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天焚城(生子)————非若
非若  发于:2010年05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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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云只叫他控制情绪,没有告诉他,怀胎未足三月,行房有险。
噢……嗯……那人哪像重伤?几下抽插强而有力,哎……呼……呼……闷胀腹腔受不了如此刺激,几阵莫明抽痛,他发觉子宫正在猛烈地收缩。哎……哎……他双手无力地从那人背上滑落,摸至腹上,喔……不……喔……那人再度插入,他腹中越加难受,正要着他撤离,那人却深深抓紧他按于腹上之手,呀……肚子……不要……抓劲甚强,拽于胀撑之腹上,在他最难受的一刻,那人却发出了激情喷射,烫热之流溢满他撑胀之腹,竟扯得他进入高潮。
嗯……好胀……别太急……我肚子……我透不过气……啊……啊……天啊……
肚里正窒息着幽胀,混身却如出笼鸟般激昂,若奔泻江口般无比酣畅。
小不点,放松点,我会让你很惬意的。
痛……身体前所未有地亢奋,腹部却是几股闷流乱撞不休,最后直冲腰顶,要他连腰里也酸滞不止。
呻吟痛呼激起那人热情,十指扣得更紧,腹上用力更甚。
呀……不行……腹中受着刺激不断抽紧,一刻间竟成连连锐痛,加上外压要他全身痉挛不休。他在温情中扎醒,肚里孩儿会否受不了?
痛……啊……再一次顶入,虽然一次比一次温柔,他肚腹却一次比一次难受,可个中快意,又不得不让自己继续,他拱起身子扭动腰间,怎也摆不出舒服一点的姿态。
好难受……他正是张口呻吟,那人却往他下唇轻轻噬着。再次令他全身颤抖,哪管肚腹痛楚已很明显,他只搂紧那人,如塘中泥鳅般,翻滚纠缠。
当天--辽国农户
“箭上没有毒,可给你伤口洒下的,全是毒药。”
“我把你伤口附近的烂肉割掉,复元的日子可能较久,但也只有这样,才能把毒彻底清除。”
刘承佑躺于床上,忍受着一刀一刀的刮割,早已痛得神昏意涣。可刚才进屋的一句,他始终未敢轻怠。
撑起糊满汗水之眼,但见那人一身净白素衣,脸上清癯,可双眼却霍然有神,哪像等闲农家之人?只是尖长如榄之目,迷离漾着一层水雾,终带点阴气,这人的感觉……对刘承佑来说,竟是有点亲切。竟是……
“你跟玉配的主人很熟悉吗?”农户见刘承佑精神稍转,徐徐问着。
刘承佑摇摇头,他只称那人作笨蛋,跟本不知道他的名字。
“我们都以为他不在人世了。”
刘承佑心里突地一跳,那人横遭陷害,究竟是否应找人打救他呢?
“也罢,他一向独行独断,只要不死,终有他生存之法。”
刘承佑正要把那人处境告之,那农户却似乎对那人的消息不感兴趣。一双阴眼愣愣对着刘承佑,由他喉结,到胸脯,腹下,一直看到下阴。
“你……想怎样?”生平首次这般让人打量着,他未忘记自己仍是一身女装,就当自己是个小姑娘吧,在后汉,让人家这么看,那姑娘是要跳崖自尽的。
“你选择男还是女?”农户转身百子柜,整理草药去。
“你这是甚么意思?”
“月事有来吗?也是二十九天一周期?”
“你……”
“你子宫过窄,来的时候应该痛疼不已。”
“告辞!”刘承佑实在不能忍受,这般难堪之身,他从不与人言。以往就是月事来潮,痛得翻天,他也不向母后求救,为的就是想尽量忘记这般残身。如今那人问得顺畅,竟似闲话家常,他如何受得了?一股羞怒之火燃烧心头,他宁死不侮,掀开被子,跳下土坑,正要离去之时,脑上却是一昏,人竟虚浮得站立不稳。
“小心!你月事刚完,身上又有毒,如此失血,若不好好歇着,恐性命难保。”农户急急相扶,语气之间尽是紧张。
“放手,我就是要死,也不受你侮辱!”
“我侮辱你?难道你认为自己的身体很可耻吗?”农户脸上一阵怒红,转眼又刷白起来:“我以为,你会找到倾诉对象,看来,是在下失仪了。”
“倾诉对象?难道……你也是……”刘承佑看着那农户一脸失落失神,耐住躁急之脾气,细听农户的故事。
那农户性狄名云,乃完完整整之男子,本是一身傲骨,冷眼不瞧世俗人。只是他外祖父身体异于常人,他才对刘承佑另眼相看。
他外祖父乃一名神医,因曾为小国之王研制生子配方,竟自愿把男身化女,及后与国王相恋,竟珠胎暗结,然而碍于男男相恋关系,他宁可挺着大肚受着风霜也不愿与累及国王,最终独自离去,在万险间自行产下一女。
“这么说,你外祖父也是……”刘承佑听得心惊胆跳,而狄云口中外祖父之经历,字字句句均叫他感同身受。
“对,他也是阴阳人。”狄云回着,眼里无限婉惜。
“而且,还是独力产子……跟我娘一般,我知道,他一定很痛苦。”
“女人产子已是半脚踏进鬼门关,何况是男身?外祖父隐居期间,曾把阴阳人所遇之险境详细记下,其中怀孕产子一章,更是前无古人,他称之阳妊经。外祖将此经传授于我,也明知世间未必需要这经,可若有此人活存于世,此经可能是他唯一救星。”狄云回望刘承佑,神色凝重而悲哀:“男身本不合怀孕,勉强怀之,有违天意,非但母体受尽折磨,就是胎儿本身,也常损胎气。若胎儿有何闪失,大人也性命难保。”
“那么,你外祖父一定受过很多苦。”刘承佑答着,手不觉往自己腹下摸去,仿佛也在担心,倘若有一天,自己怀孕了,会是如何光景?不会的,他根本不喜欢男人,又怎会怀孕?若真有那么一天,他一定把胎儿打掉,免得自己受苦。想着想着,自己竟于小腹上打了两搥,却不知这失神动静全让狄云瞧见,要他啼笑皆非。
“我外祖从不怨自己有多苦,他一生只为别人想,想人家幸福,想人家健康,想后人无忧,想后人可承其志,解救奇难杂症。”狄云倒出药汁,往刘承佑递去。
“令外祖实在叫人肃然起敬,我可以知道他的名字吗?”刘承佑喝下药汁,苦得几不能言,可他仍惦着那令他难以忘怀的孕夫外祖。
“外祖名不经传,提来又有何用?”
“可是我们是同类,我很想,结识这个忘年朋友。”
“你要是知道也无妨,反正这个世间已没有人记起他的名字,外祖进藤,讳师。”
进藤师,一个为光泠国念王忍辱怀胎的悲惨孕夫。由怀孕到产子,身心均受尽折磨。他的事迹,到刘承佑一代已无人得知,就如残烛灭后之灰烬,缈小得不值一提。不过,他济世救怀之心,却延传下代。刘承佑不知,几年之后,若非进藤师的阳妊经,他早已一尸两命。
~~~嘿嘿嘿,小若若奸笑一下,到了现在,进藤的名字又出现啦~~小进进,我可想你啊。咳咳,没错,这故事正是此恨绵绵的后延篇,虽然已经物非人也非,但有狄云作连贯,可能又会翻出进藤怀孕时的点点滴滴,当然,既然有进藤真传──狄云作保胎大夫,小若若也不客气,尽情开虐啦……还是各位不希望小若若虐得太狠……可以给我意见的~~谢谢,祝各位新年快乐

春宵之祸--h后腹痛
现在--怀胎八周
那人身子果真康复凌厉,只是自身却是每况愈下。
那晚实在难受,何时昏去也不清楚。只知醒来以后,那人已至军帐,指挥军情。
枕边还存洋洋暖意,他摸摸自己赤条条的身驱,脸上一阵飞红:昨夜不是梦。
手往下腹摸去,那儿竟是微微涨圆。那人忘情忘我,“付出”得太多了。箭伤才刚好,如此伤了元气,如何了得?
双手往肚子下方摸去,默念:孩儿,以后可莫像父亲一般轻狂,会伤身子的。
床上的他还是暖暖地甜着,床下的他却是另一个世界。
呃……刚下床,还未站隐,腰里已是浓浓一阵酸意。双手撑着腰杆站直,哎呀……胀隆下腹重重地闷痛着。
肚子好难受,怎会这样?难道是,昨晚跟那人来得太烈?昨日运功才牵动腹痛,昨夜这样,会不会伤了腹中孩儿?
还未忘记狄云卧床休息的叮咛。可是战情紧急,他也担心那人身体。几下抚揉肚腹后,勉强撑着身子,步进那人军帐去。
去军帐的路程不远,他却走得份外辛苦。身子摇摆不定,肚里不适,那下体还满是胀感,要他双腿不能合拢,丫开八字腿一颠一危地拐着,他感到自己十分怪异。
走不及几步,唔……怎么……呃……下腹急剧胀痛,竟迫得他寸步难行。一手一抓住栏栅,一手捂住腹部,身子不由得弯了起来,他不住倒抽着气。
怎会这样?他知道自己子宫过窄,胎怀腹内,总有压迫闷胀感,可这几周他也已经习惯这感觉,怎得这早腹里胀痛得这样厉害?呃……啊……濡湿的下体流出一些粘液,他不好意思伸手去摸,怕是那人昨夜的产物,幸好他穿的仍是女装团衫,身子虽然不堪,可仍应该看不出甚么。
腹内疼痛渐缓,他准备再往军帐之际,却见那人已立于跟前。
那人眼里尽是无限温柔,却也十分担心。因为他的脸色实在吓人。
那人扶他至军帐之中,一个重伤未愈之人,脸色也青得可怕,可那人整副心神也在他身上。看他不时搂着肚腹,怕昨夜自己又伤了他,不禁上前,问他哪儿难受。
那人给他揉捏后腰,抚按下腹。他只觉自己肚子每给他推揉一下,就更难受。冷汗丝丝冒出,他却没有叫那人停下,只为贪恋那人掌下温暖。
笨蛋,知否,你推揉之处,正怀上你的孩儿了。
他很想马上向那人报上喜讯,却不知怎地,在那人几下按压中,竟昏昏沉沉睡着了。
之后几天,军情越来越急。那人已没有办法分身照顾他了,而他,身体也是越来越糟。
每天总是晨昏乏力,恶心呕吐。他知道,这是早孕之迹。狄云一早说过,怀孕八周,子宫迅速扩张,腰围开始增大。他也觉得身子略有变化,但没有想过这变化会来得这么快。
腹胀一点也没有改善,反倒是严重起来,虽知这时期子宫扩张会压迫膀胱,可是便意在如厕后并没有好转。肚子整天胀急不休,他不知道胎儿开始出事,还以为这又是孕期的新反应。于是,他照常协助那人处理军务,只是越来越力不从心。每每军情一紧张,他不是撑着腰眼,就是捂着肚子,闭目不语。大冷天气,竟是汗淋全身。那人看他越发虚弱的身子,心疼他过于粗劳,着他回营休息。他反与那人争起来,几次牵动腹痛,他不得不放下军务,捂着肚子睡回床上。
那晚,他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呃……啊……几天幽痛的下腹突发几阵暴痛。他以为又是便急之故,捂着急痛频密之腹部步伐不隐地挨到茅厕,解首时却是一无所出,腹内越是使劲,坠涨感觉反是越烈。蓦地,他发觉下体不断渗着黄液,还杂有点点血丝。正是心感不妙,腹下不由得继续使劲,可在几下使劲后,怎会……啊……啊……肚子……腹痛竟是越来越厉害,他歪蹲地上,按着肚子连连呼气。却又闻营中军号四起,是军情有变之征。心下一惊,一手掩腹,一手抓棚,艰难地爬了起来,他强压腹中疼痛,跑至营中,那人正匆匆赶来。
※※z※※y※※b※※g※※
当天--辽国阴山
“喂笨蛋!”身子复元后,刘承佑未返辽宫,径自往阴山进发,探望渊中人。
他已经整整一周没有探望那家伙了,虽知自己不带食物,那人也饿不死,只是那人长困渊中,他又把压顶之石推开,日洒雨淋,不知那人能否受得了。
“笨蛋?你……是否死了?”在渊口呼喊良久,刘承佑开始担心,这个比狗还要灵敏的家伙,平时未上到山已不住嚷嚷,怎么这朝,他连呼几声也没有反应?
“咳……咳……”渊内传来微弱咳嗽声。
“笨蛋!你怎么啦!”
“你这小不点……咳……死不了就来烦人……咳……”
“你,你生病了吗?哪儿不舒服?”刘承佑知道那人病得不轻,心下一急,想割破铁网,把那人救出来。只是任凭他如何使劲,那跌网居然丝毫无损,他使着蛮力,反牵动肩上伤口破裂起来。
“没用的,你自己也是个有伤在身之人,别白费劲!”渊内传来虚弱几声。
“怎会这样……”
刘承佑不知,那网正是乌金与玄铁所铸,就是内功上乘之人也打之不开,何况他这大伤初愈之身?那晚渊中人得悉刘承佑中毒,危在旦夕,冒险提升内功把寒玉冲破铁网,已破经脉,内伤严重。几天内调息未得其法,身子已耗损得气若游丝。待得刘承佑有所醒觉,即赶至狄云处,寻求解救之法。狄云知道渊中人处境,万分沉重,未道拯救之事,只着手调制药汁。刘承佑看着热腾腾一碗药汁,隔着铁网,如何递送?忽地想到辽宫有钝银铸造之长勺,也许帮得上忙,是又风尘仆仆赶返回宫内,往找长勺。
银铸长勺藏于辽宫奠祭之帐内,但凡大殿,众人取一勺羊奶酒,往外一递,就递给一里外友人,如此与众同乐,也算省时方便。刘承佑初次见此物品,乃辽宫庆贺自己逝世的典礼,他虽未参与,但身为宫人,也须跟随大伙儿准备一切。多亏自己死过一次,否则此次就不知如何救人。
甫入帐中,各祭器已铺展于地,刘承佑心里暗暗惊奇:难道这辽宫又有庆典?想着救人要紧,也不闲作妄念,取起一枝银勺,正是转身要走,帐外却转入一个黑影……
阴山深渊中,那人内伤严重,正是喘咳不休。渊外再次闻得刘承佑呼唤之声。
“小不点,跑来跑去这么多次……咳……你不累吗?”
“再累也只这一次了。”
渊上幽幽约约传来惨淡一声,那人正觉事有蹊跷,渊内却伸进一勺药汁。
“是庆典用的银勺?小不点,你从宫来搬这玩意过来吗?”
“别多说话,都快没命了,还不赶快吃药?”
银勺虽长,可量不多,渊中人喝了一口,刘承佑把它抽出来,再倒上药,又往向伸去。渊中人捧着勺底慢慢饮药,刘承佑抓紧勺柄默默等待,二人距离虽远,然而彼此扶持,却如近咫尺。那人抬首渊口,极欲一赌渊上人慈容,无奈距离太远,再努力,“她”也只是日光下的一团淡薄迷离之身影。正如刘承佑执紧银柄,明明相连的两人,却永远触不到对方体温。一种药汁,两种心事,明明相看,却是不见。
勺身轻摇,刘承佑知道那人喝完了,准备提起长勺,可下方却是轻轻拽住,几次抽扯不起。
“放手吧,不然我怎给你倒药?”
这次,是刘承佑第一次叫那人放手。以后的日子,那人总为他放手多次,直至与他永久别离,各忘双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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