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FISH
FISH  发于:2010年05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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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崖一见你,我就知道我错了,你不知道我有多自责多后悔…应该要把你留在身边,就算会有更大的伤害,至少还有我在,至少不会放你这样孤伶伶的一个人,至少…这样就该能无悔了」

 

「但可笑的是我仍看不清这一点,我以为崖上那一幕足够可以让你回到你的世界,让一切的错乱回到原点,纵然不舍,但只要你能恢复以往宁静平安的生活,即使身边的人不是我,我也愿意放手…然而这一次却又再度证明我仍是错了」

 

「我很幸运,犯了这么多次严重的错误,老天却仍未将你自我手中夺走,所以这次,即使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我再也不会将你给别人,从今后你所有的一切我都要亲手守护!」

 

斩钉截铁的语气,不容一丝商量的余地,凌书岳的决定向来甚少人能更改,这次只怕君蝶影也不能,只因这是他对自己的誓言,即使这决定将带给双方痛苦。

 

「…你…很霸道耶…」如梦似幻般听着凌书岳倾吐着,君蝶影只觉得好象快要被淹没了,有着窒息般的晕眩感,没想过凌书岳的情感竟是这般浓烈,浓的醉人,他已经开始迷乱恍惚了…

 

「…可是…虽然你不怪我…我还是要说…对不起…都是我害的…」昏昏沉沉的,君蝶影还是强撑着说出心中对凌书岳的内疚。

 

毕竟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凌书岳不会受伤的,他是那么的强…只是这么多天来,他怎么还耽搁在这呢?是因为伤的很重吗…君蝶影迷迷糊糊地想着,心中的愧疚感也越发加重。

 

「傻瓜,别那么计较…我也曾用凝魂伤了你,算我们扯平好了」大手轻抚着君蝶影柔软的发丝,凌书岳低头轻轻吻着君蝶影偎在自己胸前的脸庞「休息吧,别再想了,好好的睡一觉,明天起来就都不一样了,我们重新开始…」

 

「…」咕哝地应了声,君蝶影早已疲累地闭上了眼,然而那低沉的嗓音却依旧清晰地传入耳中…重新开始…嗯…耳畔沉稳的心跳声彷佛是这么向他保证的…

 

光与影(五)

 

早上一睁开眼,君蝶影就被眼前奇特的景象给摄住,着实呆了一阵子,只因他搞不懂怎么会这样…占满君蝶影双眼视野的是一颗有着茸茸细羽的鸟头,两颗咕噜噜转的红眼正一眨一眨地望着他瞧。

 

见到雪儿并不会让君蝶影如此惊奇,怪的是雪儿竟也学他的样子将头搁在凌书岳的胸膛上,才造成和君蝶影险些脸贴脸的局面。

 

两人一鸟居然有这种睡法,不由地让君蝶影看直了眼,而雪儿也彷佛觉得有趣般一动也不动的跟君蝶影对瞪眼。

 

「你们两个瞧够了没…」其实凌书岳早已经醒了,只是静静地没打扰君蝶影的睡眠,到此时才出声招呼着。

 

乍听这沉冷的语声,君蝶影到此时才又意识到自己还躺在凌书岳身上,急忙撑坐起身想移开,披覆的兽皮顺势滑下,才发现自己竟是寸缕未着…如果包裹伤处的绷带不算的话。

 

虽然说又不是女孩子家,但从小到大也从不曾在旁人面前这般赤身露体,所以君蝶影惊愕下急忙拉着滑下的兽皮遮掩着,而全身的血液却出奇合作地直往脸上冲,使得原本苍白的双颊红霞满布,像红透的柿子,嗯,令人垂涎。

 

看着君蝶影慌张羞赧的模样,凌书岳有趣地枕臂欣赏着,目光火热又无礼地巡睨着,没想到这个平素鬼灵精似的家伙也会有这般生嫩青涩的糗样,他怎会轻易放过这个整人的机会。

 

「喂,有什么好看的」羞归羞,君蝶影也不甘示弱的反击「干嘛把我的衣服…还不拿来!」

 

「啧啧,真是狗咬吕洞宾哪」凌书岳仍是潇洒地躺着,一点也没起身的意思「你那身湿衣服若是还穿著,早就冻的跟冰一样了,还能这般有精神的跟我讨?」

 

微微扬起的唇角带着抹若有似无的微笑,凌书岳心中正偷笑着…紧张什么,我早就欣赏过你的裸体了,我还知道你后腰上有片淡紫的蝶影呢…

 

「唉…是是,我的凌大少爷,可不可以劳请尊驾移动玉腿,帮我拿衣服」无奈地,君蝶影只好投降认栽,谁叫他此时动一下浑身就疼一阵,虽然离着置衣的木架只有几步的距离,对他而言却无异于远在天边。

 

只是笑笑地望着君蝶影,凌书岳状似悠哉地伸手逗弄着身旁蹲倨的雪儿,他现在的心情实在好的不得了,从他懂事来没这般轻松愉快过,所以他很乐意继续享受这逗人的乐趣。

 

「…雪儿,过来!」看着凌书岳那超级没诚意的笑脸,君蝶影知道想靠他拿衣服穿是没望了,只好转而和雪儿沟通。

 

雪儿正扬着头享受着凌书岳轻柔的抓搔着,半的红眼在听到君蝶影的呼唤时也仅是眨了眨,彷佛牠很明了此时不是牠插手管闲事的时候,同时还伸了伸那只受伤的右翅,像似告诉君蝶影牠也是需要人照顾呢。

 

「…」只差没把眼睛给瞪出来,君蝶影没想到雪儿居然阵前倒戈,心里暗想着以后一定要给这家伙好看,居然敢不理他!

 

同时又忍不住皱眉打量着凌书岳,他实在看不出这人到底有什么魔力,竟能将他昔日亲密的伙伴诱拐去,瞧雪儿那一脸舒适的模样…君蝶影忍不住嘟起了嘴。

 

赌气般,君蝶影硬是咬牙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只是还没迈步腿就又软了下去,当然在整个人跌到地前,凌书岳已经迅速地抱住了他。

 

有些担心地检视着君蝶影身上的伤处,凌书岳还有些自责玩笑开了过火,没想到迎上眼的却是君蝶影那一脸灿烂得意的笑容。

 

「好啊,你故意的!」佯装生气的语调,却又在下一刻低头覆上那漾着迷人弧度的红唇,细细尝着唇中的芳甜。

 

天地又在霎时间倒转,君蝶影原本乏力的身躯更加撑不住这让人目眩的甜蜜,无力地瘫软在凌书岳的臂弯中,只能闭着眼任对方拥着,吻着,整个人像似一点一滴的溶化了。

 

半晌,凌书岳才让那微肿的双唇有喘息的机会,看着君蝶影星眸半闭,似嗔还羞的模样,凌书岳不禁觉得有些微醺的感觉。

 

「…喂,你是在那儿学这…坏习惯」喃喃嘀咕抗议着,君蝶影没想到自己对凌书岳的亲吻竟是这般没抵抗力,一下子就迷失了,像是所有力量都在瞬间被掏空,只剩满身难以宣泄的热。

 

「想学吗…你的话,我不收学费的…」凌书岳故意挑逗地在君蝶影耳畔低语着,暖和的气息轻轻搔弄着敏感的耳垂,痒的让君蝶影直缩脖子想躲,然而人都已经在凌书岳的臂弯中了,又能躲到哪去?

 

扭动间一不小心,紧扯在手的兽皮居然那般巧的不慎掉落,而凌书岳拥着他的双臂却依旧没放开的意思,窘的让君蝶影低着头直往凌书岳怀里躲。

 

「你…你…」闷着声音嘟嚷着,却"你"了半天说不出其它的,君蝶影也奇怪为什么每次碰上凌书岳,自己的脑袋总是变的特别钝,反应也老是慢了一拍,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被他吃定了…

 

「别担心,我什么也没看到,不信你瞧」语声打断了君蝶影刚形成的"忧患意识",半信半疑的抬起头来,才发现自己又上了大当,因为迎着他的是两片带着浓情漾着蜜意的唇瓣,而下一刻他那最近常空白的脑袋又再次变的什么都不剩…

 

情为何物(一)

 

「没想到崖下是这般光景」带着些许惊叹的口气,君蝶影紧跟在凌书岳身后攀爬着陡峭着岩壁,临着湖面的竟是满布着大大小小的洞穴。

 

经过十余日的静养,再加上凌书岳解除禁制恢复了他的武功,大致上内外伤势都已痊愈了差不多,唯一还没完全恢复的就是体力,这些日子的伤病着实让君蝶影比以往容易疲累,凌书岳也特别留意着他的状况,直到今日才答应带着他行动。

 

「这景象你应该挺熟悉的」嘴里接着君蝶影的话语,凌书岳的双眼则专注的找寻下一个可供手脚攀附的落点,同时余光轻瞥,留意着身后人儿的状况。

 

「…是吗?我也觉得有些眼熟,可是我不记得我有下来过」仔细思索着,的确对这满布着坑穴的石壁有种似曾相似的感觉,可是却想不起何时来过这儿,因为这是悔悟崖下,没人能直接下崖,需要绕上好一段路。

 

「别分神,小心点」眉头微皱地叮咛着,虽然知道君蝶影的功夫该足以攀爬这段距离,凌书岳的心上却仍是有着种担心的郁闷感「…还记得你跟我说过你的恐水症由来吗?」

 

「啊!你是说这些洞穴就是我所谓的林畔洞穴?!」如同发现新大陆般雀喜着,君蝶影实在想不到小时候违禁贪玩的地方竟就是在悔悟崖下。

 

「…」听着君蝶影兴奋的语声,凌书岳不禁又蹙起了两道剑眉,他知道君蝶影一定又没留意脚下了,这小子,不知道自己这么让人操心吗?闭上了嘴,凌书岳打定主意不再开口接话。

 

「喂,你怎么不说话啦?我们是要去那儿呢?早知道就不叫雪儿回去了,这点距离,牠一下子就飞过了,现在也…」开口招呼着前面的凌书岳,这单调攀爬运动,若再不说点话解闷,君蝶影实在难保自己不会挂在壁上睡着。

 

「蝶影!专心点,别说我没提醒你下头是一个"很冷""很深"的湖」刻意强调着,凌书岳倒不是想故意吓君蝶影,只是若不小心摔下去,可还真的很麻烦,他可没想到君蝶影捡着他这个前人的余荫,已经无聊到想睡了。

 

「这招没效,我不"怕",它又还没沾着我」察觉出凌书岳的用意,君蝶影故意扮了个鬼脸,他到底在穷担心什么?自己又不是纸糊的,可没这么脆弱。

 

紧抿着唇,深吸了口气纳入丹田,凌书岳突然反身扑向君蝶影,在君蝶影还来不及反应时就已一把抱住了他,就着势子灵巧地踏壁转身,下一瞬间,灿烂的银芒倏地包围起两人。

 

激烈地切割着大气,迎着强劲的风势,光球如箭般凌空射向十余丈外一个黑黝黝的崖洞,直到耀眼的银芒敛去,两人已身在洞口前的平台上。

 

听着耳畔的喘息声,感受着面前胸膛急剧的起伏,君蝶影着急的抬头看着那张微显苍白的俊脸,只见凌书岳书双眼微阖,正在将体内窜流的真气归位。

 

「你还好吗?干么用这方法…又不是过不来」不懂凌书岳为何要如此费力地使用凝气御剑的方式,君蝶影闷闷的问着,因为这种方式很耗损真力,何况凌书岳还多带了一个人。

 

「咳…」轻咳了两声,一抹异样的红晕浮上了苍白的面容,凌书岳睁开双眼凝视着君蝶影,语声略为沙哑地说着「谁叫你不听我的,与其担惊受怕的慢慢爬,倒不如耗点力一次解决,免的我的心脏会负荷不了」

 

「我…」低着头,君蝶影原只是想拌拌嘴,增加点攀爬的兴致,却没料到凌书岳竟会这般认真,内疚之余不由地垂下了头低声道着歉「…对不起」。

 

「只有对不起吗?」故意沉声责问着,瞧着君蝶影那付顽童认错的模样,凌书岳已忍不住扬起了唇角轻笑着,他太了解君蝶影的脾性,那善良的心地总让凌书岳不由地想捉弄他一下。

 

「那…」猛抬起头,却发现凌书岳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君蝶影知道自己又着了道,满腔的歉意变成了一脸的苦笑僵在那…不知道谁的心脏需要比较强健一点,这家伙居然用这方法整他!

 

「那什么,嗯?」伸手轻勾起君蝶影的下颚,凌书岳缓缓的低下头印上了唇,抗议地,君蝶影故意轻咬了一下凌书岳的唇瓣,没想到反倒是引起凌书岳更进一步的侵略。

 

双手捧着君蝶影的双颊,凌书岳不同以往般重重地吻吮着贴覆的丰唇,灵巧的舌叶趁着君蝶影张嘴换气时侵入,恣意地挑逗着口内滑嫩的小舌,尽管那舌瓣正不知所措地闪避着。

 

「…」不敌这灼人的热吻,君蝶影伊伊唔唔想出声,但很快地昏眩的感觉让他暂停了所有的思考的能力,只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使不上力。

 

直到君蝶影喘不过气来,凌书岳才不舍的放开那甜如蜜的双唇,正想亲吻那羞红的面颊时,一道夺目的神采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君蝶影左耳上挂了一式叶状的紫晶,泛着淡淡的光泽,甚是别致,而上头似乎还有着什么图案。

 

「这耳坠子真特别…怎么我以前都没发现?」闷闷的问着,凌书岳不记得他曾经看过君蝶影身上有这东西,这玩意如此抢眼,他不可能会忽略的。

 

「你怎么老是…唉,算了,你问这个呀,这是雪儿带给我的,今早才挂上,大概被头发盖住了,所以你没瞧见」君蝶影伸手将披肩的长发拨向耳后,好让凌书岳看清楚。

 

「…舞…蝶影…」凌书岳逐字念出紫晶上的文字,原来那并不是图案,"舞"字如飞,笔势苍劲,而"蝶影"二字则较为娟秀,但笔势依旧满是飞扬的味道。

 

「师父捡到我时,这东西就在我身上了,还有张字条写着我的名字」君蝶影解释着「师父把它串成链子给我戴着,我嫌麻烦,就把它交给不管事的保管,头陀叔叔你还记得吧,他倒是挺喜欢这坠子,常常望着它出神呢」

 

「这次他让雪儿带出来…大概是知道我好一阵子见不着他,算是代替他陪在我身边吧…其实这该是我那未曾谋面的父母留给我的」睹物思人,君蝶影的口气不禁有些眷恋与伤感,毕竟这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遗憾。

 

「…」静静听着君蝶影说着,凌书岳只是轻轻地摩娑着怀中君蝶影的背瘠,他晓得这种事是没有言语能够抚慰的,就连时间都难以消磨。

 

「其实说未曾谋面也不正确啦,师父捡到我时少说我也该有两三岁了,只是脑袋不灵光,啥也记不得」感受的到背上那大手传来的温暖与关怀,君蝶影故意展开笑颜说着,表示已经不要紧了。

 

「天色晚了,我们今晚就在这儿过一宿」配合着转移话题,凌书岳也不想让君蝶影继续沉缅于往事中「刚刚做了件赔本的苦差事,差点没舍命陪"君"子,得好好休息压压惊」

 

「啥?」君蝶影心神未定,一时没听出凌书岳话中别有所指。

 

「啧啧…我同意,你的脑袋的确是不甚灵光」凌书岳颇显无奈的摇了摇头「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挑上你作同伴的」

 

「呵…所以说如果我真是脑袋空空的话,那你凌大少的眼光岂不是…」揶揄地偷笑着,君蝶影的反应还没真慢到无药可救的地步,话刚说完便一溜烟的往洞里窜去,他可没呆到还留在凌书岳的臂弯里等着"受罚"…

 

情为何物(二)

 

当几许晨光斜斜地射入洞口,受打扰的双眼眨了眨地睁了开来,一整晚的好眠让君蝶影觉得通体舒畅,好久没有这般轻松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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