流氓情人 (出书版) 下部 BY 淳于绯
  发于:2010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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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纳闷着,南宫野伸手指了指靠墙放置的检查床:「把他放在床上。」
舒庆连忙小心的将连清篱温柔的放在上面。
「怎么回事?」
南宫野一边问着一边走上前去,翻开连清篱的睡袍。
白皙的大腿坦露出来,同时映入南宫野眼帘的还有大腿根部淡红色的吻痕。
连清篱胀红了脸转开头去。
哪知南宫野竟然像没看见一般,连眉毛都不动一下,专心的检查起来。
舒庆先将石头赶出了诊室,才转身做到床沿,双手撑在身后,将两腿抬起,向回一收,解释道:「就是这样一下!」
他的眼神始终不离南宫野正做检查的手。
「舒庆!」
动弹不得,连清篱只能气急败坏的朝舒庆吼过去,脸红的更厉害了。
「干嘛?我这是跟大夫交代病情!」
舒庆恼怒的瞪了他一眼,自顾自转向南宫野:「他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南宫野依旧是那副一百零一号表情,简洁的解释道:「运动不当,导致肌肉痉挛,一般会伴有肌肉拉伤的并发症状,严重时也可能会导致骨折。」
骨折?舒庆一惊,连忙问道:「那怎么办?」
「做个封闭就可以解决痉挛的问题,有没有肌肉拉伤或者是骨折的情况,要之后才知道。」南宫野一边解释,一边开始准备起需要用到的东西。
舒庆忙道:「那你快点封闭!只要他不痛就行……」然后转向连清篱:「忍一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嗯!」连清篱点了点头,渗出的汗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舒庆忙伸手帮他抹去。
「麻烦你出去一下,我要做治疗了。」
南宫野走到他旁边,将用具摆放整齐,一边头也不抬的道。
「我为什么要出去?」舒庆倏的转身瞪向他,恶狠狠的道。
「你呆在这里会影响治疗。」南宫野淡淡的道。
「你出去吧!」连清篱拽了拽他的嗅子。
「可是让我在外面等着,我一定会急死!」
舒庆有些气急败坏的吼着,一把抓着连清篱的手,怎么也不愿放开。
闹到现在,起出那种羞窘的感觉早已消失的一点不剩,连清篱厚着脸皮看向南宫野,满怀歉意的道:「真是抱歉,他就是这个样子,您能不能……」
「别出声就行。」
说话间,南宫野已经戴上了口罩,他显然是默许了。
连清篱感激的一笑,道:「谢谢。」
「不客气。」
舒庆忙抓着连清篱的手,蹲在他的头边,目不转睛的看着南宫野撩起连清篱的睡袍,压了压他抽做一团的腿肌,选定地方,开始消毒。
虽然知道这是在看病,但是舒庆还是觉得心里头颇不是滋味。那双白晰修长的大腿,明明只有自己能摸!
当南宫野拿出那根银针时,舒庆瞪大了眼睛──那根针也太夸张了吧?他张开嘴,刚想开口,被连清篱用力一捏,只得闭上了嘴巴。他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那根明晃晃的长针,深深的扎进连清篱的肌肉中。几乎是立刻,他觉得自己的腿也疼了起来。
如果这样折腾还止不了疼,他一定要杀这家伙全家!舒庆在心中恨恨的想。
「好了。」
南宫野将长针抽出,随意取了块棉球擦去针孔渗出的血珠。
他话音未落,舒庆便急切的开口问道:「好点没有?」
「好多了。」
连清篱点了点头,睨着舒庆一脸心有余悸的表情,忍不住打趣道:「怎么这点小阵仗就吓到我们庆哥了?你不会是浪得虚名吧?」
舒庆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用力的捏了捏他的手。
敢笑话我!回去再跟你算帐!
他以口型说道。
收拾好器具,南宫野再次走到连清篱身边,在他的腿上压了压,同时问道:「这里疼不疼?」
连清篱说不疼,他便换个地方。
舒庆的脸越来越嘿,终于不悦的叫了出来:「喂!我警告你,不要趁机占便宜啊!」
「舒庆!」连清篱恨不得一拳敲到他脑袋上,这家伙都想的些什么啊?
狠狠瞪了他一眼,连清篱才一脸歉意的对着南宫野道:「抱歉,南宫大夫,他就是爱乱说话,您别跟他一般计较。」
「什么?」舒庆刚想上诉,就被连清篱一个冷到极点的眼神,冻得缩了回去。
「我检查损伤程度,顺便看看有没有骨折!」南宫野淡淡的道。
「喔!那有没有?」舒庆忙问。
南宫野摇摇头道:「还好送得即时,时间再久一点,就很难说了。」
舒庆点了点头,一脸沮丧:「都是我不好!」
叹了口气,连清篱低声道:「不是你的原因,是我最近练跆拳道拉伤了肌肉,又没有好好休息,才会弄成这个样子。」
舒庆愕然:「跆拳道?那是什么玩意?」
名字有些熟悉,但是他一时想不起来是什么。
连清篱有点尴尬的解释:「就是一种武术……总之,跟你没关系。」
舒庆追问:「武术?你学那些作什么?」
连清篱更加尴尬,有些恼羞成怒的道:「想学就学了,你问那么多干什么?」
此时南宫野拿着几张纸走了过来:「运动不慎是会造成肌肉拉伤,可是你刚刚那阵痉挛,却完全因他而起。如果不是过度激烈的拉扯,不会引发那种程度的痉挛……」
他淡淡的解释完,转向舒庆:「男性身体的柔韧度本身就差,建议你今后小心一些。」
彷佛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多么具有震撼性,南宫野一就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连清篱却已经羞得连头也抬不起来。
舒庆倒是听得很认真。
「可是那很难控制啊!你也知道,这男人火一上来,很难忍的!」
「建议你用背后位,这样负担会小一些。」
「背后位看不见他的脸啦!我不喜欢!」
两人很严肃的讨论着这个可怕的问题,连清篱躺在床上,彻底石化。
「好了……麻烦你把这些费用一交。」南宫野将纸条递给舒庆。
舒庆看也不看的打开门,交给石头,立刻又转了回来:「他的腿要什么时候才能完全恢复?」
「要想完全恢复,最少要四十天,这段期间,不能做任何剧烈运动,连先生,我建议你还是停止跆拳道的练习。」
「我知道了。」连清篱无力的道。
舒庆的脸皱成一团:「不会吧?四十天?」
他看着连清篱,一脸的哀怨。
「不影响做爱,如果采取背后位的话。」
南宫野淡淡一句立刻让舒庆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他一下子窜到南宫野身边,无比亲热的搂住他的肩膀:「交个朋友吧!我叫舒庆,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以后你有什么是……比如说杀人、抢劫、收保护费之类的,尽管来找我!」
舒庆很豪气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
「谢谢!」将名片装进白大挂篱,南宫野依然是雷打不动的表情。
「我给他开了些止痛药还有一些活血化淤的药,大概吃上三、五天就可以了,一会儿去照一下X片,确定一下有没有骨折、脱位之类的损伤,因为你刚刚打了封闭,所以小的骨折性损伤未必检查的出来,如果能确定一下最好不过。」
「没问题。」
舒庆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这时十头也跑了进来:「庆哥,费用缴完了。」
南宫野接过收费条,撕下一连递回石头手里。
「没什么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南宫医生,有时间一起吃顿饭吧!」
「对不起,我从来不接受病人的邀约。」
「别这么死板!都说是朋友了,改天我约你!」
等待拍片的过程中,石头已经对那位舒庆很感兴趣的医生初步打探了一番。
「庆哥咱们运气真好,南宫大夫是这家医院外二科的主任,据说是从美国回来的,医术很高明。」
「外科主任还值夜班?」连清篱有些困惑的道。
「主任就不值夜班了?」舒庆也是一脸困惑。
「大医院里就是这样。」连清篱肯定的点了点头。
舒庆一脸深思的摸了摸下巴,眯着眼道:「这个南宫野果然很有趣。」
「你干嘛紧盯着他不放?」
连清篱挑眉问道。
「哎呀,亲爱的你可千万别吃醋……」旁边有人,舒庆的声音压得低低的:「我只是觉得那个家伙挺不简单的,没有别的意思。」
能在舒庆的怒视下神情自若的人怎么也会不简单!
虽然连清篱也对那人有了点好奇心,但不会像舒庆表现的这么直接。
「而且,他发现咱们关系的时候一点惊讶的表情也没有,说起那回事还一副头头是道的样子,我猜啊!他肯定跟咱们一样。」
舒庆一脸兴奋的道:「那家伙虽然长着一副扑克脸,但是,我敢肯定他是那种闷骚型的!名字里边还有一个『野』字……喂!你想不想知道他到底『野』在哪里?」
他说着用手肘顶了顶连清篱,一脸的坏笑。
见他这样,连清篱立刻板下脸来:「不许你胡来!」
呦!被发现了!
舒庆怀着一种是要将连清篱拖下水的决心,继续哄诱道:「难道你就不好奇?你就不想知道那扑克脸是在上还是在下?在床上的时候,是不是跟他的名字一样……哎哟!」
猥亵的话语终止于一声痛呼。哀怨的看着一脸冷然的连清篱,舒庆连抗议的话也不敢说。
「请你尊重别人的隐私!」
「知道了!」
舒庆不情不愿的答道,抱怨的话只敢放在心里说──这种事算什么隐私啊?大家以前玩女人都是一块儿的说。
暗自郁闷了半天,他再次重振旗鼓:「你干嘛突然去学那个……跆拳道?」
他怎么又提这个问题?
「我不是说『想学就学了』么?」连清篱没好气的道。
「说谎不好吧?你明明最讨厌暴力,还专门跑去学这种打人的工夫……这原因一定很有趣!」舒庆贼贼的笑着追问。
「你话真多!」
「快说吧!快说吧!我太想知道了!」
连清篱闭上眼睛,不再理他。
「说嘛!说嘛!」舒庆的声音越来越甜腻。
连清篱看不见舒庆的表情,可是石头却看得清清楚楚,他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插嘴:「连先生是想学点功夫,以免出事时拖累你。」
「你给我闭嘴!」舒庆瞪向石头,一脸杀气。
石头缩了缩肩膀,不敢再出声。
舒庆接着腻:「快说嘛!快说嘛!」
他当然知道连清篱在想什么,不过他想听连清篱自己说出来。还好三人坐在最后,没有人看见这一幕。
石头也闭上眼睛,可是一听到舒庆的声音,他的脑中便会立刻浮现出舒庆的表情,只好任鸡皮疙瘩一身一身的出。
这种酷刑什么时候结束啊?他快受不了了!
天籁般的声音突然传进他的耳中:「十七号,连清篱。」
石头立刻跳了起来:「庆哥,到咱们了!」
第十七章
「庆哥,那条大鱼抓住了。」
「好!」
舒庆眸中闪过噬血的幽光。
「但是……」
「有屁就放!」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被舒庆森冷的目光瞪到心惊胆颤的下属,抖着声音道:「那小子说他是红爷的人啊!」
「我老爸是练红,你们这帮家伙要是敢动我,就死定了!」
油头粉面的少年长着一双白多黑少的三角眼,看到舒庆进来,一双眼睛已经找不到黑色的部份了。
「你就是舒庆?」
轻蔑的意味,不言而喻。
舒庆一言不发,大步趋前,经过一个下属时,手一身便将下属别在腰间的匕首抽出,去势不停,走到少年面前,大手一挥,只见银光闪过,飞起几点血花。
几个眼亮的人,早已骇到说不出话来。
直到两根带着血的手指掉在地上,滚了几下,少年才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尖锐痛楚,他颤巍巍的举起右手,发现食指与拇指早已不知去向,留下两个光秃秃的血洞,还在泊泊的冒着鲜血。眼睛越瞪越大,然后一声撕心姴肺般的尖喊从他口中迸发而出。然而也只不过是一瞬间而已,张开的口中被塞进一团东西,尖锐刺耳的声响立刻嘎然而止。
石头拍了拍手,重新退回舒庆身后。
一脸惊惶的少年,嘴里叼着烟灰缸的狼狈模样让舒庆拧紧的眉头有了稍许的放松。
「还真他*的吵!」
给了石头一个赞许的眼神,舒庆在属下急急递来的椅子上落座。
并顺手将带着血的匕首,掷到主人脚下。
「如果再给我乱叫我就让你把自己的手指头一根一根的吞下去。」
一句话,让少年的挣扎立刻归于平静。
刚刚的嚣张气焰早没了踪影,少年看着舒庆的眼神如同见鬼般充满怨恨。
示意手下将少年口中的烟灰缸拿下,舒庆闲闲的翘起二郎腿。
「好了,跟我说说,谁给你的胆,敢在我的地盘上撒野?」
练红是个身材矮胖的男人,一脸横肉,脖子上拇指粗的金链就带了两条,十根肥短的手指,套了四只硕大的宝石戒指,一双白多黑少的三角眼看人时如潜伏于草丛里的毒蛇。
一见到他,少年便如见了救命菩萨一般连滚带爬的扑了过去。舒庆也不阻拦,只是悠闲的站着,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爸!你要替我报仇!这个浑蛋,他、他切的我的手指!」
少年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颤巍巍的举起右手,未曾包扎的断口处,虽然已经不再淌血,看上去却显得血肉模糊。
「舒庆,你这是什么意思?」
「红哥,这小子不会真是你儿子吧?」
「真不巧,他的确是我的儿子。」
「阿呀红哥,真是抱歉,你那十七个儿子我都见过了,偏偏这一个我没见过,我还以为他是个只会招摇撞骗的坏胚子!」
「舒庆,不要欺人太甚,你今天无缘无故的伤了他,必须要还我一个公道!」
「无缘无故?红哥,我舒庆是那样的人吗?无缘无故就会伤人的──是红哥你吧?」
「舒庆你……」
「红哥你先别气,问问你这儿子都做了什么好事?看样子,你似乎还被蒙在鼓里!」
狠狠的瞪了一眼舒庆,才转向仍在哭泣不休的少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少年瑟缩一下,才讷讷的道:「不就是在他的地盘上卖些货!老爸,他根本就没把你放在眼篱,我当时都说是你的儿子,他一点面子都不给,竟然……」
终于有了申诉的对象,少年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根本没注意到练红阵青阵白的诡异脸色,和舒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
终于忍无可忍,练红怒吼一声,一脚将少年踹了出去,还赶上前去补上几脚。
少年杀猪般叫了起来:「爸!你干嘛打我?是那小子不对……你不是说迟早要教训他吗?怎么先教训起我来了?你……—」
练红飞起一脚,踢到少年头上,少年头一歪,连叫都没叫一声,便直接晕了过去。
世界终于清净了!
掏了掏耳朵,舒庆看着练红额际跳跃不已的青筋,愉快的问:「红哥,你说这是怎么办才好?」
「什么是怎么办?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沉着脸,练红的表情已经平静下来。
舒庆不急不慌,只是淡淡的道:「你的人在我的场子里贩毒,违反了当初的约定,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一边说着,一边使眼色给身后的人。
下属会意,俯身抬起少年便想离开。
舒庆这边怎会同意,不待舒庆命令,便一拥而上。
练红眼中厉光一闪,冷声道:「在我的地盘你都敢放肆,活得不耐烦了吗?」
「谁活的不耐烦?」
随着沉稳的男声,炎青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反而笑了起来。
「自家兄弟,干麻弄成这样?难看不难看?」
「青哥,你怎么来了?」
练红率先一了上去。
「舒庆叫我来的。」
「好你个舒庆,带人来闹事居然还找大哥给你撑腰!」
听到这番颠倒黑白的话,舒庆不怒反笑:「红哥,你还真会恶人先告状啊!不过我早料到你有这一手了,既然来找你,我怎么可能没有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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