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中注定+番外(出书版)————Imeros
Imeros  发于:2010年04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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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看见杨轶坐在办公桌后,仿佛正在等我一样。
「我还以为赵之俊会把辞职信传真过来呢。」
「他是这么想的,不过我还有一些东西要收拾。」把信放在杨轶的桌上,他拿起来,看了看:「天放,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杨轶抬起头来,无比认真地看着我:「如果我痹辉之俊更早遇到你,你会爱上我吗?」
「不会。」笑了笑,杨轶的这个问题很无聊,「第一,你不是赵之俊。第二,你对『人性』已经麻木,不会像赵之俊那样拿出百分之百的真心来爱一个人。憧憬爱情,却又不愿意付出,你和许多人一样犯了一个矛盾的错误。」
听了我的话,杨轶挑眉,嘲讽地笑了:「你就真认为赵之俊对你是『百分之百』?」
看着他嘲弄不屑的眼神,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就是我不会爱上你的『原因』。
赵之俊是不是『百分之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连怀疑是不是百分之百都没有。
走出杨轶的办公室,坐电梯来到楼下,远远的就看见赵之俊斜靠在车门上,慵懒地抽着烟。
看见我走了出来,俊朗的脸庞上绽放出一抹幸福满足的笑容,紧接着两三步跨了过来,拉住我的手,就往车上拖。
「快上车!这地方他妈的晦气,一辈子不来了!」
赵之俊把我塞进车里,还鸡婆地帮我系上安全带,戏谑地笑了笑:「咱们以后就安安稳稳地过日子,杨轶这号人物从今天开始就彻底消失了,知道吗?」
我瞥着他,一手撑在车窗上,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赵之俊满意地捧住我的脸,亲了一大口。转过身,一边系上安全带,一边轻松地哼着歌......
看着窗外的道路,我知道:
未来,还很长......
--全文完--
番外--赵之俊日记十则
01/01/2006
今天元旦节,李天放和黄智杰约好了要回母校参加什么活动。路过学校西门时,看见门口站着的吕晓凡。
李天放松了一口气道:「幸好他没什么事!」
我奇了:「能有什么事?」
李天放说我跟吕晓凡分手时选在了五月,而据一份调查报告显示:五月份的阳光充足能够刺激大脑中的一种兴奋化学物脑清素,对于那些有压抑症状的人来说,外部世界的万物复苏和内心的贫瘠形成一种巨大的反差,以致于让人难以承受,从而把『自杀』的念头转为行动。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当人人都和你们家的赵之俊一样痴心啊?而且我要自杀哪一个月不一样?」
李天放听了我的话,沉默了一会儿告诉我:「你要真去了,我会跟你一起的,也省事了,不用再折磨自己。」
这是李天放跟我说过的最煽情的话了,激动得我一把抱住了他。
结果,崭新的ASTON
 MARTIN撞上了快进太平间的出租车,元旦晚上,我和李天放是在警察局里度过的。
他妈的,没天理!
28/01/2006
今晚除夕夜,决定我赵之俊命运的关键时刻终于来到了!
七对三,我们赵家人丁太兴旺了!老妈怜悯地看了我一眼:「李天放是独子?」
我点了点头,不明白妈是什么意思。
旁边的老姐倒是急忙抓住妈的手臂,悲切道:「妈,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咱们不能再对自己残忍了!」
老妈听了这话,又用她匪夷所思的目光瞪了我一眼,最后仿佛做了巨大的思想斗争般长叹一声,重重地点了下头。
古怪!这个女人呀,思维模式就是让男人难以理解,幸好我和李天放不存在这种「性别代沟」的问题。
饭桌上,老妈和老姐缠着天放的妈妈一个劲儿地套热情。从天放口中我了解到,她不是一般的「单纯」,估计现在已经被那两个老奸巨猾的女人拐骗成功了!
老哥和姐夫也讲义气,虽然双簧唱得不怎么样,但在天放老爸面前已然恰如其分地衬托出我这朵红花了。
老哥夸我今晚总算是把刺给磨平了,天放也赞了我几句,偏偏老姐爱泼我冷水──岂止刺没了,我看连骨头部被人给拆了!
听了这句话,我感觉自己比那窦娥还冤!不就是想要个名分吗,看被人说的!我容易吗?
晚上十点多,爸妈和哥他们走的时候,我们家那位永远端着一张高深莫测的脸、故装深沉的老爷子居然握住天放的手,语重心长道,赵之俊就交给你了。
那「悲壮」的场面看得我和哥一个哆嗦。
14/03/2006
今天是白色情人节,一大早我就订好了机票,等天放下班后就接他一起去机场。我俩打算去哈尔滨看冰灯,庆祝我们没经政府同意,私订终身后的第一个白色情人节。
飞机上,好巧不巧地居然碰上了那个国旅的老总孙浩。
这家伙!我对他的感情极其复杂。一方面我恨他的小人行径──出卖朋友;另一方面又不得不感谢他,如果不是他给我哥通风报信,估计我和天放就死在酒店里了。
孙浩看见我,先是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吱溜」一声就不知道钻哪里去了。
我告诉天放:他是属「鼠」的,天赋异禀!
天放瞪着我,叫我不要吓着人家了。
靠!我又不是属猫的,关我什么事?
不过话又说回来,孙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臭小子在外面的风流帐不少,我琢磨着在他后院放几把火,算是出出胸中这口恶气!
P.S.天放问我「这口恶气」从哪里来的?我想了想,告诉他这个问题很有深度,能让我思考几天再回答吗?谁知道他根本不甩我,「乓」地一声就关上了卧室的门,还上了锁,难道我又犯错误了?
18/04/2006
今天晚上,有几个小混混在王斐晶的酒吧里闹事,白奇接到消息就杀到我的办公室,把我拉了去。来到酒吧门口时,白奇掏出一个小猪面具戴上,我打趣道:「您确定您不是去抢劫的?」
白奇瞪了我一眼说,我是人民公仆。
差点忘了,白奇是警察。
我发誓再也不相信警察了,以前他在警察学校时就跟我们说过,警察是比流氓更流氓的流氓,不然怎么抓得住流氓。
混战中,衬衣被撕破了,挂了些彩,白奇不好意思地送我回去。进门前,我问他,等会儿去干嘛?他说他要回去换警服,在警察局里请那些人再吃顿「宵夜」。
我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这人真阴险!果然还是自己的人品最好,天放偏不信!
回到家,发现李天放在书房里看文件,我急忙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多撕了几条口子,委屈地在他面前晃了丰天,唠叨了半天,谁知道他头也不抬。突然,电话响了,天放拿起电话,看了我一眼,继续说道:「杨轶,那个招牌不好争取,我们还是另外想一个宣传方式吧......」
无可奈何,我只好自己去厨房,拿了一袋冰块回卧室疗伤去了。
杨轶!
你说我能不恨你吗?
01/05/2006
今天全世界人民都在放假,天放偏偏要加班。我气呼呼的把他送到门口,心里面把杨轶的祖宗十八代骂了好几轮。他上了车,我转身准备回家时,天放在背后叫住了我,回头一看,他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勾着手指对我笑着说:「之俊,现在没人,过来Kiss一下。」
我立刻喜滋滋的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下午,我去接天放下班,他说今天的晚饭由他做,也给我放放假。我感动地抱住他,果然自己的老婆温柔又体贴!
谁知道晚上上了床,我准备把今天的幸福甜蜜再增加一分时,天放居然告诉我,他也要放假。
气得我爬起来,打开床头灯,开始写日记。冷战,一定要冷战!
02/05/2006
今天傍晚时,王斐晶牵着她家那条可卡犬散步散到我家来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借口她家的小黄刚洗完澡没擦润肤露,硬是把我新买的BOSS香水喷了半瓶在狗毛上,润肤露和香水什么时候变为一个直系家族的了?
正当我想掐死她的时候,天放回来了,他一进门就抱住小黄做了一些不该做的亲昵动作,回头还不住问王斐晶:「给小黄用的什么沐浴露?味道这么好!」
原来李天放喜欢这种香味,我心里暗暗记下了,看着他和那条臭狗纠缠在一块儿,心里有点不好受。天放该抱着的人是我才对啊!
晚上洗了澡,我赶紧拿过香水瓶全身喷了个遍,心想一定要让天放主动扑到我身上。谁知道我刚一上床,他就把我一脚踹了下去:怎么一身狗味?赶快去给我洗了!
我无语,BOSS会跟我一起难过的。
07/05/2006
今天是天放的生日,我一大清早就跑到菜市场买了一条金龙鱼,那个无耻的鱼贩子居然狠宰了我五千多块钱!
回到家,我拿起菜刀就剁了这条肥头大耳、还在吐泡泡的「金」鱼。
细心准备了一天的菜肴总算博得了天放几句赞扬的话,他还竖着大拇指夸奖我的手艺比五星级饭店的师傅还要精湛。不过到了晚上,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居然说要结算一下这个月的开销。清单一列出来,李天放的笔一直指着「金龙鱼」三个字,不住颤抖。见势色不对,我急忙站了起来,指天发誓「以后再也不买金龙鱼了」。谁知道天放根本不理我,捂住胸口痛心疾首地说:「早知道是金龙鱼就送去王府饭店了,交到你手里,简直是糟蹋!」
我听见自己纯纯的心碎裂的声音......
09/05/2006
这个礼拜天放去巴黎出差了,我真是度日如年......
由于我想做回律师的老本行,天放决然地揽过了我手上的生意。事实证明,李天放的确有经商的天分。那个该死的大毛,罔顾我们一块儿长大,现在见了天放比见了我还亲,最可耻的是他居然跟我爸妈说,和赵之俊一起做生意就像坐云霄飞车一样,太惊险了,他的心脏不好,经不起惊吓!
靠!咱俩什么关系,他屁股上的痔疮我都知道,有没有心脏病我会不知道?
唉,算了,总之我现在是事业没起步,靠着天放工作养家。奇怪的是我心里不觉得有什么别扭,难道真像哥说的──我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在家混了三天已经算是奇迹了,最后我还是决定买机票去巴黎,等天放工作完后拉着他去蓝色海岸度假。
生活就该好好享受,事务所的事慢慢再说吧,反正又不靠我养家了。
P.S.天放也说我脸皮越来越厚了!
15/05/2006
今天是我的生日,一个礼拜前我就开始计画了。从当天要穿的衣服、配搭的手表、皮鞋,到饭店预定的蜜月套房、红酒、晚餐,还有舒适的大床......不好,口水流出来了。
谁知道下午我开车去接天放时,他居然告诉我要加班,气得我转身就走了。
去哥那里找他出去喝酒,他连门也不给我开,这个没情义的家伙,嫉妒我跟天放幸福美满的生活!
半夜天放回来时,我装睡不理他。谁知道他厚脸皮地使劲把我摇醒了,递给我一个盒子。我还是不理他,他没办法,只好自己打开盒子拿出一个冰凉的东西套在我的无名指上。我低头一看,是一个朴素却典雅的白金戒指。天放轻轻地吻了我一下,笑着说:「不知道没有鲜花的求婚你接不接受?」
我虽然想抱住他大声欢呼,但是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还是逼迫我忍住了,我勉为其难地回答他:「虽然我想考虑一下,但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分上,就答应你了。」
天放白了我一眼,转身去了浴室,等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门外后,我迫不及待地在床上又滚又跳。
不一会儿天放就出来了,他穿著浴泡,白皙漂亮的脸庞被蒸气熏染出一丝玫瑰色,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晶莹的水珠,看起来诱人极了。
他坐到我面前,低着头,有点害羞地说:「明天不用去上班了,我跟杨轶说了要辞职。」
我立刻情不自禁地把他压倒在床上。今天真是他妈的太幸运了!
咦,不对,他刚才说明天不用去上班了,那就是说今天晚上我做什么都可以了?
哈哈哈......(想象一下色狼的奸笑声吧!)
本来我想跟李天放移民的,谁知道他死活不要,没办法,我也只好留在国内陪他了。那张枫叶卡也不知道被我扔到哪里去了,薄薄的一片纸,我猜是被马桶冲走了。
刚才他看见我在写日记,又讥讽地说了句:「自慰。」
靠!我还需要自慰吗?
我想写日记,亲自动手记下我们日常生活的琐事,只是为了等将来我们老了,可以把它翻出来,看一看,笑一笑......
天放这家伙,真是不懂浪漫!
算了,今天少写点吧。我们约好了去王斐晶的酒吧开PARTY的,杨轶自与王斐晶的儿子都快满半岁了。李天放很喜欢那个白白胖胖的小东西,我也很喜欢,因为不管怎么玩、怎么逗他,都笑呵呵的,的确是那两个白痴的儿子,智商太低了!
P.S.晚上回家后我和天放讨论着下辈子谁去当女的,这样我们也能有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孩了(智商和情商肯定比王斐晶家那个小呆子强!想想我和天放没有孩子真是民族遗传事业的一个重大损失!)。
半夜天放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在想事情。
我以为他还在想「到底谁去做女的」这个问题。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我看见他仍然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正准备告诉他下辈子我做女人好了。
结果李天放突然抓住我的手:「赵之俊,你说我们到底生几个孩子好?」
现在才发现──有时候我真的跟不上他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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