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与神医————薄暮冰轮
薄暮冰轮  发于:2010年06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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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医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太阳偏西,他一人躺在床上,发呆。
  身上传来疼痛和酸软的感觉,还有某处隐隐的疼。
  被吃掉了……
  太医的脑中不断重复这四个字。
  
  
  不知道师兄去哪了,到现在都不见人影。莫不是吃干抹净然後飘然远去了。
  手背放在额前,很烫,泡了冷水又和人上床,想不感冒也难。想到这太医更加佩服师傅了,他究竟是怎麽做到榨干了上面那个人还能生龙活虎地溜之大吉?
  门吱个一声开了,神医端著药进来,见太医醒了,神色自若:“还好吗?”
  太医点点头。
  “把药喝了。”神医扶起太医,喂药。
  
  太医十分合作地一张一合嘴喝药,微苦的药汁沿著食道向下,一直滑到胃里。
  神医神情冷淡但是动作温柔地替他拭去嘴角的药汁,最後在他唇上烙下了一个轻吻。
  “师兄……”太医嘶哑的声音透著困惑和慌张,他甚至做过了最坏的打算,可是却看不透师兄究竟是什麽心思。
  “要我负责吗?”神医放下药碗问道,语气十分自然,反倒是让太医更慌。
  “……”这不是负不负责的问题啊,而是……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当没发生过。”神医的声音有点冷,甚至带著几许疏远,说完起身出去。
  太医一把拉住他的袖子豁出去了似的说:“师兄,我,我喜欢你。”说完手一松,闭上眼低下头。
  他感觉神医沈默了很久,没有走,也没有说话。
  最後他再次坐在床沿上,轻叹了口气:“看著我。”
  
  抬头,对上神医波澜不惊的眼。
  “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神医说道。
  太医点点头。
  神医忽然笑了,不是太医司空见惯的冷笑……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师兄这麽温柔的笑容了。
  “那麽,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神医说。

 


御医与神医21-23

  二十一?
  
  “那麽,我也会遵守我的承诺。”神医说。
  “什麽承诺?”太医急忙问道。
  神医只是笑了笑,起身端起碗:“忘了就算了吧,离开皇宫吧,跟我去江湖。”
  太医点点头。
  “再睡一会,我去宫里一趟。”神医摸摸太医的头,径自离开了。
  太医整个人缩回被子里,看著神医离去,嘴角忽的生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原来师兄也是放不下他的。
  
  神医照常进宫给三儿公子开药方,一边对坐在一旁紧张兮兮地看著三儿的皇帝说:“太医我要带走了。”
  “他走了谁给三儿治病。”皇帝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他要是不走三儿现在就没得治。”神医冷笑著回道。
  “……”皇帝的额角出现了一个井号,“他是父皇的人,父皇说了算。”
  “陛下您今年贵庚?屁大的事还要回家请示老爹?”
  皇帝暴走了。
  
  “正好你们师傅就在父皇那里,去问他吧。”最後,皇帝犹如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三儿掩住嘴角轻笑,一不小心碰到了浸了辣椒油的袖子,顿时泪流满面。
  “怎麽又哭了?”皇帝抱著自己的爱人无奈问道。
  三儿抽抽噎噎:“我,我舍不得太医,这些日子都是他在我身边陪我,我怕以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别哭了,朕让太傅来陪你就是。”
  “真的?”三儿一下子止住了啜泣。
  “真的真的。”皇帝是真拿自己的小情人没辙,掩著哭偷著哭嚎著哭,当著面哭背著他也哭,真正是被他哭得没办法了,谁让他就是见不得他哭,一掉眼泪就举手投降,三儿要什麽就给什麽,说不做……想做也得忍著,实在不行,大不了哄著做呗,就是事後他又要哭。
  要是让皇帝知道他的三儿是谁教出来的……哼哼,太傅有罪啊。
  
  10-03-02
  
  
  二十二?
  
  又过了几天,三儿的毒解了,案子查了,皇後主动认罪了。
  皇帝看在多年夫妻情分上将其打入冷宫,皇後却请求与皇帝一谈,当晚两人谈妥,皇後被贬为庶人,离开了皇宫。
  良儿,我知道你是为我不甘,可你不知道的是,成为皇後非我所愿,恩宠什麽的我也没有在乎过,我所在乎的……从来都只有你一个。
  再後来,後宫里的伤心人又无声无息地少了一个,良妃。
  自此江湖自在,也好。
  
  太医和神医一同去见太上皇和师傅,最後太上皇放太医随神医离去。
  师傅只是在一旁高深莫测地笑了笑,反问两人关系。
  神医不避不讳,坦言。
  师傅摇头:可惜了你师兄一张颠倒众生的皮相。
  神医脸色铁青,拉著太医就走。
  师傅哈哈大笑,举杯就饮。
  
  待两人走远,师傅放下酒杯向太上皇告别。
  你能留下来吗?我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太上皇问。
  你知道的,我的性子使然,在哪都留不住。师傅回道。
  我记得二十年前的你,却不是这样的。太上皇说。
  我也记得二十年前的你,也不是这样的。师傅说。
  那我们还能像从前那样吗?至少在我最後的日子里。太上皇问。
  师傅微笑:可惜,现在的我已经没有当年无知无畏的天真勇气了,一生一世一双人,如今想来,当真只是你玩笑一句。
  说完将杯中残酒一饮而尽,笑著离开了。
  
  一个月後,太上皇仙逝,师傅也再也没有回去过那里。
  世事如此,不堪回首,你我各自虚度,转眼二十年。
  
  10-03-02
  
  ──上半部完
  
  
  二十三?关於太傅和太子的番外
  
  “太傅你在想什麽?”太子被静坐一旁笑得十分可怕的太傅吓到了,战战兢兢地问。
  “臣在想,太子也长大了,是该学学这房中之术了。”
  “啥?”太子一愣,随即俊脸上一抹绯红。
  太傅笑眯眯地敲打著扇子,上下打量著太子,太子今年也十五了,少年勃勃英气和沈稳的皇家风范并重,任谁见了都要赞一句,皇上後继有人啊。
  
  “太子身边的婢女亦可亲授太子这房中术,太子是要臣来教授呢还是婢女?”
  太傅越是笑靥生花太子越是觉得脊背发凉,而此刻他简直有夺门而出的冲动。
  “这……这……”
  “为人君者,切忌犹疑。”太傅收了笑容,折扇在太子眼前一晃。
  “还是太傅来吧。”太子只是单纯地想到男女有别啊,让婢女来教那叫一个尴尬,太傅来……总好些吧……
  
  太傅又笑了,笑得人如沐春风:“那今天先散了吧,臣晚上再来。”
  说完,嫋嫋婷婷地就这麽悠然离去。
  “哦对了,今个儿喝点清粥便可,可别乱吃东西。”太傅回眸一笑,语笑嫣然。
  太子被自家太傅的笑容刹到,愣愣地点点头,喝粥?为什麽要喝粥呢?
  还没来得及问太傅就已经摇著扇子走远了。
  太子苦思冥想,不得其解。
  
  是夜,太傅悠悠飘来太子东宫。
  “太傅。”太子刚喝粥完毕准备回房,一听太傅来了莫名眉头直跳。
  太傅笑盈盈地看著他。他笑得越是好看太子的眼皮就跳得越加欢快。不对劲啊不对劲,今天一整天他都三次打翻杯子了。
  “臣依约来教授太子。”太傅笑眯眯道。
  “嗯,哦。”
  
  太傅又叹了口气:“可是臣又想,纸上得来终觉浅,又想到言传身教的责任……”
  “如何?”
  “哎,臣只好牺牲小我了,先把衣服脱了吧。”
  “啊?”
  ……
  ……
  ……
  “太傅你怎麽咬我?”
  “笨蛋,这叫亲。”
  “你脱我衣服干嘛?”
  “既然太子不肯脱,臣只好善解人意地帮太子解忧了。”
  “……大胆,你,你摸哪呢?!”
  ……
  ……
  ……
  “太傅,疼……”
  “乖,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可是为什麽是本太子在下面?”
  “臣教过您的,受御天下有容乃大,怎麽又忘了呢?该罚。”
  ……
  ……
  ……
  後来太子顺利登基了,而他与太傅搅基的事情早已满朝皆知,大家一致认为,这个欠教训的死狐狸应该有人好好“教训”一番,皇上啊,这个重任就交托给您了。
  不管是从两人的外貌对比──英俊威严的皇帝陛下;美貌秀丽的太傅大人──还是从太傅时不时因病告假不上早朝都契合了大家对於两人的猜测──死狐狸一定是下面的那个!今天又不来,是被英明神武的陛下做得下不了床了吧!
  然而……
   龙椅上的皇帝陛下不耐地挪了挪屁股,腰酸背痛还要上早朝,他这个皇帝真命苦。
  还在龙床上打哈欠的太傅懒洋洋地起床抱怨:“一夜七次郎真是累死人了。”

 


御医与神医23-25

  二十四?
  
  得到师傅批准离开的两人准备离开皇宫了。
  “两位请留步。”御花园里太傅叫住了太医与神医。
  “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太傅。”神医看起来心情好了些。
  “实不相瞒,有事相求。”太傅摇著手里的折扇,浑然没觉得天寒地冻冷风刺骨。
  “哦?”
  
  “是关於我二弟,他戍守边疆几年没回京城了,要是京城有什麽风言风语传了过去……”太傅叹了口气,“我怕二弟他会做傻事。”
  傻事?太医和神医交换了个眼神,难道他还能举兵杀回京城大义灭亲清君侧不成?
  不愧是丞相之後,果然是一心忠君。
  “我怕他会回来逼宫。”太傅正色道。
  “……”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太傅。
  
  “总之三儿的事情是纸包不住火,我贸然派人去说服他只怕他更恼我,既然两位要去关外倒不妨为我做一回说客。”太傅笑道。
  “你怎麽知道我们一定会去关外?”神医挑眉问道。
  “刚遇上两位的师傅,他要我转告你们去关外魔教总坛等他。”太傅摇著扇子,春风满面。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不好推辞。”神医虽然嫌麻烦,可是看在太傅与他上算投缘的份上,还是帮了这个忙。
  “我怕有心人在他耳边搬弄是非,只怕他以为是皇上强要了三儿,我让三儿写了信,你们交给他便是,其余的就看两位见机行事了。”太傅从袖中取出三儿的亲笔信交给神医,又取出一份信给太医,“这个交给军师,有什麽事可以与他商量,我二弟性子躁,也只有他能劝得下。”
  两人点点头。
  
  “如此应该可以平安无事,哎,二弟的性子啊,都当了将军了还是这般……”太傅摇头叹气,“总之谢过二位了。”
  “太傅客气了,告辞。”
  太傅嫣然一笑,春天提早到来。
  
  10-03-03
  
  
  二十五?
  
  “师兄,你去过魔教总坛没?”太医一出师就惨遭师傅出卖被发配到太医院当太医,倒是没出去游历过,神医比他早出师三年,这些年一直行踪不定,去的地方也多,只是不知道他与魔教有没有联系。
  “去过,有件事也是该告诉你了。”神医的脸色又阴沈了下来。
  “什麽事?”太医的神经也紧张了起来,这些天他一直小心翼翼的,生怕说错了什麽做错了什麽惹师兄生气,明知这麽患得患失实在不像他自己,可是却还是怕这些天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场梦……
  
  “师傅出身魔教,算起来现在的魔教教主应该叫他一声小师叔。”
  太医囧了:“那魔教教主应该叫你什麽?”
  “他狡猾地逃避了这个问题。”神医冷著脸说道。
  “……”太医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师傅是教主的师叔,那麽他们搅基……
  还有他和师兄……
  
  一窝子自产自销了,师门不幸啊。
  
  “那,那教主是个什麽样的人?”太医问。
  “疯子。”神医露出嫌恶的神色。
  “疯子?”太医脑补了一个披头散发口吐白沫对月咆哮的壮士。
  “吟吟诗,吐吐血,清醒的时候对著太阳月亮念叨师傅,疯起来的时候疯疯癫癫到处跑找师傅,当真让我想起一句话。”神医皱著眉说道。
  “什麽?”
  
  “故脑残者无医药也。”
  “……”
  
  一路前往关外,两人行程不快,同吃同宿,连房间都只开一个,俨然是在度蜜月,只是睡觉的时候两人谁都没有动手动脚,各睡各的,相安无事。
  起初听师兄对客栈掌柜说一间上房的时候太医的心怦怦跳,口干舌燥脸色发红,结果到了房间神医只是很淡定地说“睡吧”。太医的心里顿时就纠结了。
  
  师兄心,海底针啊。
  
  
  PS明天上影卫和国舅的肉番外
  捂脸……饿了

 


御医与神医26-27(国舅番外)

  二十六?国舅与影卫的番外(上)
  
  影卫原本是个杀手,过著刀口舔血、朝不知夕死的日子。
  後来他去刺杀一个女人,很遗憾,失手了,那个女人没有杀他,相反,她甚至救了他。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离开那个地方,要不要考虑跟著我?女人问他。
  影卫别无选择,回去也是死,倒不如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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