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的游戏————谷月优
谷月优  发于:2010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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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浚一把拉过他的双手钳制在头顶上,接着他另一只手拿出手铐,将方篠襄白嫩得不像男人的玉手与

床旁的栏杆一同拷住。

方篠襄好害怕,他的两只手都被拷住了。
但显然地,骆浚还不愿放过他。
他两指夹住方篠襄右侧的红蕊,或轻或重地蹂躏着。
"你记起来了吗?这不是你伺候客人的第一招吗?怎么,你想起来了没有?"
方篠襄脸上露出羞赧难耐的表情。
"我......不......嗯,我不知道......"
好讨厌的感觉,他觉得好像有一股股电流,不断地从他的胸前分散出去,传递到四肢百骸,让他的体

内像火般燃烧地难受。

"你还嘴硬!"骆浚加重力道。
"好奇怪......"
"奇怪什么?"
"为什么会有一种好奇怪的感觉?"不,他们两人都是男的,他怎么会有愉悦的感觉?
耳中猛然响起警钟,那是母亲对他说过的话--
篠襄,妈多希望你赶快娶个妻子,我最大的希望就是看见你幸福......
方篠襄全身乏力地瘫软,他不再挣扎,反而盯着天花板啜泣。
每一字一句都是控诉,却又那么无助与无奈。
"你怎么可以欺负我,你是谁,凭什么这样对我?走开,滚出我的屋子......"
"我是谁?"骆浚说着,手中没有停下动作。"你昨晚怎么没这么问?在公关店里,你怎么没这么问?我看

你是选择性失忆吧!别傻了,我不会让你逃出我手掌心的,永远不会!"

方篠襄体内的真实情愫在骆浚灵活的爱抚中渐渐苏醒。
骆浚的手指好似一根根魔法棒,在方篠襄柔嫩细致的肌肤上施下魔法,撩拨起那深埋已久的情感,以

及一个他不敢面对的真实自我。

从一开始的拒绝反抗,方篠襄渐渐居服于本能,渴爱的本能,身体跟着他手指的抽动,前后扭动起来


"嗯......嗯......"
"原来你也会叫出这么荡人的声音?"
"我没有。"他赶紧闭起嘴巴。
"嘴硬也没用。"
这句邪佞的话语甫落下,骆浚便毫不顾虑他是否已准备好,强硬地进入那紧窒的甬道内。
"吼--"
彷佛出柙的猛兽,骆浚仰首欢呼一声。
"啊啊--"方篠襄痛得眼角不断进出泪珠,似哭似求饶地喃喃低语:"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
他好讨厌这种感觉,明明理智告诉自己要讨厌他的,可身体却又背叛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忘情地摆动

着腰肢。
"不可能。"
此时的骆浚已被怒火淹没了理智,他一边难受地仰首嘶吼,一边猛力地进入再退出。
的确不可能,他的身体实在太美好,那紧密的感受让他快乐极了,他怎么可能 放了他。
好舒服。
"啊--"
方篠襄高亢地叫喊出声,沉醉在这美好的感受中。
同时,被骆浚手指碰触过的肌肤,纷纷泛起粉红色的色泽,并冒出点点的火花。
他们,再次触电。
突然间,砰的一声巨响。
两人双双抬起头来。
方篠襄扯了扯嘴角,"糟糕,日光灯破了......"
第六章
"我要去上班了。"
方篠襄撑起身子,但旋即因为双手无力,整个人再度趴躺在床上,犹如一只垂死的天鹅。
床单凌乱,上头沾有点点昨夜欢爱的证明。
"我帮你请假了,你要去上什么班?白天的网站工程师,还是夜晚的男公关?方篠襄,你还真是身兼多职

。是缺钱用吗?还是......"

骆浚坐在床旁,抚了抚他细致的脸庞,冷不防用力捏了下去。"你天生犯贱,需求量大!"
"好痛!"方篠襄狠狠斜瞪着他。"你!怎么可以这样子侮辱我!士可杀,不可辱,你到底想怎么,把话一

次讲明白。"
"我要你做我的情人。"
他怎么可以毫不羞耻的说出这种话?难道他不怕有悖礼教、不怕世人歧视的眼光吗?
虽然他内心有个小小声音说,他并不排斥这种有特殊倾向的男女,然而一旦他们把矛头指向自己,他

却怎么也很难接受哪!

方篠襄把头摇得像博浪鼓。
"可是我是男的!男的!"
"男的又如何,只要我们两情相悦,年龄不是差距,性别更不是问题。"骆浚捏着他细致脸庞的手加重

力道。
"还是你希望这样东西流到市面上去。"
他拿出一块光碟片。
"你耍诈!"方篠襄惊呼一声:"好痛:你这个死Gay,我不会屈服的。"
这个死暴君!如果他现在有力气的话,肯定会在他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脸上揍个几拳。
"会不会屈服还很难说。"骆浚从床头柜上取过一只瓷碗。"来,吃点粥,你一整个早上没吃东西。"
"我不要!"
方篠襄别过头,连看他一眼都嫌厌恶。
这男人以为他是谁呀,先是恶劣的对待他,现在又来哄他吃东西,啐,他偏不从。
况且,他还没跟骆浚算帐!
他凭什么擅自帮他请假?是怎样?敢情他把自己当成他的监护人,一举一动都得由他控制不成,可恶!
"不吃你怎么会有力气来把我打倒,好脱离我的魔掌。"他仿佛看透方篠襄的心思,薄唇扯出一抹淡笑

,"你不吃,我自然有很多方法可以让你吃下去,要个要试试?"他比了比自己的唇。

"你是个恶魔。"
"你才是个偷心小恶魔。"骆浚正了正色,"第-次见面你就偷走了我的心,第二次见面,你更是连我的

初夜都夺走。接下来,你更是慢慢蚕食鲸吞掉我所有的思绪,让我对你朝思暮想......现在还假装失

忆,我不会上当的。"

他低下头,在方篠襄的耳窝处呼出一口口湿润的热气。
"你逃不过在的五指山的,呵呵。"
"你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啦!"方篠襄将头深深埋入枕头里,两只手在空中乱挥,同时枕头下传来闷闷

的声音:"唉,我不想见到你,你滚啦!"

什么第一次、第二次,他只记得他和这臭男人在便利商店见过一次而,然后他就突然冲来他家把他给#

%&*了......

骆浚倏地抽走枕头,方篠襄抬起头,甩了甩短发,用-双善良无欺的大眼怒瞪着他,龇牙咧嘴的模样像

极了一只发怒的吉娃娃,可爱极了。

"你到底想斡嘛啦?"
"我想要什么,你还会不知道吗?"
倏地,骆浚低下头封住那两片薄如蝉翼的粉唇,然后离开,用着深情款款的眼神盯着一脸呆愣的方篠

襄。
"你是我的,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方篠襄望着他,脑海里想的是--
糟糕,他刚才好像又有种被电到的感觉。
不过,幸好他现在已稍微能控制自己的意志力,只要心跳不要太快,不要太紧张,触电的情形也就不

会那么时常发生。
"骆医师?骆医师?"
小芳一手靠在桌面上拄着下巴,一手在骆浚面前挥呀挥。
"呃,有什么事情吗?"骆浚惊醒,回过神问。
"你已经发呆了二十五分钟又三十八秒了,你以前很少这样子的。有心事啊?说出来听听。"
"没有事,时侯不早了,你赶快回去吧!"
他看-下时钟,原来都已经十点了,平常这个时候,他已经回家了,然而,他刚刚却发呆了将近半个小

时。
小芳将一叠厚厚的A4装订资料,放在擦拭得一尘不染的桌面上后,对着他调皮地挤眉弄眼。
"骆医师,这是你下个月要去澳洲开研讨会的资料,刚才国际心理医疗协会传真过来的。我搁在这里,

你别再发呆到忘了看。"

"我知道。"
骆浚难得地笑了,笑容中却有着一抹深思。
小芳离开之后,整间诊所顿时只剩他一人。
他突然觉得内心很空虚,很想有个人陪在他身边,那个人......除了方篠襄,没有第二人选。
就怕......再次见面,不晓得他是不是又会罹患什么见鬼的健忘症。
坐而言不如起而行,骆浚站起来,刷地一声快速脱掉身上的白袍,帅气地扔向椅背。
这时,窗外一阵凉风吹进来,骆浚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而那一本下个月开会用的资料被风吹得一张张逐页翻开。
突然,风停了,页数落在某一章节,开头是这么写着的--人格分裂......多重人格是人格不连贯,不

像一般人通常能跨情境、跨进间的表现完整的人格。对于事物种种接踵而来,一开始便产生"排斥"的

现象,且每个人大都是一样的,因为我们没有经历前因,而是莫名其妙的被一堆事情套牢......

骆浚定睛一看,眉头皱得更紧,脑中仿佛被接通了电流,恻的将与方篠襄发生过的点点滴滴统统串连

起来,拼贴成一种可能性--

方篠襄罹患了人格分裂症!
如果套用上人格分裂的理论,这么看来,方篠襄的所作所为,便有了合理的解释。
间接印证:他为什么会白天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夜晚则摇身一变成了狂野浪荡的男公关。
但究竟是什么事情把他"套牢"了,让他不愿去回想,继而衍生出第二个人格呢?
骆浚一喜一忧。
有了这个线头,要解开方篠襄心中的结就容易多了,他应该从这个方向去找出原因,然后"对症下药"


可他究竟对他做了什么事?他居然以为被他欺骗,而如此残暴粗鲁地封待他。
骆浚现在唯一的念头是,找到他......
骆浚奔到方篠襄家门口,一直按门铃却没有人回应。
他臆测着,方篠襄该不会被他吓到,所以连夜逃跑了吧?通常有人格分裂的病患,他们的心理其实非常

脆弱,一旦陷入难以走出的困境,最常见的行为便是逃避。

骆浚一想到这个可能性,立刻转身,欲走向自己的宝蓝色轿车,这时,门突然打开来。
方篠襄揉揉惺忪睡眼,一脸爱困模样。他穿着一件天蓝色的棉制睡衣,上下两截的,手里还抱着同色

系的大抱枕。
"哪位找?"
骆浚听见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马上转过身,奔上前紧紧抱住他。
他的力道之大,似是要将怀中的人儿揉进体内,又像是害怕他一转眼就会不见。
"好痛!"方篠襄自他怀中闷闷地喊着。"我快窒息了啦!"
骆浚一惊,立刻放开他。
他按住他的肩膀,用一种担忧的眼神看着他。
"对不起,我以为你不见了。"
事实上,他不只担心他不见了,更担心的是,不晓得他又会变成哪一种人格,跑到什么不良场所去。
从现在开始,他要担负起把他的病治好的责任。
他是精神科医师,如果连自己最亲密的情人都无法治疗好的话,他怎么有脸继续在医界立足?
情人?他突然意识到,他已经给方篠襄冠上空上称呼,嗯,他很喜欢这个称呼,呵。
"你在说什么啊?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要跑不见?我又要去哪里?"方篠襄一双满是疑惑的眼睛突然

眨呀眨的,"咦,骆医师,你怎么会找到我家?上次你送我磁铁的事,我还没有好好答谢你呢!进来吧

。"他将门推得更开,侧身让出一条道路。

望着方篠襄那彷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眼神,骆浚知道,他一定又将两人之前发生的事情统统忘掉

了,也可以说,这就叫"选择性失忆"。

通常人在面对一段不愉快或者痛苦的回忆,甚至是难以解决的事情时,会选择用遗忘的方式逃避。
逃避,是最容易,但也是最无法解决问题的办法。
"你来得好突然,临时没有准备,我家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招待你。"
方篠襄替他冲泡了一壶伯爵奶茶后,就坐到沙发旁的电脑椅上,转头对着他说,一脸歉意。
"对不起,我们公司正在赶做一个网站,你请自便。"
见两人之间隔着一张茶几,而他的口气又相当客气,骆浚隐隐觉得方篠襄刻意在和他保持距离。
"你-个人住?"
骆浚先是伸颈环顾四周,再客套地问,佯装两人还不熟。
事实上,骆浚早已将他的每时肌肤,甚至是骨子里都摸透透,连他屁股上有几颗痣都一清二楚。
"嗯,是啊。"
方篠襄一边敲打着键盘,一边微笑着回答,眼睛眯得像猫咪。
"不会寂寞吗?"
方篠襄笑了笑。"当然会啊,可是我的工作很忙,哪有时间交女朋友。"
"喔,如果有机会的话,你会拒绝吗?"骆浚语带暗示。
"无事不登三宝殿,骆医师今天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呢?"方篠襄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
"呵呵,你真聪明,我今天来是有话想跟你说。"骆浚拿起精致的雕花瓷杯,啜了口伯爵奶茶,"嗯,奶

味好香、好醇,这种牌子的奶茶受到很多女士的喜爱,没想到你也会喜欢。"

"你想问我什么话呢?"
方篠襄语气有点紧张,握着滑鼠的手震颤了一下。
虽然方篠襄的不自在反应只是一瞬即逝,但仍是被金框眼镜后方那双锐利的眸子给捕捉住。
"其实,那次在便利商店,我就对你一见钟情,如果你允许的话,也许我们可以从比朋友好一点点的朋

友做起,你觉得如何?"骆浚浅浅一笑,开门见山地说。 

"比朋友好一点点的朋友?我不懂......"方篠襄身子一颤依然没有回头,望着电脑萤幕上密密麻的程

式数字。"第一次听说朋友还有分等级的,好,那你说要怎么做这个个朋友呢?这很难界定吧,顺其自

然不是很好吗?"

"我们可以一开始先牵手,然后再接吻......"    
这时,骆浚早已走到他的身后,双手撑在他的左右两侧,将他包围在厚实的胸膛中。
骆浚将气息轻轻吐在他的耳窝处,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你不要开玩笑了,骆医师,你这个样子,真的让我、我不知道该说、该说什么......"
方篠襄整个人僵得像个化石,一动也不敢动。
"我是认真的,你可以拒绝。或者,你很乐意接受我的提议?"骆浚更倾下身,温热的脸颊几乎快要贴

着他的。
"嗄?"方篠襄故作镇静。"我恐怕不行......"
他的耳根整个燥热起来,好烫,他感觉快被灼伤了,救命哪,快打一一九。
"为什么不行?"
方篠襄理所当然地回答:"我们都是男人,这样做不好的,骆医师,你的条件这么好,你应该找一个和

你外貌、智慧相当的女孩子交往才对,怎么会找上我呢?不对,这完全不对呀!"

"给我一个机会,我会让你知道,和我在一起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他深邃的黑眸直盯着方篠襄,厚实的手掌一把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好似一辈于都不愿意放开。
"啊?"
方篠襄略微惊讶地吐出这个单音后,便迷失在他犹如黑洞的双眸中。
这一刻,他的三魂六魄都被勾走了。
他的手好温暖、好温暖,他已经好久没有这种安心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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