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当家难缠(出书版) by 萧磊
  发于:2010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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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不是女......"

"叫你过来就过来,废话那么多。"

方瞳张望了下,将衣衫找了张椅子放置,才快步走过去。哎,为了照顾雷续断,到达这里两日,还不曾有机会和这群每天猛瞪他的人说话,但虽如此,他们也不该误会他是女的呀。

眨着翦水眼睛,他很有礼貌地先鞠了个躬。"你们好,我叫方瞳。"

"桶只有圆的,没有方的,啥怪名!"二当家的不屑地把头甩向一边,搓起杂乱卷须。

"不是不是,不是桶,是‘项王气盖世、紫电明双瞳'的瞳。"这是幼年时候,娘为了希望他日后出头地,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啥--啥象王膝盖是纸垫?"有人猛搔耳腮。

二家的气呼呼从椅背上跳起。"去你的!卖弄啥?欺负咱们没读书吗?什么玩意儿!"

"我没有这意思。其实,其实除了识字与医药常识,我也没读过太多书。"很诚实地解释一番,抬眼又看见满屋子僵成石像的表情。

"你......你学医的?"三当家挥动狼牙大棒,差点砸中自个儿脑壳。"啊啊,一个女娃儿跟人家学什么医?妖女妖女,肯定有问题。"这么说是有原因的,打这娃儿一进寨,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全象着了魔似的,饭也不吃,茶也不想,连觉都不去睡,成天就会幻想流口水;就连他从小看到大的大当家,都惨到重伤昏迷被驴车拉回来的地步,这姓方的丫头,还不是上天派来毁灭他们的灾星吗?

所以不能怪他们对她的脸色没好过。

方瞳重重跺脚。"你们误会了,我根本不是女......"

"大当家是怎么受伤的?是不是你害的?老实说!"

"喔,他是......"被一阵抢白,又忘了要辩解。"他是为了救我......"

"为了救你?"啊,果然是妖女,他们英明严肃的大当家何时救过女人了?只有有用的男人才会捡回山寨,就象当年救回左无念和白元悠一样。一个会做菜,一个专供赏心悦目--"就算你比元悠小子长得还漂亮--哎呀,我干嘛扯这屁话,我是要说,咱们这儿不欢迎你这种扫把星。"

"可是,我不是扫把星。"

"哦,这还由得你自己说啊?"明明就是。"瞧你这妖女,把咱们搞得‘鸟'烟瘴气......

"我不是......"怎么这此些人都以为他是女扮男装呢?

"二当家的,是‘乌'烟瘴气。"一旁有人小声提醒。

"都一样啦,妖女就是妖女,管他妈的乌烟鸟烟!"

方瞳垂头丧气。"我说了,我不是女......"

"慢着。"三当家的又想到一件事。伸出大掌,意思叫他闭嘴。"你说你懂医,那大当家的伤势如何了?"他打小给雷续断把屎把尿到大,可还没见他受伤。而且还是重伤。

一旁的二当家又粗声咒骂:"老三,你脑筋有问题是不?自己都叫她妖女了,还问她什么问题。"

"你们先别吵,续断他不会有事的。"已经麻烦左无念到山里帮他采药,应该快回来了。"他不醒,是因为一路颠簸劳累,伤口裂了,引发烧热,适当休息与照料就没事,大家放心。"勾起浅笑,一堆人又神魂颠倒。

"那就好......哇哇,干嘛连我也相信你?"乱叫一气,二当家的一把甩过过头。

"另外,我想告诉你们。"方瞳微微向前一步,目的想让人看清楚。"其实,我不是女......"话没说完,门边窜进一条小身影。显然,他又别想替自己的性别辩驳了。

遗憾地叹了口气,他轻轻向奔得满头大汗的光头白皮问道:

"续断又开始发烧了吗?"

"不......不是。"白皮喘着大气,直拍胸口:"大、大当家的好像醒了。"

 

 

跟着白皮跑到房间,就见红中皱眉嘟嘴趴在炕边。

"奇怪......"口里喃喃,状似很疑惑。

"喂,瞳大夫来了。"白皮拍拍他的肩,两眼探向动静的炕床。"哎呀,你不是说大当家的醒了吗?"

"本来是呀,他明明睁了眼,问了一句‘小瞳呢',我答说去收衣衫,他就又闭起眼,昏了。"

"怎么这样啦,你根本是眼花。"害他跑得跟 牛喘似的,耍人哪。

方瞳颔首一笑,绕过两人到炕边。"不要紧,我瞧瞧。"手探额际,脉象一把,忍不住跟着皱眉。"咦,是该醒了。"

"对嘛对嘛,我没说错吧。"红中捏着大红衣裳,红着脸蛋,偷偷瞧着方瞳的侧脸。

哇--真是好看,象天仙,象他的梦中情人。以前他也曾暗过元悠大哥,可他是男的,不能当媳妇儿不能娶进门, 这会儿可好了,来了个漂亮的美人儿,算命的真没诓他娘,这红衣红裤红鞋穿得值得,他有希望娶个漂亮老婆了。

傻傻嘻笑,没注意被白皮敲了一记响头。

"瞳大夫在问你话。"

"哦......哦......什么?"真好,人不但出落得美,还是个女大夫,伟大呀。真感激无念大哥出去采药,给了他这个接近梦中情人的机会。

"续断还说了什么?"方瞳坐在炕沿, 一脸担心又把了次脉。烧也退了,脉象平稳,一切正常呀。

"啊......没......没了。"

"是吗?"凝着眉,瞧见雷续断一身退烧的猛汗,连忙站起身走至水盆边,绞来一块棉帕。

红中跟前跟后,一脸痴恋。"瞳大夫,我可以问你今所多大年纪吗?"听说女孩家年龄是秘密,不晓得瞳大夫愿不愿意告诉他。

方瞳一面擦拭雷续断光裸的上身,一面掩饰教人不易察觉的脸红。"有何不可,我就快十八了。"他好象真被雷续断说 中了,他喜欢上他啦,可是,他是男的呀,真的喜欢雷续断,可以吗?

"十八......"红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狗运,没想到瞳大夫这么干脆,噢,该不会她对他也有意思吧?"差五岁而已,不是问题。"

"什么问题?"

"嗯,......协调方面的问题......"老妻少夫,在床上应该不是问题才对。吐了吐舌,有些不好意思:"哎呀,我真是没礼貌,跟你说这种事。"人家说女孩儿脸皮薄果真没错,瞧瞧,瞳大夫脸都红了。

白皮在一旁简直恶心到想吐。"洪红中,你好怪,居然会说礼貌这两个字。"

"你管我!"回了他一记,转头又望见方瞳目光定在大当家身上的脸庞越见火红。哈,肯定是这样了,她脸皮薄不敢正眼瞧他,只好随便避开视线放在大当家身上。就是这样,没错啦。

"你们......"

"怎样?"红中兴奋地一把推开白皮,气得对方回踹他一脚。

"你们......"怎么打起来了?"你们谁愿意帮我换盆凉水?"

"你去!"红中戳戳白皮的前额。

"凭什么?"白皮回敬他一拳。两人你来我往又扭打起来,白皮哇哇哭叫。"你、你这混蛋王八蛋,谁不晓得你存什么心,嫌我碍事,故意支开我对不对?"甩甩泪花,光亮的小头壳气得通红一片。

红中朝天一哼。"你哭个鬼!羞也不羞,还是不是男人?"奇怪那,他又没真的下重手打他,不过比划比划样子罢了,不痛不痒,有什么好哭?去!还骂人哪。

"我当然是男人,可是......"瞥瞥满脸楞相的方瞳,他很有自尊地合上嘴。"你想什么,我知道。"对着红中吼。

"你知道又怎样?"扯下衣摆一角,隔空扔过去,"擦一擦啦,真难看。"

"我当然难看。和瞳大夫比起来,谁不难看!"

方瞳闻言急急交替挥着手。"不对不对,白皮你很可爱的。"真的呢。

"你骗我。"

"你很烦耶。瞳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啦。"妈呀,还哭?他认识这小子十几年,还没见过他哭的这么惨,搞什么鬼?"我说难看,是说你现在哭得难看,又没说你平常也很难看,你到底想怎样嘛,一把年纪还这样闹。"

"我不要去换水。"他才不想被支开。

"就这样?"红中威胁地握起拳头。"你真欠揍耶,叫你去就去!"

"我......不要!"

"我去好了。"方瞳被这混乱场面也搅昏了,忙捧起水盆。"你们别不愉快我自己去就成了......"

"不行!"红中展臂挡在他身前。年纪虽小,健壮的架势清晰可见。"让白皮去就好。"

"为......为什么呢?"

"因为--我有说要单独问你。"话一出口,白皮哇地一声又哭出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啦......呜呜......"

"你要问什么?"方瞳进退两难,只好放下水盆,坐在雷续断身旁的空位。

"我想问......"喔,他这辈子从没这么紧张过。瞟了眼哭得唏哩哗啦的白皮突然迟疑了下。"哎、哎哎,你哭得这么大声,肯定扰乱我了,真吵。"

"哼!"白皮不理他,埋头继续哭。

"我是想问......"定了定神,红中鼓起万分勇气,"瞳大夫你......嫁我做娘子好不好?"

"啊......啊?"方瞳膛目结舌,一时间傻了眼。

全屋子,只剩小白皮的呼天抢地。

"他,谁的娘子都不做,除了我。"一道低沉嗓音倏地出现,吓得三人同进旋过头。

"大当家的!"红中喝出高声。

"大当家的!"白皮揩掉涕泪。

"续断......"方瞳则立刻落入他坚实的怀抱。

"谁在向我的人求爱?"利眼一眯,射得红中连连后退,深受打击地瞪大眼。

原来......原来,名花有主了?既然是大当家的人,那他岂不没希望啦?呆呆地杵在原地,遗憾沮丧全涌现脸上,失望透顶地瞧着瞳大夫羞红双颊、拼命挣扎的可爱模样。

"恭喜你,失恋了。"白皮幸灾乐祸。拉着红中退到门旁,羡慕地观赏大当家和瞳大夫的当众表演。

"你何时醒的?"方瞳挣扎着,修长瘦细的手足却丝毫不起作用。

"嗯,有一阵子了。"至少在方瞳进房以前。单手一探 ,滑进方瞳罩袍之下,不意外地听见门边倒抽大气的声音以及窃窃私语。"有人动了念头......"

"哇!我没有、我不是......"红中仓皇失措地猛搓手,一边拼命推着白皮向前当替鬼。"是、是白皮说......地说大当家变得怪怪的。"

"哦?"垂下眼,固定住方瞳的扭动。"说来听听。"

"就是......表情怪了,不象以前严肃;口气也怪了,不象以前冷漠平板;还有,那个动作,更怪了......"

"怎地怪法?"邪恶地挑起眼;望进方瞳羞赧居多的惊恐表情。"是这样?"双唇贴上柔软颈项。

"还是这样?"大手开始解开掌心一排袍扣。

"或者......这样?"火热一抚,隔着中衣袭上方瞳滚烫的胸膛。

两只末成年小鬼看得目瞪口呆。

方瞳讶异得心脏差点出来。"放、放手......"

"放手?也好。"抽回巨掌,他改以唇舌密密麻麻地吻去,由白颈而下。

"不......不行不行,你先听我说。"

"留着你的嘴,就是要让你说。"狂妄一笑,他轻扯动中衣的系带。

方瞳吓得高叫。老天!他是男的尚且不说,一旁还有人在瞧着呢。"你停一停好吧?我......"

"再不说,待会儿就没机会了。"他是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克服住想去侵占那片唇瓣的冲动,这白痴有话还不快说,再迟,真的会没机会。

再扯一下方瞳中衣的系带,发觉它绑得有点紧。

"我......我是想请你......请你......"怎么回事?他居然浑身虚软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吁着热气,发现十分困难将神智拉回正常。"我想请你......"

"快说--可恶!"这他妈的混账系结竟然扯不开?

"我想请你告诉他们......"

"谁?"去!眼神歹毒地瞪着那道该死绳结,他万分气恼。

"他们就是......"方瞳咬紧牙根,神经抽到接近崩溃。"......就是那些......其他......很多人......"天!他都语无论次了。

雷续断眉间一皱,忽尔透出冷笑。呵,他确定了自己的欲望,自然也确定了该如何对付那道死结。

"再给你最后一你机会,说是不说?"

方瞳心神迷离的。"说,我说......你告诉他们,说我不是......不是女扮男装,根本就是个男......啊!"

尖喊一出,单薄的中衣也随之被撕成两半,敞着平滑粉皙的胸膛,他无助地听见红中与白皮愕然惊叫。

"啊......啊......啊!"两人发颤着朝门外摔去。

没一炷香时间,消息立刻传遍整座汉儿寨内外。

人人都知道,这下凡仙女原来是个--男的。

第七章

 

雷续断贪恋地吻舐着,续续断断,啄得方瞳浑身绯红。

"住手......你住手!不行......这样不行......"

"谁说不行?"快手一翻,换了个姿势,雷续断将人平放在炕上。"你又不是娘们,叽哇乱叫个什么劲?女人才要要害羞。"

"是......是吗?"方瞳傻里傻气地闭了眼,不大确定事实是否真如他所说一般。"我这样乱叫,很丢脸吗?"

"看情形,换个方式叫,就有所不同了。"热唇又贴了上去,双手也没闲着开始解方瞳裤带。

"你在脱我裤子?!"

"不行吗?你是男人,怕什么 ?再说,你也脱过我的。"只手一褪,他激动地感觉体内波涛汹涌。微一抬身,轻轻将方瞳背转过去,俯趴在他身下。

沿着背脊,他柔柔吻住那道曲线。

这身体,更胜女人。

"我......我不该怕吗?"方瞳不确定问道,语音有点变调。"可是,我又不是女人,咱们不应该......"

"没有什么不应该,你只是少见多怪。"啊,真是,他又说谎了。"这男人与男人,其实是很常见的,你不知道吗?"轻轻以膝格开方瞳双腿,他憋出一身冷汗。

"是这样吗?"呀,自己当真那么没见识?"可是......"

"没可是,罗嗦。"

"啊啊,你在脱裤子了。"方瞳又开始尖叫。

雷续断屏气一凛,冷汗从额上串串滴落。"你又不是没看过,鬼叫什么?"小鬼就是小鬼,一点芝麻绿豆事也值是大呼小叫,吵得他耳朵都快聋了。

"你听好。"雷续断滴着豆大的冷汗,他咬牙开口,"和男人,我是头一回,万一......"万一做得不对好......

"万一什么?"方瞳迷惑地偏着头,趴躺的姿势对不上他的视线。

"万一......万一......啊,管他的,不说也罢。"背腰一挺,准备先一手为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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