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当的游戏————谷月优
谷月优  发于:2010年05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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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他不到三秒钟,骆浚不让他有机会拒绝。"不说话就是好喽,我们走吧!"
来不及开口说"不要",车子便如子弹般高速弹射出去。
"啊--"
被吓得身子紧贴在椅背上的方篠襄,犹如一只受惊的白兔,呆愣地说不出话来。
骆浚露出满意的笑容,但隐藏在笑容底下的,是一张狐狸的面皮,以及金框眼镜后方一双算计的眼眸


只要让他知道他家住在哪里,事情就好解决了。
"谢谢你送我......再见。"方篠襄站在门口,双脚不住地发抖。"呕--"他忍不住恶心。
骆浚刚才车子开得那么快,他根本没有办法叫他停下来。
而且,他都没说他家在哪里,他就左弯右拐,尽往小巷子里头钻,看得他一颗心差点从嘴巴跳出来。
想起刚才的飙车过程,方篠襄心有余悸地抚抚胸口。
"你不请我上去喝杯饮料吗?"
"呃......"方篠襄面有难色。
"跟你开玩笑的,我走了。"骆浚扯扯嘴角,十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发出轻脆响亮的声音。
"拜拜!"方篠襄再度反胃。"呕--"
"再见。"骆浚微微点头,露出一个无害的微笑后,再次发动引擎。
咻的一声,黑色跑车远远地驶离方家,消失在夜色中。
当路灯一个个亮起,宣告着黑夜正式来临。
"汪汪汪!"
"喵喵喵!"
犬只的吠叫声、猫咪凄厉的哀号声......在空气中交织成一股不寻常的气息,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了......

一辆宝蓝色跑车优雅地缓缓驶向一栋红色的建筑物,那是一栋约有十层楼高的大楼,从外观看来,应

该是租赁给在都市工作的上班族公寓。

由于现在夜已深,许多户人家皆已熄灯,除了五楼的那一扇窗户。
那里,灯仍亮着。
一双如鹰般的锐眼,从拉下的车窗隙缝中看过去,紧盯着五楼的那一扇窗户,旋即笑了。
公寓旁的蓝色铁门缓缓倦起,一辆灰色的小型机车缓缓出现在门口,然后旁若无人的离去。
即使机车骑士头戴着全罩式安全帽,骆浚仍可由此人瘦削的身形判断出--他就是方篠襄。
守株待兔果然是好办法,这只狡猾的小白兔终究还是落到他的手中。
骆浚笑了,笑中透着一抹自信。
在这里,夜晚比白天更喧嚣热闹,忘却一整天的疲惫,欢迎来到男公关店。
一抹瘦削的身影迅速闪进包厢内。
"我还在想是谁点我的台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骆医师啊!"来人掩嘴而笑。
"喔,你现在又记起我来了?"骆浚坐在长形沙发上,瞥了他一眼后,语气中有着微愠与不屑。
"瞧你说话酸溜溜的,怎么,我伺候得你不满意吗?"艾司噘起嘴,抹了点透明唇蜜的嘴唇让人忍不住想

饱尝那美好滋味。

他想装傻,很好,他就陪他玩下去!
"我记得上次我给了你一笔钱,要你离开这个地方,怎么,你舍不得离开这里?"骆浚修长的腿交叉着,

十指也交叉着放在锻炼结实的腹肌上,用一种嘲讽的口吻说。

很明显地,他用了极大的努力才压抑住满腔怒火,仿佛有颗未爆弹即将引爆。
"舍不得?当然舍不得。"
艾司将手放在骆浚的裤裆处,循着那大山的棱线,犹如飘过山头的白雪,力道或轻或重地揉捏那凸出

物。
早在来这里之前,骆浚心中便已打定主意,这回他要来个饔中捉鳖。
骆浚嗓音变得低沉沙哑,听来格外魅人。
"今晚,我要带你出场。"
该死!这小子的"手功"真厉害,只消被他轻轻撩拨几下,他便肿胀得疼痛难受。
但一思及他不知已有多少个裤下之臣,骆浚的腹下欲火就迅速转变成怒火。
甚至,心里还泛起酸酸的醋意!
"好啊。"艾司不假思索一口便答应。
"去哪家旅馆好呢?啊,有了,据说薇海有情趣椅,呵呵呵。"他掩嘴一笑。"好期待试试看。"
他的爽快答应让骆浚更加不悦,两人上次才说好要替他赎身,没想到他竟跟女生出去联谊,还跑回来

重操旧业。
现在说到情趣椅更是兴致昴然,根本是把他的一片真情真意践踏在脚底下!
"不过,我不想去-般旅馆,我想去特别一点的地方。最近网路有在票选最适合做爱的场所,一个是车

上......"骆浚尽量让声音持平,压抑着如火山熔浆般滚滚翻腾的愠火。

"车上?"父司拍拍手,显得很雀跃。"车上不错啊,空间挟窄,很有偷情的快感。如果是在荒郊野外的

话,哇--"
"我话还没说完。"骆浚拉了拉衬衫领子,嘴角勾起一笑。"一个是汽车旅馆,也就是你刚才说的薇海之

类的;再来一个选项是浴室,还有一个是餐桌上、影印机上......"

他讲完一堆稀奇古怪的地点后,只见艾司支着头,陷入沉思中。
"听起来这些地点都很不错耶,真难选择......都好想跟你试试看喔......"
"不过,这些地方都不够特别,我想去的不是这些地方。"
"喔,那是哪里?"
"你家。"
"可是,我家很乱,恐怕不方便......"艾司不自觉地犹豫起来。"而且,我们公司一向有规定,不能带

男客到家中......"

"我想更认识你,所以去你家是认识你最快的途径。还是,你害怕着什么?"骆浚咄咄逼人。
"害怕?"艾司不由自主地眼神一飘。"你少说这种笑掉人大牙的话,我交过那么多男朋友,怎么可能会

怕?"
"是这样吗?还是你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不想让人知道你住在哪里?还是,你根本是个偷渡

客,非法打工,这样的话,我还是联络一下我做警察的朋友,请他来盘查你的身分......"他越说越过

分。

"害怕?怎么可能!"听到要盘查身分,艾司像是心虚,急急地反驳。"我只是不想被你看见我那脏得比

猪窝还恐怖的地方,如果你不嫌弃的话,我当然很乐意喽!"

"既然你同意的话,那是最好。"
骆浚倾身,在他耳边轻轻地吐出一口热气。
艾司身子一震,忽然感觉自己好像一只兔子,不知不觉地落入了野狼的圈套中。
艾司带着骆浚搭上电梯,直连五楼,走入一个布置得很温馨的小套房。窗帘是蓝白格子状的,带给人

清爽干净的感觉,其余如桌巾、地毯、沙发套均也是同-款的蓝白格子布料。

茶几上摆着一盆小雏菊,向着窗户盛开着。
"这里是你家?嗯,挺舒适的。"骆浚如入无人之境地直接脱鞋走入,毫个客气地躺上软棉棉的单人床

上。
"这里是我一个朋友的家,他正好到国外出差,要半个月才会回来。因为我家真的很乱,我不想让你看

见,所以只好先对不起他啰!"艾司似乎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

骆浚假意一笑。"喔,这么刚好啊!"
"我们可以开始了吗?"艾司笑着问。
"你这么迫不及待?"
他魅人地眨了眨眼,表示Yes。"既然你都来到这里了,当然要玩点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听起来似乎很有趣。"骆浚右眉一挑。
艾司拿出手铐和蜡烛以及皮鞭......在骆浚面前晃呀晃的。
"原来你朋友还有这种特殊癖好。"骆浚皱了皱眉。
"你想不到的还在后头呢!"
艾司伸出手,骆浚握住,艾司拉着他来到床上,让他整个人躺着。
"你想做什么?"骆浚皱起好看的剑眉。
艾司伸出纤细修长的食指,轻轻地放在他的唇上。"嘘,有趣的。"
"放开我,我没兴趣玩这种SM。"
"可是我喜欢。"艾司舔了舔干涩的粉色唇瓣。
"你真是病得太重了!"一个翻身,骆浚变成在他的上方。
"病了?对,我就是得了渴爱症,恨不得时时有男人迷恋我,你不爽?你厌恶我?那为何又要跟我上床?
骆浚一个巴掌甩过去。"你下贱!"
艾司从地上爬起来,嘴角挂着一条血丝。
他斜睨着骆浚,眸中、眉宇间带着淫荡的笑意,"呵呵,我就喜欢你这么粗暴的对待我!"
一个伸手,使力,骆浚惊呼-声,低下头看着使出怪手蹂躏他男性象征的捣蛋鬼。
"是你逼我的,怪不得我来狠的!"骆浚下最后通牒。
"那就来吧。"艾司继续不怕死的挑衅着。
这一刻,他不是方篠襄,他的名字叫艾司,一个靠着男人身躯来证明自己仍活着的可悲动物。
第五章
一觉醒来,方篠襄依然全身酸疼得要命。
"好痛!好痛!"
方篠襄扶着墙壁侧起身,-看到躺在他身旁的男人霎时张大嘴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个人是谁?他怎么会躺在我的床上?而且还一身赤裸。
等等,他看看自己两条手臂上尽是红色的瘀痕......他们两人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吧?
方篠襄脸色越来越难看,一肚子全是问号。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进到他的屋子里来的?还有,他们两人又是怎么会滚到床上去的?
这一切一切,他完全没记忆哪!
方篠襄下一秒的反应是,拍拍熟睡中的骆浚,嗯,还睡得很沉。
接下来,他拾起掉在地上的迷彩三角裤,哇,好酷,好有男子气慨,他都不敢穿这种款式。
摇摇头,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哪:
他开始动手将骆浚的手脚用被单裹起来,然后拖拖拖......拖到大马路旁的资源回收桶旁扔着。
天晓得,当骆浚一醒来,发现自己成了"可回收垃圾"后,会是怎生的勃然大怒!
阳光洒落了一地的房间里,方篠襄看着凌乱的床单,不禁抱头懊恼。
他到底闯下了什么大祸?强奸?天,他竟然对一个无辜的男人下手,真够泯灭人性的。
然而,嘴里不断咒骂着的方篠襄完全忘却,他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真该千刀万剐,把老二剁成碎肉的

人正是自己哪!
方篠襄在屋内踱了个十来步,决定了--不行,他不能继续住在这里,他得搬家!
迅速从床上弹跳起来,方篠襄打开衣柜,开始将悬挂在架子上的衬衫一件件拿下来。
孰料,隔天当方篠襄费力地提着一箱箱行李,才刚打开门时,就被-堵肉墙给挡住。
一个险沉得犹如来自地狱的声音自他头顶响起。
"你要去哪里?" 
"咽,我要搬家呀。"
他一抬起头,就对上一双精亮如墨的喷火黑眸,立刻吓得用力垂下头,脖子都快断了。
"想拍拍屁股-走了之?"刷的一声,骆浚将报纸狠狠地摊开,粗鲁地凑到方篠襄面前。
"抬起头来看看自己做了什么好事,哼。"
方篠襄愣头愣脑地抬起头来,一看,开始是惊讶与诧异的表情,但旋即"失忆系统"自动启动,他的眼

神中开始画满问号。

照片上,骆浚赤裸着精壮结实的上半身,下半身仅围了条浴巾,横躺在马路旁,春光无限好。
由于骆浚是骆氏集团总裁的二公子,向来以睿智精明着格,在社交界的风评也很不错。
如今却发生这等糗事,不禁让人怀疑,这会不会与时下富家子弟容易因为压力过大而嗑药堕落的案件

有关。
但不管如何,对于骆浚的名声已造成极大的伤害。
骆浚的眉毛因为盛怒而隐隐抽动。
"多亏了你做的好事。"幸好他年轻力壮,他要是个七老八十的老者,恐怕早已气得脑溢血。
方篠襄缩着脖子,嗫嚅地道:"你在说什么啊,发生了什么事......"
"那你为什么要搬家?"
"对哦,我为什么要搬家?"
"你少装了,我懂了,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趁我熟睡时,让我光溜溜的躺在大马路上出糗。方篠襄,你

的手段可真高明。想把我逼退,门都没有,我告诉你,我对你的兴趣可是一点都不减。"

骆浚逐步逼近他,昴然的身躯带着一股慑人的感迫感,迅速将他完全笼罩在阴影里。
他是个神秘的男人,白天是正常的上班族,晚上摇身一变成为淫荡的男公关,然而一觉醒来,他却又

装作两人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如果不是他有精神分裂症,那就是骆浚过到了长得一模一样,个性却截然不同的两兄弟。
一个胆小如兔,一个外放似狼,怎可能是同一个人?
"不是,我真的没有做!人真的不是我杀的!"方篠襄忙不迭地摇手,以示清白。
"你有双胞胎兄弟吗?"沉了沉气,骆浚开口发问。
"没有。"方篠襄诚实回答。
"那很好,我可以断定,你根本是在耍我。"
"我、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方篠襄背脊一凉,不禁露出惊慌的神色,下意识地后退。
"你真是个嘴硬的家伙!好,那我现在就让你明白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大手一伸,骆浚轻而易举地拉住方篠襄的手腕,硬是将他拖进屋内,全然不顾他凄惨的哀号声。
"啊,你要做什么?放开我!"
砰的一声,大门关上。
屋外一片静谧,一阵凉风吹过,卷起一片落叶。
彷佛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你、你不要靠近我!"
方篠襄紧贴着墙壁,缩在床的角落,用一双无辜害怕的眼神看着逐步逼近的男人。
骆浚气疯了!
他很少动气,应该说,从未有过,但自从遇到这个瞬息万变的男人后,他发现自己动怒的次数越来越

多。
"不要靠近你,那怎么让你记起来你是怎么勾引我的?不和你亲密接触,怎么让你记得你是怎么在我身

下求饶的?因为你太健忘,我只好用一些特殊手段来对付你。"

"骆医师,我真的不晓得我哪里惹你不高兴,嗯,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好不好?你冷静一下。"
骆浚如豹般跳上床,摸向方篠襄看似弱不禁风的身躯,将他整个人禁锢在左右两只如铁栏杆的手臂内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盈满害怕水气的眼眸,怒气稍微减少了点。
"冷静一下?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耍弄我,教我如何冷静得下来?够了,别再用你那双故作可怜的眼睛看

着我,我不会心软放过你!"

方篠襄猛摇头,泪水不停地落下,一个正常人看了都会心疼。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可以跟我说,我们好好谈一谈......"
不理会他的啜泣,骆浚一个拉扯,方篠襄的衬衫前襟被硬生生扯破,白色钮扣掉了一地。
胸前的冰冷,让方篠襄倒抽了一口冷氯,他羞得赶紧以手挡住。
骆浚可没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他笑了,起身走到梳妆柜,从右边第二个抽屉拿出一副手铐,在他面前晃呀晃。
"你还记得这个玩意吗?"
"我、我家怎么会有那种东西?"方篠襄猛摇着头,他根本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你还说谎!"
这次物证都在,他还想狡辩!
这次,骆浚真的动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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