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情人 (出书版) 下部 BY 淳于绯
  发于:2010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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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已经摆好了热腾腾的早点,见连清篱出来,石头连忙帮他拉开椅子。
「连先生,还来得及,你吃了早餐再走。」
「麻烦你了。」
看了看表,还有一些时间,他便坐了下来。
「你去睡吧,不用管我。」
他平常都是七点半起床,起床的时候,石头和舒庆依然在沉睡,石头今天会叫自己起床,不是猜到什么就是听到什么。
饶是连清篱向来淡然,此刻也有些不自在起来。
「那我去睡了。」
石头点了点头,反身走进书房,关上了门。
连清篱这才放松下来。
专心吃起早餐。
看着侍者拿着菜单走远,卫空远转向连清篱一脸感叹的到:「咱们有好一阵没一起吃饭了吧?」
「有么?」
连清篱淡淡的道。
「都快一个月了,自从那小子开始学着做夜猫子开始。」
卫空一脸嬉笑,不依不饶。
「你也太会计较了吧?你吃饭还能找不到人陪?」
连清篱挑眉,
「人家想你嘛!」
卫空眼睛一闪一闪的,故作甜美状,看得连清篱一身恶寒。
「好了好了!不就是嫌我不帮忙么?我帮你就是了!」
瞪了他一眼,连清篱不悦的到:「以后这种难搞的案子你还是少接一点!」
卫空远赖赖的一笑,一副你耐我何的表情。
他是故意接这种案子的,因为连清篱只管民事案实在太浪费人才了,所以说不得他就得「辛苦点」,随时找些难搞的案子,让连清篱施展施展手脚。
连清篱自然明白他这点小心思,只是不说破而已。
大部分时间,他都会积极配合,不过自从和舒庆在一起后,似乎就越来越不卖他的帐了──想到这儿,卫空远立刻变得不高兴起来:「你家那位也太黏人了吧?一下班就接你走,中午还要巴着你陪他吃饭,简直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孩!」
此时侍者走过来,将两杯葡萄柚汁放在桌上,卫空远闭上了嘴巴。餐点一样样被放到桌面,两人将餐巾抖开,铺在膝上。
「我昨天收到何筝发来的邮件。」
卫空远突然道。
何筝跟连清篱分手后,便去了美国,到现在为止,已有半年之久。
连清篱怔了怔,才问:「她……还好吧?」
「她说上学比上班有趣多了。」卫空远笑道。
「那就好。」
连清篱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要说自己曾经对不起过什么人,也只有何筝了。
卫空远低下头,专心的将牛排送进口中。其实他骗了连清篱,何筝发来的信件谈论的都是他,虽然故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字里行间,满满是不干与痛楚。半年的时间,对何筝而言,远远不够,她显然还是无法忘却。
连清篱犹豫了下,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熟人开了家跆拳道馆?」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说干什么?」
连清篱反问。
「不会是你想学吧?」卫空远瞪着眼睛,张着嘴巴,一副震惊莫名的夸张表情。
连清篱没有说话,看了他一眼,显然是默认了。
卫空远侧投审试了他半晌,忍不住问道:「我能问你原因嚜?」
「没什么原因。」连清篱头也不抬的道。
卫空远看着他隐隐冒出领口的吻痕,皱着眉头,很认真的到:「跆拳道不怎么实用吧?我个人认为还是「防狼三十六招」可能会更有效些。」
连清篱半天才省悟过来,他抬起头,沉沉的到:「卫──空──远!」
「别气别气,我错了还不成?开个玩笑嘛!」卫空远连忙道歉:「只是……」他有些犹豫的看着连清篱:「……像你这种跑步都会扭伤脚踝,只踢了一次足球就导致肌腱损伤的人,学跆拳道,会不会勉强了些?我个人认为你还是乖乖的让舒庆保护比较符合实际……」
跟一个人相处的时间太久,就会有这样的苦恼──你所有的糗事他都知道,一一指出,让人连辩解都不能。向来认为只要努力就可以成功的连清篱,唯一尝到的败积就是体育这一方面。从小到大,他的体育成绩,都是在老师刻意放水之下拿到及格的分数。
无数体育老师告诉他:你天生协调能力极差,稍微有点技巧性的运动,还是不做为妙,以免造成不必要的运动伤害。不服气之下,还是做了一些尝试,至于结果……不提也罢。
「所以──你还是想试一试?」
看着连清篱毫不动摇的表情,卫空远小心的问。
连清篱不语,只是一脸坚定的看着他。
卫空远无奈的叹了口气。
连清篱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拗脾气一发作,谁都挡不住。
「恕我直言,你今年已经三十三岁了!」
「活到老,学到老。」
连清篱不咸不淡的给了他一句。
再叹了口气,卫空远还是取出纸笔,写下一个电话号码。
「去找这个人吧!熟人还能多些照顾。」
「谢谢。」
连清篱终于显出意思笑意,不在是面无表情。
卫空远看着他,喃喃到:「还真羡慕那个小子……」
「你说什么?」连清篱没听清。
「我说──你可得悠着点儿!」
卫空远笑道。
疯狂扭动的人体,震耳欲聋的笑声,是PUB特有的氛围。灯光映照下的是明亮的一面,而灯光背后,则只有阴影了。
门一关上,嘈杂的乐声必备阻隔的一点不剩,掏了掏耳朵,舒庆斜睨着一脸沮丧的下属,淡淡的到:「一个小兔崽子都搞不定,我说老黄啊!你是越混越回来了!」
「庆哥,那小子确实硬气,在搞下去,我怕出人命,实在是……」
叫老黄的中年男子搓了搓手,让了开去。
躺在地上的男人,或许称不上男人吧!看上去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最好骗也最有血性的年纪。
肿胀变形的脸上,青的紫的红的绿的,如一块调色板一样,五彩斑斓,早已辨不出原来的面目。
舒庆蹲下身子,抓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拉向自己。
少年吃痛,睁开双目,早已对不清焦距的眼睛依然整强般的睁开到最大的限度。
「还真是硬挺!」
一松手,任那少年的头,「咚」的一声重重的撞在地上。
「可不是,不管弟兄们怎么伺候他,都一声不吭。」
「我就喜欢这种硬骨头!」
这样说着,舒庆抬脚踢了踢一滩烂般的少年:「小子,叫什么名字?」
少年闭着双目,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
「庆哥在跟你说话,装什么死?」
旁边人看不下去,抬起脚便想采下去。
「行了行了!跟小孩子计较什么?」
舒庆扬起眉,似笑非笑的表情让那人讷讷的放下脚。
光亮的桌面上,放着一只小小的玻璃瓶,瓶子里装着颜色鲜艳,如糖豆般的物品,足足一整瓶。
旁边还有一包有些破损的塑胶袋,白色的粉末从破损处洒出,散在桌子上,皓白如雪。
舒庆将塑胶袋拎起,放在鼻端,刺鼻的味道让他的眸中闪过晶芒,如同嗅到血腥的野兽,充满了危险的味道。
重新蹲在少年的头边,塑胶袋在少年脸前晃啊晃的,白色的粉末簌簌的落在少年的脸上,少年睁开双目,一惊,拖着破损处处的身体,向后躲去。
舒庆痞痞的笑了起来:「躲什么躲?这可是好东西!这么纯的货,只要一点就可以让你欲仙欲死!别瞪了,给你一点就是了,可别说我小气!」
身边的人把舒庆手里的东西接了过去。
「你想干什么?」
少年的眼睛瞪得几乎脱出眼框,颤抖的语声充分暴露出他的恐惧。
「我教你招好用的,看到没有……」指了指身后开始忙路的手下,舒庆好心的解释:「把那玩意儿放在火上,烧化,然后直接注射到血管里,效果可是最好喔!保证爽得你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而且──」
他悠闲的笑着,从石头手中接过香烟:「运气好的,一次就能爽到天上去。」
少年瞪着已经点燃的酒精灯,一脸惊恐的表情彷佛看到了洪荒猛兽。
「不要!你不能那么做!」
身体筛康般的抖了起来,他拖着被打断的双腿,拼命的向门口爬去。
舒庆也不阻拦,伸了伸懒腰,自顾站起:「我可是看你小子讲义气,够朋友,才这么花心思伺候你的,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吗?不过你那几个兄弟好像不怎么够意思喔!把你一个人丢下,都三天了,连个鬼影儿都没露……他们不会是当你死了吧?」
舒庆一脸假惺惺的惊讶表情,看向少年。
「你少挑拨离间!你他妈有种就放马过来,大爷才不怕你,少用……那种下三烂的手段。」
「下三烂的手段?你是说这个?」
指了指举着针管,站在一旁的手下:「你应该感谢我才对吧?」
一挥手,几个人已经上前压住了少年。
发了疯的挣扎起来,能想到的各种粗话都从嘴里喊了出去,但是,惊恐的视线中,闪着银光的针头却离自己越来越近,终于,他崩溃般的哭了出来。
「明知道这玩意儿不能沾,还卖给别人,你他妈就该死在这上面……」
舒庆冷冷的声音有着金属般的质感,却没有属于人类的感情。
「饶命啊……饶命啊……我在也不敢了……我是被人逼的,我姊姊在他们手上,我不敢不做啊……」
果然是被人指使。
舒庆的眸光越发冷厉起来。
「我说了,我说了……我不要染上毒瘾,饶了我吧……」
少年尖利的哭喊声,让舒庆又伸手抠了抠耳朵。吵死了!
看看表,竟然已经凌晨三点多了。
「好了,接下来怎么做你们应该知道了吧?我要那条大鱼,不要整天盯着这些小喽罗不放!」
在下属点头哈腰的恭送声中,舒庆走了出去。
「庆哥,这次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石头忧心的皱起眉头。
「废话!」
周密的计划,严密的组织,这些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嚣张了整整一个月才被他抓到一条小尾巴。龙漕虽然有这样的实力,但是经过调查,这些事却不是出自龙漕之手。至于其他的小帮派,像那么纯的上等货,可不是那些笨蛋能搞到手的。
说来说去,可能的对象只有一个,但是抓不到证据,说什么都是放屁。
狠狠的再吸了一口烟,舒庆将烟头一甩手扔到地上,打开车门,做了上去。
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么?
嗅到血味的野兽立刻兴奋起来。
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舒庆拍了拍石头的肩,催促到:「石头,车开快点。」
「是,庆哥!」
深蓝色的房车,以跑车的速度划破闇黑色的夜幕。
「慢死了!」
瞪着车窗外一个接一个被甩在后边的车辆,舒庆不满的抱怨。
「庆哥,不能再快了。」
「那是因为你没用!」
石头气结,忍不住道:「连先生要知道你为了早点见他,开这么快的车,一定会生气的。」
「敢告状你小子就死定了!」
舒庆怒声威胁。
石头闭上嘴巴。
突然想起这小子似乎极得连清漓信任,舒庆忙又放软了声音,难得的解释道:「石头你要体谅一下我嘛!好不容易等到这一天,我容易吗?一周才能尽兴的做一次,就算我再心急,也是很正常的!」
平日因为连清漓要上班,不但做的量受到限制,质也明显不到让舒庆满足的程度,所以,连清漓每周两天的公休日,对于舒庆而言可是有着特殊涵义的──可以随意的抱着连清篱,不用考虑他的休息问题,也不用考虑他的身体问题,可以一直做到爽!
所以大家同是男人,石头应该给予体谅。
被包裹在唇间的男性在舌体拖过的同时,颤颤的抖动起来。
压抑不住的低吟自连清篱唇间溢出,紧紧揪住床单的手指,也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
紧紧闭合的小口在舒庆的耐心扩张下,渐渐松软,他加入第二根手指。
虽然依旧维持着不慌不忙的动作,舒庆已经觉得自己就要面临崩溃的边缘。
沉重的鼻息加快了频率,被唇舌热烈抚慰的硬挺一震经銮,舒庆趁机加入第三根手指。
被蓦然扩张的地方收缩了几下,最终还是放松了抵抗,舒庆一喜,知道这种程度足以承受自己的进入,便不再拖延时间,俯下头,将口中越发灼热的硬物吞至更深处,大力的吸吮起来。
承受不住过激的挑喏,连清篱弓起背脊,剧烈的喘息之后,一股热流冲进舒庆的口中。他张嘴吐出软垂的欲望,撑起身体,低头看着神情恍惚的恋人。
真的不该看的!
氤氲的水眸,嫣红的面颊,微微翘起的唇瓣欲语还休,平日总是充满禁欲色彩的面孔此时简直足以聘美又人沉沦的魔物,立刻,原本便膨胀到极致的欲望火烧火寮的涨痛起来。
等不到那人神志恢复,便直接伸手抓住他的腿弯,一拉一提,用力向两边压去,然后将跳动不已的欲望,一插到底。
果然如同天堂一样美妙,仰头舒爽的叹了口气,舒庆开始用力的摆动自己的腰身。
连清篱痛苦的表情映入眼中的时候,舒庆没有停止自己的动作。
他知道自己这样大力的进入,即使做了充分的准备,连清篱也会有些疼痛,但是,他有信心让他很快忽略这种痛楚。
低头吻着连清篱汗湿的面颊,他胡乱的到:「宝贝……忍一下……马上就好……」
「舒庆……」
颤抖的声音呻吟着唤出他的名字。
舒庆一愣。
汗湿的手揪住他的手臂,竟然彻骨的凉。
舒庆立刻觉出不对!
本该嫣红的面颊此刻苍白如雪!他急忙停下,低头向两人连接处看去──没有出血。
「舒庆……腿,腿好痛……」
连清篱无力的推着舒庆依然固定于自己膝弯的大掌,一副随时都会晕过去的模样。
舒庆急忙放开手:「怎么了?怎么了?」
他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腿好痛……」
连清篱蜷着身子,抱着大腿,额头渗满了冷汗。
舒庆伸手摸象连清篱抚住的地方,整条肌肉痉挛般的收缩着,似乎要将骨头拉断般的力道。
「忍一下,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赤裸着身体,舒庆跳下床,奔到门边大喊:「石头,赶快准备车,我们去医院!」
当舒庆抱着连清篱冲进急诊大厅的时候,立刻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坐在走廊上打针的病人,不管病情轻重,都在第一时间提着药瓶跑得不见人影,几个正忙碌诊疗的医生虽然没跑,各个都是缩在墙角,一副腿肚子抽筋的模样。本就又急又怒,看到这般场景,更是气得怒发冲冠,舒庆红着眼睛便吼了出来:「谁他妈来看下病人!」
一吼之下,缩成一团的医生更是缩成一团,一个实习生模样的小姑娘,索性直接晕了过去。
他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有人敢过来才鬼了!
石头决定由他出马。
上前扶起一个看起来比较显眼的医生,很有礼貌的到:「你能帮我们看下病人吗?」
那个看起来挺性格的男医生,居然也是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虽然腿痛得像是要断掉一般,可是看到这番场景,连清篱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你的威慑力……还蛮大的……」
「你还笑!」舒庆瞪着他惨白的面孔,只觉心急如焚。
「病人怎么了?」
一个沉稳浑厚的男声从身后传来,舒庆转身,眼前的男人身材颀长,浓眉方脸,虽然长相不算出色,那双深遂沉稳的眸子,却让人印象深刻。一看清他的穿着,舒庆立刻扑了过去:「他腿疼。」
「到这边来!」
诊室设在转角处,他显然是听到动静才出来看的。
舒庆眼尖的看到他胸前挂着的名牌,工工整整的写着三个字──南宫野,头衔居然是教授!
这么年轻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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