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你受我{清水版}————春花秋月
春花秋月  发于:2010年06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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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我感受到了这匹瘸腿马的社会地位,那种属於人类统领阶层的权力威望,他现在肯定是春风得意,意气风发的吧。
  而这一切今生今世对我来说恐怕只能在梦中才可以实现了。
  开始干活了,先是目测了一下整个草坪的平整度,确定修剪掉多少,然後推著割草机慢慢一路一路剪过去。修草坪是个细致活,我用了两个多小时才把草坪弄好。擦了把汗,喝了几口水,我开始整理灌木,春天让树木刚刚长出嫩叶,枝条也才变软,我估麽著枝条的长度,很快挽卷出一个造型,拿细绳捆扎好,把枯枝和多余的枝条剪掉,就好了。造型现在还看不出什麽,但是只要过几天,等叶子长满後,一窝可爱的小兔子就会出现在草坪旁。
  最後是打扫草屑,给新剪过的灌木洒水,时到中午,第一个邻居出现了,三十几岁,像是个货车司机,刚从一从灌木後面转过来,看到我似乎大吃一惊,生生刹住脚步,‘登登登’几下倒退回了灌木後面,伸著脑袋瞄著我。我假装不知道,边举著水管浇水,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著那边的动静。一会儿後,感觉灌木後面的人越聚越多,那个司机终於走了出来,迟迟疑疑地望著我,我冲他淡淡地点个头,他赶紧向我猛点头,然後像是鼓足勇气似的说他想去买点东西,需要从我门前过去,问可以吗?
  我眨著眼睛有点发愣,这有什麽不可以的?区间小路难道不是公共的吗?於是点头说可以。
  那司机伸後向後面一招,七八个男子从灌木後面涌了出来,争先恐後的低头从我面前过去了,那模样仿佛生怕我会突然反悔,像个占道行凶的山大王一样拎著大斧跳出来,要他们全部留下买路财似的。
  难道飞是这个小区里的一霸?所有邻居都怕他?
  我扔了水管跑到小路上来回察看好几遍,路边确实插著块牌子,写的是京河南郊碧坪苑三十六号,并没书写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之类的话。
  回屋吃饭。
  飞的屋里有四五个生化仆人,其中一个专门负责做饭,午饭很是丰盛,八菜一汤,可味道却没有前几天的好,也没有我喜欢吃的那种金黄松脆的芝麻千层饼。我吩咐机器人做芝麻饼来吃,机器人回答说不会做,程序里没这道菜。我有点愣神,那昨天的芝麻饼是哪来的?莫非是那匹马做的?
  午饭後我本想休息一下的,但想到这是第一天做事,怎麽著也得尽心尽力一些,免的那匹马回来发飙。放下碗筷我就到车库里去擦洗车子。
  随著库门缓缓开启,我瞪大了眼睛,里面整整齐齐的排著八辆 顶级车,三辆光速警车,加上他早上开走的那辆就有四辆了。旁边是两辆敞篷跑车,一辆越野,一辆加长豪华飞轮,最里面的那辆红色龙卷风很让我眼熟,仔细一瞅,这不是我的车吗?考试前摔到山崖下面的那辆,虽然经过精心修护,可车身表面还是留下了摔过的痕迹。
  这麽多年来他竟然一直保存著这辆龙卷风?我鼻子开始发酸,一股暖流从胸口溢出来,慢慢扩展到全身。到底是兄弟情深呀,就冲他这份心,我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身心被感动冲激著,立马干劲大涨!我决定从今往後要卖力的为他干活,让他剥削一辈子。
  现在开始擦车!
  先是提桶拎水,再一辆辆的擦洗,我擦洗的很仔细,门把,小镜都弄的特干净,完了後还打开车门,把里面的坐椅,驾驶台,方向盘等擦了又擦。
  将每只轮胎都加满气後,我累的腰酸背痛,两眼发花,决定回去休息,察看车子配件留到明天再说。
  回到屋里,生化仆人告诉我说地下室内有个很大的浴池,有自动按摩水流冲击装置,很能消解疲劳。
  我赶紧拖著摇摇晃晃的身子跑到地下室,果然有个特大方形浴池,玉质石台,三层斜坡,池水咕咕冒著热气,烟雾嫋嫋。我高兴坏了,三下两下扒了衣裤,滑进水池。
  全身酸痛的肌肉被热水一泡,舒服的让人直哼哼。
  确实是累了,我胡乱洗了几下就把头靠在池边闭目瞌睡。
  迷糊中好像是飞回来了,把我从池子里捞了出来,拿了条大毛巾裹著抱到床上,床边上放著盏点燃的精油,我看到他捞了一把精油在手上搓几下後,就在我身上上下推拿起来。
  我大声哼哼著,说我干不了这麽多活,你偏要我干,你这是虐待劳工......
  飞一声不吭,皱著眉,只加大了手中的力道,快速的搓著......
  这次劳动过度让我在床上又躺了三天,飞不得不又请了三天的假。
  飞跟我说,他没让我一天就要把所有的活干完。
  以後你能干多少就干多少,可以了吧?
  我窃笑不已。
  第四天一大早,我从床上一蹦了下来就向飞宣布:从今以後,你每天早上必需做好中午的饭,烤好芝麻饼才可以去上班!以後餐餐都要有芝麻饼,不然我就不吃饭!

 


不知你爱我15小气鬼

  後面的日子我过的开心无比,草坪不需要天天修,打扫浇水的活可以交给机器人干,但是车子的维护保养还是我自己亲自来,这种细致活机器人干不了。一天工作二三小时就够了,剩下的时间我就开著自已的那辆乔装飞轮出去转悠。
  这阵子飞很忙,好像在抓黑市赛车的组织者,每天天不亮就出去了,晚上我上床睡觉了,他才回来。我住在一楼客厅隔壁的小卧室里,飞住在二楼,每次都能听见他上下楼的脚步声。我对飞轻捷快速的脚步声特著迷,在睡梦中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对黑市赛车一无所知,用飞的话说是一群荷尔蒙分泌过剩又没地发泄的野骡子们聚到一块抽疯。
  我大感奇怪,说以前读书时我也玩过赛车,无非是一群半大小子们的争强好胜,你们何必这麽兴师动众的。
  我们兴师动众?!飞火了,他们跟小孩玩的根本不是一回事,那哪是赛车啊,纯粹就是玩命,去年发生过一次,五车连撞,差点死了两。幕後的组织者还设赌局抽佣金,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赌博加赛车?!居然还有这麽刺激的玩法?血液想不沸腾都难啊!我激动的想。
  他们是怎麽玩的啊?我假装好奇心大起。
  飞看了我两眼,闭上嘴巴没说话。
  什麽是荷尔蒙分泌过剩啊?我又问。
  飞垂著眼皮子专心切他的芝麻饼。
  为什麽叫他们野骡子?这个总可以告诉我了吧。我不死心的又问。
  这次飞开口了,说骡子就是指普通人,因为他们没有婚育权,所以叫骡子。
  没有婚育权就没有婚育权喽,有什麽大不了的,骡子好歹也算人,自由自在,无牵无挂,哪像我......成了低等生物。
  飞先是吃惊的看著我,继而好笑,用一种既有同情,又有点幸灾乐祸的目光瞄著我。
  你......很怕当人鱼呀?
  嗯。
  为什麽?飞的声音变的柔和。
  ......跑不快。
  那倒也是,作案很容易被人抓住,想干点爬墙越货的事也不方便。
  ......??????
  我祈祷飞永远也抓不到那些幕後组织者,跑死这匹瘸腿马去!
  飞越忙我就越开心,因为这样我的自由时间也更多了。我用工具做了个假牌照,是照著飞的车牌做的,号码也是一模一样,每天按上牌子出去,晚上回来就赶紧摘下来,偷偷藏在车底下。
  我不再捡夜晚出行了,光天化日大摇大摆的逛进了京河城。
  白天的京河城热闹非凡,商家的广告五花八门,什麽饮食一条街,花鸟一条街,宠物一条街,时装一条街,我开著车一条街一条街的逛过去,看的眼花缭乱,玩的不亦乐乎。
  这天傍晚,在城里玩了一天後,我兴高采烈的准备回去。哪知出城不久,车子就抛锚了。看看四下无人,我便下来打开车盖,发现一条S形的输液管破了,太阳能绪电池里的电解液漏光了。
  靠!这下麻烦了。
  这辆车除了几个主要部件是从飞轮赛车上拆下来的外,其它小配件是我从修车厂报废车里东拼西凑来的,这条输液管当时我就觉的太旧了,可没更好的,就凑合用了,现在看来它早已老化严重。
  加点水吧,看看能不能挨到家,停在这不是个办法。
  我拿了喝水的瓶子去找水,好容易在条小河里打了一瓶回来加了进去,车子慢慢的跑了起来,开了不到十分锺,水漏光了,又停了,我只好又去打水。就这样一路开开停停,停停开开,最後我简直都不知道是怎麽回到家的。
  把车倒进车库,我长出了口气,慢慢下车,拖著摇摇欲坠的身子从过道扫挪进客厅。
  一进门就听到‘当!当!当!......’时锺敲击声,抬头一看,天!已经十二点了,怎麽这麽晚?!
  大厅内灯火通明,飞身穿警官制服面孔发青的坐在餐桌旁,我的心砰砰的跳了起来,我知道这是他发怒的前兆,他小时候生起气来就吓人,现今再配上冷峻的五官,吃人的眼神,顿感乌云罩顶,山雨欲来。
  我想直接回房,但回房就必需要绕过那张大餐桌,於是我只好一步一步往前蹭。
  飞冷冷地盯著我,盯的我心里直发毛,我边瞄著他的脸色,边 结结巴巴地说:今......今天我干活了。
  飞极力的绷了绷脸说:没问你这个,到哪去了?怎麽到现在才回来?!
  我,我到京河城里去玩了。
  玩到现在?!
  我......
  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跑去赛黑市车了?
  什麽?赛黑市车?没有,决对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
  那今天晚上我在西郊抓人时,怎麽看到你的车也在前头跑?
  ??????不可能啊?你看错了吧?我没去西郊啊。我叫起来,心里明白这小子在诈我,靠!当了几天警察就拿这手对付我了。
  你没骗我?
  真的没骗你!
  那你天天在外面瞎跑什麽?架著辆来路不明的车子还敢跑到京河城去?不怕被抓吗?
  ......我腾的想起来,那张假车牌忘了摘下来!立马惊惶失措的向车库方向瞟了一眼。
  当我意识到犯了个大错时,已来不及了,飞即刻从我的眼神里捕捉到端倪,‘啪’的一声打开了墙上的室内监视,切换到车库,我刚开回到的乔装飞轮出现在了屏幕上,飞操控著遥感监视围著车子转了一圈,在车屁股上赫然看到了一张他的车牌!
  飞从座位上站起,几步跨到屏幕前,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叫了起来。
  我靠!你居然盗用我的车牌?!
  没,没有!
  咦?我的车牌都在车上呢?这张牌子哪来的?
  我,我用铁皮自己敲的。
  靠!飞转身不敢相信瞪著我:真小看你了哈.....你还会做车牌?这也是盗用,知道吧!
  我缩著身子往後退,可怜巴巴地说:人家想去京河城玩嘛。
  玩也不用玩到现在吧?从京河城回来半小时车程就够了,你说你几点才想著回来!飞余怒未消。
  ......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我的车坏了,一根管子破了,一路不停的加水,这才把车开回来了。
  ......飞呆住了,半天没说话。末了他挥手让我先吃饭。
  我揉著眼睛在椅子上坐下,伸手夹了一块芝麻饼放进碗里。飞不动声色的把那盘金黄松脆的芝麻饼往我这边推了推,面色比刚刚好看了好多。我嘴里边嚼著,边偷偷观察他,飞的心情似乎越来越好,吃到後面连嘴角都开始上扬。
  看看形势瞒好,决定向他求助。
  飞......
  嗯?
  你知道我的车坏了,就因为一根小管子破了......
  嗯。
  你帮我买一根小管好吗?就几块钱,很便宜的。
  飞放下手中的勺子,身体向椅背上一靠,扬著眉毛说:凭啥给你买?
  我......我可以再干一份活。
  是吗?可我不想再虐待劳工了。
  那把上次你车上换下来的那根旧管给我好吗?
  不行!
  为什麽?反正你又不要了......
  不行就是不行,没有为什麽。我警告你啊,别把我车上的管子拆换到你车里去啊。
  那我拆那辆红色龙卷风上的管子!
  你敢动那辆车一根毫毛,飞‘当’一声放下勺子,咬著牙床,绷著嘴唇,只翻著一点嘴皮子说:我就把你的车砸的稀烂!连骨架都不剩! 
  你!!!!!!我只觉的一股怒火直冲脑门,起身几步跃进卧室,‘呯’的一声摔上房门。

 


不知你爱我16新工作

  红色龙卷风是我的车好吧!这匹黑了心的瘸腿马霸占了我的车不说,还仗著人高马大欺负我,想到从今往後再不能驾车出去玩,我扑在床上哭的泪雨滂沱。
  呜呜呜,这样下去不行,我得想办法自己挣钱!呜呜呜,要是我可以在社会上工作就好了,有了正当收入,那匹马就没理由把我关在这儿了,我可以搬出去自己住,自己买车,再不用看他的脸色,受他的气了。
  如果我也是匹马就好了,哪怕是头骡子也成,那样我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到国家科研中心上班了,那可是尖端科技的最前沿地带,创造人类最高等文明的地方。
  工资一定好高!可以买无数根我要的管子!
  可是,我是条鱼,没人肯要人鱼的,即便我能通过六关的考试。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打开电脑,抹著眼泪输入我的考试编号,我要看到那张招聘录取书,现在只有这张红色录取书可以抚慰我受伤的心灵了。
  没想到刚一输入考试编号,就弹出了个对话框,科研中心攻坚部负责人正在紧急呼寻我这个编号的考生,问我怎麽还不填个人资料,什麽事让你迟疑不决?难道献身於科学事业还不够高尚荣耀吗?
  我惊呆了,继而哭的更凶了。
  我说我的身体前几年因意外受伤了,恐怕不便远行北地上班。
  对话框立即回应:这有什麽关系,我们需要的是你的脑子,又不是你的身体,再说也不需要你真人跑到北地来上班,我们专门给每位工程师配备了一个远程遥控机器人,机器人的所有行为由你们在电脑上操控,它将代替你上班,开会,做实验,出数据,面见上司接受指令,与同事协商合作事宜。总之,它就是现实生活中另外的一个你,可以代替你做任何工作,比如在实验室里做一项危险的实验,或者进入太空无人区搜集一些重要的实体材料。它唯一的缺点就是没有独立的思维系统,不能在脱离你的操控下行事,也就是只要你一离开电脑,它就停止在了原地。
  我被这奇异的上班方式惊呆了,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这可太好了啊!天啊!怎麽办?怎麽办?
  这是个多麽难得的机会啊!我能想像的到,将来我可以用一种隐秘的方式挤进社会的最高层,与那些种马们平起平坐,甚至比他们还强。这就太让人激动了。
  我决定挺而走险,飞快的输入了飞的名字和身份号码,以及家居住址:京河城南郊碧坪苑三十六号。
  居然通过了!
  对话框立即打出了庆贺的画面,并通知我明天将有一封确认信寄到,让我亲笔回信。後天早上九点上班!
  我的心‘呯呯’的跳著,说我平常有很多信件,为了便於及时 拆阅,通常重要的信件会让对方在信封上画一条三文鱼......

 


不知你爱我17磨擦

  早上飞来敲我的房门。
  我躺在床上听到他喊我了,可我实在睁不开眼睛。昨晚关了电脑後,我兴奋的一宿没睡,满脑子都是领了薪水後,怎麽把一沓钞票往飞面前一拍,在他目瞪口呆的表情中,转身开门,扬长而去。
  想到这我就忍不住发笑,我想一次,笑一次,到快天亮时,我想累了,也笑累了,就开始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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