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来的男人(出书版) BY 卡洛
  发于:2010年06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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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是他带我出去的,不是我要跑,你别乱冤枉人,我在华楠身后探出半颗头,可一看到郑佟那双盛怒的眼,就什么也不敢说了。

郑佟似乎对华楠还有点顾忌,强忍着暴躁的脾气,声音都变了,说:「华楠你别护着他。」

华楠倒是不为所动,依旧把我挡在身后,很强势的格挡着郑佟抓我的手。

郑佟抓了两下没抓到,急了,对着华楠吼:「你他妈的是不是想我揍你!」

「你这次太过分了!」

「你管不着我!」

郑佟发了狠,一把推开华楠,下了力气,华楠没站住踉跄了几步就撞上旁边的椅子,我一下子没了屏障,赤裸裸的给郑佟抓了个正着,逼近的距离让我看到他眼底分明写了: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几个字,一下子腿发软差点摔过去。

华楠这次撞得不轻,挣扎了几下居然没站起来,于是我就被郑佟粗暴的扯着进了房间,一把甩到床上,然后就看他开始四处寻找能打我的东西。

我吓得连尖叫都忘了,又记起第一次他拿鞭子抽我时的情景,那时候我还没怎么着他呢他都能把我打成那样,这次他还不打死我才甘心?

求生的本能让我扑通一声冲过去抱住了他的腿,喊着:「我错了再也不逃了你饶了我吧。」

他踢了我一脚。

真疼。

我加把劲连哭带喊:「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打也成,就别使劲,我怕死。」然后泪眼汪汪的瞅着他。

他嫌恶的看了我一眼,揪着裤腿:「滚开!」

我不!滚开说不定你又想找什么打我。我抱定了这门心思,死活就是不放手。

或许他是没见过我这么无赖的人,踹了我两脚居然停手了。

我哭花了张脸抬头看他,他脸上古怪的神情一个接一个换,然后我就想起他抓我过来除了打我就是上我,不过被他○○××至少被他打死好。

于是我就站起身,对准他的嘴巴,一口——吻下去。

不过事实证明,当时我的脑子,肯定一定以及确定,是被他给踢坏了……

我二十三年因为职业跟胆子的关系从没交过女朋友,这次理所当然的是我的初吻。

什么叫初吻,初吻应该是被掠夺的而不是奉献的,如果是奉献的后果一定很惨,比如像我这样一口撞坏了两人的大门牙。

他弯下身子开始骂:「你他妈的敢撞我!」

神仙作证我绝对不敢撞你。

我捂着嘴巴觉得里面有温热的血不断往下淌,满嘴的腥气。他比我好不了多少,啐了口就是一块红。

我心虚的开始往后退,看他一脸火气比暴龙还暴龙就知道我刚才的动作绝对是火上浇油。不过人家说物极必反,不知道再气他一下他会不会失忆当这一切从来没发生过。

可惜这全是我的胡思乱想。

看那人走过来,我缩着脖子打了个哆嗦,双手横在胸口摆出防卫的姿势:「你……你想干嘛?」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他杀人是犯法的行为,他却一把把我拦腰抱起,扛在了肩上。

有点小伤我自尊……

「放我出去!你个混蛋!」我捶他肩膀朝他吼。

他用力的把我扔在了床上。

很疼,床虽然柔软但摔的时候还是觉得五脏六腑都要被颠了出来。正恶心的骂他就知道FUCK,却听他站我床边指着我鼻子吼:「你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出这个门!」

吼完碰的一声就把门关上落锁。

我愣了愣眨眨眼,知道自己又小人之心,只好翻身抱着被子揉腰,哎哟哟的,真疼。

接下来几天,果然郑佟再也没让我出这个门。

而且我怀疑他换了个新方法来对我释放他的怒气,就是——饿死我。

揉着快贴到后腰的肚子不停的骂,三天没吃到任何东西让我眼冒金星再也无法从床上爬起来。胃里也是一片凄苦,好像被人攥着揉着拧着般疼。

手搭在额头上也没力气再去呼救,只想着那人什么时候能又有气了记起我,进来给我送碗热粥我一定感激不尽。

想到粥又想到先前吃的烤羊腿。

外酥里嫩,捏着就是满手油,可咬起来却清爽滑嫩,撕下一块就露出不少粉红的肉丝,再沾点调好的酱汁那真是……刚想着肚子里就翻江倒海的抗议起来。

我缩着身子弯成一团往被子里藏,鼻子发酸的骂娘死郑佟你要饿死老子了。死刑犯行刑前还能有顿好的吃,你没国际人道主义精神!

于是又昏沉沉的睡过去,做了几个梦,都不是很真实,只记得最后一个,是七、八岁时候,因为偷听到院长要把自己卖给个老男人当娈童,害怕得从孤儿院里逃出来,走在街上无依无靠的,肚子也饿,看到有个孩子蹲墙角啃烧饼,馋得口水直流。

可却不敢去偷,更不敢抢,只好坐在巷子里勒裤腰带想办法。

后来有对男女走过去,男的钱包掉了没发现,我捡起来,想叫他们还给他,却被那女的回头瞧见了,咬定我是小偷。于是男的就开始拼命揍我,揍得我差点残废,要走前还啐了我一口,说我是只会偷的小杂种。

我哭着喊着说不是我偷的我不是小偷,急得浑身是汗,肚子也疼,张牙舞爪的好像抓到了什么东西,于是就一把扑过去,死死的搂住不肯放手,就像抱着这个东西能安心一样,然后继续哭,说不是我偷的,我不是小偷。

就这样哭闹了一会,觉得累了,手才松开。感觉到有人把我扶回床上,给我盖被子,我皱了皱眉翻过身才又睡着。

再醒时是被食物的香气给勾醒的。睁开眼看到桌子上那满满一桌吃的,馋得口水差点没流下来。

知道什么叫不在饿中重伤就在饿中阵亡吗,我的胃已经很受伤,绝对不能让它阵亡。

想到这里我澎湃的野民求生意识又屁滚尿流的涌回了体内,腰不疼了头不晕了,抡起袖子冲过去扯只鸡腿就要往嘴里塞。

这时却有人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拜托不要吧……怎么吃口饭还有人拦,你是不是觉得我是野狗好欺负,野狗急了也要咬人的!

我转回头张开嘴就要咬那个阻止我吃饭的爪子,那人拍了我一下:「怎么饿得连人肉也吃了?」

我张圆了眼睛回头望,华楠就笑呵呵的坐我对面了。

「你饿得太久,别吃油腻的,先喝点热粥。」

他盛过一碗端给我:「小心烫。」

我接过来,本来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不知怎的一看到他就什么也吃不下去。

只是胸口堵堵的,难过。

垂下头,吸鼻涕,但又一想,那个郑佟大少爷指不定什么时候进来,我也许连饭也没得吃就又被他打一顿,于是苦闷的低下头含了一大口,却被烫得怎么也咽不下去。

只好张着嘴哈气,逗得身旁的华楠咯咯的笑,说:「都告诉你烫了怎么还不小心。」

好不容易咽下去,下一口就变得小心翼翼,拿汤匙仔细吹了好久,才放到嘴里。粥很香,也很甜,吃了两口开胃了,饥饿感就更强,连忙塞了两个面包,等那种低血糖的晕眩过去,才想起什么似的小心的问:「郑佟他……不打算饿我了吗?」

华楠噗哧一声笑了,挑起眉毛问我:「要是他还打算饿你,你怎么办?」

我急忙又往嘴里扔了两个面包,然后端起一盘烧鸡四处找能藏的地方。

看我慌溜溜的华楠笑得更大声,拉着我的衣服让我坐下:「别忙了,我骗你呢。」

大哥你觉得欺负我好玩是吗?

我翻着白眼坐回去,赌气的把脸埋在烧鸡里,懒得理睬他。

他自顾自的说话,讲得都是些小事,什么这两天天气又冷了啊,长款毛衣开始流行了啊,昨天郑佟一脸慌张的从我屋子里跑出来啊……

我噗的一声就把满嘴的鸡肉全喷出去了。

「什……什么?」吓的我舌头都打结,「他昨天来我房里做什么?」

昨天我一天都昏昏的睡着,他不会趁着我睡着了……急忙跳起来摸自己屁股,好像没什么特殊的感觉,更不像被人侵犯过,才略微安心,可一想又不对:「他不会趁着没人给我下毒了吧,啊!不要啊我要死了。」

华楠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的:「你别那么紧张好不好。」

我的命,我能不紧张吗!

「那他来干嘛?」

华楠耸肩做了个我也不知道的姿势,然后托着下巴笑眯眯的望着我:「你很怕郑佟啊?」

「我才不怕!」我抹了抹嘴,「就怕他打死我。」

「他没那么粗暴,只是有点小孩子脾气。」

拜托他那样都不叫粗暴,你当巴尔干半岛是什么?

我不屑的一哼继续啃我的鸡翅膀。

华楠又说:「我跟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他这个人平常是有些不太讲理,但心地还不错,而且我觉得他把你关起来也不是气你偷他父亲的遗嘱,就算气也该气过了。」

听到关键的地方我连忙竖起耳朵,既然不是为了遗嘱,那是为了什么?

「估计是气你拿台灯砸他。」

我倒。

那这要怎么让他消气?让他再回砸我两下?以他大少爷的力气跟脾气,他不借机砸死我才怪。

我缩脖子继续啃骨头。

「其实,他不是诚心饿你的。」华楠忽然说。

我怔了下,歪嘴差点冷笑出声:是,他是故意的。

「只是那天从房里出来,帮里忽然出了点事,他拉上我一起飞欧洲了,也忘了告诉下人你关在屋里,你知道没他的命令,谁也不敢放你出去,才平白的饿了你三天。回来的时候我看得出他很着急,一直催司机快点开,到家就直接去你房里了,这桌吃食,也是他命人准备的。」

华楠说话的时候一直弯着眼睛笑眯眯的,很温柔,知道他在安慰我让我好受些,不过他说的内容我就不太感兴趣。反正都是被关着,温柔点关你和抽打着关你对我来说没差。

饱餐了顿吃到连自己都觉得太饱了,洗洗手伸伸懒腰精神也回复的差不多。

华楠看我没事了才准备离开,临走前又嘱咐我最近郑佟心情不好,让我最好别出房间。我忙不迭的点头,心想除非你带我出去吃烤羊腿,否则就算打死我,我也不出这宅子了。

屋外有大野兽,会吃人蛮不讲理的野兽。

不过事实证明就算你不出屋子野兽也能进来找你,做俘虏的最好认清自己一直都在别人地盘上这个惨烈的事实。

晚上我好不容易精神了拍拍枕头想睡个好觉,郑佟居然进来了。

一身酒气,不过眼睛里倒是能看出几分清醒,应该没醉得太过。

就是走路虚浮,面色发青,直犯恶心。

我怕他哇的一声全吐在我屋里,可又不敢轰他出去,脑子里想起从前自己喝醉了,就死命的往脑袋上撒凉水,撒得大脑冷却下来,也就不那么恶心了。

可我哪敢往他少爷脑袋上浇凉水?他不跟烧鸡似的拆了我?

没办法只好进浴室拧湿毛巾,拿出来拽过他肩膀给他冰额头。

他晕沉沉的似乎身上挺热,一碰到湿毛巾就贪凉的往我怀里扎。我本来就坐得虚,他又发酒疯乱扯我衣服,我一紧张一使劲两人就全倒床上了。

不过姿势挺暧昧,我上他下。

看着身子底下这张比女人还漂亮的脸,说淫心不起那绝对是骗你。瞧他红了张脸又娇又媚的,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

不过知道水母嘛,轻柔美丽纯净无暇,就是里面毒,沾上了就能要人的命,像对这样的东西我敬谢不敏。

说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风流那样话的人,绝对不知道什么叫感情、什么叫珍惜。感情不是拿命来换的,它不是罂粟,也不用过分的美丽,朴实无华就好。

其实我一直想要的爱情,不过就是每个阳光灿烂的午后,我能拥着她享受个平静的午睡。不要太轰烈,只要真心的为对方好,牵着手就能走过下半辈子。

于是我推开他,轻轻的推开,坐起身拉好被子。

看他一直睁着通红的眼睛看着我,也不知意识是否还清楚,我拧了毛巾给他擦了擦脸,他有点不情不愿的瞪,不过似乎也是喝多了,没过一会就挨不住,沉沉的睡过去。

我没了床也不想睡地板,就随意拿了本书靠床边看。小时候没上过什么学,流浪的生活让不怎么扎实的阅读量顶多停在街头的报纸上,华楠给我的书全是他看过的,但内容太艰深,我看了好几遍都没看懂。

正丧气的抓头发,歪过身子却看到郑佟的睡脸。他睡相不好,到处乱动,此时离我的鼻尖不过两三厘米的距离。

温热的气息随着他身体的起伏吹在我脸上,有淡淡的酒气。

皮肤很白、睫毛很长,眼帘间微微抖动,说不出的柔弱与稚气。

我看了会儿就干脆侧过身子盘腿坐在床边,好奇的拿手指戳他的脸,看他微微皱眉,孩子般安睡的模样立即就成了个黑煞星,变得是那样快又那样的任性,果然就是个少爷心性。

我哼了一声,狠狠的开始捏他的脸,一直捏到出了两团红晕,才觉得有点解气,转回身继续看自己的书,看着看着居然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是被郑佟给踹醒的。

我坐在地上没睡醒,视线有点模糊,眯了眼看他,他在我身前蹲下来,歪着头,满眼打量的神色。

我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本能的往后退,他却抓住我的手,一下子拉高,鼻尖就又快对上我的了。

「你这人虽然一无是处,倒是长得还可以。」

呵,没您生的好。我傻笑不知道他到底想说啥。

「想出去吗?」他忽然问我。

想,做梦都想。我老实的想点头,可又琢磨着这人不可能突发善心,于是小心翼翼的试探着:「你要我做啥?」

天下没白吃的午餐,你要我拿什么来换我最宝贵的自由?

「很简单的事,」他阴冷了一张脸,「留在我身边,伺候我。」

伺候?说句时髦的话:虾米东东?

我眨巴眨巴眼:「你的意思是?」

「就是这个——」

「唔——」

吻——接吻了!他……吻我了……

小时候曾偷偷看孤儿院的阿姨跟男人打啵,旁边的小弟弟扯我:这是啥?

当时年纪小不懂事,又想显得自己博学多才,于是毫不犹豫的说:口交!

现在长大了,喝酒的时候也开始学会幻想:自己的女朋友是个什么样子,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接吻都要怎样的浪漫,没想到真的接吻了,对方却是个男人。

男人的气息男人的强硬,舌头温热而且粗糙,在口腔里不停舔噬着,我睁着眼睛大脑有一瞬间空白,又感觉他越吻越深,最后逼得自己喘不过气。

濡湿的感觉在唇间泛开,有他特有的味道,很古怪。然后身上就开始慢慢起了温度,灼烧着脸,滚烫得像要裂出缝来。

隐约觉得他在解我的裤带,心里很不安,又不敢惹他,半推半就的,过了半分钟就成了条赤裸裸的白鱼被他压在了地上。

房间里铺的是那种长毛绒地毯,有些涩涩的扎着背,惹人发慌。

第一次时那种恐惧还萦绕在心头,不想做,可男人脸上的神情我读不懂:觉得是厌恶的,可动作却很温柔,弄得我也就不敢太乱来。

他技巧很不错,还算是有耐心,百般的深吻挑弄,居然把我体内的情欲勾了起来,下面的坚硬直挺挺的磨着他的小腹,弄得我面红耳赤只觉得羞涩难堪。

他的手由上而下的抚摸着我的身体,最后握住那里,温柔的包容让我大腿忍不住开始痉挛,有些透明的液体溢了出来。

他轻轻的上下套弄着,吻我的眼、吻我的唇、吻我的脖颈。这么多的吻,恍惚间我倒是有种被珍惜着的幻觉。

与上回只有胡乱抹了润滑的相差甚远,这次前戏做的很足,等我有点意乱情迷了,他便托起我的臀部,把那硕大的欲望塞了进去。

强烈的异物侵入感让我立即清醒了过来,本来抓地毯的手也立刻变成了推他的姿势,他眉毛稍蹙,拉住我的手放在他腰间,命令着:「不许拒绝。」

不许拒绝,那么霸道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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