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临天下(第一卷)恼情思+番外——粼波儿
粼波儿  发于:2010年04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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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失望,你竟连荷叶鸡都未吃过。”

  “可你从来都疼惜我,甚至爱护有加。”

  “我附庸风雅,怜香惜玉。”

  “却从未碰我。”

  “燕清粼有贼心没贼胆。”这话倒是真多假少。

  “你说谎!”一针见血。

  “容儿,你何苦……”燕清粼心虚,若是不喜欢姬容,也不会容他在身边呆。

  “我没想过会到这步,”黑嗔嗔的目子泛着水光,“燕清粼你为何要让我陷进来,成这般小女儿情态?”

  “我……”何尝不是?只这话说不出的无力。

  “我给你下过藿迷散,只是为了麻痹你,好让我……”

  “让你窃取文书?”燕清粼一哂,“难怪我会觉得精神有些不济。”

  姬容抬起头来,攀上燕清粼的脖颈:“虽然我一直对东方慕平没什么好感,却觉得自己与他一般痴傻,”话未竟,眼中便蒙了层水气,“我骗你,你不恨我?”

  手指轻柔地挑开他脸侧的散发,燕清粼缓缓摇头道:“你虽是敌人,却从未害我,何恨之有?”

  姬容惨然一笑:“我算明白,慕平为何会说恨你了。你这个人,真真让人讨厌!”爱之深,恨之切,燕清粼你连恨都没有,我姬容之于你还有什么?你既不恨,那就由我们来恨,你燕清粼终是最心狠之人。

  “是么。”燕清粼捧起他的脸颊,柔和的话语消失在唇际。姬容颤抖着闭上眼,感觉那温热落在他的双唇,不含情欲的吻,细腻、柔软,甚至是虔诚的,像暮春的和风,让他陶醉。

  “为何挥退柯子卿?怕他见了拿你说事?”伸手抚上燕清粼的朱唇,姬容唇角微翘,神色却苦。

  燕清粼顿觉哭笑不得:“你还真当我是香饽饽,这又干他何事?三殿下还是管好自己才是正理。”言罢也不睬他,燕清粼自闭目养神。

  “你不杀我么?”姬容突地大笑,“现下我可是凉庭最受宠的王子,杀了我,凉庭唾手可得!燕清粼,你不心动?不带我回燕都做质子?你以为跟哲赛暗地里的接触我会不知?你想让他带我走,门都没有!”

  这副明艳动人,倒叫燕清粼神情一愣,伸手抚过他的面庞,挑起精致的小下巴:“这个主意甚得我心,不妨一试。呵呵,我燕清粼又看走眼了,你何止是没野心,恐怕连脑子也是空的,死了倒也利索,省得这番恼人!”燕清粼心里却越发计较,若想杀你,你道你还能活到今天?就是想留你,才费尽心思逐你离开,若跟燕清粼回去,只怕圣君会让你生不如死。哲赛当然是确信他不会不利于你才决定托付的,若想瞒你,你道以为自己能知道?

  “你不会舍得我死,我知道,”姬容扑进燕清粼怀里,轻轻颤抖,语带哽咽,“你不舍得我死……”接着呢喃几句,似自言自语,又似倾诉。

  燕清粼闷笑一声,反手搂住他,叹道:“你堂堂的皇亲贵胄,却给我做了三年小厮,要是让凉庭王知道了,还不得砍了我?所以,我当然舍不得你死喽。”心里却暗暗思量,这凉庭王到底端的什么心思,不对,或许应该说润妃是何居心,竟舍得将姬容放在这危险之地,他们认定燕清粼会护他?不可能,燕清粼在外是个什么名声自己还有点自知。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东方筱澜,燕清粼冷冷一笑,难不成是来个美人计?只可惜,他东方筱澜做不了吕布,我燕清粼亦非董卓,姬容虽美,也终成不了貂婵。这个连环计使得精妙,却押错了宝,选错了人。

  姬容知他调笑,也不发作,垂首把玩燕清粼的衣带:“你道我乐意会这些东西?从记事起,母妃多病,从小我便侍奉在侧,药石病理均难不倒我。母妃曾被人毒杀过,对外人相当抵触,衣食起居都要经由我手,所以并不陌生。”

  “说白了,不就是个使唤丫头?”燕清粼低低笑道:原来如此。

  “才不是!”姬容瞪他一眼,却透着半嗔半怪的风情,“若非我愿,你道……”话未说完,眸色一暗,却止了声,更深的窝进怀里,“母妃性情冷淡,从未这般抱过我。她对我期冀甚高,我虽不喜宫廷争斗,也勉强去做,就想让她……”

  燕清粼了然,垂首吻住他,伸手抚平眉间的哀伤。帝王家多奸诈少恩情,出身不由人,你摊上了,甩不开就得受着,再苦再痛,也甘之如饴。

  “现下你也要弃我?”微分的唇间,姬容不禁收拢双臂,“你明知道我……”

  燕清粼突地伸出食指点在他唇上,示意他噤声:“别说,别说,我知道,知道。”如此情意,若不懂那才是个傻子。

  姬容眼中的伤痛一闪而过,用力的贴上他的唇瓣,静静的许久未动,直到一颗水珠耐不住寂寞的滚落下来,姬容终是绝望的闭了眼。

  “你终不肯抱我一次?”

  “容儿……”

  “这也要我求你?!”姬容一拳捶上塌垫,“若我离你,或许这辈子都见不到了,你怎忍心……”

  “我这还病着,你不是叫我戒欲来着?”此话半真半假,却显得矫情,当真好没来由,燕清粼不禁苦笑。

  “燕清粼!”果不其然,怒了。

  燕清粼叹口气:就是不忍心才这般回护,罢了罢了,我燕清粼也不是那劳什子的正人君子,若说身侧有佳人而不动心,那是唬人。有些话,有些情,有些衷肠,非要用身体来倾诉,才愈发刻骨。

  第三十四章:吻别(下)

  燕清粼把他圈进怀里,任姬容毫无技巧的唇舌纠缠,双臂环在燕清粼颈边,紧的窒闷,青涩的全不似初识时的似火柔情,这也是燕清粼怀疑他身份的疑点。每次亲他,容儿总是羞涩的被动承受,却又想急急得缠住他,结果经常弄巧成拙。若真是小倌出身,那岂不是砸了风雅馆的牌子?想到这,燕清粼好笑的摇摇头。

  知他未经人世,心下欲发怜惜,燕清粼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一边亲他耳侧,一边低语:“乖,别急。”手指翻飞间,解了他的衣带,轻轻一扽,露出雪白的肌肤,两点樱红羞涩的微动,细细吻上那精致的锁骨。姬容浑身一颤,媚眼如飞,见燕清粼还衣着得当,嘟囔一声,便伸手到他腰侧,解他腰带,结果弄了半天,不知是性急还是紧张,竟无法得逞。燕清粼一笑,拉他的手除了衣襟,然后定在枕边,邪邪地舔一下姬容微肿的唇,魅惑道:“从哪开始?”

  姬容知他调笑,满脸羞红,只可惜双手被燕清粼定在头上,无法掩面,便闭了眼做不见,只那长长的睫毛不停抖动,泄露了心思。燕清粼低叹一口,垂首吻上那秀美的睫毛,转而俯身舔吮那两点樱红,极尽缠绵,末了用牙齿轻滑过顶端。姬容嘤咛一声,挣脱双臂攀上燕清粼的颈项,又不耐的弓起身,两条纤细光滑的腿跨上燕清粼腰侧。

  伸手抚上那抹光滑,顺势向内,那里已是一片濡湿。姬容呻吟出声,脸更是红的剔透,雪白的贝齿猛地咬住下唇。燕清粼眉头一皱,低头含住那红肿的唇,细细舔过,撬开贝齿,溜进去,扫过唇瓣,流连唇齿,捕住那颗颤抖的樱桃,与之缠绵。姬容不耐的抬高身子摩擦着,黑嗔嗔的眸子如一潭不见底的碧波,让燕清粼欲罢不能,遂伸手宽下姬容早已湿透的亵裤,年轻的欲望在燕清粼刻意的挑逗中火烫贲发,泄了精华。情欲过后的姬容,眼神有些迷离,唇畔却含着笑意,一时让燕清粼冲动的难以自已。

  姬容圈住燕清粼的脖颈,拉下来献上青涩的吻,红艳的唇舔过唇角,一派暧昧,蜜色的脸庞透着股桃红,“我……我……要你。”低若蚊嘤的情话,说到后面已然无声,只是弓起双腿,缠上燕清粼的窄腰,眼里却是不容拒绝的祈求和惶恐。

  燕清粼吻住他,顺手将刚刚的精华掬在手里,探到股间,涂抹均匀后,缓缓插入一根手指,紧窒又生涩,顿时有些犹豫。燕清粼并非烟花老手,对男子虽有狎玩,但从未假戏真做过,若是不相关的人倒也罢,但是容儿,的确不想伤他。

  可姬容呻吟几声,本能的弓了身子,小声道:“痛!”身子却越发拱进燕清粼怀里。

  燕清粼一边试探地抽动扩张,一边安抚的吻着姬容的脸庞,试着又插入一根。姬容猛地收缩,手臂又缠上燕清粼的脖子,温熏娇憨,别有情态。燕清粼虽欲火中烧,却也徐徐而来,手指在内壁中刮搔,四处撩拨,让一团欲火可放难收。姬容有些赌气的伸手抚上燕清粼的青茎,满意地听到一阵吸气声,知他怕伤了自己才忍耐,心中更是欢喜万分,便痴缠着做出邀请。

  燕清粼叹口气,气息早已混乱,于是温言道:“别怕,来放松,我不想伤你。”姬容面若桃花的脸庞顿时又红了几分,轻轻点点头,慢慢松弛腰身。顿时火热贯穿其间,姬容小脸一白,脖颈后仰,眸子顿时蒙上水雾,一声呻吟硬生生的被吞到肚里,只是干张着嘴粗喘着。燕清粼心一痛,刚想退出,姬容反手拉住他:“没……没……事,等一下……下……就好。”

  苦笑一声,燕清粼汗颜:真不像平日里的自己,怎么也算是从脂粉堆里出来的主儿,虽精于调情,却甚少放浪形骸。如此这般畏首畏脚,倒叫人笑话。想当初为了把两处勾栏拓展,他不知看了多少风月春宫,牺牲了多少鼻血,把萧剑他们几个整的死去活来,都不在话下。只现在,这份决绝让人心疼,姬容、姬容,燕清粼能给你的,也就如此了。

  看他白着小脸佯装笑意宽慰,燕清粼将姬容抱在怀里,垂首吻着他略白的唇瓣:“别怕,乖容儿。”一手则来到身前,翻动手指,挑动姬容早已肿胀的欲望,借以缓解身后的紧涩。

  初尝情事,姬容食髓知味,刚释放过的欲望又漫天袭来,不一会燕清粼便被那细腿缠住腰际,不得脱身。强忍着冲动,慢慢安抚渐渐宽松的甬道,有节奏的律动引来身下人阵阵的战栗,腰际的轻抚则换来姬容更加迫切的需索。

  在欲望中沉浮的姬容紧紧抓着身下的锦被,一计更加深入的冲击让他浑身颤抖,随之脱离的双手四处摸索,想抓个物什权作平衡,无意中拽到一个清凉的东西,姬容喘着粗气,勉强睁眼一看,竟是从燕清粼锦带上坠落的忘川玉,遂紧紧攥在手中,那眼中的水雾终于化作水珠跌落下来。

  快感总是伴疼痛而来,姬容窝在燕清粼怀里,抵着他的下巴,双臂更是纠缠着不愿放开,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无法自控的从姬容嘴里泄出,惹来身上人宠溺的微笑,和愈加怜惜的吻。

  勾住燕清粼的脖颈,对上那如湖水般剔透的眼瞳,里面只有娇媚动人的姬容,那漾满爱意的火,只为他姬容点燃。只看他一眼姬容便觉满足,即便因此沉沦也甘之如饴,所以,姬容挣扎着微挺起上身,凑到燕清粼汗涔涔的心口,张口咬下直到透出丝丝殷红,身上人痛的微蹙起眉头,却未拉开姬容,任他随性而为。许久,姬容方松开口,颤抖着抚上那整齐的牙印,他是在笨拙的告诉燕清粼,与你共舞的是他姬容,而非别人。而聪明如燕清粼,怎会不知这番心思?

  只是,火热刺骨,目光灼灼,燕清粼带给他的那团火热无法消减,慢慢聚积起来,直到他不经意地磨擦到某一点,电光石火间,姬容彻底喷发,而随后而来的剧烈收缩也将燕清粼逼至了顶峰。

  于是,几番云雨,巫山断魂。一室缠绵悱恻,春光旖旎,让人宁醉不醒。但满室迷情散尽,却已是分别之时。

  看着塌上的猩红点点,燕清粼没来由的有丝后悔,辗转起身,正待退出那销魂之所、唤人来侍候时,不想姬容趴在胸前摁住他,闷声道:“别……别出来,就这样呆一会,可好?”之后便不发一言,埋首颈间,转瞬已泪湿满襟。

  燕清粼转眼不知望着何处的虚无,一手轻拍上姬容的背,他咬紧牙关不能妥协,留姬容在身边绝非明智,于两人都是有害无益,尽管不想推开,但现下却容不得他任性,只顺从地听着容儿哽咽的叮嘱。

  “药方给了萧达,你要按时用。”

  “嗯。”

  “不要贪恋竹叶青,伤身。”

  “嗯。”

  “不许你熬夜劳神。”

  “嗯。”

  “天冷记得备手炉。”

  “嗯。”

  “雨天记得披毡衣。”

  “嗯。”

  ……

  燕清粼苦笑着抚上他的青丝,一一应了。

  俄而,姬容又道:“还有,不准你忘了我。”

  “为了燕清粼,值得?”燕清粼心下恻恻:姬容,如此执着,让我情何以堪?

  “你应是不应?”怒目圆睁,唉,又怒了。燕清粼不禁哑然:他从不知姬容竟也会对他尥蹶子。

  燕清粼叹口气,轻轻抚他脖颈,强笑道:“娘子要求,哪敢不应。”

  姬容面上一红:“谁是你娘子?!”

  “谁应了就谁呗!”

  “你……”一语噎住,伸手便往燕清粼腋下捣弄,两人又是笑闹一阵,方才作罢。燕清粼吻吻他鼻头,道:“睡吧,闹了一宿,好好睡一觉,我会守着。”

  姬容羞红了一张俏脸,抬头回吻燕清粼一下,便闭目而息。想是真的累坏了,额尔已然入睡,鼻息沉沉,只一手扯了燕清粼的衣襟,一手握了那个玉佩,让燕清粼不由苦笑。望着那枚跟了他十多年的忘川玉,想是母妃送给他的,现下给了容儿也算是个念想,于是,燕清粼掏出蜀锦绳,顺势系在容儿腕上。

  一手轻轻拂过姬容的睡穴,唤进侍在暖阁外的萧达,方缓缓抱起怀中人入池洗浴。雾气缭绕,姬容满身红痕交错,诉说着方才的逦迤。后庭伤处细细清理,稍顷流出红白浊物,分外刺眼。虽小心翼翼,仍见梦中的姬容皱了眉头,燕清粼竟一时手抖,一旁的萧达忙过来帮忙,被他挥开,哆嗦得上了药,伺弄罢了,才擦干身子,着了干净的锦衣,轻放回塌上。刚换过床褥、收拾妥帖的翩,屈膝一礼退下不提。

  ******

  燕清粼坐在塌边,见姬容睡得并不踏实,辗转反侧,口中呢喃,不外乎“粼,别走”,或者单单重复“燕清粼”三个字。一阵闷气上来竟又是一阵猛咳,萧达忙拿了药丸让他服下,再仔细的披上锦袍方作罢。

  燕清粼掏出锦帕,细细轼去姬容长睫毛上悬挂的露珠,不禁失神片刻,方道:“柯将军,既来了便请进。”

  一身黑衣,一派慵懒之色,眉眼入鬓,此人不是柯焕然是谁?

  看到燕清粼,柯焕然虽有准备,也有些错乱,那眉眼分明与卫少天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神情间的那抹冷厉,像极了那个该死的暴君。

  “做笔交易如何,柯将军?”燕清粼起身,勾唇一笑。

  柯焕然心脏漏跳一拍,忙咳嗽一声道:“殿下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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