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受辟邪 上————上古遗风
上古遗风  发于:2010年07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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嘲凤小呷了一口,不由的交口称赞道:“好极!汤色清澈、味甘气香,不知四伯这茶叫作什么名字呢?”敖顺听了后哈哈大笑,道:“嘲凤贤侄过奖了,这茶本不希奇,不过是我那劣儿鲲鹏将凡间各处的名茶采摘了些,施以露水炮制,方使这凡品呈了三分仙气,若要和你珍藏的那些个极品来比,断无可比之处!”

嘲凤在心里筹划了半晌,又与敖顺谈了些家常,时不时对这位四伯还恭维奉承几句,敖顺龙颜大悦,笑着命人张罗酒席。金吾听说刚才吃的那盏茶乃是鲲鹏所摘集来的,立时把盏搁在一处,再没碰过。这时,却听得敖顺说道:

“金吾贤侄,可是特地来见鹏儿的么?他适才为复海大圣拉去吃酒,恐怕晚些时辰才会回来!你们也难得来一趟,不如索性暂住几日,我与敖广兄长飞鸿一封,道明就是!”

不待二人应允,敖顺已前往书房,那鲛精小童也一并去了,伺候笔墨。

金吾又羞又气,面若丹霞,见敖顺等人已然走远,不觉得大声呖道:

“这老头儿,着实可恨!怎可擅自做主?谁稀罕他那个什么混天大圣的儿子,他鲲鹏算什么东西,若不是为着那随珠和双翼图腾,哪个愿意低眉顺眼的求他?今日倒好,软的不成,便来强的?等我回去秉明父王,再与他们说话!”

嘲凤见金吾气极,忙劝慰了几句,说道:

“这都是为兄的不是,偏将你牵扯进来,你要打要骂,怎样出气尽管朝我来便是,千万不可坏了规矩,况且,我们还有求与人。现在翻脸必是前功尽弃呐!”

金吾心有不悦,但也是个顾全大局的乖觉人,只好坐下来,一面叹息一面陪着嘲凤等那敖顺。谁知已恭候了将近半个时辰,还不见人来。嘲凤也道怪哉,便对金吾说道:

“九弟暂且一坐,我去里面看看四伯,莫不要出了什么事才好!”

金吾意欲同往,嘲凤却说不必,就只留下他一人候在殿中。嘲凤一走,金吾更觉如坐针毡,便独自倚案、长吁短叹起来。这一等,即是遥遥无期,敖顺、嘲凤皆不知所踪,倒盼来了另外一人。

金吾伏案,昏昏欲睡。

殿前廊下,金甲靴声铿锵有力,由远及近。到了门处,来者却也并不急着入内,隔着那珍珠帘幕,住了脚步。他轻起一手,掀帘观瞧,金吾恰在此时微微侧身,换了个姿势,慵懒倦容、衣襟略敞,正是在极清当中生出些许极艳来。

这人见了金吾先是一惊,继而欢喜,轻轻来至金吾身旁,起手化了一袭斑斓孔雀氅与他披挂肩头,便坐在方才嘲凤的位置上,屏气凝神的注目起金吾的睡态来。

金吾熟睡,睡相决然称不上雅致,那披在身上的孔雀氅三番四次落在地上,都被这人好心拾起后,复又重新搭在他那线条极美的背上。

“九儿……”

他声音低深,极尽温柔,美酒本已令他入醉三分,如今目及金吾,更是心无旁物,就忍不住欠起身来,停在金吾眉心间,烙下一吻。这吻轻若鸿羽,淡若浮云,自是唤不醒睡意盎然的金吾。他见金吾果已沉睡,就大着胆子借着酒醉,如法炮制,由其额头一路向下,吻至唇畔。金吾睡的正好,却偶感唇上有些酥麻,他轻哼一声,侧了下俊脸,仍旧闭目睡了。那人瞧金吾此时更是风情万种,颈子上那道逆鳞随他均匀呼吸,跌宕起伏。他喉结一振,勉强按下即燃的情欲,坐回原处,暗自默念了数遍圆觉心经,但还不得静心怡神,那双漂亮的凤眼总不由得朝金吾身上瞄去,令他多少有些心烦意乱。

“九儿……”

他故意干咳一声唤其乳名,意在引起金吾的注意,无奈对方疲于奔波,又觉无聊,再者这大殿当中的香炉内还燃着一种叫作“安息沉香”的熏香,它本是驱邪避疫之物,但金吾这般修为浅显、嗅觉敏锐的体质,一旦着了这沉香,便只剩下镇定精神、催人入眠的作用了。

正在此时,有两位粉雕玉啄的宫女进得门来,请了两个安,与他脱了戎装,换上常服后,低低的说道:

“二殿下,奴婢告退!”

他也不应,忽然怔了怔看着金吾,若有所思。

这一面貔貅的魂魄随嘲凤同去了,打算探个究竟,门上的书童也曾见过这东海的龙三太子几面,知道他与主人素以“叔侄”相称,也是时常走访来的贵客,遂一路将其引至熬顺书房。敖顺身侧除了那位鲛精小童,另还侍立两名相貌平庸的宫女,分别行摇扇、捶肩的职能,小童倒是忙的不亦乐乎,研磨蘸笔,端茶倒水,跑前跑后的伺候这位没事喜好舞文弄墨的老龙王。

敖顺自得其乐,定是忘乎所以,嘲凤也不好搅了他的雅兴,只得垂手立在一旁静静等候。好在这老龙王也没个耐性,画来画去,见总不达心意:画个凤凰形似乌鸡,画个仙女神若夜叉,只得悻悻搁笔,潦草了事。

他正觉得扫兴,抬眼却瞧见了恭候多时的嘲凤,忙命人备了棋盘,拉了嘲凤与自己盘腿在那席上坐了,对弈了数巡。嘲凤无心,先赢了几局,不想这敖顺棋艺不精,却是个争强好胜的主儿,誓要搬回几成方才作罢,嘲凤哭笑不得,只好故意连输数局后,谎称自己头晕眼花、脑容不足,才算摆脱了敖顺这番纠缠。

敖顺意达志满,颇为尽兴,忙吩咐下人端上了四样菜肴,这就要与嘲凤把酒言欢。嘲凤便微笑着说道:

“四伯难道忘了?金吾现下还在花厅候着,我们来的急,也都是不曾用过晚膳的,不如唤他一道入席吧?”

敖顺经嘲凤提醒,才想起自己那个相貌生的别样俊俏的九侄儿,怕是一人独坐在那里只管饮茶,这肚子里又没个油水,吃那些个花茶莫不是要把胃伤了么?遂并了嘲凤一同赶往客厅。到了彼处,却不见了金吾身影,敖顺择人在这附近好一通找寻,也不得其踪。

“莫非是提早回了东海?”

嘲凤在心里暗自琢磨了一回,觉得不象,这主意即是金吾出的,以他的性情,决不会半途而废!嘲凤心头一紧,总有种不祥的预感,当务之急是先讨得那样东西,才不虚此行。他见这厅里人来人往,不好开口,便扯了扯敖顺的衣袖,附耳低语道:

“四伯,嘲凤有事相求,请借一步说话!”

金吾失踪已是愁煞了这位老龙王,东海龙王敖广位列四海龙王之首,令敖顺多少有些敬畏。早些时候自己在那书信当中已然夸下海口,教大哥如何如何放心,四弟定会将两个侄儿照顾的妥妥当当,小留几日在北海,权当与我叙叙旧情,如今那信札送走还不到半个时辰,却把个活生生的人弄不见了?那敖广的粗旷脾气他是晓得的,不将他这北海搅个天翻地覆也枉称“青脸红须暴躁王”。

老龙王急的眼泪汪汪,听嘲凤这样一说,只道他是为着金吾的事情要与自己筹划一番,也来不及多想,就拉了嘲凤的手去了一处僻静之所。嘲凤看看四下无人,便开门见山的道明了自己的来意,直问敖顺讨要一样唤作“双翼图腾”的宝物。

敖顺听了,面上失色,急问他道:

“贤侄,你可知这‘双翼图腾’的来历?”

嘲凤面不改色,回道:

“双翼图腾乃为四伯次子鲲鹏展转三世带来的功德,鲲鹏前身本为慈悲金刚手菩萨,这图腾正是那两扇坚催不破的金翅所化!”

敖顺点了点头,接道:

“不错!那你可晓得这‘双翼图腾’的作用么?”

嘲凤笑言:

“怎会不知?如今它不正是北海的镇海之宝么?”

敖顺听后,拍了拍嘲凤的肩膀,哈哈大笑道:

“知道就好!你问我要这好宝贝,无异于是要陷北海于万劫不复,倒不是四伯我小气……”

敖顺英眉微绻,顿了顿,说道:

“北海之中的宝物何止是这一件,除了这个,你看中哪一样,只管拿去,我绝不会说半个‘不’字!”

嘲凤早就料到直接要是要不出个结果的,便对敖顺笑了一笑,道:

“小侄一派戏言,四伯何必当真?我是怕您为金吾过分担心,成心与您开个玩笑!这么贵重的东西,慢说是您不舍割爱,即便是讲白白送我,我却还嫌烫手呢!”

敖顺听闻嘲凤此言,还当他孝顺,直觉得自己与嘲凤相谈甚欢,二人也算是忘年之交。就兴高采烈挽着嘲凤向内走去,嘲凤一面诺诺连声附和几句,一面心上想道:

看来果如金吾所言,若想成事,势必只能“智取”,然而,金吾你又去了哪里呢?

第七章:爱与惩罚

你道这金吾方才不还好端端坐在椅上伏案而眠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踪影?原来先来的那一个穿了金甲银靴、头戴紫貂冠的不是旁人,正是北海龙王敖顺次子鲲鹏是也!

这鲲鹏,原形为巨鱼,其名为鲲,纵横数十丈,生于北海至阴之地,怒时即可化而为鸟,其名为鹏,双翼一展就是五万四千里,恰似垂天之云,这样的速度,即便是齐天大圣的筋斗云也是比不上的。况这鲲鹏神通广大,三界当中就没有人能轻易降的住他,加之又结交了一班性情同样不训、本领高强的神通之人,七人结拜,彼此兄弟相称,并为“七圣”。那“混天大圣”的浑名,便是由此而来。

鲲鹏与金吾初识,当追忆三世之前,那时鲲鹏尚为如来座下弟子之一的慈悲金刚手菩萨,金吾不过是条头上还未生出双角的虬龙而已。

一日,菩萨踏了乌金莲花周游至此,适逢恒居于海边岸上的一只金翅大雕正擒了水中戏耍的金吾准备享用,这鸟儿天生铁喙铜爪,翎羽赛刀,素来以海里的雏龙为食,金吾似乎已然明白自己即将命丧至此,竟凄凄然哭出声来。

哭声呜咽婉转,菩萨心动,就使了个小小术法,掷了块石子惊飞了那只大雕,金吾由此逃过一劫。不过那慈悲金刚手菩萨却没有这般幸运,弱肉强食也是自然法则之一,他念及金吾年幼、生的可爱,不忍见他死于非命,才动了恻隐之心。谁知佛祖因此怪罪下来,令其重入轮回,一心悔过。但菩萨经过三世反省,仍对金吾念念不忘,即是做了凡人,也是终日饱尝相思之苦,活不到三十岁便提早撒手人寰。这份情谊绵延至今,金吾纵是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鲲鹏绝不能忘了当初。

再说金吾沉睡殿中,鲲鹏又唤不醒他,只好抱了他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适才在复海大圣处吃酒回来,那其他六圣今日也不知从何处学来了个新酒令,就只拿两个色子往碗里一掷,投出什么样的花色来,须得以那花色为题即兴赋诗一首,鲲鹏哪里会题诗?他也不晓得这是另外那几人同通着来作弄他,只好一杯接一杯的喝了个无数,虽说鲲鹏酒力了得,但也禁不住兄弟六人轮番灌他,最后支撑不住,烂醉如泥,那班人方才作罢。鲲鹏在彼处喝了些醒酒汤,又躺了半晌,觉得清醒了些,便起身告辞回到北海。

他将金吾轻置榻上,金吾甫一着榻,即翻了个身子,滚至内侧,鲲鹏眼见金吾薄裳松垮的搭在身上,隐约露出其下紧致细腻的肌肤,此时越发感觉周身似火,忙一挥手除尽二人衣衫,揽着金吾腰侧,沉入梦乡。

少倾,那“安息沉香”的作用已渐渐退去,金吾尚未睁眼,却嗅到了一股刺鼻的酒香,心道:好个吝啬的老头儿,摆了好酒席也不曾唤我?

金吾想到此处,肚子也确实有些饿了,便想着找些东西来果腹!他才动了一下,竟有人轻呵一声,在他耳边吹风,道:

“别动!”

金吾吓的浑身一抖,立时睁了眼睛,就要翻身下榻,鲲鹏岂能随他心愿,便单手用力将他压于身下动弹不得,另一手暧昧的掬着金吾性器握在掌中,鲲鹏指上稍一用力,金吾即疼呼出声。

“我的九儿,几日不见,你竟似着了水的芍药,愈发可爱了,莫非你让他尝过了?”鲲鹏说话间含住金吾耳垂,轻噬舔弄,手上亦没有懈怠,越来越剧烈的动作令金吾唯有大口喘息的力道,哪里还讲的出话来,鲲鹏觉出金吾身下的变化,遂笑着捏了金吾的下巴与他亲吻了片刻,直到金吾受不住他的手法,被他单手撩拨的泄在掌中,方才极为不舍的放开了他。

金吾才一醒来,就受了这样一场羞辱,教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但见金吾将真气集于掌中化出一柄鱼形利刃来,即朝着鲲鹏两腿当中刺去,鲲鹏面对金吾奇袭,不嗔反笑,仅用两指便轻而易举将金吾刺出去的剑峰夹在当中,戏噱道:

“好个心狠的金吾,好歹咱们也沾亲带故,况且大伯已答应将你许了我,难道你想绝了我鲲鹏的后不成?”

“呸!谁与你这无赖沾亲?谁又与你这泼皮带故?我父王一时糊涂,答应了下来,若我不依,你又能怎样?”

金吾狠啐了鲲鹏一口,一面破口大骂以泄心中怨气,鲲鹏见金吾如此激动,执着剑柄的手略有些发抖,引得自己指尖也跟着轻颤,便冷笑着化了方帕子擦了擦脸,睨了金吾一眼,说道:

“九儿,你这脾气也该改改了!两人当中处于下面那一个的,就该温顺些,即便我纵容你放肆惯了,今日也不应这样忤逆了我混天大圣!”

鲲鹏言语轻佻令金吾恼羞成怒,二人怒目相视良久后,金吾复起左手,掌中带风直往鲲鹏左肩击去。鲲鹏巧妙一躲,指尖着力,便将金吾手持的利刃捻作拧花废铁。

金吾大惊失色,一时来不及躲闪,竟被鲲鹏周身散发的华光所伤,倒在榻上,痛苦不堪。

鲲鹏仍用单手把金吾纤细双腕交错着禁于背后,又大力将他提起,迫他跪趴榻上,金吾试图摆脱眼下这极度屈辱的姿势,便极力挣扎,鲲鹏早已被他勾的起了兴致,面上也泛着淡淡的情欲,金吾越倔强、鲲鹏就越想将其彻底攻陷,当下即抬高了金吾的一条腿,强行至后挤入金吾体内,金吾痛的倒抽了口冷气,连骂人的力气也丧失殆尽。

“啧啧!九儿,流了好多血,你这后面怕是要有段日子才能养好了!”

鲲鹏边叹息说着,边缓缓将自己性器送的更深些。

鲲鹏原也顾及金吾的身子,知道他道行修为才及百年,体质也绝承不住自己如此的予取予求,只是今日金吾所作所为,着实令他生气,睚眦与他相好,这是人人都知道的事情,鲲鹏平日里可装聋作哑,但此时一想到身下之人竟心甘情愿承欢于别人胯下,借着那半分醉意,鲲鹏便有心惩罚金吾。

金吾虽与睚眦欢爱过数次,但每回皆要借助些魅药催得情盛兴浓时方行其事,且睚眦从不吝时间,每与金吾交欢必作足前戏,金吾也曾戏言:若是七哥再不进来,恐怕他就要睡过去了!金吾印象当中,疼也是有些疼的,咬咬牙挺过一时,随即而来的便是快意,然而今日鲲鹏这番强行进入,才真正令金吾尝尽了苦头。有几次疼的紧了,他竟昏死过去,又生生被鲲鹏顶弄的醒来,继续饱受折磨。这场毫无快意的“欢爱”也不知经历了多久,金吾后穴痛的一紧,鲲鹏被他逗弄的颇为情动,遂眯起双眸扶定金吾腰际,迅速抽插了数次,在金吾体内磨到精出为止。

敖顺责人在这北海龙宫寻了金吾数巡,也没个着落,正在愁处,便有那知情的人相告,适才二殿下鲲鹏已从复海大圣处赴宴而归,也曾在这殿中与金吾太子对坐了半晌,莫非是一道同去了鲲鹏殿下的北冥宫么?

敖顺闻得此言,先是低声斥责了那人几句“瞒报”的话,继而面色稍缓,即在主位上坐了,以手理髯,自言自语道:

“果真如此,我也宽心了!”

老龙王心里自有一番打算,这金吾说来也是他打小看着长大的,初出时周身无鳞,类大鲵,通体无暇若白玉,甚是可爱。

那年恰逢敖广新获紧邻东海卞京县郡的统辖权,又老来添丁,可谓双喜临门,因此对这九儿尤为宠爱,单为其取个名讳,敖广就颇费了些功夫,特地选其足月时大设“满月宴”,遍请三界诸仙,广征妙语佳句,最后还是来自崆峒山上的神仙为他开坛蘸法卜了一卦,言其命中五行缺金,遂赐了“金吾”这样一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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