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人来跳，每一个动作都会无比柔雅，但是男人跳的话，就要像杀人一样，每一次挥出的动作都要拿出杀人的气势来。

　　想我叫踩到盘子边缘摔了两百次，练就了类似手冢领域那么强大的不移动旋转法，已经胜过了我伟大的老师，现在在这没有限制的地方更加不用说，我几乎是处于了房间的中央，每一个动作都可以看到镜子里我优美的气势的外形，以及老妖怪扭曲的脸。

　　没看过人跳舞啊！我白他一眼。

　　舞蹈不是白跳的，我已经看见那块唯一的玻璃乐。

　　由于自己不动，就更加容易发现自己改变了什么没有改变什么，唯一映不出我的玻璃，我已经看见它了。

　　但是我贸然动手只会让计划失败。我等，等房间缩得我能一拳头砸碎它。

　　老妖怪越看越急，我都不急不晓得他急什么。

　　房间越缩越小，我开始压缩动作，但是并不妨碍我的舞蹈继续。桃戚的歌声愈加热烈高亢，我的每个细胞都跟着他亢奋起来，越跳越来劲儿。

　　“你到底……”老妖怪话还没完我一拳砸碎了玻璃砸中了他的鼻子。

　　“如何啊？”我得意地问，歌声简直成了我胜利的号角。

　　老妖怪恼怒地揉着鼻子。

　　我抱手：“把净莲还给我。我知道你输得不服气但是那有什么办法呢谁让你农民不动电不知道高科技好吧本大爷玉树临风胸怀若谷皇帝肚里可以行泰坦尼克号不跟你一般见识赶紧交出我的宝贝净莲不然我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最接近神的暴走下今天的我甚至凌驾于阿姆罗之上！”

　　老妖怪也被我的肺活量无敌宅属性拳击打得狼狈不堪，但是很快嘿嘿一笑，说：“好啊，你再跟我去个地方，如果还是平安出来我就给他解药让他跟你走。”

　　“去就去谁怕你！”胜利的我得意洋洋地跟上他。

　　45.两两相忘

　　酒池肉林？？？

　　长、长见识了— —b我真以为他是清修啊，结果这里居然有一池的酒，里面还有好多女孩子嬉笑打闹。

　　哼！这种人根本配不上我的净莲！还想打他的主意，门都没有！

　　“下去呆一个时辰，要是你能完全坐怀不乱你就带他走。”老妖怪道。

　　靠！你当你是考女婿是怎么的？“下去就下去谁怕你啊！刚才一身口水我还正要洗澡呢！”我大摇大摆地脱掉衣服跳下去，酒的浓度和水差太多，泡着真不舒服。

　　“好啊，那我们一个时辰后见。”老妖怪得意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咧……我对他做个鬼脸，老子才不怕你捏～

　　老妖怪一走那群女孩子就蜂拥而上黏在我的各个角度，甜腻的嗓音说着各种挑逗的话。可惜真遗憾，在发现自己不那么反感和舍椤的第一次之后，我就不可能真的对女人还有兴趣了，她们在我面前晃来晃去，最多就是一片波涛起伏，肉色翻滚，一点都不美还有点恶心。

　　我本来打算闭着眼睛打个盹等净莲来，结果有一个不知死活的女孩子居然把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我一怒就忘了对方是弱女子，直接把她扔出了酒池，摔得哼不出来了。

　　其他人吓得花容失色，挤在一起不敢靠近我。

　　“你们自己照照，你们连我家宝贝净莲的头皮屑都不如，趁早省省吧，本大爷要睡觉，你们再敢过来一样一样的下场。”我以前真不知道自己不会写怜香惜玉这个词。

　　小萝莉在我头顶上不知道干什么，那些女孩都惊恐地看着她。

　　很好很安静。我换了个地方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了一觉。

　　小萝莉把我拍醒的时候老妖怪已经站在池边了，女孩子们纷纷站起来围过去汇报了情况，老妖怪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她们就默默地退下去了。

　　“亏你是个修道人，养那么多漂亮小姑娘，老子鄙视你！”我比中指。

　　老妖怪挑起白眉毛：“可是她们都是心甘情愿的，也不会赌气就从我身边跑掉。”

　　击中要害。算你狠！

　　我也不跟他啰唆：“净莲呢？说好了我可以带他走的。”

　　老妖怪倒也不抵赖：“他在那边，一直看着你，等他出来你自己问他愿不愿意跟你走，他要是愿意我这个做师傅的也不好说什么。”说着对着酒池后面的纱帐说，“出来，净莲，看看你的小情人是怎么样的。”

　　纱帐被掀开，净莲面无表情地走出来。

　　“净莲！”我顾不得一丝//不挂全身淌酒，直接跳出酒池跑向他，半途还因为太滑而摔了一跤。

　　净莲看着我的眼神很奇怪。我抓住他的手，恳切地说：“跟我回去吧，这个老妖怪对你真的没有安好心啊！”见他还是不说话我一把抱住他，手插进他的发间把他勒向我：“我承诺过永远不会抛下你，你要让我兑现承诺对不对？我知道你爱我，跟我回去。”

　　我们这样静静地拥抱了一会儿。净莲突然开口，说的却是：“我不跟你回去。”

　　大为震惊地我抓紧了他的肩膀：“为什么？为什么不肯回去？”

　　净莲低垂着头不回答，我怒道：“是他不许你跟我走吗？你只要说是就算拼了命也要杀掉他。”老妖怪在身后发出不屑的笑声。

　　“你走吧，没有人强迫我留下来，是我自己愿意不走的。我想通了，你要爱谁，爱多少人，我都没有资格去计较，也没有资格要求你只爱我一个人。所以，你走吧，你愿意做什么都由你自己的意愿，不用再来找我了。”净莲波澜不惊地说。

　　“你在说些什么啊？”我使劲摇他，“你不要说这些自欺欺人的话了好不好？跟我回去，什么是不可以解决呢？”

　　净莲抬眼看了看我，嘴唇动了动，低低道：“有些事，永远解决不了，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我全身一僵，他苦笑着说：“没有我你会过得很好，走吧。”

　　老妖怪放肆地笑了：“听到没有年轻人？收起你渺小的爱情吧，净莲是我最得意的弟子，也是整个深靛之陆最有潜力的法师，跟着你只会湮没了他。”

　　“闭嘴！轮不到你说话！”我回头冲他吼。

　　老妖怪哼一声不说话。

　　我再次直视着净莲，鼓起勇气再问一次：“你要不要跟我回去？”

　　净莲头垂得更低，但是缓慢却坚定地摇头了。

　　我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在一瞬间流失殆尽，几乎都要站不稳了。“是吗……”我到一边拿起衣服要穿。“这个，给你。”净莲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一个包裹。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接过来打开，竟然是一套衣物，我常穿的色调，精细的做工，不像识平时见过的那些专人制作，针脚看上去有点不是很技术，但是看得出仔仔细细。

　　“你做的？”我吃惊地看着他。

　　“忘记我吧。”没有否认。

　　我终于不能再说什么，默默穿戴整齐。裁剪得比以往任何衣物都要合身，体现的出来他是多么了解我，可是他却不肯跟我走。

　　我从头顶上把小萝莉揪下来，然后放在他肩上。

　　“这个留给你，既然她是以我为宿主，那么只要我不死她就会一直保护你，那个老妖怪也不能伤到你，”我对着欲言又止的他说，然后转向小萝莉，“你要保护他知道吗？无论他要做什么，服从他，谁要伤害他，就绝不留情。”

　　小萝莉扭着花瓣好像很不舍，我勉强地一笑：“不要太想我，很快就会见面的，我坚信。”

　　净莲还要说什么，我已经不想听了，淡淡道了一句：“保重。”然后向着出口而去。

　　走出那个酒池房间的瞬间似乎有听见净莲叫我的名字，但是我不想回头确认。

　　既然你再三说了不肯，我也没有必要纠缠了。

　　倒不如走彻底一点，永远忘记你。

　　桃戚已经被鹤舞解开了束缚，两个人一见我就赶紧跑过来，却在没有看见净莲的时候同时停下了脚步。

　　我什么都没提，只是对鹤舞道谢，然后就说离开。两个人都明白我的心情，也不说什么多余的。鹤舞在我们出山之前摸了摸我的头，心疼地说：“傻孩子。”

　　我鼻子一酸几乎要哭出来，但还是咬咬牙咽回去。我不能再哭了，既然要忘记他，就不该再流泪。

　　见到久别的太阳，阳光刺得我几乎睁不开眼。

　　离开了山洞两天后桃戚才鼓起勇气问我净莲的事，我语调平静地把全过程说了一遍。桃戚抓着头发：“奇怪了，他告诉我用歌声提醒你的时候明明给我愿意跟你回去的感觉啊，难道后面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我在池子里绝对是没有和那些女孩子胡来，她们被我吓的估计也不敢趁我睡觉胡来，然后就没什么了啊？

　　“我们来模拟一下当时的场景，我要知道原因，”桃戚脸色很难看，“净莲绝对不是临时会随便变卦的人，他为你做了衣服，证明不是没想过跟你走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已经懒得计较了，有着桃戚操纵我旧景重现，反复了几次后他掌控我肩膀的手突然僵硬了。“怎么了？”要说一点也不想知道那肯定是假的。

　　桃戚放开我的肩膀，然后跪下去了。

　　“你干什么？“我很意外，把他拖起来。

　　“我想……我知道怎么回事了。”桃戚一脸恨不得自杀的表情。

　　“说。”我的声音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净莲知道我和你的婚约。”

　　“然后。”

　　“可能看见我在你背上抓的痕迹了。”

　　“……”

　　“……”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半天，我居然笑了，揪着他的领口把他提起来：“那好吧，既然如此我要惩罚你。”

　　桃戚也不反抗，任命地闭上眼睛：“随你便，要杀要剐我都没有怨言。”

　　我冷笑一声，然后放开他的衣领，抱住他的头猛地吻上去。桃戚被我吓坏了，开始一点反应也没有，等我把他按到在草丛里，他才叹口气，笨拙地回应我。

　　这一次我做的比上一次凶狠，我承认自己很不厚道地用这个方法发泄怒火，但是除了高//潮的瞬间，我实在没有别的方法可以让我的心得到片刻的自由。

　　桃戚开始痛得全身都僵硬，等我狠狠地发泄过两次后他也基本适应了我的残暴，抱着我的头轻轻地拍着。

　　“为什么……”我哭了，眼泪鼻涕全部擦在他侧颈处。

　　“不要难过了，如果可以挽回，我愿意做一切。”桃戚声调也带了一点哭味，大概是被我感染的。

　　“什么都不用做，让我抱跟着你……”我紧紧地勒着他的腰，哭得几乎不能言语。

　　桃戚没有回答，只是用相同的力气抱着我。

　　月亮就那么没有害羞地看着我们，夜静得吓人。

　　“唱歌……给我听。”我语不成调。

　　“唱歌？”桃戚有点意外。

　　“我想听。”我已经撤离，还是压着他不起来。

　　桃戚发出一声短促的笑声，然后还是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唱起歌谣。

　　我想他小的时候肯定为了我一时的固执吃了不少苦，可能也包括学唱歌。我印象中鸟儿的歌声应该是清脆明亮的，但是桃戚的不，他的嗓调浑圆醇厚，现在又带着激情后的沙哑，竟然是我听过最动听的声音。

　　可惜有点遗憾……“你到底在唱什么我完全听不懂啊，你能不能切换成我能懂的语种？”

　　桃戚脸上不自然地抽了一下：“歌的内容不知道也罢。”

　　“你说不说？”我掐住他的脖子。

　　“……好吧，”桃戚真的是越来越纵容我了，换以前肯定一脚踹飞我，“流浪的爱人啊，你现在在何方，故乡的枫叶红了一年又一年，变换了多少模样，你可知道，只有我还在等你，你可知道，只有我还在等你，我把不能言说的爱，对你的爱，写在每一片云上，你可知道，我永远不会离开，你可知道，我永远不会离开……”

　　我把头靠在他耳边，不吭声地让眼泪落入草丛。

　　你可知道，我只有我还在等你。

　　你可知道，我永远不会离开。

　　要失去的终究还是失去了……

　　46.归程遥遥

　　我和桃戚双双降落在宫殿前方那个大平台上时，我又看见了第一天见到的那些彩色的不明物体高高升上天。

　　还是这个地方，还是那些鲜艳的色彩，却已经时过境迁，我的心起起伏伏，泪已经流干。

　　“我们比预计的早了很多回来。”桃戚顺着我的视线看那些彩色的东西。

　　“走吧，悄悄地进去，我想吓吓舍椤。”我故作轻松，驱散心底的阴云。

　　“吓他？你差不多一点吧他现在经得住你吓吗？”桃戚甩给我一记白眼。

　　警告沿路的人不许声张，然后我偷偷潜入了走前安排给舍椤住的宫殿。桃戚也没有跟来，说是回家里去看看。

　　我蹑手蹑脚绕过一堆回廊，果然看见舍椤坐在院子里往天上放那些彩色的东西。他背对我，完全没察觉到我靠近——也许是警惕性下降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不是很早就开始等我了吗？嘿嘿～更好。

　　我偷偷跑过去躲在一根柱子后面，然后捏着嗓子说：“娘娘要不要吃点东西？”不是我自夸，那声音跟鹦鹉一样难听。

　　舍椤似乎是回过头了但是没看见我，只不怒自威地道：“我记得我有说过不许叫我娘娘，你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嘿嘿，还是那么威风。“娘娘何必发火呢？小的当然是来给你解闷儿的。”我继续装。

　　“你是想给阎王爷解闷儿吧？”舍椤冷笑一声，“别以为我不能杀你。”

　　“您这么说可伤了小的的心了。”我肚子都憋痛了。

　　“既然你自寻死路我也不用跟你客气！”调子被拔高看样子是要发火了，我赶紧跳出来恢复正常音调：“那就领死了。”

　　舍椤的表情变得就跟翻书一样快，立刻就要起来：“昭，你……”却动作太大扯得自己差点摔一跤，要不是我眼疾手快就真的要很没面子地摔个狗吃屎了。

　　“见到我那么激动？”我抱着他坐下。

　　“你说呢！”怒冲冲质问的口气。

　　我讨好地亲亲他的脸颊：“好吧，我知道你想我想得要发疯了，也担心得要发疯了，对不对？”舍椤倒忍不住笑了：“我可没说过。”

　　“你心里说的，我偷听了，”我揽着他的头，另一手摸上他圆鼓鼓的肚子，“好大了呢，我才走两个月，他已经长那么大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