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相思节,诉相思。
「明白吗?我爱你......」最后三个字消失在他和他的唇畔。
祈神大会将届,却惊传冥界气息现踪,意图夺取神器!
星宗宗主咒术逼杀、冥界掳走御华罗,天纵缘要怎么救?
御华罗身份一旦揭穿,不得不回归大罗神界。
神界的神、与仙界的宗主;不可跨越的界限藩篱,
究竟是在天道之中、还是在他们的心底?
第一章
我心里惦记着天纵缘对我所说的话,那副神秘样,要送我什么东西呢?我心中隐隐有些好奇。
我曾想问月落君他们相思是什么意思,却被月梳潋拉住,他告诉我,要天纵缘亲口告诉我才有意义。听他这么一说,我忍住了,既然是这样,那么我就听他的。不过月流松今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一会儿直直看着我,一会儿深深叹「走开。
我拉住月梳潋:「小潋,你看月流松是怎么了?莫非你又做了什么?」
一反常态,月梳潋看了我一眼,轻叹口气:「小西,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而是因为......」说到这他住了口,不再说下去。
「因为什么?」我追问。
月梳潋眼珠转了转:「因为相思节。相思节时我非要让他和我单独出去不可。」
「这又有什么了?」我不明白,单独出去就单独出去,他们以前又不是没有单独出去过。
「呵呵,小西啊,这就暂时不告诉你了,到了那一天你自会明白。」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脸,转身离去。
我低眉思索,难道相思节很重要?比烟花节和彩灯节都重要?耳边传来月华深的声音,带着一丝羞赧:「月清......那个......相思节......我们单独出去......」
「好!」月清一口答应:「你不和我去,难道能和别人去!」
「当然不敢!」月华深急道。
「算你识相!」月清哼道。
都是两人单独出去?为什么呢?没听到三个人或是更多的人一起去的。想了一会,我找到正在喝茶聊天的月落君和月雾臣。
「落君,我问你,明天相思节,我看大家都是两个一起出去,那么你会和雾臣单独出去吗?」我问。月落君一口茶喷了出去,坐在对面的月雾臣敏捷地躲开。
「咳咳,我说宗主,你想吓死我不成?和他单独出去?怎么可能?我要也要和美女一起出去。」月落君不停拍着胸口。
「和他?怎么可能?要是和他一起出去,我不减寿一千年才怪,宗主,你要害我也别用这种方法害吧。」月雾臣一向没有表情的脸变得有些难看。
「那就怪了,为什么月清和月华深、月梳潋和月流松都要单独出去呢?」我不解。两人盯着我半晌,月落君哈哈大笑起来,月雾臣则唉声叹气。
「宗主,你是要和天纵缘单独出去吧。」月落君问,我点点头。
「那就是了,哈哈,真是迟钝,到现在都还不明白,笑死我了。」月落君笑得趴在桌子上。
月雾臣深叹口气:「真服了你,你事事精明,为何在这方面就这么迟钝?我为天纵缘伤心。」
迟钝?月流松曾这么说过我,不过,究竟是什么地方迟钝,我还是没搞清楚。
「宗主啊,我们现在不告诉你,反正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只希望你明白后,你心中能清楚地理解自己的心情。」月落君止住了笑,见他如此说,我点头离去。看来真要等天纵缘告诉我后我才能明白。
我在傍晚散步时遇上了星明悠,他在宗府钓廊桥上拦住我,劈头就问:「相思节时你要和天纵缘出去?」
「对。」我爽快回答。
他的脸色一变,身子颤了颤,握了握手,指甲隐隐泛着寒光。我眉一挑,怎么?要动手?
「要动手?我建议你先看看地方,这里是天宗,不是你的星宗。」我冷笑道。
「你......」星明悠脸色发青:「我告诉你!我总有一天会把他夺回来的!」他带着强烈的怒气走了。
夺?他?是指天纵缘吗?
该不会是因为我和天纵缘交好,引起他的嫉妒?我叹气,缘分这事,无法强求,天纵缘既然不喜欢他,他再怎么样也是没用的。
看到星明悠,我才想起,今天没怎么看到日耀的身影。我倒想看看,他有胆在天宗的地盘上动什么手脚,祈神就在眼前,对他不利,对我却是极有利。
相思节和彩灯、烟花节不同,没有两节的喧闹,多了另一种风情,人们俩俩出去,那散发在空气中的氛围,让我感觉是那样的新鲜。
月清和月华深一大早就出去了,月流松则被月梳潋死拖硬拽的拉走,月落君说要出去找美女约会,月雾臣在天清流月院睡觉。
下午时分,我站在天清流月院门口等着天纵缘,想起他郑重地再三叮嘱,心里觉得好笑,好久没看他那副表情了,上次看到是在炎月沙漠里,我受了伤,他叮嘱我说不能再受伤,但这次,却只是单独出去而已。
他向我走来,在他眼中,我看到了与其它人一样的期盼,他在期望着什么?难道是相思节的出游?
「走吧,我们去相思井。」他带着暖暖的笑伸出手,我握住他的手,携手而去。
「相思井是什么地方?」走在街上,我问。
「那是相思节的由来之地。」他笑道,笑容中有几分满足。
「哦,那定是很有意思了。」我顿时起了兴趣。
「是啊,很有意思的地方。」他看看我,目光望向远方。
相思井在天辉城郊的竹林里,本是幽静的竹林,人很多,都是俩俩成对的在一起。
「他们都是来看相思井的?」我看着竹林里的井问。
「对,都是。」他点头道。
「我们也过去。」我拉着他来到井旁。那是口古井,井边布满青苔,没什么特色,我探头向下望去,似乎是口枯井。
「看起来很平常,不过,既然叫相思井,那么定是有故事了,你知道是什么样的故事吗?」我转过头看着天纵缘问道。
「知道,不过,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他神秘一笑。
「不到时候?为什么?」我不解。
「要到晚上,你才能真正体会到相思的意义。」他伸指轻轻沿我的脸庞滑下。我抬头看天,快傍晚了。
我与他坐在竹林中促膝欢谈,一直到夜晚来临。此时人群已散去许多,竹林恢复以往的幽静。
青竹摇曳,风吹竹叶沙沙,静谧的气氛。那口井孤零零地在竹林中,蕴着古朴的味道,却又带着忧伤,仿佛想向人们诉说什么。
「我现在告诉你那口井为何叫做相思井,还有,什么是相思的意义。」天纵缘的声音低了几分,多了几分磁性。
「很久以前,有一个美丽的姑娘和一个男子相爱了,可是,姑娘的父亲却不同意两人在一起,并想把姑娘许配给别的人家,姑娘宁死不从,想和情人私奔。但在私奔的前一天,姑娘的父亲对她说,她的情人已经被他用钱打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姑娘不信,大哭一场,跑到这时常和情人幽会的井边,等他回来。」
「年复一年的等着,姑娘的父亲终于不耐烦了,告诉了姑娘实话,那男子早巳被他推下了那口井,早就死了。姑娘在井边痛哭了三天三夜,最后跳进了井里,去见她所爱的人......」
我听得有些心酸,一个美丽凄然的爱情故事,这就是那口井的故事吗?
「那姑娘在井边思念着她的情人时,思念化作泪水,带着姑娘的血,滴在井边。后来传说这井边有一种透明带红的石头,叫作相思泪。」天纵缘把我搂进怀里,手指摩挲着我的头发轻轻道:「你明白相思的意思了吗?」
相思?相爱?我脑子里轰然一声,难道说,相思的意思是思念自己最爱的人?爱......爱是种什么样的感情?两人之间深切的感情,那就是爱吗?
对于爱,我不懂,我听过,却不明白,爱是一种什么样的羁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到哪一步才会称之为爱呢?
「你明白了为何我要和你单独一起出来吗?在相思节里俩俩一起出来的人,都是一对对相爱的人,明白吗?我爱你......」他最后三个字一出,我怔了,呆了,惊了,爱?他爱我?
来不及思索,他的脸在我眼前放大,温热的唇贴上了我的唇,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他的手抵着我的后脑,他的唇带着不可抗拒的诱惑在我的唇上轻柔的辗转着。我心中升起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这是什么?心里塞得满满的,想要推开他?心却不由自主地被吸引。
良久,他放开我,眼中带着无比的柔情:「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你对我呢?你的心又是如何?」
「我......」我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不明白爱究竟是什么,那是什么样的感觉,因为,在我所理解的字里,没有爱这个字。
「没关系,我会让你明白的,你心里有我的位置对吧?」他柔声问着,我点头。
「那么,在你心中我的位置是特殊的吗?跟月清,月华深他们不同。」
「对,是不同,可是,我觉得我们是好友不是吗?」我疑惑道。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他扳过我的身子,凝视着我的眼:「真的是好友吗?月梳潋他们是你的好友对吗?」
「是啊。」
「那你对他们会有对我这样的感觉吗?」
我思索一下,摇摇头:「不一样。」
「那就是了。」他一笑,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你真是迟钝得可爱,我早看出你的情,你却始终不明白我的,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不懂爱与情。没关系,只要你心中有我,我会让你慢慢明白、慢慢懂的,懂得我对你的爱,以及你对我的情。」
我靠在他怀里,怔怔地想着,难怪月梳潋说要天纵缘亲口告诉我才有意义,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在以前的世界里,我有的只是同伴之间的友谊,没有像这样独特的感觉,这种感受我说不清它的滋味,甜甜的,浓浓的,让人放不开,只想这样一直拥有下去。
「你可知道,我在炎月沙漠时就爱上了坚强而又聪慧的你,你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特别,我不由自主地被你吸引。可你却一直不懂我的心,那时我也不确定你的心意,所以我没有开口。
「我们分开后,我时时刻刻想念着你,之后准备祭典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你对我不是全然无情,你对我,有一份特殊的情在,于是,我一定要告诉我对你的爱,相思节,很好的节日,情人们约会的日子,也是我想向你诉说我的爱的时候,我只希望你也能爱我,你能一直陪着我......」
低喃深情的话语在耳边回旋,我心里暖暖的,几分迷醉。我闭上眼,静静体会着那份感觉,或许我现在还不能完全体会爱是什么,不过,以后我会懂的,我很喜欢他在我身边的感受,也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在我心中的位置渐渐特殊起来。
在炎月沙漠分开的那一剎,我心中有无尽的落寞,而后再次见他时,他冷淡的眼神让我心伤,但他认出我后,我心中喜悦不尽。习惯和他在一起,习惯他的温柔体贴,习惯他对着我时带着柔情的笑容。或许就如他所说的,我对他是有一份情在,只是我没有体会到,我一直认为我们是好友,看来是我错了,我也只想要这份和他在一起的感觉,一份美好又温馨的感觉。
「给你。」在我脖子上轻轻挂上一串东西,我低头一看,心中微微一惊,那是一串由透明但微泛着红色的石头组成的项链,晶莹剔透,在夜晚中闪耀着迷人的颜色。
「相思泪!」我脱口而出。
「没错。」他笑着点头。
「那不是只是传说吗?」我疑惑道。
「不,很久以前是有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渐渐没了,所以就变成了传说,我在藏珍阁里发现了这串项链,我认为,最合适送给你了。」他笑着低下头,在我唇上轻落一吻,我瞪他一眼,脸上却有些微微泛红。
他望望天,起身拉起我:「时辰不早了,我们回去吧。」他回眸一笑:「这是我一生最难忘的日子,也是我所过的最美好的相思节。」
我看他一眼,也笑了起来,轻轻回答:「我也是。」
繁星点点,如灿烂的光带装饰着夜空,那星星点点的光芒,仿佛人们点点滴滴的希望。
我趴在窗边望着星空,激动、温馨、美好之后是深思。爱,或许我要体会什么是爱还需要一段时间吧,不过,我苦涩一笑,心也微微泛苦,我终究是要离去的,我与他之间会是怎样的结局?
现在我明白了,为何星明悠那么恨我,因为他爱天纵缘,而天纵缘爱的却是我,我也了解为何月流松和月梳潋说我迟钝了。
在大罗神界的『他』会怎么想,如何看待?我本来对『他』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他』在想什么、在思考什么,我应该一清二楚的,就如『他』明白我一样。但此时我却不知道了,『他』看到了我这一切,但我心里这份感觉,『他』却体会不到。现在无法和『他』的意识连接上,不知『他』会想些什么?我与『他』之间头一次出现沟壑,这......
我微微合眼,除了『他』之外,其它的同伴会怎么想?怎么看待我与天纵缘的这份感情?从我存在于这世间起,我从来没产生过这样的感情,在我的字典里,头一次出现了爱这个字。这一切发生得太快,让我无法消化......
◇◇◇
我被人叫醒,那是月清的声音,带着惊讶与忧虑:「宗主,你怎么趴在这里?」
我缓缓睁开眼,发觉自己在窗台上趴了一夜。我站起身,揉揉额头:「没事。」
「会没事吗?」月清担忧地看着我:「宗主,你脸色不太好。」
我微微一笑:「真的没事。」
月清叹气摇了摇头,服侍我梳洗,月梳潋从我房门口经过,他瞟了我一眼,停下了脚步:「亲爱的小西,昨晚怎么样啊?」
「还好。」我低眉一笑。
他眼尖地看到我脖子上的项链,两眼放光:「相思泪!啧啧,他可真费心思,怎么样?你也对他心动了吧。」
月清闻言低头一看,大叫了起来:「真的是相思泪!」
我失笑:「月清,你先出去一会,我有话和月梳潋说。」
月梳潋在我面前坐下,看着我:「昨晚,他有没有更进一步的行动?」
看他那模样,我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瞪了他一眼:「没有。」但心里却想起那个吻,那滋味,真的是说不出,我咬了咬下唇。
「还说没有,看你的模样,我大概就猜得到他干了什么。」月梳潋一副你骗不过我的神情。
「别说我了,我一切都知道了,那么昨天你和月流松之间如何?」我忙转开话题。
「我与他......」月梳潋低敛眉峰,带着幽怨:「还能怎么样,他始终对我冷淡,或许是我太......算了,不说这个。」月梳潋挥挥手,凝视着我问道:「为何你眼带忧虑?」
「你该知道的。」我心抽了一下:「我与他之间,最终......」
「是啊,你毕竟不是大罗仙界的人,终有离开的一天,可是,你要知道,我们大家都希望你能永远留下来。」
我望窗外:「这是不可能的。」
月梳潋离开,我站在窗边想着,我似乎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是因为付出的感情太多,所以,心也变了,变得蕴满了多种感情?我闭眼深吸一口气,淡然一笑,不,我不该这样的,感情之事,虽然很难处理,但我是御华罗,我应该有处理的办法。
三节结束,祈神快开始了,开始进入祭典的尾声了。今天,离祈神还有七天......
脚步声由远而近,我抬眼,是星明悠,他居然来到天清流月院,无事不登三宝殿,我想知道他有什么目的。
他走到我面前,愤恨地看着我:「你昨天和他......」
「过相思节。」我淡淡道。
「你......」他深吸一口气:「他对你......」说到这,他眼光落在项链上:「这是......相思泪?」
「对!」我点头。
「他......给你的?」
「没错。」我再度点头。
「月凝西!」星明悠终于爆发了:「你!你勾引他!你不要脸!你无耻!你下贱!有了一个男人不够,还要勾引第二个!你忘了你在日耀身下呻吟的事实了?凭你那肮脏的身子还有脸去勾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