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里岛的风 下+番外————季潮
季潮  发于:2010年04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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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我是一个好学生……”戈曼满意地看着拜布尔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连贝丁逃脱的阴郁都一扫而空,愉悦地在结实的腹肌上面烙下吻痕,手指却恶劣地探进拜布尔的裤子里面,覆盖在某个蠢蠢欲动的部位。

  拜布尔按住戈曼的肩膀,半撑起身体,喑哑的声音带着一些喘息:“我想接下来的事情还是我来接手比较好。”

  戈曼却直接抓住支撑他身体左手,失去力量的拜布尔理所当然地被压倒在床上,戈曼用力拉去自己的衬衣,阳刚而完美的上身暴露在空气之中,贴着拜布尔的耳朵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寇德老师……有师德的教官都会看完学生的……全部作业!”

  拜布尔左手紧紧握住戈曼的胳膊,还带着抗拒的意识想要反身压住他,可是动作却在一半不得不停止,因为戈曼调皮的手指开始不停地揉搓着那个重要部位。拜布尔冰绿色的眼眸带着威胁的光芒盯着戈曼,可是对方却回应以永不退缩的决心。到了最后,拜布尔才妥协地渐渐放松紧绷的腰肢,原本想要阻止而握着戈曼手腕的左手,也温顺的垂落在身体旁边。小小的转变似乎让戈曼心情大好起来,手指并拢,上上下下地摩擦着拜布尔的欲望,火热的眼眸紧紧盯着对方的表情。

  拜布尔第一次落入这种被动的地位,难耐地咬紧牙关,害怕越来越粗重的喘息会情不自禁地逸出。然而这反反复复的逗弄,拜布尔还是难以抑制地呻吟出声,低沉地如同月夜里面流淌的大提琴声,细细呜咽……

  戈曼确实没有这种经验,但是他有男人的本能,他知道用怎么样的力度和动作来刺激男人的欲望,也明白拜布尔现在的表情意味着什么,而这样的欢愉是他给与的,在之前的无数个日夜里面,拜布尔永远是高高在上的黑手党boss,生杀大权,富贵荣辱都在他弹指之间。在贯穿他的时候猖狂而霸道地宣布“我就是权力,我就是法则,我就是公平”的人,此刻却随着他的律动而压抑着呻吟。戈曼一边用手给与对方越来越快的刺激,一边俯下身体,嘴唇贴着拜布尔的耳朵,轻微地咬了咬他小巧的耳垂:“我要你……喊出来,我想要听你的声音……”

  “啊……”最后一层坚持伴随着那细小的疼痛消失殆尽,一声低吼,带着极致的快感,拜布尔觉得眼前白光闪过,剩下的便是一片空白,可是四肢百骸却如同沐浴在最温暖的阳光之中,唯一真实的触觉只有那落在唇上如春风一般的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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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6 章

  戈曼没有给拜布尔喘息的机会,手顺势滑到后方,借手指上的粘稠刚刚探进一段指节,就听得拜布尔闷哼一声,脑子里突然浮现出自己和拜布尔第一次时那种难以忍受的疼痛,抬头望见药柜上的甘油,便伸手拿过,低下头却拜布尔一手捂着胸口眉头紧皱,呻吟从甜腻变得痛苦。

  肩膀上的伤口才刚刚止好血,心脏部位的纱布又慢慢浸出血红,戈曼才意识到刚刚根本就没有把床上的他当做一个重伤病人,停下手上的动作看着床上难得脆弱的人,突然厌恶起刚才的自己。

  见片刻没有动静,拜布尔睁开眼睛,却看见那双浅蓝色的眼眸闪着复杂的神色定定看着自己。对视几秒,戈曼突然丢下手中的甘油抓起掉在一旁的衣服风一般的冲出门去。

  “雅沙……”拜布尔冲着他的背影叫了一声,只听到玻璃瓶落在地毯上细小的声响……拜布尔望着没关上的门发了会呆,随即晃了晃脑袋,自言自语地说:“你以后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没有力气去取新的衣服,拜布尔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目光停留在柜子上的闹钟钟面,窃听器装在指针中轴,那么说刚才发生的一切还有一双耳朵全程听取,拜布尔浑身酸痛,疲倦地不愿意去思考阿列赫诺心里会想些什么。被子很轻柔,可是身体却想念着刚才阳光一般的温度,深沉的睡意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阿列赫诺很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医院里面的尸体已经全部清理干净,如同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阿列赫诺知道发生了什么。贝丁失去了一只眼睛,在判断距离和方向上存在缺陷,阿列赫诺花不少气力但还是追上了贝丁,狙击步枪抵着贝丁的咽喉,冰冷的枪管无情压向皮肤。只需要一颗子弹,一颗全金属包头,底部刻着自己名字首字母“A”的子弹就能帮boss解决掉这个麻烦。

  可是高清晰的耳机里面传来一些对话,一些调笑,一些越来越沉重的喘息,逐渐变成呻吟,逐渐变成令人脸红的呢喃细语。阿列赫诺觉得自己握枪的手都已经不稳,他当然知道在他辛辛苦苦在抓人的时候,boss却和雅科夫.戈曼在床上翻滚,他甚至可以想象出来戈曼的双手如何在拜布尔身上抚摸,就如同瞄准器里面看到的贝丁一样让人觉得恶心。枪管移到贝丁支撑身体的左手,下一瞬间,那只手成为了一团血肉模糊,贝丁的惨叫掩盖了枪声。

  阿列赫诺却依然面无表情,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回报在贝丁身上:“你的手摸过他,所以不能留。”又一声枪响,贝丁失去了他的右手,痛苦的哀嚎成了嘶吼,贝丁满身是血地在地上翻滚。

  此刻握枪的手却分外镇定起来,枪口逡巡在贝丁身上,伴着阿列赫诺冷酷的声音:“你还用哪里碰过他?嘴唇,我想起来了!”发烫的枪管开始瞄准贝丁的嘴唇,所有的疼痛仿佛都消失殆尽,而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曾经叱咤风云的大毒枭。

  “不……不……”贝丁哀求着,已经不能称之为双手的双手似乎颤抖着想要抓住阿列赫诺的裤腿求他放过自己。

  阿列赫诺听着耳机里面达到高潮顶点的低吼,枪管下移,扣下扳机,让贝丁失去了男人的尊严,鲜血从身体里面漫出,海岛的草地,一望无垠的绿意嵌进浓重的猩红,贝丁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阿列赫诺冷若冰霜的声音说道:“这一切,你要怪雅科夫.戈曼,你的保镖毒药!”

  拿起贝丁身上的通讯器,阿列赫诺报了一个地址,随后扔开,收起枪支,悄然离开。他知道贝丁的手下会找到他,留着他的命以后会有用的。

  拜布尔从沉睡中醒来,看见阿列赫诺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床边凝望着自己,身上沾染着些许血迹,问道:“受伤了?”

  阿列赫诺无奈地一笑,boss是先问的他有没有事而不是贝丁有没有被抓到,但这样的关心却无关乎爱情。单膝跪地,阿列赫诺的眼睛和拜布尔平视:“贝丁跑了,我跟丢了人。”

  拜布尔坐起身来,被子顺着身体滑落,半身吻痕一览无余……扯过一件睡袍随意披在身上,若有所思地说道:“尽力便可。”

  “戈曼的出现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如果不是他,贝丁根本就是瓮中之鳖。”阿列赫诺冷冽的声音透着明显的怒气。

  拜布尔摆了摆手:“是我们的失误,还会有机会的。”

  阿列赫诺也不好在说些什么,看拜布尔想要走去浴室:“boss,你的伤势……”

  “没什么大碍,包扎过了,我想要洗澡,来帮个忙吧。”拜布尔手搭在阿列赫诺肩上,由着他把自己扶去浴室。

  伤口不能占到水,阿列赫诺拿着热毛巾,仔细地擦拭着拜布尔的身体,每一块痕迹都刻在脑海里面,带着恨意。拜布尔看见他平静如常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肯定在想下午发生的事情,但是拜布尔不愿意让这些事情摆上台面,只是装作不知道,他们用这样的相处方式生活了二十年。拜布尔知道自己永远无法爱上阿列赫诺,那么也就不要给他希望。

  在阿列赫诺帮拜布尔擦头发的时候,一直沉默的拜布尔突然说道:“我想去一趟雅科夫的墓园,已经很久没有去了。”

  “二少爷说过你的伤势还不宜外出活动。”阿列赫诺有一瞬间的晃神,如果不是拜布尔提起,阿列赫诺差点要忘记宁静的墓园里面还安躺着拜布尔曾经的爱人,他一直都疏忽了打击戈曼的最好方法,因为他不过是雅科夫的替身!

  “嗯……等过几天肩膀上的伤口结痂了再安排好了……我想和雅科夫说说话。”拜布尔没有注意到阿列赫诺的异样,披着睡袍回到病房。

  清脆的敲门声响过,一名护士拎着一个食盒走了进来:“先前有位先生让我把这个转送给您,因为看您在睡觉,所以我们没有敢来打扰。”

  拜布尔正想要掀开食盒,阿列赫诺却挡在前面:“小心有诈!”拜布尔才想起自己真的是太大意了,阿列赫诺小心翼翼地打开食盒,没有发现生化武器或者炸弹,但这些东西都是被弗朗西斯科划入高脂肪高糖分高热量的垃圾食品。各式各样的甜点和小饼干,虽然已经失去了热度,但是色泽和香味一点都没有打折。烙着“克劳迪娅”铭牌的食盒已经让拜布尔猜到了东西的主人属于谁,不禁得意地弯起嘴角。

  “二少爷说过……”

  阿列赫诺的话还没有说完,嘴里就被塞进一块榛仁饼干,拜布尔一边啃着栗子蛋糕,一边笑得阴险异常:“一起来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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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 37 章

  躺在病床上面半个月有余,拜布尔的脚步时还有些虚浮,缓慢地走到墓碑前面,放下一大束康乃馨,拜布尔背着身冷冷地说:“阿列赫诺,你去接戈曼回圣城别墅,我在这和雅科夫说话。”

  难得阿列赫诺竟然没有坚持要留下,对手下低声嘱咐了两句,阿列赫诺开车前往克劳迪娅花园。

  指尖摩挲着墓碑上面的刻字,拜布尔单膝跪下,凝视着雅科夫的照片,凝视着他平静的双眼,冷静的目光。

  忽然想起若干年前,他曾经逼雅科夫在他和亲情之间作出抉择,然后转身迈出毫无滞涩的脚步,他知道雅科夫会跟上他,事实也确实如此。他对雅科夫霸道的占有中,太多强势的控制,从未有过推心置腹的相处,真真假假,太多伪装,彼此都把自己掩藏得太深。他迷恋雅科夫那双漂亮的蓝眼睛,却从未认真去阅读里面的妥协和悲伤。

  拜布尔背靠着墓碑,坐在碧草柔软的地上,听凭温柔的风如同雅科夫的回应四面八方地抚过发梢和脸庞。那个人,明明相貌和雅科夫那么相像,为什么个性又如此不同,强硬傲慢,虽然性格隐忍,可是脾气却很执拗,从不知让步,远不如雅科夫精明委婉,是是非非分得太过清楚,还有那要命的正义感,实在是让人头疼的存在啊。

  拜布尔微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他不是你,也不是我向你道歉的方式,雅科夫……”

  他不是雅科夫,眼睛总是散发着熠熠神采,生动而骄傲,让人不由自主地注视他,不愿移开视线。开出种种游戏规则,是真的想把他留在身边吧,即使曾经口不对心地说是为了打发无聊。每每想起两人笨拙到糟糕的相处方式,常常忍不住偷笑,然而那笑却是由衷的。

  拜布尔闭上眼睛,坚硬的大理石墓碑传来冰冷的触感,却让拜布尔心绪平静:“雅科夫,你一直留在这里,可我要往前走了,和他一起。就是这样。”

  转头,拜布尔探身轻轻吻过照片上已逝爱人永久凝固的容颜,嘴角弯过一丝弧度。西西里岛的风,不会永远无牵无挂……

  阳光下的克劳迪娅花园,依然宁静地如同世外桃源,不远处的实验室里面,莫西迪斯很无聊地拿开望远镜,视线从窗口转看向克拉克,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灵活的手指在炸弹的各色线路里面穿梭,不一会儿一个炸弹就被拆成好几个部分,取出里面的化学物质注入试管,然后再组装成一个完整的炸弹。奥莉娅微笑着拿走从炸弹里面拿出的物质,然后摸摸克拉克的头表示奖励。

  莫西迪斯想要拍走奥莉娅吃豆腐的手,却扑了一个空,不满地瞪着这个霸占克拉克的狐狸美人:“我说你哥哥怎么又窝在家里不去医院了?拜布尔今天出院哎。”

  奥莉娅取了一些样本放在显微镜下观察,很仔细地研究载玻片上的晶状体,一边还不忘回答莫西迪斯的问题:“上次回来的时候撞见他满脸绯红,也许被拜布尔欺负了。”然后挑了挑眉,笑得很得意:“但是我敏锐的第六感觉有预感,他们之间在朝着良性发展。”

  莫西迪斯却是一脸的不以为然:“得了吧,就你哥哥那个啥事都闷在心里面的性格,我看他还没有表白就先憋死了。”

  “憋死你!”奥莉娅拍了一下莫西迪斯的后脑勺,这小子说话真招人讨厌。

  “嘿,别动!我看见拜布尔的车子来了。”莫西迪斯重新拿着军用望远镜,却发现车里面走下了阿列赫诺。克拉克和奥莉娅在实验室都有工作,只有空闲的莫西迪斯得在他们干活的时候自己找乐子,没想到这次望远镜里居然看到了阿列赫诺。不一会儿,戈曼也出现在镜头里面。

  奥莉娅朝下面张望了一番,只能看见两个小点一样的人一起上了车:“拜布尔没有下车?他接我哥哥去哪里啊?”

  “也许回圣城别墅吧。”莫西迪斯不以为意,面对奥莉娅的疑惑解答道:“拜布尔一般都住在圣城别墅,克劳迪娅花园是他用来……呃……”转头看了看克拉克:“金屋藏娇的。”

  “瞎子都看得出拜布尔对CK没兴趣,你别老是想这个事情。”奥莉娅继续拍了一下莫西迪斯的头,然后不去理会对方的叫嚣,自言自语的说:“那我哥哥以后不回来住了?”

  莫西迪斯揉了揉头发:“如果你哥哥做圣城别墅的男主人就可以不用回来了。”

  “怎么听着这语气倒像是那个圣城别墅有过别的男主人。”奥莉娅皱了皱眉,拿过莫西迪斯的望远镜,看见汽车已经绝尘而去。

  莫西迪斯摊了摊手:“确实有过啊,拜布尔很爱他,也是一个俄罗斯人,不过我没有见过长什么样子,说是死在堂叔公手里的。”

  奥莉娅放下望远镜,没有搭话,重新投入化学实验中,心却莫名其妙地烦躁起来。

  车子沿着盘山公路蜿蜒行驶,海浪在底下呼啸,虽然两个人都沉默不语,可是车内的气氛却有点剑拔弩张的味道,直到阿拉伯风格的建筑逐渐映入眼帘,直到沉重的雕花大门在车后缓缓关上,戈曼下了车也没有理会杀气浓重的阿列赫诺,径自跑到楼上去看望拜布尔。憋在克劳迪娅花园一个多星期,戈曼决定正视自己内心的想法,也想坦白地告诉拜布尔他正在查找寇德家族的犯罪证据。但是走进房间空空如也,虽然有整理过的痕迹,但是没有一处都告诉戈曼主人曾来过这里。

  戈曼有些狐疑地打量着这个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好感的地方,却瞥见阿列赫诺正信步从房门口走进,停在自己面前,带着看好戏的心态以及嘲讽的语气:“boss只是让我接你回来,而他在和雅科夫.杜诺佐夫先生聊天。”阿列赫诺着重强调了“雅科夫”这个名字,并且如愿以偿地看到戈曼骤然吃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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