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情线(下部)(出书版)by 天使J
  发于:2010年05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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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要跟红袖姊姊去坐马车。"樊真儿想在车上玩买来的新奇玩意儿,她同哥哥们说了声,"我会乖乖的在车上等。"

  "嗯,你不可以乱跑。"段玉叮咛她,"要听红袖的话。"

  樊真儿点头如捣蒜,之后便拉着红袖的衣裳,乖巧地跟着红袖一同离开市集。

  望着她们俩的背影,段玉不禁深思往后的问题,扯了扯男人的衣袖,他抬首问道:"禛祥,你有打算将来让真儿嫁人吗?"

  "我随你的意思决定。"

  樊禛祥的眼一眯,从适才就注意有名中年汉子总是跟在身后不远处,瞧那衣着有点肮脏,左手提着一只竹篮,右手拿着瓶酒,目前看似跟在红袖和真儿的身后,不知是巧合,还是刻意......

  段玉一径地说着:"我舍不得让真儿嫁人,你也知她傻,嫁作人妇对她而言并非好事,她什么也不懂,万一将来被人嫌弃......"

  他叨叨念念地道尽忧虑,尔后问道:"咱们俩就养她一辈子,可以么?"

  "嗯......"樊禛祥心不在焉地回道:"当然可以。"

  他不确定自己是否多虑,转念一想,也许是对方顺路的关系,何况市集人多,马车上有宅里的长工守着,倒也无须担忧红袖和真儿出了什么事。

  他牵着人儿走往卖绣线等杂货的商铺,沿途说道:"段儿,我以前就从真儿口中问出她尚有一位爹亲,我虽凭着一点人脉关系顺利收养了真儿,咱们俩养她一辈子是没问题。若是哪天她被亲人找到......你可否想过这事儿?"

  段玉的心一凛,脸色登时难看,"我不会让真儿离开我!"她那个爹是禽兽,段玉咬咬牙,心下恶咒若是再度瞧见,一定要男人揍那禽兽一顿。

  樊禛祥提袖为他抹去脸上的汗,"这天热,咱们买了绣线就回宅。"

  "嗯。"段玉任他牵着走,听话得很。

  18

  入夜,樊禛祥一一看完旗下各商铺的账册,算出月收营利为数可观,布庄的生意仍维持平稳状态。

  每日的生活踏实,偶有应酬,他也尽量不涉足烟花之地,以免人儿胡思乱想。

  房内静悄悄,人儿八成躺在罗汉床睡着,樊禛祥起身将账册收入柜子内存放,便来到屏风后,拿起人儿手上的女红搁在案上,随即将人打横抱入怀。

  段玉眨眨沉重的眼睫,潜意识隐约明白是男人抱着他,于是垂首靠着男人的颈窝,安稳地入眠。

  樊禛祥将人儿放在床褟,俯身轻拍他的脸颊,柔声问道:"段儿,你今晚有没有抹药?"

  段玉勉强撑开眼又闭上,闷声咕哝,"有,你别吵......"

  樊禛祥细凝他脸上的疤痕颜色淡了些,动手解开他的衣裳,检视身上也是。

  掌心覆在他的伤痕,沿着胸口下滑,轻触而过的肌肤泛起一层粉红薄色,人儿在睡梦中对他仍有反应。

  樊禛祥很满意地一哂,指尖一勾,居心不良的褪下他下身的束缚,人儿登时惊醒。

  "你干嘛?"段玉低头看自己胸前裸露,下半身也......啊,死男人!

  他抓来枕头就砸往男人的笑脸,"我不要!"先声明,他不想让精力旺盛的男人将他累个半死不活。

  樊禛祥接到枕头,戏谑道:"你愈来愈主动了,我们都还没开始,你已经等不及将枕头垫在身下。"他托高人儿的腰,垫了颗枕头之后,视觉更清晰。

  "啊!"段玉惊叫,想一脚踹男人下床,可两脚受到男人的钳制,下身敞开且动弹不得,都让人看光了......

  脸上一热,他抓来被褥闷咬,暗恼死男人在床上一向恶霸,下床后就很温柔老实。

  美景当前,人儿也只是嘴上叫叫,身体却红艳似火,燃烧他所有的理智。

  欲望在眼前渐渐苏醒,樊禛祥忍不住伸手抚摸、套弄,指尖摩擦那湿润的顶端,另一手则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放纵情欲如出匣的猛兽,来势汹汹地占有。

  男人的欲望寸寸进入体内,身体官能徘徊在涨痛和愉悦的边际,"嗯......"段玉不由自主地松了手,唇畔溢出沙哑腻人的呻吟,低低浅浅地缭绕于室。

  樊禛祥加速套弄他的饱满肿胀,令他感到更愉悦,同时持续在他体内抽撤,享受那紧窒火热所引燃的极致快感。

  "啊......禛祥......啊......"

  "嗯。"樊禛祥低头凝视他迷蒙的眼眸布满情欲的色彩,落唇封缄他潋艳的檀口,两人的唇舌纠缠,绵密地传达彼此都喜欢对方的心意。

  "啊......"唇舌分开,段玉轻喘不止,男人冲刺的力道与强健的体魄令他迷醉,"噢......禛祥......快......"他眨着湿润的眼,无形地勾引着喜欢的男人,抬手捧来他刚正好看的面容,柔软的唇轻轻地吻着,印上他的依赖与珍惜。

  樊禛祥的双掌紧扣着残缺的身躯,不断地给予疼爱,欲望失控地撞击他的体内,浑身汗水淋漓,伴随着愈渐浓浊的粗喘,一阵强烈的快感席卷而至,猛地撞入那炽热的深处,洒下一道温热。

  "噢!"他几欲被压碎。

  意识昏沉,瘫软的身躯沉溺于温暖的怀抱,殊不知男人灼热的视线落在身上。

  欲望退离,他挺身检视那带泪的粉樱,指尖轻轻地摩娑着,霸占了一份私心占有,人儿早在他们第一次见面之际就投怀送抱,一头撞入心口,呵,他不会说。

  "段儿,你这儿的小嘴说着还要。"

  "嗯......乱讲......"他迷迷糊糊地想睡。

  手指探入,镶嵌得刚好,又湿又热。

  "啊!"一瞬惊醒,他眨了眨湿润的眼眸,映入男人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干什么?"心一慌,狂跳不已。

  "段儿,老实点,你会有反应的。"他缓缓地抽送,存心刺激。

  "噢......你才不老实!"他全身红透,炸都炸熟了。

  ※※※

  三更半夜,一名酒醉的汉子徘徊在宅院外,气愤地将酒瓶砸上墙面,"匡啷!"刹那制造出不小的声响。

  他非常不满,嘴里不断咒骂:"傻女......跟男人私奔了几个月,终于被老子给找到......哼,该死......"

  "碰碰碰--"醉汉也不管现在是什么时辰,抬起手来猛敲宅院的大门,非闹得里面的人将他的女儿还来不可。

  顺便敲上一笔竹杠当赔偿,否则他不会这么简单放过!

  "开门--里面的混帐东西快点开门,老子上门来找女儿,快将傻女还来!"

  宅院内,几名仆佣被门外的声响吵醒,其中一名掌灯走到宅院大门口,愈听愈不对劲儿,那声声咒骂似针对主子而来。

  "外边是谁啊,三更半夜吵什么!"仆佣不敢贸然放人入内,先探探对方是何方神圣。

  "把我的傻女还来,快开门--"醉汉整个人猛撞大门,"碰碰碰"地制造出更大的声响。

  由于夜深人静,醉汉在门外闹得凶,疯言疯语引来宅院其它仆佣一探究竟。

  "连爷都被吵醒了。"

  青衣提着灯笼,一副睡眼惺忪,待爷靠近,她道:"爷,门外不知是谁呢,口口声声喊着要人还他女儿,叫什么傻女......"

  樊禛祥就寝前,被吵杂的声响引来,"快把门打开。"

  仆佣们一开门,醉汉当下就摔进门内,众人提灯仔细瞧--

  "他是谁啊?"

  "咱们宅院的人,谁认识这汉子?"

  醉汉从地上爬了起来,醉眼迷蒙,眼前有好几道人影晃阿晃,他揉揉眼睛,随便揪住一个人就问:"我的傻女呢,去叫她出来见我!"

  "呃......"仆佣揪开醉汉的手,一把将人给推远些,满脸嫌恶地说:"宅院里没有叫做傻女的人,你找错了地方,快出去。"

  醉汉踉跄了几步,待稍微稳住身子,他指着一群人,气咻咻地骂:"你们骗谁啊,我今天明明看见我的女儿,花了一下午才打听到这儿来,哼哼......傻女就住在这儿,你们快把我的女儿还来......不要脸的东西,拐我的女儿私奔!"

  樊禛祥终于听出些端倪来了,立刻将青衣手中的灯笼提到醉汉子的身前一照,当下确定,"是你。"

  人在市集,鬼鬼祟祟地跟在身后......

  樊禛祥神色一凛,马上命令仆佣:"把门关起来,这人醉了,跟他说再多也是多余。你们将他带去客房睡,派人守着,防止他继续吵闹。不论有什么事,等人清醒再问。"

  爷一下令,厨子闷不吭声地来到醉汉身后,趁人不注意,手刀一起一落,霎时将人从颈后给劈昏。

  "咚!"醉汉登时昏倒在地,另外两名仆佣则分别抓住醉汉的臂膀,将人拖走。

  樊禛祥把灯笼交递给青衣,吩咐道:"今晚的事别让真儿知道,明天早上,你和红袖两人将真儿带到布庄里,没我的通知,就别将真儿带回宅院。"

  "喔,我知道了。"

  ※※※

  翌日。

  段玉"碰!"地一捶桌面,怒气冲冲地骂:"那禽兽敢来要真儿,我不让真儿跟那禽兽回去。"

  见他起身就要踱出厅外,樊禛祥长臂一勾,将人捞回身边坐好。

  "喝杯茶,消消火。"樊禛祥递给他一杯茶水,安抚道:"你别心急,打从你回到我身边,我就知道真儿的事了。如今她爹找上门来要人,你以为我愿意放人么?"

  段玉瞪着他,警告:"你敢放真儿和她爹回去,我就跟你没完没了!"

  樊禛祥凝睇他拧眉一脸懊恼,"别气,我不会让你的宝贝真儿被带走。"

  "嗯。"段玉垂首喝闷茶,等着那禽兽男人被带来厅上。

  片刻后,一身酒臭的中年汉子踏入厅内,放眼瞧瞧有钱人的厅堂布置得气派,不禁"啧啧......"两声,脑子开始盘算要敲诈对方多少银子,来赔偿他失去女儿的损失。

  视线一瞟,汉子凸瞪着眼,指着那毁容的家伙就骂:"死小子,就是你拐走我的女儿,操你娘的,当初你还揍老子......"

  "啵!"段玉扬手就将杯中茶水泼到中年汉子脸上,啐道:"闭上你的狗嘴!敢再口出秽言,我保证会让你爬着滚出这里!"

  中年汉子伸手抹了抹脸上茶水,一副不可置信地叫:"你......你这家伙拐走我的女儿还敢凶老子......"

  "凶你又怎地?"段玉挑眉,"叩!"的将杯子重重放下,眼里冒着两簇火焰,瞪着中年汉子,再警告一遍:"搞清楚这是哪里?不是你能放肆、撒野的地方!"

  中年汉子立刻住嘴,浑沌不清的脑子似有印象昨夜被人敲昏......眼前不得不顾忌此地是有钱人的宅院,手下的仆佣肯定不少,主人只须一道命令下来,他恐有性命之虞。

  樊禛祥随机应变,待厅上的火药味稍减,才出声说道:"先生请坐,关于令嫒的事,咱们静下心来谈。"

  "还是这位爷懂得待客之道,快把我女儿交出来就没事。"

  中年汉子一屁股在对面坐下,得理不饶人的气焰稍收敛了些,但一想到女儿被人拐走,心下又冒出火花,咬牙切齿地骂:"我那死丫头真好拐,她在这儿吃香喝辣,老子的日子却是过得苦哈哈。

  "我一手把女儿拉拔到这年纪都可以让她嫁人了,却被那不知打哪儿来的死小子拐走,如今,你们非要给我一个交代不可!"

  段玉哼了哼,直接问重点:"你是要钱?"

  "当然,不然我还能指望女儿有人要么?"

  段玉别过脸庞,受够了看汉子那副贪婪的嘴脸。

  樊禛祥笑道:"令嫒是没人要。"

  "明白就好,我那傻女被人玩弄了,姑娘家的清白早就毁在你们手上,我瞧她现在跟着你们过好日子,能住这大宅子,吃好穿好用好,啧啧......老子也不勉强一定要带回去。只要你们有诚意,肯给点意思意思表示,我那死丫头就送你们这些大爷了。"

  瞧瞧--他多大方啊,既干脆又不啰嗦。

  "请两位爷斟酌、斟酌。"

  "这事能这样办最好,不过......"樊禛祥顿了会儿,直接让对方的妄想破灭,"我想你应该明白令嫒没人肯要的原因,这话若是当着大家的面说白了,你肯定会吃上官司。"

  "喝,"中年汉子心下一惊,倒抽了几口气,问:"你胡诌什么!"

  "我没胡诌。"樊禛祥慢条斯理地啜了一口香茗,视线落在中年汉子身上,瞧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好不难看。

  "你对令嫒做了什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早就准备要告到官府,可惜这事就坏在令嫒说不清楚家住在哪,否则怎会拖延到今日,既然你都自动送上门来......"

  樊禛祥搁下茶杯,"碰!"地捶桌怒喝:"来人,快去报官府来抓这名汉子治罪!"

  门外的人高喊:"爷,沈四一早就去官府击鼓鸣冤,等会儿官差就会来抓人了。"

  吓!他中了圈套!

  中年汉子吓得魂飞天外,什么敲上一笔竹杠、带傻女回去的事不敢再想,脑子只剩下官差要来抓他坐牢,原来死丫头早就泄漏老子干的好事......

  大厅里登时"乒乒乓乓",中年汉子起身绊倒了脚边椅子,他惊慌失措地爬起,当下心虚不已的夺门而出。

  段玉好生错愣,指着门外问:"他......见鬼了?"

  樊禛祥笑了笑,道:"从今以后,他不敢再来骚扰。"

  他仅是运用心理战术便将汉子吓走,"报官是假,沈四仍在布庄,真儿和两名丫鬟也在布庄。"

  "这样啊。"段玉睨了他一眼,嗔道:"你早上怎没对我说清楚?"害他急得要命,就怕真儿被那禽兽男人带走。

  樊禛祥解释:"我若同你说了,今日这场戏演起来还像么?"人儿的坏脾气说来就来,翻脸比翻书快,若事先知情他搞了鬼,哪会气急败坏到又泼水又威胁对方的程度。

  须臾,仆佣进来禀告:"爷,那醉汉逃出去了,我们听您的吩咐,假装阻拦一下,做做样子,便让他跑了。"

  "呵,让他跑了就算了。你们以后多注意宅院外的动静,若非熟识的人上门,就别随便放人进来。另外,派人去布庄接真儿和丫鬟们回来。"

  "是。"仆佣立刻领命而去。

  此刻大厅上只剩他和男人,段玉亲昵地倚靠在男人肩头喟叹:"禛祥,你真好。"

  "当然。"樊禛祥亲了亲他的额际,伸出双臂拥着他,以人格保证:"我会对你和真儿好一辈子,明白吗?"

  "嗯。"段玉点点头,贴触在男人颈窝的唇漾起一抹笑,手悄悄地放至胸口,衣襟内珍藏男人给的情意,紧紧地将两人系在一起,他会放在身上一辈子。

  如果他们俩仍有下辈子,他依然愿意和男人在一起......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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