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雀王朝 上(穿越+生子)————龙吉公主
龙吉公主  发于:2010年04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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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不知醒悟了什么,桃戚突然大声争辩,“我不是……”

  “滚!”我吼。

  他一下子面如死灰,愣在原地半天没反应。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我冷酷地说。

  桃戚原地摇晃了一下,握紧拳头,努力平静下激动的情绪,声音微微颤抖地说:“好,我滚。”然后扭头冲出了大殿。

  他跑出门的瞬间我听见一声明显的抽气声,带着颤抖。

  哭了吗……

  我闭上眼睛。

  好疲倦……为什么对他发火……被气昏头了吗?

  ——桃戚绝对是忠于你的。

  ——你实在太鲁莽了,他根本不是觉得你的行径丢人,而是怕对你的安全造成威胁。

  ——他对你不满可能是出自私心,但是论公心他绝对不会背叛你。

  ——以他和你的关系,他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

  “……”脑海里突然浮出一些零碎的句子。

  ——在任何时候他都一定会站在你这边,即使所有人都嘲笑你,他也一定会帮你的。

  ……我是不是……忘记了些什么?

  ——醒醒吧你!

  我看着空空的大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谁能告诉我,这么空洞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彷徨不知所向的时候,不知从何处传来轻柔的笛声,像是拉的极细的丝线,也像是遥远的呼唤,我脑袋里一闪过念头。

  去找舍椤!

  我冲出门要往冷宫的地方赶,却听见不知什么地方传来一声尖锐的凄厉的鸣叫声,声调之高简直是要把自己的喉咙和别人的耳朵一起毁灭。

  糟糕!桃戚要干什么?几乎都没有推理就断定是桃戚干的,我赶紧放弃去找舍椤的决定,先去看看桃戚怎么了。

  是什么指引我找到他,似乎根本没有什么,我找到他时,他在御花园里发疯。

  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估计是被他的叫声吓跑的。而现在,他正在疯狂地用拳头砸怪石嶙峋的假山……他在干什么!!!

  我大骇,三步并两步冲过去,拦腰抱住他使劲拖开:“你干什么!”

  “放手!”他的爆发力真不是盖的,我就这样被他一个过肩摔摔飞出去,狠狠地撞在树上哎哟我的腰啊简直是断掉了!

  “……姬昭!”桃戚瞬间被我的惨叫拉回现实,向我跑过来,却才跑了几步就停在几步外不动,看着我。

  “哎哟……”还好没断,不然岂不是夭(腰)折了,我扶着腰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向他,然后抓过他的手,看到拳面处已经血淋淋,可怕得不是一两个字能形容的。

  “呼~吹吹就不疼了~”我拿出妈妈哄我的招儿。

  他就睁大了眼看着我吹他的手。

  “不行,伤口有点深,去找观尾上点药,不要化脓了……化脓知道吗?”

  桃戚看我的眼神跟看到奥特曼一样虽然他肯定没见过奥特曼。

  “净莲和舍椤都对我说过你的事,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对你发脾气,还总是不道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趁着有勇气,赶紧道歉,“对不起。”

  面前的人呆掉,彻底呆掉,绝对呆掉,呆的毋庸置疑。

  “所以假如我以后还是控制不了自己又对你乱发脾气,请你……还是不要介意,就当我放屁吧!”我觉得自己真是太勇敢了,能把歉意诚恳地说出来。

  桃戚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我,表情有点别扭,他闭紧嘴咬紧牙,气都不敢出,样子很像……一是便秘二是在忍什么,具体是哪一个我就无法进一步推测了,我也就观察能力比较好,高中老师还老教育我要透过现象看本质。

  终于他如释重负地吐掉一口热气,恢复一直以来的臭脸,说:“你是什么臭德性我还不知道吗,哼!”

  “好吧,朕就不追究了。”我活动了一下腰,疼死我。

  “摔得严重吗?”桃戚憋了半天才问。

  “朕摔摔你就知道了!”我没好气,话说我要不是连跆拳道时摔惯了已经掌握了摔跤的诀窍,恐怕刚才就直接挂掉了。

  “那你摔吧。”桃戚老老实实地说。

  我嘿嘿笑了笑:“朕没有那么睚眦必报,不过朕还真是很好奇,你为什么不管朕做什么都能忍,就算发过火还是会原谅朕,你和朕是什么关系?”

  桃戚一怔,半天答不上来。

  “好吧,朕不问了,反正能遇见你,很好,”我拍拍他的肩,“朕去找舍椤问些情况。”

  桃戚似乎要说什么,但是没有说,我走了十来步远时他突然叫住我。

  “怎么?”我回头。

  他声音几不可闻地说了句什么。

  “啊?你大声点。”我把手放耳朵边。

  “不,”桃戚笑了,“没有什么。”

  在我的记忆里,桃戚几乎没怎么笑过,在我面前尤其明显的只是怒目相向。

  而现在,居然笑了。

  25.拨云见月

  “应该是河诺。”舍椤听完我的话平静地给出参考意见。

  “为什么?想当皇帝?”皇族内部争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挑净莲下手有点说不过去,不会傻到以为我会为了保护他而退位吧,没有权利和力量的人更加不能保护别人。

  舍椤摇摇头:“有些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不是很方便讲出来,你又是晚辈,知道太多对你不好。”

  “晚辈?”我用野兽一样的眼神看他。

  “这一点你不能否认。”舍椤笑了。他还是和以前任何时候一样,闲散得连头发都懒得梳,凌乱地披着,诺大的冷宫里脸床铺都没有,他随意地坐在有点霉味的地板上,像是闲置的玩具。

  我咬了咬嘴唇,点头。

  “我只能简单地说,净莲和河诺其实是有仇的,但是表面上谁也不捅破,也不能捅破,所以,发生这样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仅仅是复仇?朕觉得没那么简单。”我就算不是皇宫里长大的,也看了多年的宫廷剧。

  “你提供的信息里我就能猜出这些,我没办法知道更多的消息。”舍椤摊开手。

  我脑海里闪过什么,盯着他:“你不是有眼线么?”

  “眼线?”舍椤先是不解,然后恍悟,继而敷衍地笑笑,“你说你和净莲的事?不是我主动要知道的,那个人告诉我,或许只是出于不死心。”

  “不死心?”

  舍椤把长发捋到脑后:“很多事,你不方便知道,我就把结果告诉你就好。如果不是必要,真的还是……再也不要被人知道的好啊,要是没有意外,过去的事,就可以落幕了。”

  “朕听不懂。”我不高兴。什么都不让我知道,这算什么!

  “要出大事了吧……”舍椤突然跑题。

  我诧异地看向他。

  只见他眯起眼看着外面的天空,晚霞映着他浅色得瞳眸,似乎把那深深的橘红色注入其间,深不见底。

  “我看见了,伴日星。”舍椤喃喃自语。

  伴日星?我好奇地顺着他视线的方向看过去,赫然发现太阳附近的云霞里,有一颗明亮的刺眼的星星在云与云间的稀薄处光辉四射。

  “昭,伴日星在预言里象征着颠覆和异变,你爹发动对天斩王朝的第一次进攻那天,我也看见了它,在站马背上。它耀眼得要压过太阳的光。”舍椤叹息般,然后收回视线,轻松地一笑,“可惜时隔百年,将来叱诧风云的人,已经不是我了。”

  “……”我想说什么,又隐约觉得说什么都是多余。

  “孔雀王朝称霸千红之陆,这就是上一次伴日星带来的异变。”舍椤噙着一丝微笑。

  “你想说什么?”我感觉到大片的不安。

  “孔雀王朝,会不会气数已尽呢?”

  晴天霹雳!

  我瞠目结舌。

  气数已尽?那岂不是说……我是末代皇帝,是毁灭这个朝代的刽子手?

  “当然,我只是说说而已。”舍椤的语气清淡。

  “既然是异变,也就是说一切皆有可能了?”我逼问。

  舍椤犹豫一下,不置可否。

  “那么,何妨让异变对我们有利呢?”我野心勃勃,“舍椤,朕要亲征。”

  “什么?”舍椤差点跳起来。

  “肯定不是现在,但是不会要很久,我朕就要讨回这笔帐。”我按住他。

  眼前的人用极度困惑的眼神看着我,摇摇头。

  “跟朕一起去,我们把绿野之陆也一并吞了,如何?”我抱住他,暧昧地舔他的耳垂。

  “……你是这样想的吗?”舍椤微微推开我。

  “左右掣肘,骨鲠在喉,烦死了!”我发狠地咬了一下他的侧颈。

  “手往哪儿伸,嗯?想毁约?”舍椤一把抓住我的黑手。

  我笑:“稻子就要成熟了……你等我把它带回来~”

  “好吧,我陪你去,不过出了什么闪失,你自己承担。”舍椤正色推开我。

  我做委屈状,他抬高下巴用手蹂躏我的脸:“一脸色急样,嗯?最近和净莲玩得不够么?”

  “哪有玩!朕每天都很认真地种稻子!累倒爬不起来!”

  “那也不行,收了稻子打了胜仗再来找我,现在赶紧走人。”

  “舍椤……呜呜呜……你这个狠心的人!”

  “别孩子气了,赶紧走。”

  我就是被他推出去的,揉着眼睛,他不吃这一套,头也不回地关上门。

  不过虽然没有骗到糖果,该收获的还是收获了。犯罪嫌疑人目前是河诺,我的伯父,现在要做的是调查真相,有线索就是好的。

  可惜我端着从舍椤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去跟桃戚商量,他却摇头:“没有证据就怀疑别人,这件事根本看不出是谁做的 ,连目的都还未明确,怎么能就说是河诺大人所为,太武断了。”

  “那好,你把舍椤隐瞒的事告诉朕,朕自己判断。”我说。

  桃戚眉毛挑老高,然后坚定:“不,我不能告诉你。”

  “谁说过没有事情瞒着朕的?”威胁。

  “这不一样,别人的事我没有权利到处说。”

  “这不一样,朕没让你做长舌妇,朕问你答就这样。”

  桃戚嘴很紧,死都敲不开,太极打了很久我失去耐心,烦躁:“那你去查好了,朕回去收稻子。”

  “收稻子?”桃戚哑然,“净莲大人出了这样的事,你还有心情管稻子?”

  我气闷:“就算在心疼也不能帮他减轻痛苦好不好?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溜达不如回去收了稻子煮粥给他喝。”

  “煮粥?你会煮粥?”桃戚吓得后退一大步。

  “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啊!”我一个字一个字挖苦。

  “什么意思!我再差劲也比你强!”

  “难道说你会煮粥?稀奇,你一个纨绔子弟会下厨?”

  “纨绔子弟?你才像个纨绔子弟好不好!我从小就下厨房学习!”

  “一个大男人下厨房你不恶心啊!”

  “还不都是你害的!”

  刷地安静下来,我们大眼瞪小眼。

  “关朕屁事。”我眼一翻。

  桃戚异于往常地没有继续反驳,沉默了两秒,举白旗:“好吧,我自找苦吃。”

  肯定有问题!肯定肯定有问题!什么东西把这个抬杠男变得那么听话了?

  我在犹豫要搬出哪套家法来严刑逼供,却见一个侍卫跑过来,先匆匆向我行了礼,然后附在桃戚耳边说了些什么,桃戚立刻睁大了眼。

  “知道了,你先下去。”桃戚挥手让他走。

  “你们在说情话么?”我揶揄。

  “你跟谁说情话会提兵器吗?”桃戚切一声。

  我腹诽你对别人就彬彬有礼对我就凶神恶煞总有一点要脸抽筋!

  “登基大典上刺杀你的人,查得有着落了。”桃戚突然间有点意气风发。

  “切~那么久的事了现在才出眉目。”有冷水就要泼。

  “上次用针扎我的人的事也查出来了。”脸上抽搐了一下。

  “动作真慢。”有冰水也要泼。

  “刺杀净莲大人的事也有线索了!”吼。

  “咦?那么快?”我一下没反应过来。

  桃戚得意洋洋:“放长线钓大鱼,知道吗小朋友?”

  “小朋友?找死吧你……”我刚要抬腿侧踹,桃戚早就感应到一般闪开,说:“赶紧走,去审犯人。”

  “你审犯人,朕去看稻子,哪有皇帝亲审的,他面子才大呢!”我甩袖子。

  桃戚好气又好笑,问:“喂,我不跟着保护你你没问题吧?”

  “朕是黑带,知道么小朋友?”原包送回。

  “你是彩带也不管我的事,喏,这是我家祖传的剑,你拿着。”桃戚不为所动,把剑从腰间取下来递给我。

  “话说传家宝不是一向是用来当嫁妆的吗?”我伸手接。

  “你!”桃戚一把收回去,收一半被我夺下来:“还不错,我的击剑也还不错,勉勉强强拿过冠军。”

  桃戚无力地翻翻白眼:“你要收稻子随便你,不过我警告你,要是敢那这把剑割那些草,我要你脑袋落地!”

  “嗬嗬嗬!好神气!不怕你不敢,就怕你舍不得!”我把剑在手里扔了扔,然后大剌剌地挥个手算道别,“朕割稻子去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变态,居然把朕金灿灿的稻子抢割得一干二净!还把朕的小茅屋也推到,凉棚也推倒。

  我!……冷静、冷静、冷静……谁会做出这样的事?水稻这东西在这边还处于试种阶段,刚开始还谁都不相信这草草能吃,要是个不相信的人应该直接烧了才对,为什么大费周章地割走?要是个不相信的人,他毁了我的稻子又有什么用呢?逼我回宫?不会啊,要逼还用等现在早该逼了。

  应该查看一下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想着我赶紧跳到地里,猫着腰四下看,可是除了土地的热气差点蒸熟了我的脸外没发现什么,茅屋和凉棚里也没有什么不正常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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