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鹰教 不爱娃娃————单弦琴
单弦琴  发于:2010年04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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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修剑锋指处,飞砂走石,风琰闪得飞快,声音被他拉扯得断,但一字一字清晰明了,风吹不散。
颜修羞愤交加,满脸胀得通红,禁不住吼道: "风琰,与我一战!"
风琰得了便宜还卖乖,"亲亲修,你这是在求为夫的么?"
颜修霍然收住了剑势,呆弄当地。
所谓物极必反,他的修被他气急了样子果然可爱,风琰嘿嘿的笑。
"我这是在做什么?"半晌,颜修转过了身,"是我高估了!风琰,你的事我就当被野狗咬了一口,从现在

起,我们就当从没见过对方。"
风琰面色一肃。
"你这么希望与我一决生死么?"
颜修止住了脚步。
风琰拔剑的声音在这空旷显得清越而凝重,"既然如此,来吧,颜修。今日,我若战死--北峦!"
"是,少主!"
北峦突然不知从哪个旮旯里冒了出来,恭敬的站在风琰面前。
"传我口令,今日我若战死此地,但有因此对颜修寻衅之天鹰教众,杀无赦!"
"--是!"
北峦领命后立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相反的,"风琰注视颜修背影,"颜修,你若战败,你的命,即时归我,归我风琰一人。"
"那么少教主,你来拿吧!"
转身、飞剑、挥剑、挡剑......,这么多电闪雷鸣般的动作,到底哪个比哪个更快一点?金溅交鸣,两

个惊鸿似的的身影一触即离。
颜修的身影倒飞出整整有十余米远,等他立住身形,脸色苍白,一如鬼魅。
"风少主的剑,果然名不虚传。"
"错了。"
"......"
"外面传言,我,天鹰教的少主,他是用剑的么?"
颜修惊谔的看着风琰。
"那是因为,颜修,看见我出剑的人都化作了尘埃。"
颜修看着自己淌血的右臂:他本可以卸下自己拿剑的臂膀。还是因为,连同这个身体一起即将属于他?

他输了,败得彻底。他的生命,多出了一个主人--颜修的脑袋一阵眩晕。


"少主你说得不错。"
"颜修!"
风琰觉察到不对劲时,他离他还有整整十米远的距离,除非自己能够实现空间的瞬移!他眼睁睁的看着

颜修举起带伤的右臂,锋利的剑刃当胸朝自己刺去--


"颜修,不要!"
事实上,从他的眼底接受到这个动作到脑中意识明白过来,他的思维延续了一段时间的空白。他是倔强

的,执拗几近单纯。
剑尖推进他腹部大概三、四寸左右时刻,他的身体连同他的动作,硬生生被定格了下来,仿佛时间一下

子忘记了在他身上的流逝,被那冰血女神即时凝成了一座冰雕。诡异,而且赏心悦目。


风琰,这时才记得迈开脚步,慢吞吞的朝颜修走去。从颜修的身后,坚定的走出了北峦,"少主。"
烛光下,颜修的面容纯洁而又温柔。很难想象,那个倔强的性格会是从这个单瘦的身体里面勃发出来的


他的睫毛浓密而且长,在眼睛下面投下一个可爱的阴影,因为这,他俊美的面庞又多出一丝喜人的稚气

,徒惹人怜。看到他的唇,风琰不禁想起那夜,他在他身下的消魂滋味,一时间,那冲动,说来他就来

了。


估量这颜修这一时半会还醒不过来,风琰缓缓的低下了头--他的散发着淡淡的朱红的唇冰凉,但是柔软

,比起那时的火热,别具一番清恬、轻甜,可以想象,这样的美味,要怎么尝,他才会发腻?要怎么尝

,他都不会发腻。


"修--"
他的舌橇开了他的唇、齿,里面浸甜的液汁叫他欲罢不能,温暖,这样温柔的包裹着他。蜜的味道充斥

满他周围的空气,带着一阵引人遐想的吸允的声响,呼吸。


风琰日后想到这里,总是叫苦不迭:颜修他这时毫无预警的睁开了双眼!直勾勾的望着风琰近在咫尺的

色脸。风琰不得不终止了他的狼吻,讷讷的提起了他的双唇。


气氛一时有点微妙,他们彼此瞪着。颜修像是忘记了要怎么开口,而风琰又像是在等待颜修打破这一片

静默。
良久。
"呃--我在帮你做人工呼吸,大夫交代的。"
"--风琰?"
"是我。"
"你去死!"
..................
房中传出一阵锅碗瓢盆乒乓作响声,跟着,房子抖了几抖。
风琰像头飞马似的奔了出来,要多狼狈就多狼狈。
日后,大家都明白了,躺在房中那个孱弱的病人,是谁都得罪不起的。
那日,风琰看颜修情绪一直低落,担心他再度寻死,向他表明,"既然已经死过一次,你欠我的命就此还

清,你活过来,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颜修果然平静不少,他还不能下床活动,风琰伺候他吃饭喝药,

他一概来个熟视无睹,不理不采。他的坚定的目光告诉他,他日他若病愈,他们之间,要么是又一场生

死决战;要么他离开此地,彼此再也不要相见。是生是死,他再不愿跟他扯上任何关系。


风琰愤愤不平,"像个娘们似的!他*的,你说你当是被野狗咬一口也不用记恨这么久吧!"
"......"
"--我承认,那天我是做得有点过分--你放心,画舫上的人都被我警告过了,那天的事,他们若敢外泄半

句,我定叫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那我真得感谢少主一番美意。"
颜修的阴阳怪气激怒了他。想他风琰,堂堂天鹰教一枝独秀的少主人,打落地起,几时干过这些端茶倒

水的下贱勾当,如今他都没有怨言二话的干了,把他伺候得服服帖帖,小受他竟然不领半点情面。


"没种的家伙!玩不起就不要来招惹本少爷,玩输了就不要在我面前装可怜,无耻懦夫!"
颜修气得全身发抖,瑟瑟从床上爬了起来,"第一,我没有要招惹少主,从开始到现在,就当我初出江湖

的小子自取其辱!第二,我也没有要在少教主面前扮可怜,蒙少主救命之恩,他日若有差遣,我颜某粉

身碎骨,在所不辞。告辞!"


颜修踉踉跄跄向外间走,经过风琰身边时,风琰一把扣住了他的腰,"啊--"颜修一来气急,二来体虚,

重重的摔到他怀中,"你要干什么?"风琰呵呵直笑,仿佛刚才的怒火只是他的幻觉。


"小傻瓜,你这样怎么能行走江湖?便宜都叫别人占尽了,我可不放心--"
颜修面上本没有血色,这时更甚;唇瓣被他执拗的齿咬出斑斑血迹。
风琰一惊,赶紧把他抱回床上,"很痛吗?伤口有没有裂开?我看看!"
那剑口已经开始结痂了,并没有撕裂的痕迹。风琰抬头,颜修的头跟着向别边一偏,刚够捕捉到,他眼

中一丝屈辱的泪迹。
若放在以前,风琰早打笑开了,而且,一个流泪的男人,像个什么样子?但现在,仿佛被那丝晶莹浸透

着,他的心变得酸软,风琰伸手,扳过他的头颅,轻轻的添拭着他的眼角,"对不起!修,不要生我气,

原谅我好吗?"


颜修有没有原谅风琰?这里就此打住。因为为了讨好颜修,风琰道出了一个非常之有建设意义的提议。
"搞什么嘛?不就是被我压了一次吗?颜修你不服气压回去好了!"
当时颜修正寒着一张脸在喝南瓜粥。照风琰的话讲,这个南瓜粥的来历是这样的,"颜修,看你就是一副

爹爹不爱、妈妈不疼的孤苦样子,风安,我那个很有经验的厨娘,她说这样的孩子最喜甜食,我也很赞

同。该粥甜而不腻,而且十分之有营养,你要多食。"


颜修是真的极喜甜食。他一个大男人不好吃零食,上了餐桌,他最爱点的菜是糖醋排骨、糖醋鱼啦,而

且真的,他很喜欢吃南瓜,粉甜粉甜的。

他听风琰那样一说,当场打翻了他心爱的南瓜粥。他怔怔的看着他,"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当我没说。"
颜修扣住了风琰的手腕。他也是男人,一样具有攻击性;他也可以压着他,一血那夜的耻辱!他千万次

想着要怎么从风琰身上讨回公道,再没有一个办法会比风琰的建议更简单明了,快意恩仇。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我们上床吧!"
很久以后,颜修想起这一夜,比起他们的第一夜,它给他的屈辱更甚。自打碰到风琰,他就没有占过一

次上风,他早该料到,那又是一个风琰玩弄他的新把戏。


首先,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身下的宝贝站了起来--原谅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他本应该对着发情

的,是一具女性的躯体。他开始进到风琰身体里面的时候,痛苦才接踵而至。那尖利的感觉,已经不仅

仅是一个"痛"字了得。风琰他--坚如磐石。唯一鼓励他做下去的是,风琰痛苦的表情,他的身体蜷缩得

像一只虾子,身体绝对是痛得发抖。因为他也很痛。他坚决的插进去,风琰的后庭像是一把老鼠夹子,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一桩太监的阉割手术。他的坚挺很快软了下来,颜修锤胸顿足,欲哭无泪。这场性爱

,没有快感,对彼此,都更像是一桩谋杀。


"妈的!你的技术这么烂,你想弄死我吗?"
"怎么,老子是第一次,你有意见吗?"颜修又羞又痛,连粗话也顾不得了。
"那老子第一次还不是让你爽得昏了过去!"
"你再敢说!"
"......"
"--老子也痛死了!王八蛋,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
后来,颜修到底从这场性事中寻得一点安慰。
风琰第二天出门。
"哟--,风少爷,你这是怎么啦,怎么撅着屁股走路啊,长痔疮了吗?"
........................
如此等等,不一而足。
颜修听了,心里那个乐啊。
"你还敢笑,连弟弟都举不起来的家伙!"
颜修气极,"我的弟弟对你没有兴趣。"
"是吗?我看他对我很有兴趣。"
"你要干什么?啊--"
............
真的,不要跟色狼讨论这么敏感的问题。
************************* *************************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就这样和解了。颜修在风琰的府第住了下来。
利用职权之便,风琰索性把颜修调到了自己身边。作为天鹰教少主的左右心腹,以他的聪明才智武功,

颜修很快在总坛打开一个局面。若单独外出,那他就是少教主的代言人选;跟在风琰身边,他的光辉也

掩盖不住一丝他的俊逸风采。少年壮志,不言愁。


这样的日子一晃过了近两年。在颜修的记忆中,这日子他说短就短,说长也长,以至在以后回忆起来,

他总以这两年来揽括他的一生。
他的一生,都很幸福。
唯一不幸的地方,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阳小纯。他们一直与阳小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颜修不提

起,风琰更是乐得清闲。
有一次,两人玩出火了,因为风琰前天去过一次妓院,颜修表现得不依不饶。
"修,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别人拉着我去的,我只喝了几杯酒。"
"喝酒?"
"当然,你闻闻看,看我身上有没有别人的味道?"
颜修躲,闪,"这招昨天就使过了!"
"对,昨天都没有,今天更没有了。"
"狡辩!"
"乖乖修,让我爱你。"
"呜--不要--"
"我爱你!"
"--你已经有了小纯。"
谈到这个话题,风琰照例停下动作,"我喜欢你主动提起这个,修。"
"恩?"
"你在吃醋?"
颜修这时照例沉默。
"你爱我吗?"
沉默。
"你这只该死的缩头乌龟!修,说你爱我!愿意永远留在我的身边--我立刻解除和小纯的婚约。"
颜修这时会主动吻风琰,风琰照例是经不起考验的,谈话停止在动作开始之前。
那天,就是在花园里那棵大桃树下吧,和风飘散着粉红的花瓣,颜修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势已去,但他还

是不得不反抗:只有姓风的这头禽兽才会在青天白日、或者众目睽睽下发情!


"风--"
"不要紧的,这里是后花园,没有人来。"
他的动作丝毫不比他的言语和缓,扯下里裤,他的狼爪已经摸到了他的大腿根部,颜修浑身颤抖,两脚

再也没有力气支持他的体重,他攀住风琰宽阔的肩,眼中急得要掉出泪来,"风--不要--不要在这里--"


轻易不能得见得,风琰最爱颜修在他身下软弱的样子,一边怎舍得让他掉泪,他胸中漫溢柔情,轻轻安

抚,"不要怕,修,有我在啊,这里很美,不是吗?红红的花瓣雨,我一直想在这里爱你,爱你不够,天

地为证。"


"呜--"
"不要咬着唇,来,为我叫出来吧!"
"风--啊--"
那花瓣落下来,纷纷扬扬,真的像是一场温柔而又激狂的雨。
天色既恙,颜修的一身力气也已被风琰榨得干干净净,躺在漫天花雨中,绝丽,那是一种即使堕入地狱

也要死死抓住的糜美。
风琰心满意足。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他帮他套上衣裳,打横抱到不远处雅致的亭子里,"你先休息一下,我去叫他们准备

晚餐,我们就在这里用好吗?"
"恩。"
风琰偷吻了个,"还是这个时候的修,最可爱!"
颜修积聚了点力气,正要发飙,风琰赶在这前,带着嚣张的大笑,走开了。
"风琰,你去死!"
颜修随手不知拽了点什么,狠狠的朝风琰的背影砸去。前进了没五尺远,落下来,却是一片轻飘飘的树

叶。
片刻后,一双纤巧的细足落在了这片树叶上。
"小纯,原来是你。"
阳小纯的脸色,这个--想好也好不了。
"你知道是我?"
"我不知道是你。"
"你--"
"对不起!我不值得你爱。"
阳小纯愣在当地,足足有半柱香时间。怒极反笑。
"我爱你?!你配吗?颜修。自始至终,我爱的只有风大哥一个。"
颜修轻轻的震了一震,他看着阳小纯,像是松了一口气,"对不起,我以为我们之间,那是爱情,原来不

是。--你只是在利用我?"
阳小纯没有答颜修话,答案已昭然若揭。
颜修讽刺的轻笑了下。
阳小纯道:"离开风大哥,立刻!"
颜修往后,舒服的靠在椅子靠背上,"他说他爱我。"他还记得,风琰第一次向他表白的时候,他说他的

身体里面装有两个他,躲在里面的一个风琰爱上了他,他看着他的眼神有多真诚啊,有一种感觉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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