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苑战争吗?!”首先忍不住发出声音的,自然是对目前已经白热化的南苑局势极度敏感的鸦,他整个身体都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起来,双眼紧紧盯着闪公爵。
闪公爵两手撑在叉开的腿间的椅子边缘上,保持悠哉的姿势,道:“是的,乌鸦大人。正如你们看到的,这座建造在军神要塞下面的基地还很新,但却也是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开始筹划动工了。”
闪公爵说到两年前,夙便想起了一些事。
两年前刚好是兰华夜策划的红野反恐军事行动的时候,那次军神要塞保卫战在事后做总结的时候,始终没有查明恐怖组织行动的真正原因,譬如说袭击夙和司徒空的人,譬如说在荒野中失踪的化学武器,譬如说……
如今一切都水落石出,当年的行动原来是新约联盟为了在要塞下面建造一个庞大的军事基地,而世事的玄妙之处,就在于如今夙正坐在这个基地里的阳光平台上喝茶。
他的脑子在这时候出现了一丝跳痛,记忆力灰暗的影响让他预感到危险,而硬生生地强压了下去,没有去深入思考。
闪公爵道:“这里所储备的军事力量,完全都是为了南苑战争的独立而存在的。现在,它马上就要派上用场了。”
何准将重重地叹了口气:“难道说,那时候要塞的系统被韩邵修改这种事,全部都在组织的计算中吗?”
闪公爵转向何席优,头发遮没眼睛看不到目光,但是能感觉到他轻扬唇角的一抹悠然自得:“是的,席优大人。”
“唉唉,原来我的命运那么早就被决定了吗,这样想起来,也太伤感了吧!”
对于何席优的碎碎念,闪公爵笑道:“其实我们一直在关注着您在东方军司的表现,当然,夙大人也是,而乌鸦大人被我收做部下,当然也不是完全偶然的事。这些都是未寂的策略,从几年前开始他就已经在部署实施这些计划了。”
“皇未寂啊……”鸦仰天悠悠地感叹了一声,几许惆怅几许兴叹,“难怪会被称为‘妖孽皇帝’,这种事真不像是人类能做得到的……”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在某一个领域有着旁人无法比拟的天赋,因而被视作异类也没有什么奇怪,如果再加上后期的勤奋刻苦,成就一番大事业几乎是马到功成的事了。谋略方面,未寂确实能做到天衣无缝,不过,并不表示他在其它一些方面也是一样的出色啦。”
“哦?他有什么弱点?!”鸦非常坦率地表示出兴趣,闪公爵神神秘秘笑一笑:“这个我可不能告诉你们哦,不然未寂生气起来,可是十分恐怖的!”
一桌人盯着举动怪异另类的闪公爵无语,半响后,夙道:“南苑战争有什么指示,大概什么时候出发。”
两个问题,他都是以陈述句的方式说出,冷冷的,像机械一样没有感情。
闪公爵朝何准将那边偏过头:“战略方面,席优大人应该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吧?”
“啊,我想,应该是没有问题。”何席优挠挠头发,自谦地道。
闪公爵然后再转向坐在他对面的鸦和夙:“乌鸦大人,夙大人,你们两位都是单兵作战方面的顶尖专家,到时候各自带领一支特种部队,协助席优大人完成整个战略部署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突破敌军的主力防线,击溃旗舰。”
鸦和夙同时怔了一怔,如今所谈到的“敌军”,正是他们两个都十分熟悉的人。
闪公爵笑道:“尹正少将作为统帅,领军亲征南苑已经是没有争议的事了,他最主要的兵力,第十六舰队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主力军,这只舰队以铜墙铁壁般的防御以及疯狂凶猛的突进闻名,可以说,是完全继承了尹正少将的个人作风,所以,它被赋予了一个雅号——叫‘狂舰队’。”
“尹少将给人的感觉,就是十分的狂傲啊……”何席优低头,托着下巴喃喃嘀咕。
鸦和夙的表情都有些严肃,闪公爵看着他们,懒懒地微笑:“你们的目的不一定是杀了统帅,使他的旗舰完全失去机动性,无法在军中独占鳌头就可以了。对于狂舰队来说,正因为有这样作风鲜明的指挥官,才会形成个人强大的领导魅力,一旦少了这样的精神支柱,整只军队就很容易溃散。”
听完以后,夙虽然没有多大反应,但是鸦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闪公爵又道:“我想,这个男人是没那么容易死的,你们自己要注意安全哦。”
“于是说,”何席优大大咧咧地瘫在椅子上,拿着茶杯,犹自兴叹,“南苑战争打了那么多年,一直以为是新约联盟从中作梗,不想让战争结束。想不到最后,真正的目的却是要让它独立。”
“哎呀呀,对于组织整个庞大的计划而言,南苑如果归属于本国的话,会非常的让人困扰呢。所以未寂也是在一开始就十分的重视这个地方了,只是有些事还是要看契机的,在适当的时候停止战争,才能达到预期的效果,以及发挥它的作用。”
“那么,什么时候能让我们知道组织整个庞大计划的内容?”
在何席优有些咄咄逼人的口吻下,闪公爵好似继续当作他是散漫的调侃,略微低头下去抓了抓额前凌乱的刘海:“这个嘛……因为整个计划从一开始就借助了未寂的头脑,他的加入对于组织实施那项计划来说,是必不可少的,首领大人似乎是和未寂谈了什么条件,而把计划的详细部分告诉了他一个人,我们也不过是知道一些皮毛而已呢。”
“对于自己都看不清的计划,是什么让你们忠于这个组织?”
“嗯——其他人我并不知道,但是我个人的话,是觉得——”闪公爵脑袋一歪,飞扬的唇角显得烂漫淳朴,透着花儿的芬芳似的,露出一小颗虎牙,“我们的首领大人是个非常有魅力的男人呢~”
沉默……
半杯茶过去后,闪公爵道:“对了,为了万无一失的准备,有两件东西要交给乌鸦大人和夙大人,估计你们也都能猜到是什么吧。一会,麻烦请乌鸦大人跟我到实验室去,你体内的MG药物还得要做一些测试,1号溶剂虽然能让它的药性沉眠,但我担心可能会有副作用。”
鸦点了点头,闪公爵又对着夙:“至于夙大人,你暂时在这里多坐一会吧,有人会来接你的。那个人无论怎么说,都迫不及待地要马上见你,连我交代的事都被搁置一边去了。哎呀呀,真是个很任性的人……那个人,夙大人认识的。”
夙愣了下,冰冷的脸颊没有什么表情,慢慢地点了下头。
【229】
艳红如燃烧的火焰似的茂密头发与严肃的深灰色军装搭配在一起,就像衣服色彩过于浓重而让人视觉疲劳的油画,男人威猛健壮的体格看起来声势浩大,却又如同猫一样轻灵,无声无息地来到夙背后。
即使是夙这样感官极度敏锐,哪怕是一片花叶在背后落下也能察觉到空气流动的人,却没有意识到身后站在这么魁梧的一个男人。
“哎呀呀,小猫咪,怎么搞得这么落魄?”男人就像是对待朝夕相处的情人那样熟稔地横出一臂,直接搂着夙纤细的腰肢,把他从椅子上微微提了起来。
在那一瞬间,夙像被施了定身术般,无法动弹。
“怎么了,小猫咪,为什么我一碰,你就发抖啊?”
正如男人所言,夙浑身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每一寸肌肤的颤栗,每一根汗毛的抖瑟,都逃不过男人的眼睛。
感官像是一下子被强行扩大了无数倍,通过每一根血管凝集到脑部,血脉膨胀,腐败的鲜血横流,仿佛会溢出毛孔。
夙感到一阵晕眩,而后脱力地陷入男人的怀中。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柔软娇嫩,需要人半步不离地看护照顾着才行啊……七戒。”男人一只臂膀环住腰肢,另一只臂膀也横了过来,压住胸膛。夙已经完全被禁锢在男人的控制之下,这种姿势并不像被温柔的拥抱,而是好像会被活生生地从腰部到胸口撕裂开来……
“吏……”夙没有勇气喊出那个名字,他猛地回头,对上男人的眼睛。
浅得几乎透明的眼睛,就像是水珠凝聚而成,清晰地倒映出夙自己的脸,他可以看见自己在那双半眯半睁的眼睛里恐惧到了极点的表情。
吏昂的一双眼,比野兽还要可怕,当他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就好像会把对方活剥生吞了!
夙猛地倒抽了一口气,直到吏昂的手指抚弄着他的脸颊,他连半口气也不敢释放出来。
细腻而脆弱的肌肤被粗糙的指腹摩挲着,很快就浮出了淡淡的淤红。
吏昂笑着说:“应该叫我‘教官大人’,七戒,你一向是我的学生中最有礼貌的一个。”
“……滚……滚开!放开我!”惊怒的夙在男人的怀中无措地胡乱挣扎,却半分也动不了,“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一声大过一声的嘶吼,仿佛参杂着哭腔似的,连灵魂都在颤抖的无法抑制的恐惧,让夙根本就控制不了情绪。
吏昂却只是像逗弄自己驯养的宠物般,意犹未尽地欣赏着暴躁的夙:“真是的,放养出去的小猫,果然用不了多久,就连主人都不认得了。”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你?……做梦!”
吏昂轻易地将身骨消瘦的夙提了起来,夙的双脚踢翻了椅子,弄出很大的声音,但是附近没有一个人,即使他把夙扛在肩头,一路潇潇洒洒地走在通道里,即使夙喊得再大声,也没有人看到或听到。
在穿过一段曲折的走廊后,吏昂踹门进了一间休息室,里面只有人工照明设备,一扇圆形的小窗根本就看不到天空的景色。
夙被狠狠地扔在床板上,铺得不够厚实的床板让他摔得七荤八素,后脑勺敲在床头铁栏杆上,一阵耳鸣目眩。
他才抽了一口气,还没有找到平衡,吏昂庞大的身体已然把他死死地压住了,犹如猛兽扑食一样的气息席卷而来,他下意识地,失控地挣扎着。
“放开我!放开我!放开我!滚!滚开!滚开啊!”
他只有一只手臂,被牢牢锁死在头顶上方,吏昂巨大的手掌把他的手腕和铁杆握在一起!
尽管挣扎的动作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却对体格魁梧的男人似乎产生不了任何影响,夙的胸膛很快就失去了任何的遮掩之物。
吏昂跨坐在他身上,用小腿压住他晃动的下肢,而后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谁允许你砍掉自己的手的?”
“和你没有关系!”夙怒吼一声,却被迫扬起额头,把颈子拉伸到极限。
喉结清晰地突出,形成起伏的曲线,深深映在吏昂的眼中,让他咧开嘴,露出亢奋的微笑:“和我没有关系?你身体的每一个部分,脑袋、四肢、器官组织、甚至到血管细胞,哪一样都是我的,当然,那玩意也是我的。”
“放开我!你滚开!你个混蛋!变态!猪狗不如的畜生!别碰我!滚开!”
夙不知道自己在骂些什么,他被吏昂足足超过九十公斤的重量压得几乎胸骨都要碎了。挣扎起不了一点作用,只会变成顶撞之后骨骼脆弱的呻吟和疼痛!
吏昂三两下就扒掉了他下身的衣物:“嗯,这么多年,你骂起人来更带劲了,够辣够味道。”
“他|妈|的,老子咒你祖宗十八代下地狱,炮烙!刮骨!下油锅!!!!!!!”
“你的意思是,包括我早已不在人世的姐姐生的儿子吗?我们叔侄俩都承蒙你关照啊。”
夙怔了一怔,被迫后仰到底的脑袋压在床板上隐隐作痛,视线只能盯着床杠上自己被扣死的手,以及那只扣死他的,筋腱清晰肌肉发达的手臂。
“该死的……别碰我!别碰我!不要……”声音卡在喉间,逸出几丝失调的干笑,像锯子锯木头一样尖利刺耳,似乎发出这种声音的人已经快要疯了。
两根手指粗暴地捅开了他的密 穴,快速到达深处,同时也像是抽干了他身体里的血液,力气一下子全部漏光了。
吏昂一边玩弄,一边却好像若无其事,只是个坐在他身边的朋友那样谈笑风生:“我早跟你说过,连自己的身体都保护不全的人,有什么资本命令别人?要拒绝我,就要有足够的力量,七戒,还要我再教你一遍吗?”
在身体里恣意搅动的手指带来隐隐的神经疼痛,夙干渴的不能抑制地开始喘息,裸 露的胸膛虽然没有冒出一丝汗,在空气里瑟瑟发抖时却也显得异常情 色。
“我记得,教官大人!”夙咬牙切齿,克制着痛苦,嘶哑的声音却又不小心泄漏出哭腔。
这一声虽然凶狠,音质却甜美得令人仿佛嗅到了花香,吏昂被挑起了更浓的兴致,俯下身咬着夙薄薄的耳垂,用低沉浑厚的男低音轻柔低语:“再叫一声。”
夙因为腰部被带动着扭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教官……大人!”
“感情丰富一点。”
“……教官大人!”想要快点挣脱囚禁的夙,逼不得已地调整了语气。
“呵呵呵……乖。”
吏昂忽然用力拉扯住他的头发将他脑袋固定住,往脖子上疯狂啃咬,不多久,雪白的肌肤上便布满了青紫不一的淤痕,鲜艳惹眼,无不显示着吏昂饥渴如牛的情 欲。
“七戒,我以为这几年你会变得更强,你那种坚韧的意志到哪里去了?你本来,是一件多么完美精致的杀人武器啊,完美得让我想把你冷冻在冰柜里,那样你就不会变老……”
“……那你为什么不那么做!”
“虽然不会变老,但也不是活的了……那样的你,我只能看着却碰不到。”
吏昂深深地咬住了脖子上隆起的喉结部分,就像会用牙齿直接咬断喉管一样。
夙想说点什么,但是伸入身体里的手指又加了一根,粗暴的举动让他只能发出软弱的呻吟,还有来自身体对于欲 望宣泄的那种本能的快感,唤起了曾经被调 教过的一切记忆。
“我迟早会再杀了你!!”他用尽全力喊出的声音,却也只是气若游丝的啜泣。
吏昂却欣然笑道:“是吗?在这之前,你好像先要确保你不会在这张床上,死在我手里!”
话音遏止,吏昂猛地挺身甩了下一簇长发,大大地呼喝了一口气:“挺住啊,七戒,你看我有多久没拿你发泄了!”
“……轻点!拜托!”
“……啊,我会尽量注意,不弄死你。”
没有缓冲的时间,吏昂分开夙的双腿并且高高抬起来,终于真正地捅进了他身体里。夙心里冷笑,这个男人还算是知道要做一下前戏的,虽然那几根手指不分轻重的搅动已经让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