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挣扎————青河
青河  发于:2010年06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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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让我付,总之……你不可以先我而去!」拉裴尔的声音低沈得吓人,可以想像到他有多坚决。

之前没有他的庇护,贝利斯於青年团里已经受到了异常的歧视及欺负,假如这次他要独身一人加入S.S,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因为S.S里的全都是为纳粹主义疯狂的热血分子。


再说,虽不知道贝利斯是基於甚么理由被调升,但拉裴尔就是觉得事情不妙。他怕在自己无法守护的地方,贝利斯会遭受到不好的待遇。

他不能允许贝利斯离开,因为他是他的,而且,只有在他身边,他才可以确定贝利斯的安全。

「拉裴尔!别这样!」贝利斯几乎是咆哮着,希望拉裴尔能停下这种激进的举动,冷静下来听自己说话,「你听我说!」

「贝利斯,你不明白,进入S.S并不是好事……」

「不管是不是好事,现实却是我无法不进S.S!」贝利斯紧皱起眉,「这次是由上头亲自点名的,即使是希姆莱上校也作主不了!再说,这是我的心愿呀!在母亲死后,我就已经打定主意一生为主席工作的了!」从以前到现在,他都是为了效忠阿道夫.希特勒而奋斗的。能得到这次的机会,虽然惊多於喜,但贝利斯心里还是感到兴幸,兴幸自己终於有机会接近他崇拜已久的对象。


「你……就这么想要进去S.S吗?」就那么想要离开我?

同时的两道问题,令拉裴尔心头一阵苦涩。

他知道,他对贝利斯的感情虽然深厚,而且不可动摇,然而贝利斯却不然。

他从来不把他当恋爱对象,只是唯一的知交而已。

就因为如此,贝利斯才可以毫不犹豫地选择离开他。

一个人先进入S.S………

「拉裴尔……」贝利斯深歎一口气,第一次觉得这位做甚么也比别人优秀、成熟稳重的好友也有彆扭的一面,甚至要自己来安慰,「可以的话,我也想继续现状。只是,现实往往是和希望背道而驰的。」这是他自母亲死后,第一时间领悟到的事。


拉裴尔沈默着,望着身前依然是灰瞳黑发的,比自己矮小得多的男孩,突然之间发现,对方的稚气已经不再,反而带有少许世故懂事的味道。

已经成长了吗?

因为不再天真,所以不再倚赖我,甚至忍心离开我?

「呵……呵呵…………」苦涩的笑声,自拉裴尔口中发出。

「拉裴尔?」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既然你不主动需要我,那就让我来佔有你。

「拉裴尔?」

狠狠地-------------------------

「拉、………呀!」未完的呼唤在男人的蛮力之下中断,贝利斯惊慌的尖叫一声,被好友用力的往床上摔去。

拉裴尔仗着高大的身躯把贝利斯压在床上,一边轻抚着朝思暮想的容颜,一边以诡谲的目光上下打量。

「你干甚……」一阵冷意窜过贝利斯全身,直觉让他知道事情正往不好的方向发展,「拉裴………唔、!」灰色的瞳孔异常地,放大。

拉裴尔陶醉地闭上眼睛,品嚐着如意料般甜美的唇,以彷彿要蹂躏怠灭的姿态,反覆啃咬、含啜。

带着青涩的味道的薄唇,充满着诱惑力。

拉裴尔忘情地把舌头伸进因为惊慌而呆张着的对方的嘴巴,缓缓的,翻搅。

彼此的脸接近得连呼出的气息都可以感受到,贝利斯望着几乎与自己的灰眸相对的迷蓝色眼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有谁可以告诉他?这只是恶梦!

「不……唔……………」好不容易,因为吸不到气而移开唇,贝利斯才呼叫到个字,又再次被吻住。拉裴尔的吻有如暴风般吞噬他的理智,使他无法思考任何事。

这还是头一次,他知道原来接吻也可以这么煽情、激烈的。

相比起他从小和母亲交换的蜻蜓点水的吻,拉裴尔的吻根本是无可比拟。

「鸣…………」当唇被吻住时,贝利斯感觉到一双灼热的手开始向自己身上游移。束在裤子里的衣服被抽出,接着滚烫的男人的手,滑进了自己的体内。

从腰部,爱抚,至胸膛、锁骨、脖子,无一处不被触碰。

头一次被这样对待,贝利斯恐惧得整个身子僵住,他完全无法理解,甚或是思索拉裴尔做出如此举动的原因。

拉裴尔一言不发,然而,他粗重低嗄的气息,及水光潋滟的蓝眸,已经彰显着欲望。

那是只有面对着心爱的人,才会出现的,情欲。

「拉……哇!」好不容易,唇终於被解封,本来打算制止拉裴尔的贝利斯却突然全身一颤,胸前从未经任何人採撷过的小芽,倏地被指甲狠狠夹住。

他痛得眼眶溢满泪水,而始作俑者拉裴尔却反而恶意一笑,一边吻着贝利斯的眼盖,一边扭着手指的角度,搓揉着两颗幼嫩的粉红。

「别…别这、这………好…怪………」贝利斯皱紧着眉,美丽的脸扭曲着诉说着怪异的感觉,他下意识地扭动身体,彷彿想要脱离名之为拉裴尔的桎梏。

拉裴尔并没有给贝利斯任何喘息的机会,他拉起贝利斯的衣服,低头含住了那因为被掐而红肿的乳头,接着手便往下潜,握住了那已经微微有了反应的私密地方。

质感如曾经作过的无数次梦般,稚嫩得可以。

「别…呀……哈……拉…………」贝利斯仰起头,处於发育期的他生理反应特别地敏感,因此当拉裴尔开始套弄他的下身前,一种无言的快感溢满了他的全身,令他发出颤抖的哭音。


拉裴尔微微一笑,舌头继续往下,上下舔弄贝利斯平坦的小腹,渐渐将手掌套弄的速度加快,没一会儿,贝利斯已经尖叫一声,释出了难以自制的情液。

贝利斯惊恐地看着沾满白液的拉裴尔的手,即使不是出於自愿,但他却的的确确地………

在男人的抚弄下达到了高潮。

被这样的认知弄得手足无措的贝利斯连去想拉裴尔这么做是为了甚么原因的空闲也没有,因为他为自己的放荡而大大震撼。

不可能的……我………

拉裴尔并没有理会贝利斯的惊愕,他使力翻过贝利斯的身体,接着脱下他的裤子,把濡湿的手指伸进那未经人事的小穴之中。

「啊呀………」这、这…………贝利斯又惊又慌地尖叫,手因为吃痛而抓紧床单,他有一种坠进深渊的感觉。难不成拉裴尔要………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男和女的性爱他是有听过的,然而他却不晓得,男和男也可以………

而且,还是用那个地方……

贝利斯泛红了脸,同时也为身后异样的感觉而皱眉,那个不应该接纳别人的地方,现在正被强硬地打开,等待接下来的冲击。

为甚么会变成这样………

贝利斯试着挣扎,但拉裴尔却把他的身体按得死紧,力不及人的他根本动弹不了。这是贝利斯首次悔恨自己怎么可好好地操练身体,害得在危急时候完全无法自保。

他更不明白拉裴尔这样做,是为了甚么。

后穴被手指伸进、伸出,反覆了不下数百次,渐渐地,贝利斯感到后穴的痛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怪异得难以形容的感觉。

他知道,他的那个地方开始吸附着拉裴尔的手指,彷彿不愿对方离开似地……

拉裴尔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他终於抽出了手指,在贝利斯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时,将自己的灼热,一举贯进对方体内。

「啊!」痛、痛、痛!非常地痛!贝利斯反应性的落下泪水,只是身后的凶器却无视於他的感觉,继续的,挺进。

虽然有了一段时间的按摩,但贝利斯的后穴根本承受不到那么大的冲击,因此拉裴尔在头一次进入失败后,开始爱抚起贝利斯的身体来。

「贝利斯,放松。」拉裴尔因欲望而嗄哑的声音在拉裴尔耳边回荡,接着煽情地含啜他的耳朵,手也没闲着抚弄微红的乳头及已经发泄过的下身。

「唔……唔嗯…………」贝利斯哭着紧闭起眼睛,拉裴尔温柔的爱抚令他渐渐有了反应,后穴的排拒也渐渐放缓,在不知不觉间让对方的火热一点一点地挺进。

在拉裴尔的诱导下,贝利斯终於完全接纳了对方的欲望。拉裴尔这才摇摆腰身,开始了节奏急速的冲刺。

「拉…拉裴……………」怪异的感觉,充斥着贝利斯全身。但男人都是兽性动物,贝利斯只感觉到在拉裴尔一次又一次的进入时,有一股被充满的痛感。而且,伴随而来的,是微弱得几乎感受不到的……舒畅感。


在最后一次冲刺的时候,快要失去意识的贝利斯听到了身后男人带有佔有欲的低吼--------

「贝利斯,你是我的。」

12

 

「我,是不会道歉的。」

激情过后,整间寝室飘散着情事过后的味道,而凌乱的床单,也难免沾染上淫靡的气息。

金发蓝眼的英俊青年轻轻执起一件单衣,包裹自己壮硕的身体。说话的同时,下意识地扫视着床上被棉子掩盖住的身体。

那是和自己同一构造的,男性。

而他,的的确确地抱了他。

这是拉裴尔多年来压抑已久的渴望,然而对於把全身掩在被子里,不发一语的贝利斯来说,却是恶梦中的恶梦。

拉裴尔精壮的身体,以着狂暴的姿态拥抱同为男人的自己;他灼热勃发的欲望反覆进出自己的后穴,以违反常理的方式--------

即使贝利斯不是出於自愿,事后冷静下来也不由得全身僵冷。

他,竟然和一个男人,而且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发生这样的关系!

贝利斯无法接受,在他单纯的脑子里,除了对母亲深厚的亲情及身边所有疼爱他的人的友情外,从来没有体验过这种疯狂诉说着欲望的感情。

因此,他无法理解。

不明白拉裴尔为甚么要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更无法接受-----因为那是为世所不容的。

不管是哪个宗教,自上天做人以来,就是男与女,繁衍后代。对情事认知甚少的贝利斯一直都信奉这种恆常不变的道理,但是,此时此刻却被完全推翻了。

男与男,先撇除爱情,却也可以这样地,交合。

这已经超出贝利斯所能理解的范畴了!

「贝利斯?」见对方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拉裴尔挑起眉,轻唤一声。

被堆之中隆起的身影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或者该说是,发生这种?‵寣A贝利斯根本不晓得该如何面对拉裴尔。

已经穿戴整齐的拉裴尔深歎一口气,他当然知道自己这样鲁莽的行为对这单纯得像白兔般的男孩做成多大的冲击。

他有后悔,但得到更多的却是满足。

人说男人都是欲望的动物,就因为他们都比较喜欢以行动,或者该说是情交的行为,来彰显爱情。

因为能够彼此取悦,满足彼此的欲望,就能从中感受到爱。

只是,这一切对贝利斯来说还太艰涩难懂,实际上,拉裴尔也不期待贝利斯能明白自己的心意。

所以我才担心,纯真得像一张白纸的贝利斯,真的可以胜任S.S的工作及生活环境吗?

那长期处於机心佈满、欲望与黑暗纠结着的纳粹深渊………

心想贝利斯需要好些时间来整理好心境,拉裴尔随意拿起一本书步出了寝室。

X X X X

身体,软趴趴的,比起做上一、两百次掌上压还要累,连一根手指也不想动。贝利斯头一次体会到筋疲力尽的意思。

无法理解拉裴尔的举动,更是无法接受自己和好友发生过这样的事。因此直到拉裴尔离开房间之前,贝利斯都把自己有如鸵鸟一般躲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但下意识瀰漫在心头的羞耻感,令贝利斯无法面对拉裴尔。

其实错的人是拉裴尔,因为他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行抱了自己,然而,忐忑不安的人却是贝利斯,彷彿他才是做错事的人一般。

或该说是,抱了他后还一脸没事人,说着不会道歉的拉裴尔,实在自在得过火。

贝利斯缓缓坐起,粗棉的被子自他的肩膀处滑落,虽然质料粗糙,但却是极为保暖的。记得之前的好几天冷夜里,贝利斯和拉裴尔就睡在同一张床上,相互在被子的拥抱下入睡。假如贝利斯从那时就晓得拉裴尔对自己是怀有甚么企图,那么他铁定不会在他面前显得那么毫无防备的。


我真是迟钝呢………到最后一刻,还是无法为拉裴尔的举动作出任何反应。

回想自己因为拉裴尔的爱抚而失神,甚至有了反应,即使这只是生理欲望,贝利斯还是难免感到羞愧。

他……连自己也没看过的地方,却全都被拉裴尔看到了。

然而,贝利斯却没有半点恨拉裴尔的心情。

应该说是,因为拉裴尔的目光太过诚挚而且专注,所以令贝利斯觉得他会做出这种举动,是认真的。

绝不是戏弄。

也许拉裴尔是想要留住我,毕竟我们是好朋友,听到我要到S.S的事,才令他失了理智…………

使尽力气,才从床上拿起一件上衣穿上,本来就不太强壮的贝利斯只觉得身体几乎不像是自己的,一点也不受控制。

不过,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贝利斯实在不打算再面对拉裴尔。不管拉裴尔做出这样的事背后是为了甚么原因,贝利斯也接受不了。

这不是正常的!

从小培养的道德不停鞭笞着贝利斯纯净的心。

羞耻,是因为做了污秽的事。男人和男人的交合,本来就是一种罪,而当贝利斯发觉自己并不抱有反感时,心里更加的不安。就如做错事的孩子,假若连自己错在哪里都没有自觉,就只有可悲。


不可以在留在这里,我已经不知道该怎样面对拉裴尔了……

贝利斯一拐一拐地下床,气喘嘘嘘地穿上自己的衣服,待他穿戴整齐时,营外已经响起了用晚饭的铃声。

贝利斯开门出外,却在走廊看到正在催促学生去用餐的希姆莱上校。

「贝利斯?你在干甚么?」希姆莱有点讶异地打量着贝利斯,「你的脸色好差,不舒服吗?」

「……老师。」贝利斯泛起有礼的微笑,却不知衬在自己苍白的脸上只会更令人心折,「我正想找你。」

「甚么事?」

「可以的话,我想明天就出发到慕尼黑去。」

13

 

1934年春。

「辛苦你了,贝利斯.伊斯坦。一路上的路程一定很累人吧!」

从硬木打造成的高贵马车下来,贝利斯还是有种脚步浮浮的感觉。这是因为长期的颠簸旅途遗下的错觉。

马车停驻的地点,是位於慕尼黑的S.S分部。现任的兴登堡总统已经到了风烛残年,大权几乎已经完全掌握於阿道夫.希特勒手上。因此,国内的S.S势力非常地庞大,甚至比威玛原有的警师军队更具有威严。


前脚才刚步出马车,贝利斯就看到熟悉的美貌,正笑脸盈盈地欢迎着自己。

穿着一身黑军服的恩师特.勒姆,丝毫不受初春的僵冷霜气所碍,连一件披风也没有,他的臂上如所有S.S一般,有一个印着纳粹徽号的袖套。

把长及腰际的金发束到脑后的他,有着白瓷般美丽的肌肤及带有算计意味的细长蓝眸,虽然是男人,但却给人一种冷艳的感觉。

无可否认的,恩师特在S.S中相信也有着很崇高的地位,因为在他身后正跟着两位看似随从的人,然而他们却有着S.S的党章,似乎地位也不甚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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