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变+往昔篇————夜梦寻
夜梦寻  发于:2010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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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班扎手,并肩子扯活。”(兄弟们撤!)络腮胡子呼喝道,一干人马向山背撤退。才发现自己早已被西朝军队围住!

“你娘的,哪条道上的?”

“对你们这群匪类无需废话,”丢掉草帽,英气逼人的脸冷峻道:“一群人渣!”

络腮胡子几乎连滚带爬地到莫欢歌脚边:“莫,莫大将军,我们也是求口饭吃,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小的吧。”

莫欢歌刀指此人脑门:“你们有没有致使?”

“啥?吃屎?只要莫大将军放过小的们,别说吃屎,喝尿啥都行!小的把红货都给你,放了小的吧。小八腊子们,快快,把咱抢的都给莫大将军!”

小巴子揭开装载货物的大箱子。那一刻,莫欢歌几乎窒息——典。

只那么一瞬,莫欢歌没看到络腮胡子眼里凶光一闪,藏于袖间的匕首抄莫欢歌刺去!

没人看清刚刚的情形究竟怎样,一切发生的太快!待到所有的人回过神来时,络腮胡子身首异处,一袭白衣的青年挡在莫欢歌身前,手中的剑鲜血滴落。

随即将士杀来,将这群土匪剿灭。剩下几个投降的被捆起来,等待发落。

“居然惹到我楚典身上了,我杀人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喝奶呢?”

“典,不要说粗话。”莫欢歌扳过他,“你怎么会在那?”

“惭愧,被几个貌似小孩而家伙骗了。想我楚门当家的颜面,唉,不知这算不算对不起列祖列尊。我警告你不许回去胡说,要是让寒衣那混小子知道了,还怎么立威?更不能让凝知道,回头又哭个浑天黑地,我可哄不好。还不能……恶”一口黑血吐在莫欢歌怀里,“还是先帮我解毒吧。”

莫欢歌抱起楚典,都什么时候了,你就不能直接说重点吗?总是这么唠叨……

终生不归

016

楚典的伤远比预料中的严重。

军医对外伤在行,却不能解毒。放下帷帐,莫欢歌与军医商量,得连夜将他送回西朝,并派人快马安排西朝太医于途中接应。谁料,尹寒衣突然出现,一句不说就往里闯。

“你怎么来这?”

“我去救他!”

“忘了你哥哥不许你乱来吗?想想你的身体!”

“是大哥的命令重要还是命重要?放手!”尹寒衣扯开莫欢歌,掀开帷帐。

“莫将军。”叶梓炀拦住他,“多日不见了。”

这次的叶梓炀与上次不同,周身散发着明显的敌意,毫不掩饰对莫欢歌的反感。两人静立对视似在进行无言战争,屋里却传来惨叫声。两人同时冲进屋内,只见——

刚刚还不省人事的楚典拧着尹寒衣的耳朵,尹寒衣则是呲牙咧嘴一脸愤恨。

“当我说的话都是放屁是不是?啊?我说过你可以再渡血救人吗?”

“大哥,你疯了?放手!放手!”

楚典放开尹寒衣,“你在这做什么?惹祸惹到这来了是不是?你马上给我回家去!立刻给我滚回去!”

尹寒衣咬咬嘴唇,没说话,最终转身跑出去。叶梓炀也跟着。莫欢歌疑惑地看着楚典。

“泓水河……这是他不能来的地方。欢歌,赶紧把他送走,不然……”话未完,楚典便晕倒在莫欢歌怀里。

追上尹寒衣,“寒衣,你又要去哪?”

“回家!”尹寒衣说着就要上马。

“你大哥只是担心……”

“担心我?他是担心我闯祸闯到跨越国门走向世界!”

尹寒衣还未上马,就被叶梓炀揽入怀中,原本气的发抖的身体终于平息。“咳咳。”莫欢歌的副将林洛冒出来。

这两人闪电般地分开。

“将军说,请二位到军中休息。”

莫欢歌把药草放到陶罐里,加上水,置于炉火上,复又见台案上剩有草药,疑惑着刚要一并放入。

“你这样,我大哥非吃死不可。”尹寒衣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营房内,“大将军还要自己煎药吗?”

“只是一些滋补的药。”

“我来吧,”尹寒衣接过草药,“这位药要‘后下’。水放的太少,要高出药物一截指头才行;火太旺,你当是烧水?还是煮粥?”

一阵忙乱,淡淡地药香散开,尹寒衣把扇子丢给他:“扇着火,一个时辰后就好了。”

莫欢歌笑了,“小孩子懂得不少。”

“每个人都跟你一样白痴吗?真不清楚,你武艺不及大哥,才智不及凝儿,居然是将军,西朝真是没人了!”

莫欢歌只是笑笑,不予他计较,仔细地扇着炉火。尹寒衣也破天荒地没有继续挖苦他,只是不言一语地呆在一旁。

“是不是只有对大哥,你才会这样?”

“寒衣吃醋了?你小时候,我也为你煎过。”

“稀罕?吃你的药,没病也吃出病来。”

莫欢歌笑了,“特意跑来是不是有事?”

昼夜不眠地要追寻的答案,在面对莫欢歌的笑脸时,无端地却说不出来,尹寒衣默默地低着头,或许这早该忘记的事,这早就淡然的事还是不去追寻吧。

鼓噪的尹寒衣破天荒沉默,让莫欢歌也感到奇怪,继而在尹寒衣里的眼里看到了异样的神色。有些事已然明了,“寒衣有话问我?”

“是,”事已至此,只想要一个真相,“三年前究竟是不是你?少用没用的话敷衍我!我不是会挺着肚子找你负责!”

“是我!如果寒衣仍然恨的话,还可以捅我一刀!”

“王八蛋!畜生!老子我被人上了,连问问是谁都不行吗?莫欢歌你是孬种还是白痴?顶了别人的罪你很爽是不是?”

尹寒衣的咆哮并没令莫欢歌动容,他只淡然道:“无论怎样,事实如此。你恨我,可以再砍我。如不解恨,杀了我也行。”

哈哈哈,“莫欢歌,你笃定我不会杀你吗?”袖间寒光一凛,“楚门剑法,不是只有哥哥会!”

迎上利剑,手握利刃,莫欢歌把剑插入胸口。抽剑,他的手也划开流血。“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三年前也是!我只是想要个真相而已!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莫欢歌的沉默令尹寒衣绝望,愤然摔门而去,“终有一天,我会知道!”

叶梓炀早在营帐之外,尹寒衣捧着个大坛子气鼓鼓地冲来:“陪我喝酒!”

酒品体现着人品。尹寒衣的酒品相当地——烂。“羊,你看我舞的如何?”

“很好!别有意境!”出奇难看的剑舞,收放无型,歪七扭八。

“莫欢歌自创的剑舞,我偷学的。他从不肯教我,就知道跟大哥练剑!”尹寒衣一边跳来跳去,一边还自言自语,不一会儿终因为酒力太弱,昏睡在叶梓炀怀里。

叶梓炀仔细地将他被酒弄湿的头发拢于耳后,亲吻着他的耳垂:“晗,我带你回家。”

017

“晗,这辞写得很好,你读读看。”

“生生世世我许你。”

“我也一样。你又写什么?”

“也是好词。”

“万顷江山君赐予。”

“晗儿,杀了我!”

“父王,我不能……”

“杀!”

“不管曾经的恩怨,今日我夫妻都已还尽。将这孩子托付给你,只望他今生不再卷入纷争,平淡无忧。”

“如能活着,取名‘寒衣’。”

“泓河之水是因你染红!”

“把命陪给你,求你放他一条生路!”

“我说过你们谁也逃不脱。”

“凤戈神物承载王世的罪责和责任,留给你,为我赎罪!”

“终生不归泓水河,诀别苍生,诀别君。”

……

尹寒衣惊醒后,感到冷汗涟涟,身下很颠簸,原来在马车中:“梓炀,我们去哪?”

“回家。”

“家?”尹寒衣略有茫然,“不是早毁了吗?凤戈不是早就被踏平了?”

他的眼神没有焦距,像是问询又像自语,“火光漫天,我还记得宫里人们的哀号惨叫。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一遍遍地重复,无法自制。

叶梓炀将他揽到怀里,“不回凤戈,你不是早答应我会到钌址吗?那里有美丽的蓝天,和一望无垠的草原。我带你去那里。”

“不行!”尹寒衣推开他,“大哥会又会在我面前唠叨,我出趟阳城都被他念个半死,要是离开西朝,估计会被直接砍了。”

吃干抹净

018

尹寒衣陷入思维的混乱。

昨夜,叶梓炀保他回营帐时,他突然问这是不是泓水河。在得到肯定答复时,就发狂一般拼命挣扎。最后只得将他打晕。

急驰的马车速度变缓,睡在叶梓炀怀里的尹寒衣睁开眼睛:“羊,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我叫另一个名字叫安陵晗。”

“很好的名字,还梦到什么?”

“还梦到啊,”尹寒衣仰头看他,“还梦到你,梦到父王,梦到母后,梦到凤戈的漫天大火和血色浸染的泓水河,”平静的语气,“羊,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十指相扣:“我喜欢的是你,无关乎时间。”

哗!楚典一怒将桌上东西全掀下,“尹寒衣那死小子到底跑哪去了?”

“典你不要生气,寒衣闹腾惯了,也许过几天就会自己出现。”

“你不明白,”楚典一拳捶在桌上,“都怪我昨天晕过去,不然绑也得把绑住!你不知道,寒衣八年前失忆,是因为他重了自己的蛊,能解的方法就是重回泓水河!”

“你是说,寒衣很可能回到边境就恢复记忆?”

如果真是如此,他要以怎样的决心才能抵御弑亲的痛苦和叛国的罪责?寒衣,对不起,哥哥没能守护你。

“他突然来边关肯定有原因,我的遇袭和你遭暗算也肯定有联系。欢歌,我怀疑……”

“我也一样……”

我们周围有奸细。

在这两位担心着急时,我们的尹少爷正在——

“羊,你看,那个是狼!”

“不,那是牧羊犬……”

“那个也是牧羊犬?”

“不,那个是猫……”

“看看看!那也是猫吗?好远,看不清。”

“其实那是板凳……”

初次来到大草原的尹寒衣似乎对这片土地出奇地好奇,还和绵羊交朋友。远远地看着他把羊群追的四散奔命,叶梓炀淡淡地笑了。

达日阿赤老汉气喘嘘嘘地跑来:“殿……叶安达,阿木尔和其其格要成亲了。殿……不,叶安达一定要出席啊!”

“大叔的女儿其其格要出嫁了?恭喜大叔!”

“您能出席我的女儿的婚礼,将是老汉最大的荣幸。”

“大叔放心,我一定出席。”

牧民的婚礼热闹欢腾,众人载歌载舞,庆祝的火焰映红漫天。娇羞的新娘身着缀满珍珠玛瑙的绣花嫁衣,在众人的欢歌笑语中被新郎抱入洞房。意犹未尽的尹寒衣拉着叶梓炀要去闹洞房,叶梓炀偏说这里的习俗不兴闹洞房。

“他们成亲为什么拜你?”

“因为我是他们的贵宾。”

“看把你美得,不过这和我的国家习俗真的不一样。”

叶梓炀斜眼瞄他,“牧民还有更有趣的习俗,不仅有趣而且好玩,想不想知道?”

“真的?是什么?”

“回帐篷,我仔细告诉你。”

帐篷内——

“大草原赋予牧民所有的食粮和财富,所以牧民最崇尚自然,崇尚身体本身。所以为了更接近牧民的心境,寒衣,把衣服脱掉。”

“脱衣服?你别骗我。等等,不对,你有企图!本少爷不俸陪。”尹寒衣似乎看到对方眼放绿光——色狼的眼光。

叶梓炀门神般挡住门口,俨然一副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的逼良为娼相。“寒衣啊,放心吧,我会很温柔的。”步步紧逼。

“你,你,你别过来,过来有你好看!”震摄丝毫无用。尹寒衣觉得叶梓炀的身影渐渐变大,压迫感越来越强烈。飞起一脚——轻松接住,出剑——挥袖夺取。“美人啊,你就放弃吧,你打不过我的。”

“你以前不是武功很烂?”

“呵呵。”

“你,你,你又是装的?”

“美人紧张时会结巴,真是新发现。让我进一步地研究你如何?乖,把衣服脱掉。”

尹寒衣的脸蹭得一下如红透的苹果。“你,你,你变态。”

“为了美人,变态一会也无妨。算了,还是我帮你脱吧。”

“放,放,放手啊!”

嘶啪嗒哗啦,叶梓炀看看这一大堆莫名的物件大为奇怪,“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瓶瓶罐罐,药丸药粉?居然还有毒针?这个是初吻不让人吗?”

“不,这个叫悍卫贞操。”

“这个呢?”

“这个是要你命根!”

“额,会不会太狠了点?”把这堆物什推到床下,“可惜啊,这些对我都没用。来吧,美人。”

在这个月黑风高,不!是风花雪夜,风光满园,风华正好的夜晚,我们的尹少爷被一匹披着羊皮的狼吃干抹净了!

“叶梓炀,我恨你一万年!”

“被美人恨是鄙人荣幸。”

“你,你,你,救命啊~”

019

世上绝没有便宜好事。

叶梓炀昨夜快活,免不了磨难。醒来后的美人可没有送上早安吻,夺命一拳倒是有一个。幸好叶梓炀躲得快,翻身把尹寒衣压在身下:“要谋杀亲夫吗?”

“亲你个头!”拳头招呼,理应被扣住按到床上。

“亲头当然可以,只要美人喜欢,我身上的每处,美人均可亲得。”

“老子非得宰了你。”

“美人,求你别动了。这种姿势下,我难保又把持不住……”叶梓炀跨坐在尹寒衣胯上,双手正按着尹寒衣的爪子。两人四目相对,一双含情脉脉,一双仇深似海。

定格,定格。“叶梓炀,你这个王八蛋!”狮子吼。

那天,几乎一半的牧民都听到了这声巨吼,均感叹尹公子声色嘹亮,还有“王八蛋是什么?”“不知道,兴许是一种称呼吧。”(牧民没见过王八=_=")于是大家都知道叶安达的另一个称呼——“王八蛋”。

那夜后,尹寒衣见到叶梓炀恨不得绕道,至于为什么不报仇,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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