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火连天 第六卷————拉克西丝·杨
拉克西丝·杨  发于:2010年05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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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鸦沉静在一种奇妙的错觉中,看着连相柳自后颈到背脊的那一道优美弧线,凝脂的雪肤仿佛有着冰玉的质感,又似乎有着丝绸般的触感,口腔里不禁分泌出过多的液体,然而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他把外套穿上了。

  鸦愣在原地,进退两难,尴尬无比,同时也很受打击。

  他屡次都试着努力去揣测相柳的心思,可是那张终年冰山的脸,让他实在无从下手。

  “小妖,”连相柳穿好战地配发的统一外套,在手臂上别好后勤人员的袖章,接着说,“联合军有动静了,战争应该很快就会打响,你……千万小心,注意安全。”

  惜字如金的连相柳脸上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表情,拿起桌上的帽子和一个背包,转身就要往帐篷外去。

  鸦愣了愣:“你去哪?”

  “我在这待了两周了,本来只是来请求支援物需品,今天要回救济院。”连相柳在门口停了停,看上去似乎说完以后,马上就会撩开布帘走出帐外。

  就在这时候,鸦咬了咬牙,一鼓作气大步奔到帐篷口,把出入口的拉链拉上,让整个帐篷变成了一个与外界隔绝的密封的空间。

  他转过身来,挡在连相柳面前,大大地喘定了一口气,像下定了决心从此以后要开始做个大人的小男孩,稚气未脱而又故作深沉地凝视连相柳:“别、别走,你这么走了,我会很伤脑筋!”

  “……哪里不妥吗?”

  “哪里都不妥!”

  “……”

  连相柳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鸦,目光近乎于冷静,缄默。这眼神看得鸦心慌意乱,实在组织不起像样的语言。但是他一向都是胡来的,就算不经过大脑思考,也可以胡言乱语一气。

  “我、我实话招了吧,对于一个已经二十一岁的大龄青年来说,勃 起时还需要自 慰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这种日子我已经受够了,有人从我十几岁的时候就不停给我灌输男人是靠下半身吃饭的思想,但是我的下半身到现在还没有好好发挥过作用!我是个在性方面有着正常需要的男人,长期的忍耐是会憋出毛病来的,严重一点说不定会变成心里障碍,所以我认为你应该负点责任……”

  非常豪迈地吐槽完毕的鸦,紧张地等待着审判的结果……

  “……这些话,应该不是你自己想出来的吧?”

  “……啊,啊哈……的确是某人曾经使用过的告白台词,当然对象是一位女性,但是非常有效,那位女性马上就和那个某人上床了……呃……”

  鸦狼狈地抓着乱糟糟的头发,连相柳低头叹了口气。

  “小妖。”

  “……干啥?”

  “你想和我上床是吗?”某连极为平静极为淡定极为若无其事地问了。

  “……啊、啊哈——”某鸦极不平静极不淡定极其不能自己地羞愧了……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五秒钟……

  两个人,四只眼睛,眨也不眨地互相注视着对方……

  然后——

  连相柳再度轻轻地叹了口气,面无表情说:“我上面还是你上面?”

  “……”

  一秒钟……两秒钟……三秒钟……五秒钟……

  某鸦的脸色从白到红,从红到青,再从青到白……

  于是——

  连相柳闭了闭眼:“我有心脏病,不适合床事,你来吧。”

  “……”

  鸦感到连相柳的目光有一种比原子|弹还可怕的杀伤力,几乎在顷刻间就让他浑身脱离,似乎会像巧克力一样融化掉了……

  他忽然感到四肢无力地往后靠在帐子上,苦着脸,扶额头:“这种事你能不能不要用和工作一样的态度说出来,我会觉得自己只是桌子上的墨水瓶,让你手里的钢笔不停沾墨水来着……”

  “什么?墨水和钢笔?”

  “啊不,没什么!我被某个性生活乱七八糟的家伙灌输了太多奇怪而不纯洁的思想,其实我是个猥琐男……”

  “……”

  鸦大大地吐了一口气,稍稍用手拂过额前厚厚的刘海,当他抬起头来看向连相柳事,明眸皓齿,醉眼生辉,点缀在左眼眼角泪痣简直是巧夺天工的一处妙笔,怎叫一个笑面芙蓉一笑开,人面桃花相映红……

  “相柳……”揪住了衣襟,把冷漠的男人往自己跟前一拽,柔韧舒展的腰肢跟着向上提了起来,配合着无尽婀娜的节奏而同时抬高下颚,鸦轻轻地浮出一丝艳媚妖娆、风情万种的笑容,“……做我的——呃,男人吧。”

  连相柳一下子怔住,像被施了催眠术似的,慢慢闭上眼。

  由下而上,循序渐进的吻技,一点也不像个新手,在那一瞬间,连相柳想起了牡丹怒放的娇艳迤逦。

  分不清前世今生,也无需分得太清楚。

  他放松地低下头去,双臂搂住那感觉很有韧度的腰肢,像深深地陷入泥沼一般。

  “让我为你死在床上,我也没有遗憾……但是在我死之前,麻烦你要对我负责,小心眼的人都很死心塌地,懂吗……”

  “……我会对你负责的。”

  依稀可还记得那梦里的芬芳与缠绵,化成了胸中难以负荷的疼痛,千年之中都不曾退去的悲伤,变成你心脏上的一朵莲。纵使几度漂泊于忘川之河,相系与你我的红线却不会断去,以此来明鉴我们那生生世世都会纠缠下去的缘……

  【232】

  军营的配置毕竟是简陋的,帐篷里没有床这类的东西,连相柳拆了个军囊,用统一配给的军被随便在地上铺了一下。

  他在铺床的时候,鸦已经从背后贴了上来,使他重心不稳而猝不及防地就跌倒下去,坐在有些狼藉的被褥上,胸前的衣襟已经被扯得七零八落。

  “小妖……!”连相柳慌了一下,鸦一双媚眼对他笑得极致勾魂:“某人传授给我经验,男人办事不需要大脑,要的是体力来保证持久性,我大脑不怎么,体力还是很有自信的……”

  鸦的声音用来唱歌能让人流下眼泪来,这样的声音说着情话,简直能把人的灵魂都吸进他那双春色旖旎的眼睛里去。尽管如此,连相柳脑子里却轰轰地炸得一片狼藉,稍想着乌鸦小朋友实在交友不善!——这时候身上的衬衣已经被退下肩头,零落地缠在臂肘处,大片胸膛很快湿迹斑斑,过不多久,便慢慢浮出了一个个充满情 色味儿的红印子,点缀在他白得泛青的肌肤上,对于一具消瘦的躯体来说,这些印子甚至透出一种虐待的意味。

  连相柳勉强用被衬衣缠束的双臂在身后撑了撑,避免狼狈地倒下去,嘴里的呼吸急促却又仿佛是在邀请一般的难耐:“喂,你到底是乌鸦,还是恶狼,慢点,一步步来……”

  他平常是个隐忍内敛的人,脸上几乎是毫无破绽的冷静,可男人就是男人,生理上的需求远远强过意识,经过鸦一番挑逗后,已经难以掩饰住对性欲的渴望。

  似乎是想做点挣扎,他压抑地又轻轻喘着低喃了一声:“慢……点儿!……”

  鸦抬起脸来,意乱情迷的眼湿润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对连相柳微笑:“放心,春宫图、色 情片、AV片GV片我都看了很多呢,步骤烂熟于心,但是实际操作不需要想那么多吧?”

  “G……GV片……?!”连相柳一阵晕眩,你到底交过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啊!

  鸦也将自己的衣物退下一半,抓着连相柳的臂膀高高替挺起身子,用两根手指轻轻去摩挲连相柳线条明晰,给人以冷酷感觉的唇,诱惑着眨动眼睛:“别忘记了嘛,我是演员呀……”

  “……你接过GV片的单子?”

  “……那到是没有。”

  俏皮而邪魅的一下笑容,鸦实实在在地压在连相柳身上,连相柳半后仰着用手掌勉力支撑起身体,披散的长发落在胸膛前,很快被汗沾湿了,两人贴在一起的胸膛汗水交融,在微光下泛着情 色的光彩。

  “安全措施呢?”连相柳在肺腔仿佛要被抽干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打断说。

  “太麻烦,不用了吧。”鸦含糊地回答。

  “不行!万一……”

  “万一啥呀,我身上没病啦!就当我渣好了,戴了个东西会很不爽,相柳你就认栽吧!”

  连相柳粗重地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在自己身前恣意游走的鸦的秀发,忽然抓了一把,迫使鸦停下。

  他低头看去,淡淡地眼波流水婉转,掩饰着尴尬的情 欲而笑了一笑:“你这会骗人的小妖精,脑子里塞了多少龌龊的思想?”

  鸦眨动了一下眼睛,清澈的眸子反射着对方的影子:“男人有那些个龌龊思想很正常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所以,身价六十亿美元的‘魅影之子’同学,其实你用你表面的纯洁欺骗了全世界人民?”

  “笨蛋,那种身价当然也包括某方面的技术含量啊,所谓的‘魅影’不正是有‘诱惑’的含义吗,被骗的只有你一个而已吧,政治家先生!”

  “……其实你刚出道时,接过GV片吧?!”

  “没有,没有啦!虽然我觉得舞蹈训练和拍GV只是有实质和没实质的区别,我的舞蹈教练经常蹂|躏我的身体……”

  “……”连相柳沉默了,看着跪坐在自己身上的鸦用单纯清澈的眼睛露出坏到透顶,甚至是有种做完事就打算跑路的很“渣”的表情,他觉得自己的确是被骗得很惨那!

  “所以,我是你一开始就锁定的纵欲对象?”

  “相柳看起来,应该是会谦让的……”某人老老实实,直言不讳地嘀咕。

  连相柳眯了眯眼,微抬下巴,把鸦的头发抓得更紧了些,看起来就像是他在强迫这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敢做完就飞去别人的巢的话,你尽管试试看。”

  鸦很无辜地微笑着回答他:“安心吧,我会很专一在你这的,绝对不贪恋别人家的‘菊花’~”说完,邪邪地一股脑儿栽倒下去了。

  连相柳伸手拦了拦,闷哼一声,皱起眉头龇牙说:“我很想洗一洗你那塞了太多脏东西的脑子!”

  鸦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得了吧,你明明就喜欢我这样,还嘴上不承认。”

  他对一脸狼狈,沉默不语的连相柳露出耀武扬威的笑容,稍稍起来摆弄对方的肩膀将之按在自己的胯下,一边松了裤腰拉链一边道:“大爷我已经胀的难受死了,你想抱怨什么,等解决完了再说,好不!”

  连相柳被按着后颈卧倒在凌乱的被褥上,满头的长发从两边颈侧垂散下,衬衣最终整个地从膀子上扯了下来,清瘦的背呈现在鸦的视野中,春色一览无遗。

  一个体格高挑的大男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时,羞涩得无地自容似的。

  鸦扯嘴笑了笑,很不客气地除下了连相柳的裤子,接着便是滚烫的硬物顶在了敏感的两股间……

  连相柳下意识地倒抽一口寒气,手指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被子。

  “放松,相柳……”鸦趴在他的背上低声沉吟。

  他勉力地支撑着两人的重量,冷冷笑了笑:“这种事,我不需要你来调教!”

  “是是,相柳都这样的年纪了,经验方面一定——”尾音忽然变成了一下沙哑的沉叹,仿佛男人在得到某种满足感时,不禁陷入沉默中。

  没有前戏,鸦直接开始了进入的过程,连相柳痛得紧咬的牙齿都在发抖,面色一点点地退了情潮而反而显出可怕的苍白来,手指捏紧被褥的力道几乎能把掌心的骨头撑断。

  为了忍耐这个过程,他压抑地低声说:“不……这些年我没有对你不忠过……一次也没有……”

  话语的末端逸出沉重低靡的粗喘,卡在喉咙里的哽咽仿佛是为了抑制表露出被撑开时的极大痛楚。而嘴角却有着些微弧度的上扬,似嘲笑又似微笑。

  其实这么些年来,连相柳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忍受过来的,男人毕竟在生理上有着需求,有着纵欲的极度需要,但是对不起“凰”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

  他当然没法对正在自己体内发泄的人说,这么多年来,其实他在极度需求的时候,只能拿着妖之凰的照片来了以自 慰,或者吻着他的照片用手来发泄还觉得很爽,看起来就像个变态似的。

  人常说,外表越是斯文冷淡的人,或许有着隐藏的狂热的性欲饥渴,连相柳是没有办法,他没有考虑过任何的第二种选择,他能走的只有一条死胡同。

  他看起来给人以性冷淡的样子,但他其实在身体上也有着强烈的需要,十几岁到三十岁,正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最性欲最强烈的阶段,他当然也有去过夜店,甚至是专门让男人服务男人的特殊夜店,但是那些都没用,他的身体就像中了毒瘾一样,深深地被“凰”囚禁了。

  所以他现在承受痛苦的时候感觉到的却是极大的快乐,压抑得太久而忽然之间释放出情绪的时候,使他的脸在微笑的时候看起来几乎是狰狞扭曲的。

  仿佛是为他对年的守寡而得意着,为今时今日将重新承受一切而撕心裂肺得疯狂大笑。

  他用力地喘了一口气后,迫使自己忍耐住不发出嘶哑难听的叫哭,那么低沉地缓缓说:“小妖……如果你敢对不起我……我会杀了你,然后把你的每一块肉每一根骨头都吞下肚去……”

  鸦的器官在身下的人体内顺畅地深入浅出,这种激烈性的举动剥夺着大脑的意识,让他完全没有听清连相柳在说什么:“相柳……你说什么?”

  “我说……”连相柳又大大地吸了一口气,发出厮磨的粗喘,“让我这么痛的人,如果背叛我……我不会放过他!”

  “……你说什么?你……在说什么?”鸦爬下去,掌心摩过连相柳热汗腾腾的背,在脊椎骨上亲吻。

  连相柳咽了一口气:“……算了,没什么,你专心做吧。”说完,便把脸几乎埋入被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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