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同桌的你————袖刀
袖刀  发于:2010年06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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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张床说是单人床其实也只比普通双人床小一点点,两个人睡不会太挤,但他往里靠,身後的田恬也随著靠过来,北方夏季的午夜,本不用开空调,但这麽一来却有些热。
  陈圆圆在内裤外面又套了四角裤,自己都觉得自己挺矫情,但不知道为什麽,只要一想到有可能会和身後这个在自己梦中肖想了不下一万遍的男人发生点什麽,就羞窘得手脚都冰凉。
  人家不是说了吗,除了重病那条外,其他的都是大实话,那就是说……他没和别人好过也是实话了?
  咳咳……睡觉睡觉。
  但陈圆圆显然想多了,田恬搭在他身上的手老老实实的,既没向上移动也没向下探索,只是把温热的气息吹进他的脖子里,低声说起话来。
  “圆儿,你知道吗,我其实一直特别羡慕你们家,尤其是小时候,我觉得叔叔阿姨对你特别好,特别宽容,那会来你家玩,看你和你爸总没大没小的互相开玩笑,我都要羡慕死了。”
  陈圆圆心想,谁家不是那样的?儿子和老爸逗几句嘴太平常了。
  头也没回的说道:“什麽啊,我还羡慕你呢~一家子都是精英。”
  田恬叹了口气:“我家啊……我母亲对我太严了,我觉得她不像我妈,像我班主任,还是一辈子的那种。”说到这苦笑了一下,“说出来你别笑话我,我小时候特怕我妈,你要是看我小时候的相册,但凡是和母亲的合照,我都是战战兢兢的受气包样。”
  “哈……”陈圆圆往後踹了他一脚:“扯吧你,怎麽可能呢!”
  “真的!连我父亲都说她母性基因不足。”
  第一听田恬讲家里人的事,感觉很微妙,田恬的母亲他没正面接触过,但那是在记忆里被妖魔化的女人,和小马老师、化学老师一样,早在少年时期的陈圆圆脑子里化成了守在莴苣姑娘塔下的巫婆。
  陈圆圆把这话说了出来,田恬也忍不住乐了,笑完,陈圆圆说:“不过,你的家人都很厉害啊,你也很厉害,从小就厉害。”
  “还好吧,不过我更喜欢你们家,早就想在你家住一宿了,没想到今天才如愿。”
  “是啊,原来还以为寒假或者暑假能招待你来玩呢。”
  说完,两人陷入了沈默,过了一会,田恬忽然开口道:“对不起啊,圆圆。”
  “啊?”
  “那时候,我很伤人啊。”
  陈圆圆知道他是又想起了初中某段不愉快的往事,他大度的拍了拍他的肩:“傻瓜。”末了又说:“其实那会我也不懂事。”
  两人相拥著静静坐在床上,陈圆圆的额头抵著田恬的肩膀,田恬看著对方发梢下露出的小截脖颈,浅浅的香气就这麽飘进鼻端,他用力闭上眼,低声说:“圆儿,明天去我家吧。”
  “啊??”陈圆圆从他怀里抬起头,“你说梦话呢?”
  “我说真的,我俩……在一起吧,我带你见我父母,还有小叔叔。”
  陈圆圆用力盯著他看了好一会,见对方没有补充的意思,才小声说:“我不去。”
  “为什麽?还生我的气?”
  “我……怕你妈,我不去。”
  “哈!”田恬把他的脸抬起来,“傻瓜,用用脑子啊,没有她的批准我怎麽实施苦肉计啊?当然早就被我说通了~”说著,脸似乎有点发热,低声道:“他们也不舍得我当一辈子老处男吧。”
  陈圆圆把脸转开,“我,我还是不敢……而且,而且……”
  “你怕见过我家人後我会逼你向你父母坦白?”
  陈圆圆咬住嘴唇,算是默认。
  “我不会逼你,”田恬再次把他的脸摆正,严肃的说道:“我只是不想再浪费时间了……”
  说著再次深深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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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自然又是吻到动情,情浓之际田恬去拽陈圆圆的裤子。
  四角裤衩被扯掉,露出里面的白色弹力三角裤,田恬忍不住笑了,说:“你这是防狼呐?”
  可不就防你麽。陈圆圆心想。紧接著又听对方“咦”了一声,然後胯间针刺似的一痛,原来他穿内裤的时候没留意,几根耻毛零星的露在外面,田恬这个近视眼这时候倒发挥得不错,一瞅见就逗弄似的揪了一下。
  “混蛋!”陈圆圆羞得把腿并起来,作势要踹,却被田恬倾身压住。
  “硬了呢。”田恬低声说,一面顶起胯,和对方的小腹贴在一起。
  相贴的部位热辣辣的,陈圆圆忍不住轻哼一声,回手环抱上田恬的脖子,并下意识的把腿打开。
  他也不是善男信女,和爱的人抱在一起,每个细胞都欢快得仿佛要炸开,如果有笔能描绘出这盛况,那一定比年末的烟花还绚烂。
  田恬吮吻著他的脖颈,手抚过他的胸膛,渐渐向小腹滑去,陈圆圆感觉著那细腻的掌心纹路,紧张得身体都僵住。
  然而下一秒,两人同时僵住了。
  隔壁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田恬停了手,望向陈圆圆,後者小声说:“是……我爸在打呼啦……”
  田恬吐了口气,又低下头,去吻陈圆圆的胸口。
  这麽一闹,陈圆圆就有些心不在焉了,他胸膛很是敏感,禁不住这麽撩拨,没两下就难耐的轻声哼起来,但声音一出口,又赶忙伸手捂住,生怕被隔壁听到这里的动静。
  隔壁的呼声却越来越响,并有逐渐拔高的趋势,直到攀到一个至高点时,陈母喝骂道:“死老头子吵死人啦!叫少抽点烟不听……”
  陈父估计被骂醒了,鼾声嘎然而止,糊里糊涂回嘴道:“我没打呼啊,没有……”
  听到这,田恬忍不住轻声笑了。
  陈圆圆窘得不行,这种情况下他可是什麽旖旎想法也没有了,但是对方胯间却依旧昂扬著,借著满室星光隐约可见那物几乎冲出顶来,陈圆圆看了一会便不好意思的把脸转开,对著床内侧的墙壁叹了口气,被刚才的插曲一打断他才意识到他俩与隔壁卧房仅一墙之隔,好巧不巧的,他这张床也正好对著隔邻那张,想到自己竟在与家人那麽近的位置和男人纠葛,就觉得怪怪的,这也太没羞了。
  田恬也看出他状态不再,深吸了几口气,掀开被子背对陈圆圆躺下,忍了一会才闷闷的说:“该死的小崽子,睡吧。”
  看著那轻轻起伏的背,陈圆圆也知道对方正在强自忍耐,因此便难得的没有回嘴,把脸贴上对方的背,小声说:“那……我给你用手吧。”说著轻轻环上田恬的腰,感觉对方明显的抖了一下,摸到位置,果然还硬挺著,便不再多话,小心探手进去,握住。
  田恬从喉咙里发出长长的叹息。
  陈圆圆紧贴著他的背,嗅著对方肌肤上清爽的香气,不禁想起某年运动会自己崴伤脚被对方背去医务室的事来,那时田恬和自己都还是孩子,那时他的背也没这麽宽,但伏在上面怎麽就叫人觉得那麽安心呢。
  不知不觉中手里的东西又胀大几分,硬度是钢铁样的,前端还渗出液体,田恬没有说话,只从骤然急促的呼吸里透出他此刻的悸动,他身体绷得紧紧的,连小腹都硬邦邦的,陈圆圆闭上眼,手上加快速度,空气中响起淫 靡的摩擦声。
  当年那个白净文秀的好学生正在自己手里欲 仙欲死,陈圆圆这麽想著,脸也滚烫起来。
  随著田恬的一声闷哼,浓稠的精液喷在陈圆圆手里。
  “呼……”田恬陷在高 潮的余韵里,随著大口的呼吸後背也上下起伏著,陈圆圆飞快跳下床,说著:“我去洗手。”然後逃似的钻进卫生间,把门插上。
  是田恬的呢……
  陈圆圆看著手中雪白粘腻的东西,就著手上的湿热拉下裤子,抚上自己的欲 望,脑中都是方才田恬达到顶点那一瞬间的闷吼,很快他也达到高 潮。
  陈圆圆从厕所里出来时,田恬也已经用床头的纸巾清理过自己,正仰面躺在床上,看不清表情,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咸腥味,熏得人脚步发软,提醒著两人的关系正进了一步,陈圆圆把窗拉得更开,轻轻迈上床,跨过田恬的位置时才发觉对方一直注视著自己,视线相交,两人同时红了脸。
  陈圆圆想到自己方才用撸过田恬的手有弄了自己的事,就羞耻得不敢正视对方;而田恬却是第一次在别人手里射 精,也有些不好意思,但感觉是既新鲜又爽辣的。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接触,但两人的反应却跟刚度过了初夜一般。
  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第二天。
  田恬做了整夜的好梦,像往常一样,他又梦见中学时代的陈圆圆,站在讲台上嬉皮笑脸的作著自我介绍,他在下面静静注视著,等轮到他自我介绍时,小马老师刚一喊到他的名字,那小子就率先爆出清脆的笑声,梦境进行到这里又和原来不一样了,这回十三岁半的田恬不再不安的揪著裤缝结巴了,而是直接扑到那个笑话自己的臭小子身上,一顿揉捏……
  还没睁开眼就感觉到阳光柔柔的打在面上,田恬想,搞不好我打那时候起就喜欢上他了,真可悲啊。
  这麽想著,田恬就打算一会要问问那个臭小子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上自己的。
  然而一睁眼,却看到臭小子正在盯著自己瞧,忍不住笑笑去捏他的脸,陈圆圆耳朵又红起来,转开脸去忿忿的说:“我可没偷看你,我是等你醒了好下地。你挡著我呢。”说著长腿一撩,假模假式的迈过他往洗手间走去。
  来到外间,早餐已经摆上桌,是陈父晨练回来时顺路买的油饼和馄饨,因为不知道田恬的口味,油饼买的还是两种。可能陈圆圆先一步和老妈知会过,所以当田恬向他们问早时陈母就没有追问关於“脑瘤”的事,在餐桌旁坐下,趁陈母在厨房擦手的功夫,田恬悄悄问陈圆圆:“怎麽说的?”
  陈圆圆一边撕著糖油饼一边说:“就说医院误诊呗。”
  “这麽大的病也能误诊,那以後谁敢去三院?”
  陈圆圆白了他一眼,悄声道:“那也比知道医生和亲属串通胡闹强。”
  有道理。
  陈母这时又端了杯现榨的豆浆,直接向田恬招呼道:“来,喝杯鲜豆浆!”
  “谢谢阿姨。”
  田恬赶忙站起来将温热的豆浆接住,那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一句老话,怎麽说的来著?
  ──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他回头看看正在撕扯糖油饼的陈圆圆,又看看捧著报纸猛看的陈父,觉得此情此幕说不上的河蟹,喜滋滋抱著豆浆小口喝著,连糖都忘了放,桌子底下陈圆圆碰碰他脚:“美什麽呢?我妈是拿你试昨儿新买的豆浆机呐。”
  田恬弯著眼睛看他一眼,心道,别说是试豆浆机了,就算这是一杯子豆渣你妈端给我的,我也得喝啊!
  “儿子啊,你到底还回不回意大利了呀?”
  “啊?”陈圆圆正在擦嘴,冷不丁又被问到这个问题,先是一愣,随即注意到旁边田恬也在看他,想了想便道:“呃……怎麽也得回去一趟做工作交接吧。”
  “那就是在国内定下来啦?”
  “恩……”眼角瞥到田恬嘴角漾出的笑意,陈圆圆在桌子底下踩了他一脚。
  陈母接著说:“那前几天给你说的找对象的事也能定一下了吧?那会你说担心田恬的手术,暂时没心情像,现在都没事了,是不是也该去见人家姑娘一面啦?”
  “啊?”这话锋转的,还是在这个时候,陈圆圆很是烦躁:“妈,大早上的说这个干吗。”
  “怎麽啦?田恬又不是外人!”陈母眼睛一瞪,转而向田恬笑道:“你看这孩子,这麽大了还害臊呢,对了,田恬结婚了吧?什麽时候要小孩?”陈母早就忘了陈圆圆之前跟她描述的田恬病房里空旷的惨状,只是下意识认为田恬这麽优秀的孩子从小无论什麽事都排在前头,结婚搞对象这种事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妈!”陈圆圆不想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他怕旁边这个家夥爆出什麽惊人之语,正打算岔开话题,却听田恬和和气气答道:“阿姨,我没结婚呢。”
  “啊!”陈母露出吃惊又失望的神色,同时笃定的问:“那肯定有对象了吧?”
  田恬笑了一下,状似不经意的瞟了陈圆圆一眼,答:“算是有了。”
  什麽叫算是!
  陈圆圆不动声色瞪过去,只听对方又道:“但是他还没承认我,所以说还不能确定。”
  “呦?她还不认你啊?!现在的年轻人,眼睛都要飞到天上去了~”在陈母眼里田恬这个年轻人的行情可谓好得不能再好,竟然还有嫌弃他的姑娘?
  “是啊,不过我相信好事多磨,我们总会克服重重阻力的。”
  陈母深表同意的点点头,为了表示鼓励还把锅子里最後的三个馄饨也盛给田恬。
  陈圆圆在一边听得直冒冷汗,心想中国话就是博大精深,“他”和“她”明明是两种意思,亏这俩人还真能聊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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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早饭又闲聊了一会,田恬起身告辞,陈母却舍不得这个好孩子,一个劲张罗著要留他吃午饭。
  “阿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圆圆也回来了,以後我会常来拜访的。”
  “真的啊?那可说定了,圆圆在国内也没什麽朋友,你可得常来!”陈母依依不舍的把他送到门口。
  “那是一定的。”田恬说,并看向陈圆圆,陈母立时会意了,拍了儿子一巴掌,道:“快送送人家啊。”
  “哦。”陈圆圆这才慢腾腾的换鞋。
  其实就算他妈不说他也肯定要送的,还指不定送到哪呢,但在当妈的眼里,孩子是永远长不大的,因此陈圆圆也乐意给她这麽一个“推搡”的机会。
  老太太站在阳台上笑呵呵看著两个青年并肩走远,直到出了小区大门才转过身去。
  陈父从里屋出来白了她一眼,不满的嘀咕道:“瞧你那舍不得的样子。”
  陈母不甘示弱的回道:“怎麽啦?我就是喜欢田恬那孩子。再说了,我看看我儿子不行吗?以後他要有了媳妇,肯定跟我这当妈更不亲!”
  “那你还催他找?”
  “总得找啊,不能这麽晃悠一辈子吧。”
  两人慢悠悠走到小区门口,同时停下脚步,刚才一直挺沈默,陈圆圆不知对方在想什麽,他自己是有点心虚的,总觉应该就刚才的“相亲话题”解释点什麽,然而还没开口,田恬已握住了他的手:“先别回去呢,去我家看看吧。”
  “啊?!”陈圆圆惊得一激灵,忙把手抽出来:“开玩笑!我还没做好准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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