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闪着眼睛，裘欢不明所以。

　　"拥有少白时快乐的少扬......"言汐苦笑，"虽然你不像少白，但是少扬却是把你当作少白在疼爱呢！"

　　裘欢脸都白了：有他那样"疼爱"弟弟的吗？

　　"咦！"言汐望着窗子，"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

　　裘欢急忙趴在床边的窗台往外看，果然，看见了自己打过主意的超豪华游艇。

　　"不对！"言汐面色一沉，"那不是少扬的船！裘欢！"拉起裘欢就跑，一边厉声警告："躲到酒窖去！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出来！"

　　裘欢莫名其妙的就被他锁在了地窖里。

　　"肖远！"言汐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地寻人却四处找不到肖远，急得额头渗出冷汗。关少扬出海，带走了岛上大部分的守卫。

　　怎么搞的！这座孤岛根本不为人知，地图上也不会出现，是谁那么厉害居然找到了这里？

　　而且--对方算准了今天上门。主人不在，又因为暴雨的关系，雷电交加，影响了小岛的防御系统！

　　"肖远--"言汐的叫声在跑进底楼的大厅时刹那噎停。

　　真皮沙发上，坐着黑衣紧身的长发男人。俊邪的脸微微一抬，"小汐，别来无恙！"言汐莫可奈何的苦笑。

　　"原来是你。"数十个黑衣人包围了大厅，言汐还是没看到肖远，"肖远呢？"

　　"当然在我手上。"男人站起身，高大健硕，身材比例完美无暇。逼近言汐，"他对你那么重要吗？"

　　"都是朋友。"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言汐眉目紧锁，"你找我？"

　　"除了你，谁还值得我杨靖亲自出马？"男人嚣张霸道，言汐步步后退。

　　伸手抚过言汐绝美的脸庞，"跟我走！"

　　言汐冷笑，倨傲地道："笑话！我为什么要跟你走？"

　　杨靖伸手揽住言汐的腰，言汐忍不住面露厌恶的神色。

　　"以前叫你跟我走，你不肯，说你是为了关少白而活。现在关少白死了两年了，你还有什么理由不跟我走？"

　　言汐突然一个激凛，冲口喊到："难道是你？！"

　　杨靖皱皱眉："什么我？"

　　"你--是你雇用杀手害死少白--"

　　恶狠狠地攥紧言汐的肩膀，杨靖怒吼："我要杀那个小子干吗？在你心里我是那种卑鄙小人么？"

　　言汐被他摇得头昏眼花，心里却松了口气。

　　"怀疑我的人格，我该怎么罚你？"杨靖眯起眼睛，手指从言汐的嘴唇滑到下巴，溜进他的衣领。言汐冷道："你再敢碰我试试看！"

　　"呵呵......"杨靖大笑，我就喜欢你的脾气！"打了个手势，两个随从把肖远押进屋。

　　"言汐--"肖远瞪红了眼圈，"姓杨的你快放开言汐！你怎么可以抱他？别用手指碰他的脸--你你你--"肖远快要呕血，言汐也快被这傻小子气疯了。

　　"敢打言汐的主意！"杨靖冷笑，"我阉了他！"

　　"你敢！"肖远和言汐一同喊出口。

　　面对一脸盛怒的言汐，杨靖亲亲他的前额，"你知道我说到做到！"

　　言汐一个头两个大，只好认输："我跟你走。"

　　肖远怒急攻心，破口大骂："不能跟他走！他、他他--你竟然敢在关少扬的地盘放肆？小心他剥你的皮煮你的肉--"

　　杨靖饶有兴趣地望着肖远的暴跳如雷，手指轻轻一挥。五花大绑的肖远，立刻被胶布封住了嘴。之后，随他而来的部下整齐地列队、转身，十足的军队风范，一个接一个大踏步地离开了客厅。

　　"现在只剩下我们几个啦！"杨靖猛地推倒言汐，嘶拉一声扯开他的衣服，伏在他耳边低声问："知道让肖远死心的最好办法吗？"

　　言汐闭上眼，双手抱住了杨靖宽阔的背。

　　肖远动弹不得，睁大了眼睛呜呜地嘶吼。

　　"还记得怎么做吧？"杨靖温柔地抚开言汐额前的发丝，"还是你已经找上了别人？"比如那个不知死活的肖远！

　　言汐侧过头，一言不发。

　　杨靖笑了两声，抬高了他的腰。

　　"言汐--唔--"肖远的眼睛几乎要滴血。

　　"啊--"言汐仰起头，被举高的双腿光润白洁，紧窒的后穴让杨靖费了不少力气才攻进去。为此杨靖很满意，"果然没让别人碰过啊！"捉着言汐的唇舔舐，"说，你爱我！"下体猛地抽动，言汐绝妙的容颜惨白一片。"不说待会儿不让你解脱哦！"

　　"我......我爱......你......唔--"言汐痛出了眼泪。吻去他含在眼眶里的泪水，杨靖的动作轻缓了许多，"大声点，肖远听不到！"

　　忍气吞声，言汐咬牙喊："我爱你！我爱杨靖！满意了吧？！"

　　肖远的人都快疯掉了，看着心爱的人被别人强暴，自己却无能为力，眼前五彩斑斓，竟然急得晕了过去！

　　"现在，让我们好好享受旧梦重温的甜蜜！"杨靖嘴边一抹淡笑，用力扯开言汐的双腿，啧啧赞叹："你还是美得让人疯狂啊！"重重地撞击，两具身体发出淫靡的声响，言汐的菊洞终于在杨靖的开发下柔软，抽插自如起来。意识到这点的言汐羞愧地红了脸，咬着嘴唇不肯逸出呻吟声，已经够丢脸的了，不能再丢人了！

　　杨靖似乎也不在意，只顾在言汐美妙的小穴里来回激烈地进出，不过偶尔碰到某点，就会看到身下人失控的表情，当然毫不犹豫地就往那点乱攻，折腾得言汐眼泪乱流，嘴唇都咬出血来。

　　"真是倔！"杨靖反而更兴奋，抱起言汐压得更紧，下体狂乱的一阵冲刺，不知道进进出出了多少回，热液才汹涌而出。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缓缓抽离。捡起自己的黑色风衣盖在苍白无神的言汐身上。

　　"别怪我心狠。"嘴唇摩挲着言汐的面庞，"这几年你更狠！我都快被你逼疯了你知不知道？"

　　言汐侧过头。不知是不敢看他还是不愿看他，双目紧闭。

　　"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你走了！"杨靖似乎想起了某些极不愉快的前尘旧事，"就算你拿命逼我，我也绝不放你走！"顿了顿，"因为你的命就是我的命！"

　　言汐的身体剧烈地颤动，长长的睫毛染了一片氤氲。

　　此时，杨靖的对讲机开始叫唤。

　　"找到他了吗？"

　　"......"

　　"嗯？"杨靖有点意外，"不在？时间不够了，先回去。"

　　抱起言汐，杨靖笑得张狂至极："言汐，跟我回家了！"

　　言汐的睫毛颤了颤，眼睛仍然没有张开。

　　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撞开。

　　杨靖收起笑，异常俊美的脸顿时阴寒可怖。

　　"好久不见啊。"关少扬冷冷地望了眼言汐，目光凛冽，"香港黑帮的老大竟然亲临寒舍，关某人真是失敬了！"

　　"哪里哪里！"杨靖抱紧言汐，假笑，"扬某没有打个招呼就来要人，才是我不好意思呢！"

　　"呵呵呵！"关少扬笑了几声，"原来你让那些阿拉伯人缠住我是为了言汐？你早些说吗！杨老大想要人，关少扬岂有不给之理？不过......"

　　"不过什么？"杨靖挑挑眉毛。

　　关少扬正色道："这种手段，未免有违江湖规矩！"

　　杨靖走近关少扬，在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我知道少白的尸骨在哪里！"

　　关少扬的身体立刻僵直，眼神变得异常激烈："你说什么？"

　　"我说，我知道少白的尸骨在哪里。不仅如此，我还知道苍紫在哪里。"远方天空的闪电划进杨靖的眼中，关少扬的眼里却是雷电风雨样样俱全。

　　杨靖笑而不语。

　　关少扬迟疑不决。

　　要用言汐交换少白和苍紫的下落吗？

　　"少扬，"言汐轻声道，"我跟他走。"

　　"可是--"

　　"不要紧。"言汐笑了笑，长发垂在空中飘荡。"杨靖不会伤害我。"低声道，"少白的下落要紧。"

　　关少扬冷声道："我怎么相信他？"

　　杨靖掏出一把银色匕首，"还记得这个吗？"

　　这把匕首--关少扬不由自主地侧开身体让路。

　　那是他给少白防身用的武器！一共有两把，另一把镶嵌了紫水晶的自己随身携带！

　　"等着我的消息。"杨靖抱着言汐扬长而去。

　　关少扬站在霎时空旷的大厅里一动不动。

　　人都散尽，风雨更大。一阵阵咆哮声伴随着翻腾的海浪连绵不绝的冲击着小岛。

　　"关少扬。"有人在他身后唤他。

　　木然看了眼说话的人，关少扬突然紧紧抱住他低声嘶吼："少白--你没有死！你不会死的！我不该相信他的话！我怎么能相信他的话？少白！少白！"

　　与其说是抱，不如说是掐。

　　裘欢被他掐得脸都变成紫红色的了。可怜的人哪：没有找到少白尸体时，关少扬心底深处还能自我安慰少白可能没死。一旦少白的尸体真的被发现了，他再也无法自欺欺人。

　　此刻裘欢只能默默无言的陪着他。

　　如果不是肖远清醒后呜呜嘶叫挣扎，裘欢怀疑关少扬会不会就这样抱着他站个一天一夜。

　　"肖远--"关少扬冲上前扯开他嘴上的胶布和手脚上的绳索，"你没事吧？"

　　肖远仿佛没听到他的话，一脚踢开关少扬往外冲--"你去哪里？"关少扬就是关少扬，再失态再失控也只是片刻的事情。他清醒地明白现在情势局面自己落在下风，不能再牺牲一个无辜的肖远！死死攥着他的胳膊，"言汐早就被他带走了，你追不上。"

　　血红的眼睛，肖远嘶吼："你为什么不拦住他？言汐、言汐他--"语声哽咽，"他被杨靖--我要杀了他！我一定要杀了他！关少扬你告诉我姓杨的老窝在哪儿？你不说，你不说我就带人踏平香港九龙！"

　　"肖远！"关少扬厉声喝骂，"你清醒点！言汐十年前就是杨靖的人了，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吼？"

　　肖远不可思议地僵在原地。

　　裘欢也小小地吃了一惊。

　　"真是的！"关少扬低笑，"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干吗？"

　　"不可能！"肖远胀红了脸，咬牙切齿地吼，"十年前？他进你们关家第一个认识的就是我！我怎么可能一点都没察觉？"

　　"哼！"关少扬冷笑，随手拉了裘欢坐在自己身边。"言汐当然不会宣扬这种事。"静默了片刻。"十年前，言汐还是医大的学生，曾经去香港大学医院实习，在那里碰到了受伤住院的杨靖。"

　　"当时杨靖还是九龙的太子爷，嚣张跋扈，人见人怕。受伤进了医院后还闹得医院鸡犬不宁。"

　　"但他一眼就看中了言汐。"笑了笑，"没多少人能抗拒言汐。很快，杨靖就查明言汐是关家的人，于是向我爹要人。"

　　听到这里，裘欢皱了皱眉毛，摇摇头。

　　"当时老爷子正好在开辟香港的路子，不愿得罪那边的老大。想想杨靖可能只是一时兴趣，过了兴头就会放了言汐，所以就指示言汐......尽量......‘迁就'杨靖。"

　　肖远怒吼："什么叫‘尽量迁就'？这种事能迁就的吗？"

　　"白痴。"裘欢冷笑，"老爷子的意思就是暂时把言汐借给杨靖，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够了再还给关家，是不是？"

　　关少扬苦笑："我也觉得不妥，曾经劝过言汐，不必理会老爷子的命令，有我在，不会让关家的人吃亏。可他还是......"

　　肖远在客厅里来回地走，看得出他在勉强压制自己的怒火。

　　"有回我去香港找言汐，正好撞到他们在一起。"关少扬叹了口气，"为此我还差点跟杨靖打了起来。但事后我觉得杨靖对言汐是用了真心的，所以也就没再阻止他们的来往。"

　　肖远在一旁捶墙："怪不得那时候见他一面都难。"

　　"是你迟钝。"关少扬冷笑，"也是他们的掩护做得好。以他们的身份不做掩护迟早会出事。言汐离开香港后，杨靖几乎是追着他到处跑。这样的关系持续了有五、六年吧，直到杨靖......结婚。"

　　"结婚？！"肖远又发狂，"他有了言汐还要结婚？"

　　"利益分配的婚姻。为了继任九龙的老大。"关少扬摇摇头，"虽然言汐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受了很大的打击。那一年他几乎都是在实验室度过的。"

　　"等等！"肖远捉到些弦外之音，"言汐会难过吗？他为什么难过？那家伙结婚了不来找他他开心才对--"

　　"言汐喜欢他。"裘欢白了肖远一眼，"你笨。"

　　"不可能！"肖远直着脖子喊，"他说他没喜欢的人！"

　　"那是他自个儿不愿承认。"裘欢呕了口气在胸口。难怪言汐看不中他，这么个小白和杨靖比起来天差地远。

　　关少扬笑笑，"不过杨靖的婚姻没能持续多久。稳固了地位以后，他很快就找了理由休了自己的老婆。"

　　"可怜的女人。"裘欢冷笑，杨靖这种人会找出什么好理由？

　　"可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言汐已经不肯回到他的身边了。"关少扬停了小会，"那时正是少白身体情况最差的时候。"

　　讲到这里，三人都觉得气氛沉重抑郁，一时竟没人接口。

　　"叮叮叮叮叮......"

　　"谁的手机在响？"肖远忙着翻衣袋。

　　"我的。"关少扬看了眼号码，脸色突变，"杨靖！"

　　"关少扬，你弟弟的遗体我已经派人送来了，你等着接收吧。"

　　"少白的......少白怎么会在你那里？！"

　　"呵呵。"电话那头的低笑声，"你想不到吧？我可是等今天等了很久呢！"

　　"--苍紫是你雇用的？少白是你杀的？！就是为了得到言汐？"关少扬自认得出这个结论不算太离谱，全身都在激烈地颤动，唯剩声音还是冷静得吓人。

　　"关少扬！"杨靖寒声道，"我警告你！你再怀疑我小心我把你弟弟的尸体扔进大西洋喂鲨鱼！"

　　第七章

　　深深吸了口气，关少扬勉强平复心境，"你在这件事里扮演了什么角色？"

　　杨靖低笑："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是个旁观者，顶多算是个捞着便宜的渔翁吧。"

　　"那么渔翁先生，"关少扬的声音冷漠至极，"你还没告诉我苍紫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