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同志之过把瘾就死 上————原瘾
原瘾  发于:2010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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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冰语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身体紧缩了一下,估计风灌到被舒城扯开的衣领里有点冷。

“我们进去吧。”严冰语反手搂住舒城,眼睛轻轻眨了几下,“你让我暖起来。”

“那很容易。“舒城觉得某个部位又坚硬了几分,在严冰语腿间蹭了几下,就势半搂着严冰语进了屋子。

一进门,并不算刺眼的灯光突然变得过于明亮起来。舒城的手伸进严冰语的衣服里,轻轻揉捏着他的腰部。严冰语凑过去在舒城的唇上亲了一下,巧笑道:“到床上去好不好?”

舒城坏笑一下,手上加重了力道,惹得严冰语一个激灵。

“好是好,不过大叔啊,这次先欠着,等我的钱解禁了,再给你……”

严冰语正把下巴搁在舒城的肩上,听了这句话,脸色都来不及变,便双手搂上舒城的脖子,脸对脸地笑道:“那倒不错,不过可不要欠太久。”

两人拥吻着到了床上,这吻比先前那个少了些缠绵,多了些迫不及待的情色。舒城正欲解开严冰语的外衣,就被严冰语给拦住了。

“别。我想起来我还没洗澡呢,再说明天我也有工作。”严冰语坐了起来,轻轻解开舒城的裤子,“用嘴,用嘴可以吗?我的技术很好的,你上次还没试过吧。”

舒城还没来得及回答,严冰语已经低头凑了上去。

并不是这样,舒城本来想说,他并不是想要这样,可是这个男人的技术果然和他说的一样好,唇舌仿佛能吸人魂魄似的,轻重不一地噬咬吮吸着他的部位。曾经也有人这样服侍过他,既然舒服他又何乐不为,于是,话到嘴边就变成了,“再用力点。”

男人湿热的口腔包裹着他的欲望,表情却一点也不见淫靡,相反的,有着一种虔诚和专注,偶热抬起的眼睛里也满是水气,湿漉漉的让人有种舔舐的冲动。

不知是自己禁欲太久还是那个人的技术太好,舒城很快便射了。严冰语缓缓抬起头来,眼神里带着询问的意味,意思是还要再来一次吗。

舒城想起那人自己还没有纾解,手伸过去想要帮他,可是严冰语用莫名其妙的神情地扫了他一眼,眨眼笑道:“你还真是速战速决呢。既然不用继续,那我就去洗澡了。”

严冰语迅速站起身,收拾好衣服进了厕所,只剩下舒城还抬在空中的那只手。舒城皱皱眉,来不及为严冰语最后那句话气恼,他只是觉得,从前那种被人服侍过后的满足感没有了,残留的,只是心里隐隐的不安。

抱着那个男人的被子,鼻子里嗅到的是那人身上的味道,现在,连自己身上都好像沾上了和他一样的味道,说不上好闻还是不好闻,可是,置身在这样的气息里,心里却莫名地变得很愉快。

他对于自己如此嬗变的心情感到无能为力,索性蒙头倒下,那个人,难道还能把自己从床上赶下去不成。

严冰语洗完澡出来,看到一个大型动物潜伏在自己床上,不免后悔之前忘了告诉他回到自己的领土上去睡觉。走近了想叫起他,可是年轻人浓密的睫毛掩在脸上,鼻子里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他把自己的被子裹在在身上,捂得严严实实,脸上洋溢着不知是被捂出来的还是之前情事后残留下来的红晕,显得莫名可爱。严冰语就这样站在自己的床边注视着舒城,对方之前干过的事说过的话也渐渐模糊了棱角,心渐渐柔软起来。那么介意干什么,他不过是个20不到的被家庭宠坏的孩子,严冰语告诉自己,可是定神想了一会儿,转而就扯出个标准的自嘲式微笑。

正欲离开,舒城忽然翻了个身,床便空了一部分出来,严冰语看着空在床上的被角,想起楼道里温暖的手和身体,静默了一下,关灯钻进了被窝。

年轻人的身体有着好闻的清新,清新中又夹杂了自己的熟悉的味道,长手长脚八爪鱼一般涌过来的温暖,让严冰语兀自失神。

既然是你心甘情愿付出的温暖,我又为何不要。

舒城正在做着好梦,一阵冷空气袭来,不得不将其从梦境中拉回现实。严冰语早已穿戴好,一脸不悦的看着自己。

“大叔,你这是干什么?我昨晚把你挤到地板上了吗?干嘛黑着个脸。”舒城嬉笑着。

严冰语没有先回答他,倒是眉毛一挑,“你不是睡得像头猪一样吗,怎么知道我昨天和你挤一床的?”

舒城也像他一样眉毛一挑,“我梦到的。没想到是真的啊!”

严冰语没工夫和他闲扯,丢了他的衣服到床上,一边收拾出门的东西一边没好气地说道:“我已经叫了你4次了,这一次不得不动用绝招才把你叫醒。年轻人,贪睡可不是好习惯,今天星期一,你应该要去上学的吧!”

舒城想起来自己记不清有多久没去上过的第一堂大课,撇撇嘴,不屑一顾道:“哦哦,知道啦,不就是堂破课吗,我不听也会。”

严冰语定住身,深深看了舒城一眼,嗤笑道:“也对,我怎么没想到你这样的富家公子一般是不需要勤奋学习的,倒是我多事了。你先睡吧,我不吵你了。”

舒城被这么一说,当然要努力扞卫自己的尊严,“大叔你这句话可就不对了,谁不知道现在的大学生奉行选修课必逃必修课选逃的宗旨,我若是一大早正经八百地跑去教室里坐着,不被人笑掉大牙才怪呢!学历有那么重要么,我自学一个小时比那一上午课可管用多了。”

“学历不重要么?我倒还真是孤陋寡闻了。”

舒城这才想到自己也许说到别人的痛处了,那人如果不是找不到好工作,又怎么会到酒吧里干那种事情,现在还落得个起早贪黑的司机当呢。而找不到好工作,学历肯定是罪魁祸首。

“那也不是,我的意思是真枪实剑总比一张破纸来得厉害吧。”舒城赶紧把话题扭开,“哎大叔,听你刚才的语气,你好像对叫人起床很有研究耶。我还以为我是第一个房客哩,原来不是啊!”

“你是,第一个。”

良久,严冰语低头应了一句,拿起包匆匆走了出去。

自己从来都是被人叫醒的,秦陌他,一直是自己在家里睡觉后醒来见着的第一个人。

开始时,他会说,哥,我已经叫你好几次了,我就不信绝招还不能把你唤起来。然后就变成了,大懒虫,我要去学校了,你再不起来,早饭可就没人热给你了。再后来,也不再唤醒自己了,只是每天早晨都有一个温热的吻落在唇上,伴随着轻轻的低语:我不知道你那么晚在外面干什么,可是,你看你都瘦了,哥。再再后来,自己能有几次在家过夜已经屈指可数了。

呵,自己差劲的记忆力,总是挑些不该记住的东西,然后把它们刻得如此清楚。

严冰语抬头,捂住眼睛,为什么阳光还是这样该死的刺眼。

13 Light&Shadow(2nd)

舒城支了根笔在下巴上听讲台上的老师讲国际金融。据说这个老师是B大毕业的高材生,又在海外镀了层金的洋博士,虽说讲得确实不错,但他讲课从不点名,再加上课基本都安排在上午,所以舒城根本就没见过他几次面。

早起听课的感觉貌似也不那么差,大概是因为老师不错的缘故,来的人放眼望去也坐满了大半个教室。本来经济学院里女生的人数就占压倒性胜利,今天在座的更是女生居多。下了课,后排的两个小姑娘就开始叽叽喳喳叫唤起来。

“哎你说咱们季老师都35了怎么还没结婚,人长得帅经济条件又好,不但温柔还那么有成熟男人的魅力,我做梦都想嫁那样的人那。”

“那你就继续做梦吧。”

“你敢说你不喜欢他!”

“喜欢是一回事,但是能不能做老公又是另一回事。我还不至于想来一场师生恋。”

“说的也是,可我就是喜欢他,怎么办怎么办!”

“同志,对于他那样貌似纯良实际上难保是个‘三不’的男人咱们还是避而远之为妙。”

“‘三不’怎么啦,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你……”

舒城收回耳朵,趴在桌子上看着那位季教授微笑着为拥在身边的几个漂亮女学生解惑。

现在的女孩子啊,不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什么。那个男人有35岁啦?家里那位大叔貌似就是35岁,不过怎么完全不是一种风格。对比一下同为35岁的英俊成熟的教授与已经归为自家所有的那位大叔,舒城还是觉得家里那位来得合心意。

放学时班长拉住自己笑盈盈地通知了有关补考的事情,舒城这才忆起自己不堪回首的过去,嘴里答应了声,脸上也黑了几分。

除了校长和辅导员,他的背景大多数人其实是不知道的。这种事情,不说出来反而落得轻松,舒城不想因着父亲的关系而让自己看上去与众不同。所以,在老师那里当然也无特权可言,该挂科时还是得挂。

如果不是那个老师又自大又毒舌,惹得自己从未去上过他的课,只按考试成绩来算的话他肯定不会不及格。现在也只有认栽了呗,反正补考对于自己来说只是小case,除开父亲的惩罚不算的话。

他都已经这么大了,父亲却好像还把他当成当初那个顽皮捣蛋的小孩子。扣除生活费,呵,这种把戏,四五年前就领略到了,自己不是一样痛痛快快地过到现在。

商场上无人能及,然而对于家人都就一直是中秋春节例行的聚餐,寒暑两假出国的旅游,以及他和母亲结婚纪念日的欢庆派对而已。他真的以为这样够么,还是他从未真正把家人放在心上。

午餐在食堂随意解决了下,自己现在的经济状况不宜在外进餐,因为凭着自己不拘小节又爽快的性子,兜里剩下的一千多块钱指不定能撑上几日。

躺在校园草地上晒太阳,阳光晒得人心里有点痒痒,谈不上热,可就是燥燥的不舒坦。闭上眼睛,脑海就浮现出昨夜抱着那人睡觉时的触感,鼻尖似乎还有那人身上的气息。越想越叫不好,画面渐渐往着不该走的方向延展,惹得舒城睁开眼睛咒骂了声,坐起来时,就见着了身侧摆得好好的一盒巧克力。

这巧克力自然不会凭空冒出来,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个爱慕自己的女生送的,拿下包装上附着的卡片,署名是茵。

这个女生倒还挺有意思,除了署名外就再无其他。舒城是不记得自己有认识什么叫茵的人,但是自己从来都不会让女孩子伤心的。他拿起巧克力,露出个迷人而阳光的微笑,对着天空说说了句:“谢谢你的巧克力啦!什么时候让我见见面喔!”

严冰语靠在沙发上,长长叹了口气,然后扯出个嗤笑来。

他只是想要找一份更好的工作而已。

多年前就应该明白,自己哪里还有别的路可走。以前能过,以前能明白,现在,年纪大了,怎么反而就看不透了呢。

孑然一身,孤家寡人,有什么可在意的,自己这副从里到外已经腐烂得连自己都鄙视的身体,还有什么好顾忌的。这世界,有谁离了谁不能活,又有谁,趟过时间的河流,能把一份感情刻一辈子。

真的没有么?真的没有么?

严冰语扶住额头,制止自己再想下去。

如果没有,自己怎么会落得今天这个样子。

手伸到口袋里,掏出烟盒来,这才想起来今天已经把昨天剩下的大半包烟抽光了。

烦躁地把烟盒丢到一边,目光被沙发上的一个精美盒子吸引了。那是一盒巧克力,还未拆封,盒子上贴着张便签纸,拿过来瞧瞧,上面写着:慰劳我亲爱的大叔。

先前过于失落,居然没发现想家里的新房客不在,但显然他曾经回来过。严冰语仔细看了看手上的盒子,从外表就可以想象得出里面的内容有多么甜蜜。自己有好久,都没有碰过糖果一类的东西了吧,曾经有着在口袋里随身带糖的习惯,一半是因为低血糖,一半也许是因为自己小时候没吃够糖长大了渴糖的缘故。可是在自己看来,甜食一直都是让人软弱多情的东西,等学会抽烟后,就再也没在口袋里装过糖果了。

没有了烟,甜蜜的巧克力就在眼前,吃一点,吃一点心情就会好起来吧,反正一点点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这样想着,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拆开了包装盒,掰了一块巧克力放在嘴里,浓郁的甜蜜过后,是淡淡的苦涩,让人在纯粹的陶醉后蓦地清醒过来。怪不得情人间总爱送巧克力,原来,是要你不能太过沉迷,越是甜蜜的东西,之后的苦涩往往来得越深邃。

有了第一块,那种对甜的欲望被引诱出来后,便也不乏第二块,第三块了。看着空空如也的盒子,严冰语静静地笑,自己对甜食的热爱已经到了一种病态的程度,而自己的心情,却也无法再用一点点漂亮可口的糖果来平复了。他再三叮嘱自己,明天一定要多买两包烟在身上。

巧克力吃完了,一下子仿佛无事可做,呆坐着只会让人多愁善感自怨自艾,如果在往常,严冰语或许就会把自己埋在被子里,缓缓睡去,可是今天,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到了10点,舒城为何还没回来。

站在窗子边,楼下的路灯已经坏了,也没人出钱修理,道路上只有一楼的住户窗户里透出的微弱灯光照明,很是晦暗。防盗网投下斑驳的影子,寂寥而沉静。

严冰语想起自己在很小的时候,因为没有玩伴,便很爱在太阳下追着身前影子跑,跑着跑着,影子有时就跑到身后了。当时不明白,到底是光在追逐影,还是影在追逐光。现在去想,已经活了三十多年了,似乎还是没有答案呢。

道路上传来轻碎的脚步声,严冰语静静注视着由远及近看上去十分愉快的年轻人,嘴里巧克力的甜蜜和苦涩似乎一同化去。

年轻人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头像这边望来,明亮的眸子在黑暗里就像融入了星光。严冰语站在亮处,自然很醒目,可是对方在黑暗中,严冰语却仿佛看到他对自己笑了一下,心蓦地就恍惚起来。

年轻人消失在楼下,严冰语还没来得及关上窗子,就响起开门的声音。

双目对视,突然就安静下来。严冰语转过眼睛,先开口道:“怎么走得这么快,楼道里那么黑,居然没摔倒你。”

舒城扬起一边嘴角,“我看到大叔你在等我,生怕你等久了,就马上冲上来罗。哈哈,老天保佑我一片诚心,自然没让我摔倒啦,要不然,我怎么能这么有型地站在大叔面前呢。”

“我只是觉得有些闷,所以到窗子边透透气。”严冰语关好窗子,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说了一句,“你洗洗就快点睡吧。”

舒城觉得眼前老男人明显的欲盖弥彰以及欲言又止怎么看都十分可爱,虽然可爱这个词用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身上不太合适,可是他就是想不到别的词。把包放到沙发上,一眼就看到了空的巧克力盒,越发觉得男人可爱至极。

“大叔,你把巧克力都吃光了吗?”

“啊?”严冰语突然想到那盒巧克力是舒城送的,自己一失神就给吃光了,难免觉得有些不妥,只得垂首答应,“哦,我……”

嘴上突然传来一阵温热,然后满眼都是年轻人得意和愉快的神情。

“呜,我一块都没吃到,不过这个味道好像也不错,大叔你就不用解释啦。”舒城乐滋滋地舔舔舌头。

严冰语愣愣看着他,默了默,开口道:“你喝酒了吧,下次晚归记得说一声。还有,巧克力挺好吃,谢谢。”

舒城很不满严冰语这样的反应,撇撇嘴,“知道了。就因为大叔你在家,所以我今天是第一个离场的,我的朋友们都还在玩儿呢,换做是以前,不到转钟我哪里会回家啊!”

“你这样晚睡,早上还起得来上课吗?哦,也是,我想起来你早晨都不用上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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