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摘皇室菊花 下————夜寒衣
夜寒衣  发于:2010年0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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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必了,哀家走一趟才能放心。”太後拒绝宫女的好意。她想亲眼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那好,夏兰先行一步替太後传话。”夏兰想尽方法想要告知宋清逸。
  
  “不必了,夏兰随同哀家一起过去。”太後笑著摇头。她心知夏兰是想事先知会宋清逸,毕竟夏兰一直有帮宋清逸。她就想亲眼看看陛下伤的如何了,更想知道宋清逸为何要如此对待陛下。
  
  “太後,不如待会再去吧。此刻说不定公子正与陛下歇息呢。”夏兰想了个借口说。她以为太後不敢去打扰公子与陛下。
  
  “哀家自有分寸,夏兰不必多言。”太後略有些不耐烦了。她以为夏兰是故意拖延时间,为的是让宋清逸有充分时间准备好。
  
  夏兰只得无奈的跟在太後身後,她心底可是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太後此一去,只怕公子又会被太後训斥。她只恨此刻秋竹不在,若秋竹在此,她们定能找机会悄悄溜去告知公子。
  
  太後带著夏兰匆匆赶往清茗宫。她见了春梅、冬菊只是摇头,不许任何人先於她进入内室。而後她悄悄来到内室门口,轻敲著门等著房内之人前来开门。
  
  “谁啊?”宋清逸出声问。
  
  太後亦不回话,她对著身後的宫女直眨眼睛。
  
  春梅等人心急如焚,她们跟著太後也无可奈何。如今见太後示意,冬菊无奈开口道:“公子,是冬菊。”
  
  “进来吧。”宋清逸轻声说著,他走过来打开了门。当他见到门外站著的是太後时,心中顿时恐慌起来。“清逸见过太後。”他颤著声给太後请安,身体仍挡著门不让人见到房内的情形。
  
  “清逸最近可好?”太後笑著询问。
  
  “清逸一切安好。”宋清逸战战兢兢回话。他心知太後不会那麽简单就放过他。
  
  “那陛下最近怎样?哀家已许久不曾见著陛下了。陛下最近怎的不来哀家寝宫了?”太後微笑道,她知陛下定是有事。要不然宋清逸此刻的神情不会如此紧张。
  
  “呃,陛下还好。”宋清逸吞吞吐吐回话。
  
  “怎麽个好法?哀家想见陛下了,清逸让开路吧。”太後说话虽轻,语气却有些严厉。
  
  “陛下已经睡下了,太後不如改日再来探望。”宋清逸含笑敷衍说。他是想拖延些时日,待陛下痊愈後去见太後也不迟。
  
  “哀家今日就想见陛下。”太後的态度非常坚决。
  
  “太後──”宋清逸仍想说话,当他触及太後的眼神时,语气顿时虚软下来。
  
  “是。”宋清逸无奈靠後,他让开身子让太後过去。
  
  “陛下……”太後一路叫唤著走进去。她根本顾不上其他,一心只想快些见到人。
  
  “母後……”周徽远躺在床榻,他听见声音立刻转头望,见是太後他只得出声叫唤。
  
  “陛下怎的如此模样。”太後越看越伤心。她见陛下背朝上,身体不能动弹时,眼泪滴滴答答往下落。
  
  “母後莫要伤心,朕没事。”周徽远连忙安慰太後说。
  
  “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太後语气严厉问著宋清逸。
  
  “是清逸的不是。”宋清逸低头认错。
  
  “快说啊。”太後无心等待,她想知道缘由。
  
  “只因……”宋清逸无奈解释著。
  
  “唉……”听完这番话,太後长长叹了口气。“哀家曾让清逸好好照顾陛下的,如今反倒是清逸伤了陛下。”她语气中似有埋怨。
  
  “母後切莫责怪清逸。”周徽远开口求情道。
  
  “陛下已伤成这样,怎麽还在替清逸说好话。”太後一直摇著头。她暗叹陛下不争气。
  
  “朕无怨无悔。若不是清逸如此爱朕,想必也不会借题发泄愤怒。”周徽远甜滋滋的笑著。如今说来他的心仍是很暖。
  
  “罢了,陛下不怪罪哀家又何必为难清逸。哀家只怕日後再有同样的事发生。”太後再一次妥协了。她本想好好惩治宋清逸的。
  
  “太後放心,今後清逸一定会好好对待陛下的。”宋清逸再次开口保证道。
  
  “哀家就再相信清逸一次,若陛下还会受到伤害,那哀家说什麽都不会轻饶於你。”太後厉声道。
  
  “多谢太後,清逸铭记在心。”宋清逸连连点头,他心存感激的谢著太後。
  
  “嗯,那褚轩又该如何处置?”太後突然问及褚轩。她觉得陛下会受伤全是褚轩造成的。她很想知道陛下此刻的想法,毕竟褚轩曾是陛下的救命恩人。她此前早已看不惯此人的狂妄,如今只怕连陛下也不会轻饶了褚轩吧。
  
  “这个……”周徽远不知该如何惩治褚轩。再怎麽说,褚轩亦曾对他有恩。此刻他总不能翻脸无情吧。
  
  “陛下,何不把此人交给清逸处置。”宋清逸笑呵呵说著话。
  
  “清逸莫非是想借机报复?”周徽远疑惑的眼神直望著对方。
  
  “清逸怎是此等小人。只不过,褚轩此人还有些用处。”宋清逸狡黠一笑,他的话未曾说清楚。
  
  “此话何意?”周徽远好奇问。
  
  “日後陛下就会知道。”宋清逸一脸神秘道。
  
  “哼!”周徽远轻哼一声。他知宋清逸这麽做必有用意,也就不在多问了。
  
  “御医瞧了怎麽说?”太後继续问。
  
  “如此这般……”宋清逸详细说著。
  
  “即如此,陛下再留在清茗宫只怕不利休养。依哀家看来,陛下近日就回龙仪宫歇息吧。”太後突出此言,众人听後皆默然。
  
  宫女等人均在想:“此刻的公子怎能离开陛下,再说陛下也同样舍不得公子。”
  
  “太後说的对,陛下暂且回龙仪宫安歇。清逸每日都会过去探望陛下。”宋清逸觉得太後的话不无道理。这几日,他看著陛下不能碰确实心痒难忍。若陛下离的远些,他亦能收敛些。
  
  “朕没关系的。”周徽远不愿意。
  
  “不行,清逸最近与陛下少见面为好。免得你二人卿卿我我加重陛下的伤。”太後此时有些蛮不讲理了,她就怕陛下见不得宋清逸难受。她可还没忘却清逸生病之事。
  
  “是,清逸知道了。”宋清逸无奈答应,他黯然的垂下头。
  
  “母後,清逸不会伤到朕的。”周徽远试图挽回太後的心意。他不想与宋清逸分开那麽久,即使只有几日,他亦不能忍受。
  
  “不行,清逸与陛下共处一室哀家不能放心。”太後坚持己见。
  
  “是,母後。”见太後不肯让步,周徽远只得妥协了。他不想惹太後伤心。
  
  “哀家也要回宫了,陛下一会也该回龙仪宫了。”太後笑著嘱咐。她也知两人需要单独说会话。“对付那个褚轩清逸不必手下留情的。”她含笑补充道。
  
  “是,清逸明白。”宋清逸这才抬头回话。
  
  太後交代完就回去寝宫了。夏兰只得跟著太後一同回去,她其实是有许多话要问的。心想改日再问吧。
  
  春梅、冬菊识趣的离开了,她们知陛下与公子有话要说。
  
  “远,你回去龙仪宫可要好好休息才是。这几日,清逸不能与你见面了。”宋清逸略有些伤感,他实在舍不得与陛下分开。
  
  “朕明白,朕也不想离开逸。只是逸忍得很辛苦吧。这些日子影皇弟不在,清逸也不曾出宫。这几日,逸就在宫外过夜吧。”周徽远轻声说著话。他心底仍有些不舍,可为了宋清逸他只能如此劝说对方了。
  
  “不行,清逸能够忍耐的。况且,几位王爷那清逸也曾探望过。几日转眼即过,清逸绝对不会有事的。”宋清逸知陛下心思,他说著话安慰陛下。虽说陛下同意他与几位王爷交好,但这并不表示陛下能够忍受他在宫外留夜。若他真这麽做,只怕陛下心中会有嫌隙。
  
  “嗯,朕回龙仪宫了。免得太後一会来催。”周徽远这才绽开笑容。他挪动身体想要起身。
  
  “清逸送远回龙仪宫吧。”说完,宋清逸轻轻抱起陛下朝龙仪宫而去。
  
  ☆☆☆☆☆
  
  太後回到寝宫正想闭目养神时,秋竹匆匆跑来。
  
  “太後,宁远王爷回京了。”秋竹气喘吁吁说著。
  
  “什麽,弄儿回京了?你听谁说的?”听闻皇儿回京,太後霎时清醒了。她急切的询问著秋竹。
  
  “是王府总管说的。秋竹奉太後懿旨前往宁远王府,这是秋竹偶尔听总管提及的。”秋竹淡淡的叙述著。
  
  “如此看来,弄儿的确已经回京了。”太後喜不自禁道。
  
  “太後,公主已经来了。”夏兰轻声提醒太後。
  
  “母後果然偏心,对弄王兄就如此小心。可对影王兄就未免有些严厉了。”周冰语站在一旁听著太後的话,心中顿时怒火四溢。宁远王如此放荡不羁只怕也是被太後给惯出来的。她可是看这个王兄特别不顺眼,只因她很讨厌风流薄情之人。
  
  “语儿误会了,哀家并非故意偏袒。只因弄儿自小就就有些偏激,哀家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如此盯著弄儿。影儿自小就听话,凡事无需哀家操心,哀家自然就对影儿严厉了些。哀家这麽做也是怕影儿学弄儿般不懂事。”太後苦笑道,她亦是有苦衷的。若不是那次的事,弄儿亦不会变成如此模样。
  
  “哼,母後就是欺软怕硬。”周冰语仍是不相信太後的说辞。
  
  太後亦不再解释。“传哀家旨意,宣宁远王进宫。”她吩咐秋竹道。
  
  “是,秋竹领旨。”秋竹只得重回王府。
  
  公主与太後在说笑,这几人皆在等候著宁远王的到来。周冰语就怕这个王兄做了坏事才肯回京,她忐忑不安的四处张望。
  
  周徽弄奉旨进宫,等待著他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情形。

 


针锋相对

  周徽弄才回王府就听总管说宫中来人。他匆匆赶了过去,一见是秋竹他顿时松懈下来。“秋竹,你来莫非是太後有事找本王进宫?”他随口说道。
  
  “正是,王爷快些随秋竹进宫去吧。”秋竹笑眯眯说著话。
  
  “明日再进宫也不迟。本王今日有些累了。”周徽弄嚣张至极,他连太後的话亦敢不听。
  
  “不行,太後说了定要今日见到王爷。”秋竹连连摇头道。
  
  “真是麻烦,哼!”周徽弄不耐烦道。他看了看总管说:“本王进宫去了,有事等本王回府再说吧。”
  
  “是,王爷。”总管唯唯诺诺回著话。
  
  “秋竹,前面带路吧。”周徽弄摆著王爷的威风。他早已熟知进宫的地形,这麽说无非是想稍稍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他今日出外游玩了,才踏入王府秋竹竟然就来扫他的兴。
  
  “是,王爷请随秋竹来。”秋竹明知宁远王故意刁难,却也无可奈何。
  
  两人一眨眼已到了皇宫,秋竹先行一步前去禀告。周徽弄慢慢吞吞朝太後寝宫走去。
  
  周徽弄踏入寝宫见了太後只是冷冷说著:“徽弄见过太後。”
  
  “冰语见过弄王兄。”公主周冰语走上前给宁远王见礼。
  
  “弄儿快快免礼。在哀家这你大可不必如此拘谨。”太後微笑道。
  
  “礼不可废,徽弄理当给太後请安的。”周徽弄神情冷漠说道。
  
  “罢了,弄儿一旁坐下吧。”太後苦笑不已。她知宁远王仍记恨在心,即使她是周徽弄的生身之人亦不能软化周徽弄半分。无论她如何讨好周徽弄,可对方始终没有丝毫让步。
  
  “弄王兄,你对母後说话也该客气些才是。”周冰语看不惯出言劝说道。
  
  “此事与语皇妹无关,皇妹还是早些回府去吧。”周徽弄笑著说。他对唯一的嫡亲皇妹可是很疼爱的,即使曾经发生过那事。
  
  “弄王兄究竟发生过何事,为何会如此憎恨母後?”周冰语始终弄不明白个中缘由。她问过其他两位皇兄,可那二人也说不清楚。
  
  “没什麽。”周徽弄无意多言。
  
  “语儿,不要逼你王兄了。”太後替宁远王解围。
  
  “母後说了语儿自不会再多管闲事。”周冰语无奈说道。她也曾问过太後,可太後也是闭紧嘴不愿透露半字。
  
  “弄儿,你此次替陛下巡视各地可否遇到些趣事?”太後微笑著问。她想要讨好宁远王,期望两人之间的关系能够借此缓和些。
  
  “徽弄随意看看,哪能遇到趣事。太後在宫中怕是可以碰到很多吧。”周徽弄冷言冷语道。
  
  “唉……”太後连连叹气。她唯独拿这个皇儿没辙,这才放纵了宁远王。以致周徽弄变得越来越风流,世子、郡主加起来就已有六人了。再这麽下去周徽弄还不知会有多少皇子女呢。“弄儿此次离京并未招惹些百姓之女吧。”
  
  “呵呵,就是招惹了又当如何?”周徽弄挑衅道。
  
  “弄儿若是喜欢娶了也就是了。”太後好言相劝道。
  
  “徽弄不敢,若娶了岂不是要整日提心吊胆。女子伤风败俗的可是数不胜数啊。”周徽弄凉凉的出声讽刺。
  
  “弄儿……”太後气的发抖。听周徽弄的口气岂不是在暗讽她。
  
  “母後可要放宽心才是。”周冰语赶紧轻轻拍著太後的背,她在为太後顺气。“弄王兄,你就少说几句吧。母後最近身体欠安。”她实在看不过,这才出声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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