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江湖这是江湖 卷一—三(穿越)————闭目听花开
闭目听花开  发于:2010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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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案

  三个腹黑受的故事

  说江湖,这是江湖!

  我想说,这是正统武侠文,真的真的!

  文案2:

  坐靠太湖听江湖,翻手为云覆手雨的听水阁阁主对自家爱人因爱生恨,在江湖兴起波澜想要颠覆爱人政权。

  无所不知的听水笑面右使荀佑冥,为求上一世伤他身,负他心的可恶人儿能够回心转意,背负伤痛跨越时空而来,为求这一世的那人可以爱他,不让他成为飞灰烟灭的孤魂野鬼。

  无所不能的听水无情左使离佐幽,身世特殊,从不睁眼,从无表情,武功高强,心思缜密,为好友不惜颠覆武林,与袁小侯的相处又处处充满危机。

  江湖,这是江湖,不管多少儿女情长勾心斗角,永远不变才是江湖!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强强 灵魂转换

  搜索关键字:主角:佑冥,佐幽 ┃ 配角:邓潇寒,袁小侯爷 ┃ 其它:武林秘籍,争霸天下

  卷一 涟漪暗生

  楔子

  祖孙救人反陷囹圄 隐日流年暗生涟漪

  烈日当头,一对爷孙相依偎着行进。间或有些聊天。聊的是到了苏州之后,用剩下的银子买个一亩三分地儿种些花草。

  细细看去,老爷子六十出头,一身粗布麻衣,腰间别个牛皮水囊。背上有个充满补丁的小包袱。孙子才六七岁的样子,天庭饱满,脸色红润,一看就是有福之人。大抵是这小孙子上面有很多大伯,所以才会和爷爷差那么多岁数。

  突然,从身后传来隆隆马声。老爷子立刻拉着小孙子向路边靠去。

  老爷子回首,马,一看就是好马,昂首挺胸,健步如飞。

  不消眨眼时间,三匹骏马便从很远的地方飞奔越过二人身侧,绝尘而去。三个骑马人,皆是一袭黑衣,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里,却穿的如此厚实,实属罕见。

  老爷子纳闷,怎奈他毕竟只是寻常百姓,没有那好眼力。只来得及看清马背上的人是黑色衣服,而马屁股上的太阳烙印,骑者黑衣袖口上金色的绣纹,以及黑衣人严肃甚至带些焦急的表情,他通通没有看见。

  “爷爷,爷爷。”小孙子拉拉盯着道路前方出神的爷爷。

  “嗯?”老爷子回过神来,低头慈爱地看着孙子,顺便帮他抹抹额头上的汗。

  “我们还要走多长时间啊?”走了一上午,越走越热,小孩子自是受不了。

  “大概太阳下山时,就会到了。”老爷子看看日头,解下腰间的水囊,扭开。递给小孙子。

  “爷爷,我也想骑马。”小孙子喝了口水,用袖子抹抹嘴。向往地看着黑衣人离开的方向,羡慕的很。

  “骑马很危险,还是回家骑驴子吧。”老爷子也喝了一小口,然后仔细盖好牛皮袋子的塞儿,小心翼翼地挂在腰间。天气热,路又长,这水,得节约着喝。

  “驴子不好,脾气上来连我都踢。”小孙子赶忙摇摇头,对于那年的遭遇记忆犹新。

  那年家乡大涝,家里仅有的几亩田都被水淹了。一家四口只得背井离乡,躲避水祸。而在路上,家里唯一的一头牲口,那头老得只剩皮包骨头的驴子,因为不满所有的行李都压在它身上,而来了驴脾气,站在水洼里,怎么拉他都不走。

  小孩子不懂事,站在驴屁股后面,想要帮着爷爷推一推这畜生。结果,被这驴踢个正着,险些要了性命。

  吓得他父母急忙卖了驴抱他去城里看病,求了半天,才险险保住性命。

  现下,一提到驴子,小孙子还会抖一下,那一蹄子,踢得他真是翻江倒海,仿佛肚子里的五脏六腑都挪了个地儿,恶心的很。

  “可是那些人,骑的很厉害啊,都不会掉下来。”小孙子不死心,仍旧巴望着有一天能骑上那高头大马炫耀一番。

  “你还小,不懂,他们都是会武功的,自然不会摔下来。”老爷子拉着小孙子继续走,并用他那微驼的身躯,帮小孙子挡住了大部分毒辣的阳光。

  “武功?”小孩子第一次听说这个词,仰头不解地望着爷爷。

  而老爷爷并没有回答他,而是呆呆地盯着前方。小孙子顺着爷爷的眼光,扭头看去,正是刚才的三个黑衣人。

  就在三分之一半柱香之前,他们还英姿飒爽甚至有些霸道地从官道上呼啸而过,现在却已经有两个人不顾地上的尘土,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而另一个,右手执剑,背对着这边的爷孙俩,勉强站在原地,细看来浑身都是剑伤,伤口泊泊地流着血。看样子受伤不轻。连不经世事的小孙子都看得出来,这副场面不是被马蹄子踢出来的。

  因为他们对面,站着一个灰衣人,蒙着面,看不清楚模样,却散发着杀气。而他手中的剑也泛着青光,饮满鲜血,正顺着剑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散在黄沙中,不见了。这一地尸首,怕都是他做出来的。以一敌三,竟能让对方二死一重伤,自己却毫发无损,这功夫,不一般。

  这个时候,那蒙面人开口说话了,“交出东西。”这声音虽然低沉,却中气十足,竟带了内力,若不是爷孙俩站得远,恐怕他们这样毫无武功的普通人,怕是要被震伤了五脏六腑。

  而那黑衣人虽然有功夫在身,却已身负重伤,近距离下,怎经得起这句话,当下单膝跪地,险险用剑撑着身体,才没有摔倒,却吐了一大口血。

  “爷爷?”小男孩有些害怕,拉住了爷爷的衣角。

  “我们绕道走。”老爷子拉起小孙子的手,下了管道,绕开前面杀气腾腾的二人。

  这边,灰衣男子已经一闪身逼近黑衣人身前,黑衣人艰难举剑,挡住了从上方劈下来的青锋。“铛”一声,两剑一触便碰出火花。灰衣男子居高临下,虽然大半个脸被遮住,仍能从他眯着的眼睛里看出嘲讽的笑意,这笑容,仿佛在戏弄老鼠的猫。黑衣人浑身冒汗,现在自己身受重伤,又姿势处在下风,实在难以抵挡他的攻势,心里暗道不妙。

  突然,黑衣人心生一计,使出全身力气,灌注在双臂上,一个用力,竟然把灰衣人的剑顶了回去。趁这空隙,身体一软,向左滚去,而灰衣人哪能让他如愿,顺势下劈,手腕一翻剑一横,向黑衣人扫去。黑衣人虽然背对着灰衣男子,却仍旧感觉到了杀气,向地上一歪,避过了剑锋,却仍旧被生生扫右肩,削去一大块肉。灰衣人见一击未中,正要补上一剑。黑衣人却趁机反手撒出一摊粉末,大喝一声:“败!”

  灰衣男子一听,急忙收势,腾空向后翻了个跟头,左手长袖挡在面前,屏息后退十步。

  洛神府有名的二毒二药“成败兴亡”中的“败”,中此毒者会如昙花一现般在一夜间颓废败落,无药可医,不可小视。

  但灰衣人还没有站定,就回过味来,这人是昔流年的奸细,如何会有洛神府的秘传毒药?原来,刚才的粉末不过是黑衣人随手抓起的一捧沙子。而就趁这间隙,黑衣人一惊腾起轻功,不见了踪影。

  灰衣人又眯起眼睛,而这次,眼睛里却没了笑意,而尽是杀意。灰衣人转过身来,望着那已经被他的杀气震得走不动路得爷孙俩,瞬间便移到两人身边。速度之快,只够老爷爷得及把孙子护在身后。

  “去哪了?”灰衣人仍旧声音低沉,却卸去了内力,怕是震死了他们,自己会失了黑衣人的行踪。

  老爷爷颤颤巍巍地伸出手,似是要指向灰衣人的右侧,谁料,这粗布麻衣的老头子身上却突然带了异香,灰衣人措手不及,来不及闭气,便直直躺倒在爷孙俩面前。老爷子这才注意到这灰衣人的袖口也镶着金丝。老爷子暗暗皱眉。

  “爷爷?”男孩不解,怯怯地从老爷爷身后探出头来。

  “没事,他只是睡着了,可能是打累了吧,我们快走。”老爷爷说的轻松,拉起小孙子,顺着刚才黑衣人离开的方向寻去。

  走没出一里地,老爷子就看见那逃走的黑衣人倒在路边一处隐秘的灌木丛中。老爷爷一笑,这孩子倒是机灵,晕倒前还知道把自己藏起来,只是,这血腥味如此重,怎能让人忽略?

  “爷爷。”男孩也顺着爷爷的目光看见了黑衣人,询问般地看着爷爷,想帮他,却又怕惹祸上身。

  “乖,帮爷爷把他放平。”要快,“夙寐”这种迷药的昏迷效果,是根据各人的功力决定的,像刚才灰衣人那种功力高强的,只能维持一个时辰。

  放平了男人,老爷爷从粗布衣府里拿出一包药粉,交给孙子,“站在路上,帮爷爷把这包的东西烧了。”小孙子听惯了爷爷的话,虽然疑惑却也不问,拿了小包,就去了。

  老爷爷把水囊中的水,都用来清洗黑衣人身上的伤口,“啧,真深啊。”

  在处理伤口的过程中,黑衣人醒来过几次,但是实在是动弹不了,也只能认命地任由这个老人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小孙子在一旁看着,也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感觉空气中的血腥味小了很多。

  “小兄弟?小兄弟?”老爷爷把所有伤口都覆上了金疮药。然后试图叫醒黑衣人。

  见黑衣人毫无反应,老人立即拿起黑衣人的手,切在脉上。然后又从怀里拿出一粒丹药,塞进黑衣人的口中,不消一刻,黑衣人便悠悠转醒。

  “谢前辈救命之恩。”一醒,黑衣人立刻感觉到周身内力都聚集在丹田处,之前的伤口也没了火辣辣的痛感,换来阵阵清凉,便知道了眼前这老人,救了他一命。

  “不用谢,你只要告诉我,你和洛神府有何关系便可。”虽然刚才黑衣人洒出的粉末并不是“败”但生死关头,能想到用这秘传的毒药名字保命的,必是对它熟悉异常。

  所以,老爷爷才会出手救他,洛神府的人,就算暴露身份,也要救。因为,师出同门。

  原来,这老爷子虽然不会武功,却是洛神府前任大总管。

  洛神府,坐落在洛水沿岸的高耸悬崖之上,四周云雾缭绕,而府内却又是别有洞天,丝毫没有府外的白茫茫一片的情形。

  府主洛水老人一派神仙道骨,通晓天文地理,算数八卦,经常弄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只要是江湖门派,必要有些保命的东西,又因为府里大多人都不会武功,所以那些个丹药毒药迷药解药也应运而生。而最为出名的则是“成败兴亡”这二药二毒。

  黑衣人被老人问得面上一热,“晚辈是昔流年的影字辈后生,和洛神府并无瓜葛,刚才只是情急之下,借用贵府成名毒药名号,实属无奈,还望前辈见谅。”

  既然他不愿说自己和洛神府的关系,那自己这前任大总管也不好强问。

  “无妨,保命要紧。”不过老人还是有所疑惑,这黑衣人既是昔流年的人,为何身着隐日山庄的墨黑等级衣服又遭到同门追杀?

  “前辈?”黑衣人唤着老人。

  “啊?啊,老夫只是在想,你既不是洛神府的人,那老夫救你就出师无名,而老夫和这孩子又不会功夫,而迷药怕是又不能同样对付那人两次,这可怎么是好。”确实,若是这人是洛神府的人,那灰衣人恐怕会多少忌惮洛神府的威名,不再与老人纠缠。可是现在却是这样……

  “前辈无需担心,晚辈在前方有人接应,必能保的二位安全。”听出老人的忧虑,黑衣人急忙安慰。

  这样啊。老人笑的得意,看样子,接下来的路,会走的很舒服。

  果然,黑衣人从袖中放出响箭,一炷香后,黑衣人的同伴,带着不知哪里弄的马车,把黑衣人安置在熏了香掩盖住血腥味的马车里,连着老爷爷和小孙子一起带回了昔流年在附近的苏州分舵。

  而当灰衣人醒来遁着血腥味追来时,血腥味却越来越淡,大概是嗅出了空气中的玄机,灰衣人便不再追,在原地,冥思了一会,大概是理出头绪,又立刻翻身离去。

  半月后,洛神府收到飞鸽传书:阮力未至。

  第一回 冷掌柜赚得巧小厮 说书人乱语惹是非

  江山如此多娇,人却道江南最教销魂。

  烟花三月,扬州。

  风满楼。

  瘦西湖,被正午的烈日蒸的烟波浩渺。临湖而立的三层高阁,此时的生意,也如同这轮骄阳般红火。

  进进出出熙熙攘攘的客流让店小二忙碌不已。而这样红火的景象,两年以前他不仅没见过,更是连想都不敢想。

  两年前的今天,三月初五,热闹的扬州城,一派喜气洋洋,百年老号风满楼,老瓶装新酒,整顿一新后,敲锣打鼓再度营业至今。

  话说这山雨欲来风满楼乃是百年老店,传到这一代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发扬的了。年轻的老板不懂阿谀客人,不懂管理厨子,只会绷着脸算账,这帐却越算越亏本,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周围多少的商贾富户都眼巴巴地等着风满楼隔天会贴出盘店的白告示。

  因为风满楼这地势,在扬州最繁华的接到中央,后面临着瘦西湖,来往的文人墨客江湖侠士川流不息,而且风满楼的楼,不是一般的楼,而是扬州最高的楼,既可以俯瞰扬州城,又能足不出户领略瘦西湖的湖光山色,住在那上面,实在风光。

  但是就在这些富商们艳羡的目光中、期待的心情下,风满楼并没有如他们所愿沦落到盘卖房产的地步。

  原因就在于一个小厮。

  相传这个小厮当年一身破烂,满脸污渍,店小二认为他是要饭的,出手就要轰走他。可是老板那天突然觉得既然已经亏本,何不做做善事,让这可怜的小乞丐能够饱餐一顿,反正他已经下定决心明天把店铺盘出去,回祖宅娶妻生子了。

  于是老板让店小二端出了风满楼的招牌面食和酱牛肉。

  这小乞丐食量还不小,整整吃了三大碗阳春面,却动也不动面前的酱牛肉。在一旁的店小儿,白了白他,真是不知好歹,那面再怎么是招牌,也没有肉好吃吧。

  小乞丐吃饱后,恭恭敬敬把筷子放好,绕过店小二,走到老板面前。

  “我要和你比赛算账。”

  真是不知好歹。店小二嗤笑了一声,自家老板虽然不会管理店面,可最拿手的就是算账,这小乞丐是吃饱了撑的还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为什么?”老板从账本中抬头,对上小乞丐自信满满的眼睛,依旧面无表情,声音平静无澜,仿佛他说的不是问句而是在陈述事实。

  “因为,你肯定输。”小乞丐咧嘴笑得开心,仿佛自己已经赢得了比赛。

  掌柜老板仍然没有表情,只歪了歪头,好像心里打着小算盘,看自己究竟有几分把握。然后二人进了后院,比赛的详细情况,除了当事的二人,再没有别人知道。

  然而众所周知的是,小乞丐从后院出来后,俨然已经换了一副行头,小厮的衣服。旁人若问,他就会笑得苦涩,然后告诉你,轻敌使他他输得有多么凄惨,输了一辈子的自由。

  虽然江湖上这一事在当年传为佳话,而两年间也渐渐被人淡忘。

  唯一让人记下的就是这小厮的手腕高超,不知从何处聘来的高厨不仅发扬光大了风满楼的阳春面,更是使那难吃的酱牛肉改头换面,一跃成为耀日王朝上下排行第五的美食。这小厮在商场上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技艺,可要比他算账的本事好的太多。这也让风满楼得以峰回路转,财源滚滚。

  果然,这风满楼的老板用他那仅有的一技之长,赢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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