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骗走江湖 上————穿心莲
穿心莲  发于:2010年05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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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二虎听着听着就觉得心里又开始别扭,这种事情……于男子来说不是耻辱么?怎么阿善讲的这么无所谓的样子?
阿善继续说:“后来,我醒过来,那小子倒是在我旁边睡得舒服,我看见旁边有条小河就去洗澡,结果刚下水那小子就把我拽上去,劝我不要寻短见,他会对我负责。”
樊二虎一口口水呛在喉咙里,咳了好半天。
阿善白了他一眼:“你也觉得很好笑吧?都是爷们,他居然说要对我负责。我也不晓得他要怎么个负责法,不想理他这种莫明其妙的人,只想讹他点银子了事,可是……唉……可是……”
“可是什么?”樊二虎问道。
“可是……君冉那小子实在太好看了!简直好看的没有天理!我居然对男人起了怜香惜玉之心,再加上那时候我山穷水尽,想傍他一阵子就答应了。唉……他那么好看的人,我只有在照镜子的时候才能见到比他更好看的人,实在不忍拒绝啊……”
樊二虎脑子转了好几个圈才反应过来他最后一句话是在变相的夸自己,不由得翻了翻白眼。
“他要去天山找他师父疗伤,要我一路相陪。他出手阔绰,还教了我一些雷霆绝命剑法,这一路上我吃香的喝辣的,过得真叫一个享受啊!可是他越来越莫名其妙,对我说什么‘真想一辈子把你绑在我身边,让你只看我一个人’或者‘我相信命,你就是命运注定需要我一辈子照顾的人’。妈的,你知道我最听不得他这些话了!都是爷们,凭什么我就需要他照顾一辈子?当时我就想找机会离开。”
樊二虎暗叹,那个武林中的传奇人物锦绣公子怕是动了情了,可惜对像是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小狼崽子。
“机会来了,到了天山脚下,他师父不许外人进山,君冉就把他的剑送了我,让我拿着剑去江南碧云宫等他疗伤归来,还说他一回去就立刻广发武林贴,在武林同道面前正式的娶我!还要隆重的办!妈的,小爷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负责啊!就冲他的那句‘负责’我打死也不去碧云宫!我当时满口答应,和他分开了。后来遇上了我的伙计,我们又开始一起行骗,辗转到了凤阳。”
樊二虎说:“你就不怕他回到江南看见你不在,满江湖找你?你还假冒他骗易天诚,不是坏人家名声么?”
阿善不在乎的一笑:“怕什么,听他师父说,他的内伤要想复原,少不了一年半载的,等他下了天山,我再随便找个地方骗吃骗喝躲上一段日子,时间一久他就把我忘啦。至于易天诚,他都在母亲面前发誓不去找‘君冉’了,他俩自然不太会有交集的机会,我也就不会被拆穿啦。”
樊二虎叹了口气,又一个迷上阿善的可怜人,不晓得他下了天山后,找不到阿善会掀起怎样的风波,不过,阿善也真奇怪,锦绣公子那么优秀的人也不喜欢,他究竟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或者……他根本没有心,没有情?转念又一想,他有没有心关我什么事?只是又一个青年俊才被他欺骗,真是可怜啊!

07

两人且说且行,这一日来到了个叫蟠平的小县城。找了好几家客栈都是已客满,打听了一下才知道,这几日是这个小县城特有的一个节日,十里八乡的人都来这儿过节了,客栈告急。
两人转悠了一道街,忽然看见一户人家,不大的宅院,青砖瓦舍,看起来是个平实富足的人家。阿善上前敲了敲门,出来一个中年人。
“大伯,我们是赶路的,这客栈都住满人了,能不能在你们家借宿一夜?”
中年人表情木然的看了他们半天,把他们让了进去。两人拴好马车,进了前厅。一进前厅就觉得气氛不对,这家的主人──一对中年夫妇都哭丧着脸,两人暗自嘀咕,难道这家刚办完丧事?
阿善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对夫妻二人拱了拱手,说:“在下叫李有才,这是我的伙计二虎,多谢大伯大婶愿意收留我们,不知大伯贵姓?”樊二虎撇了撇嘴,这假名字真是张嘴就来,看来“阿善”这个名字也多半不是真名。
中年人扯出了个苦瓜般的笑,说“免贵姓余,出门在外难免有所不便,二位在我家别拘束就好。”转头对那妇人说:“老婆子,晚饭多做些,把这二位的也准备出来。”妇人应了一声,去后边准备了。
闲聊了一阵,两人只觉得这余大伯有些恍恍惚惚的,不禁有些奇怪,难道这家真的有什么大悲之事?
晚饭端上来了,四人默默不语的吃饭,正吃着,不晓得余氏夫人想到了什么,眼泪“唰”就下来了,嘴里喃喃道:“这祖宅,不晓得还能住几日……”
余大伯放下碗筷,说:“老婆子,你……唉,别在客人面前……”余夫人回过神来,擦擦眼泪,说了声“失礼”去了内宅,留下余大伯长吁短叹。
阿善问:“大伯,恕我冒昧,请问你们家发生了什么事?”
余大伯叹了口气,说:“让你们看笑话了,我们家的铺子赔了钱,已经关张好几天了,没了收入我们迟早要把这祖宅买了,心里……有些舍不得。”
阿善说:“怎么赔的?大伯能详细说一下么?大伯大婶逢如此大事还愿意收留我们,定是好人,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
余大伯看了看两人,一个是锦衣公子,一个是憨厚仆人,不像是坏人。特别是那位公子,一脸的关切不似作伪,不由自主就打开了心防。
“我在翠花街开了家布店,店面不大但生意还好,半年前,有人在街对面开了一家三间门脸的大布店──锦阳布庄,我这小店的生意立刻冷清了下来,但我毕竟是几十年的老店,有一些回头客给我捧场,所以生意还能勉强对付着。这本来也没什么,我们夫妻不贪求大富大贵,有吃有住也就满足了。”
余大伯顿了一下,眼睛里已经有了泪花:“一个月前,有两个布贩子上门,要我进他们的布,我看他们的布花样不好价钱又贵,就没答应。奈何他们天天来甚至愿意不要钱的赊销两匹,我觉得反正也不吃亏就留了两匹,居然陆续卖出去了几丈。后来,有人上门说,这些花样在京城正流行,他家小姐是邻县富户的千金,他家老爷派他给小姐办嫁妆,一口气要了十匹,还给了我二十两的定钱。我没有那么多布,就找来那两个布贩子,进了十五匹,花了二百两银子,结果……那个办嫁妆的就再也不回头了!那些布也再也卖不掉了!我的店铺本小利薄,那二百两是我多年来的全部积蓄!这下血本无归,生意撑不下去已经关张了!我们夫妻没有其它的收入,等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少不了要卖了这块祖宅迁到郊外去啊!”
阿善说:“大伯,你被骗了,那布贩子和买布人都是一伙的。”
余大伯含泪点了点头:“对!后来我才知道,那伙人全都是锦阳布庄的伙计!那些布全是他们的积压品!他们老板非要逼得我关铺子才会罢休!”
樊二虎说:“大伯,你们没去告官么?”
余大伯说:“去了,没用!县太爷说这事要有凭有据才能办案,我和那骗子没有立下任何字据,我根本拿不出证据!”
樊二虎见这好心的大伯如此难过,心里也不好受,想到阿善头脑灵光,不由得求助似的看着他。
只见阿善微蹙着眉,忽然诡异的一笑,低喃道:“……有凭有据……”
第二天,阿善和樊二虎来到锦阳布庄。伙计一看是个穿著华丽的美公子,还带着个人高马大的仆人,不敢怠慢,陪着笑脸上前招呼:“二位爷,想要什么料子?”
阿善不理他,迈着方步走了一圈,最后停下脚步,摸了摸一匹蓝色的布,伙计忙说:“这位爷真有眼光,这是杭纺的,您穿上身一定更潇洒。”阿善点了点头:“恩,帮我裁一丈。”伙计麻利的裁好了布。
二人出了锦阳布庄回到了余宅,阿善拿出剪刀裁掉了一尺,说:“二虎,咱们去换。”樊二虎疑惑的问:“这是干吗?”阿善一笑:“只管去,他们不换咱们就闹。”
果然,那伙计不认,梗着脖子吵:“布是我裁的!我清清楚楚,给的绝对够数!”
阿善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说,我是来讹你的?我这种身份的人用得着贪你这块破布?我是咽不下这口气!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金富贵在京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敢给我吃这个亏?”
伙计看他这副财大气粗的样子不敢硬争,把掌柜请了过来,掌柜见其它客人窃窃私语,怕他们再闹下去坏了名声,咬牙吃了暗亏,又裁了一丈布给他。
吃罢中午饭,阿善把布展开,拿起剪刀,在一端戳了不少窟窿,然后,在樊二虎耳边如此这般了一番,让他又去了锦阳布庄。
第一次演戏,樊二虎有些紧张,不过想到可怜的余大伯,又憋足了劲,一进门,就狠狠的把布扔在店里,大吼一声:“你这黑店!换给我的是破布!”
掌柜捡起一看,立时就恼了:“给你们裁的时候没有这些窟窿!定是你们自己戳的!”
樊二虎冷笑一声:“我家少爷好好的买布,为什么要把布弄破?分明是你这黑店做买卖不规矩,欺负我们外地人!我看你这店改名叫黑心布店最合适!”
掌柜的忍无可忍,招呼一声:“伙计们,给我打!”
十几个伙计一拥而上,把樊二虎围住拳打脚踢,樊二虎按照阿善的吩咐,护住要害蹲下身子任他们打。樊二虎皮糙肉厚,这些伙计都是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打上顶多疼一疼倒没什么大碍。但他还是很配合的喊:“打死人啦!哎哟!你们十几个打一个!打死人啦!”
他越喊那些人打的越欢,待他们发泄完毕,樊二虎咬破嘴里的血袋,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说:“你们……仗势欺人……等着瞧……”说罢,踉跄的走了。
掌柜越想越觉得这一天过得实在晦气!那仆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竟是个脓包,看来那主子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掌灯时分,布店打烊了,掌柜一边算帐一边吩咐伙计们上门板。正当此时,门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人急冲冲的进了布店,大吼:“你们这黑店!打死了我的仆人!我要告你们去!”掌柜定睛一看,正是那个美公子。
阿善绕过柜台,拎着掌柜的领子把他拽到了门外,门外停着一辆马车,阿善挑开帘子往里一指:“我这仆人跟了我十几年!居然被你们打死了!走!跟我去见县太爷!”
掌柜本来还叫着:“你想干什么?”“放开我。”之类的话,往马车里一看,立时说不出话来了。只见那高大的仆人躺在车中,面如金纸,嘴角鼻孔有干涸的血迹,敞开的胸前青一块紫一块,尽是被打的痕迹。
掌柜抖着手摸了摸,这仆人竟然身体冰凉,呼吸心跳全无!
“啊?这……这是怎么回事?”掌柜面如土色。
阿善咬牙切齿:“我还要问问你是怎么回事!我让伙计来换布,他被打的摇摇晃晃的回去,才一炷香的时间就开始七窍流血,我叫了大夫看,说是被打伤了肺腑,根本来不及治了!……眨眼的功夫,好好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去了!”
掌柜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这个大个子怎么这么不禁打?不过当时的确是十几个人打一个,保不齐谁下手没轻没重的。这可怎么办?人命关天啊!要是传出锦阳布庄打死了人,多晦气的事,谁还敢来?更严重的是,若闹到了公堂上……自己和这些伙计们一个都跑不了全都要被逮起来。若是抵死不认帐呢?不行!上午和下午的那两次,看热闹的人不少,再加上这个大个子是真的死这儿了,简直就是证据确凿!抵赖都不行!
掌柜的脑子飞快的算计着,最后一咬牙,有钱能使鬼推磨,只有此一途了!

08

樊二虎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
睁眼一看,自己躺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起身望了眼窗外,一片郊外的景色。他从车厢里出来,坐在了阿善身边,接过他手中的马鞭,说:“我来赶车,事情解决了?”
阿善笑笑:“解决了。那掌柜的给了我五百两,我给余大伯了三百两,他们家不用卖祖宅了。”
樊二虎打了个呵欠:“你给我吃的是什么?现在还犯困呢。”
“梦醉草做成的丹药,”阿善说:“你睡了快一整天了,晚上有你精神的。”
樊二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膛,说:“这青一块紫一块的能不能洗掉啊?”
“用水洗不掉,等你洗澡的时候给你瓶药水,抹上就能洗掉了。”
樊二虎撇撇嘴,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候喝下的那杯“香茶”,说:“你那儿瓶瓶罐罐的真不少。”
阿善笑道:“没这些东西,怎么闯江湖呢?”
走着走着,前方是一片林子,深处有哗哗的水声。果然,又行了一阵就看见一条清澈的小河。阿善跳下马车:“在这里歇歇吧,这里的草挺肥,喂喂马,你也把你身上那些东西洗掉。”说罢,扔给樊二虎一个小瓷瓶。
樊二虎脱了上衣,蹲在河边洗,没洗了几下发现下身的衣服也被弄湿,索性脱了个精光跳进河里,河水不深,刚到樊二虎的大腿。时值盛夏,被这清凉的河水一浸,只觉得通体舒泰。
忽然,身后传来阿善的声音:“你的身材真壮实。”樊二虎扭头一看,只见阿善直勾勾的看着他,那眼神……怎么看都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
樊二虎心头一阵发毛,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阿善已经几下把身上的衣服扯下,跳进河里朝他扑过来。
那淫邪的笑,那轻舔嘴唇的小动作,都让樊二虎三伏天打了个冷战,本能反应的扭头就跑。阿善几步追了上来,从后边抱住他的腰,手滑向腹下,往那脆弱的地方一捏。
“啊!”樊二虎低叫一声挪不动步了,面色通红的挣扎:“你……你发什么春!”
阿善一边轻舔他的背,一边抚弄他的阳物:“我好久没做了啊~倚香楼那次本来想好好玩的,还被你给搅了,现在我想要,你要和我做。”
那双手仿佛会点火一样,一手前后套弄着,另一手在前端划着圈,弄了没几下,樊二虎已经呼吸重浊了起来:“你……你放开我……”
阿善轻咬了一下他的后背,满意的感觉到他身子一颤,轻声说:“二虎……你原先想要的时候,都怎么解决?去窑子?还是有相好?”
被他那炽热的气息吹拂在后背,樊二虎又开始觉得脑袋晕呼呼,本能的想要回答阿善的问题,可那问题实在让人难堪,便咬着呀不出声,竭力控制着粗重的呼吸。阿善轻笑一声,手指在铃口技巧性的轻刮,直把樊二虎弄的呻吟出声,又蛊惑般的说:“告诉我…别害羞……”
“冲……冲凉水……或者……用手……”樊二虎的阳具已经变得硕大而灼热。
“扑哧”阿善笑了:“你还真是个雏。”说罢,纵身一跳,攀上了樊二虎的背,搂着他的脖子,白玉般的双腿缠着他的腰,带着情欲的低哑声音在他耳边轻吐出诱惑的话语:“以后……你想要……尽管找我,我会让你舒服。现在……背我到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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