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门变+往昔篇————夜梦寻
夜梦寻  发于:2010年07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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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爱我吧,我准了!”

“你许我生生世世。我还你万顷江山。”

“若一天你真要杀我,我会先自绝。”

“终将辜负的与不能辜负一并算清!”

……

所有恨皆因爱——>楚门变

主角:尹寒衣,叶梓炀,楚典,楚凝,莫欢歌

美人从天降

001

想听故事吗?如果愿意花上几天听我唠叨的话就端杯茶坐下吧,也许你更想饮一杯清酒,随你喜欢吧。其实我也不敢相信有一天可以平静的诉说这件事。似乎有点啰嗦,只是太久没这么说话,难以把持吧。有些细节,未必正确,因为这个故事里,我不是主角——

每月逢十五,都会赶集,虽比不上京城的繁华,却也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买各种小玩意的摊贩一字排开,弄小吃点心的,耍弄戏法的,卖艺和卖身的?穿着素衣的少年蹲在地上,怯怯地看着路人,脖子上竟挂着个“卖身”的牌子!人们围拢过来,对这个男孩指指点点。

“多大了?”

“真的是卖身?”

“到哪家府上做个小侍从?”

面对人们的问题,少年只是低着头,皱着眉,一律不答。人群中进来一个大汉,弯腰对少年说了什么就要拉少年起来。谁料没把他拉起来却连人摔了个跟头,砸在少年身上。人们还没反映过来,就见从天而降一个身影,扯起大汉就是一顿猛打,其快速和惊人的程度还不容人们惊叹一声,大汉已口吐白沫晕倒在路边了。

在人们口还来不及反映的情况下,打人者一脸春光:“大家不要那么仰慕地看着我嘛,对这种强抢民男的恶徒就该人人得而诛之!”

“他,他,竟然打了老实人——王馒头!”

“馒头大哥,你还活着吗?你喘口气啊!”

打人者当然是一脸疑惑,转身看蹲在地上的少年:“云纾,他们是不是疯了?”

“少爷,疯的是你,刚刚这位大哥是问我饿不饿,要给我馒头吃!”

“那干嘛摔你身上,不是占便宜?”

“那是因为我被你点了穴站不起来,把他带倒的!”

“你怎么不早说?”

“谁让你从树上跳下来就开打的?”

争吵的主仆二人,当然没有注意周围不断扩大的愤怒的气场,等他们注意到时,已经被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说!王馒头怎么招惹你了,你要打他?”

“王馒头待人那么好,经常帮助可怜人,做馒头给大家吃。你也能下这样的恨手!”

“禽兽啊!”

“天理不容啊!”

打人者面部抽搐:“诸位乡亲,一场误会,息怒,息怒。馒头大哥你没事?”

真的?众人回头一看——那馒头分明还半死不活地歪倒在地上,方知上当,再回头,那个打人者竟凭空消失了!刚刚蹲着的少年竟也不见!哀叹着世道不济,坏人横行,大家扛起倒在一旁的馒头兄散了。

这只是热闹市集的小小角落,不会有太多人注意到。当然,除了目前被人压着的这位。

“我说,这位美女,你能不能下来了?”

“啊?哪有美女?美女在哪?”

“还不就是你!从窗户进来就砸在我身上,是不是赶紧下来?”

压着的人也就是刚刚消失的打人者才发觉自己正狠狠地坐在某人的背上,难怪刚刚施展轻功冲进来的时候一点也不疼。但是周围,大家都保持定格地端着杯子,或饭吃到嘴边,眼睛瞪得跟陀螺似的,他们在看什么?

被压着的人忍无可忍,翻身,终于让身上的家伙下来。自己怎么说也是习武之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一个不明物体狠狠压住,幸亏当时没有在吃东西,不然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在下叶梓炀,敢问阁下高姓大名,以及为何会出现在此处?”最好解释清楚为什么砸我身上!同时怒视四周,刚刚定格的食客们立即识相地开始吃吃喝喝。

“额,那个,听说这边的佳肴是阳城一绝,所以特意来看看,只是大概没走对门。”这什么理由,总不能说自己轻功不济,开溜时不看路吧?

“请问是什么佳肴让姑娘这么心仪呐?”

“红烧蹄髈!”

“的确是好菜,只这斋菜馆,怕没这道菜。”

“没,没有啊,好可惜,那我走了。”

“来了就不要走,看看这一桌菜,姑娘不认为太可惜吗?”这才注意到翻倒的桌子和一地狼藉,思路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到:“关于这一地,本姑娘……等等!!你刚刚说什么?叫我姑娘!你哪只眼看见我是姑娘的?本少爷是堂堂男子汉——尹寒衣是也!”

男的?叶梓炀打量他,俊秀俏丽,不仔细看还真以为是女孩儿——而且是难得的美人。他不露神色地笑笑。“这位兄台可知刚刚毁了什么?栖霞高僧做的斋饭,每年就一桌,可惜啊可惜。”

“我看这也不算全毁,要不拾掇下,有些还是可以吃的……”

呵呵,叶梓炀冷笑。

“大不了请一顿?狮子楼,状元阁随便选,可都是一等一的好酒楼欧。”把你丢那被人狠宰,哼哼。

“那倒不必。”

“到底要怎样?赔钱?”把钱给你后,就说你抢劫。从没人在本少爷这沾过便宜。

“算了,我也不是斤斤计较的人,不要你赔了。”

“甚好,再会。”

“慢。”

“你还想怎样?”

“在下是初次到阳城,很多地方还不慎熟识。公子应为本地人,可否为在下介绍下当地的景致呢?”

“好说,好说,明日此时在此地,我带羊公子好好参观。”明天你能看到我就有鬼了。叶梓炀却一步到尹寒衣跟前:“公子答应可不许反悔。”

“自然自然。”终于解决了这一麻烦,尹寒衣走下饭馆,突然意识刚刚没看见云纾,而原本云纾所在的地方出现一枚——铁质菊花。

002 BY 江南月

尹寒衣暗道不好,难不成云纾真的被采花盗抓走?但是云纾也不是好惹的,怎么会让大盗轻易得手,换言之采花盗既然能当众得手岂不很有本事?尹寒衣一会皱眉一会欣喜,一会又纠结,跑马灯似的换表情,叶梓炀忍不住问道:“这位少侠,为何如此困惑?”

“没看到我在找刚刚救的那个人吗?”

“是刚刚那位美少年?”要是云纾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肯定会被砍,早知道就不想这出以云纾当饵诱使采花贼出现的把戏了。

“我刚刚在菜馆楼上看到那位少年了……”当初云纾不愿当饵,被我点了穴道丢到集市,本想在采花盗出项时,再来行侠仗义,却被那个馒头搅了局。

“他刚刚跟一个人朝这个方向走了……”云纾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千万别来找我寻仇啊!

叶梓炀看着尹寒衣自言自语到忘乎所以的状态,只得冲着他的耳朵大喊一声——我看到他了!!!!尹寒衣捂着几乎聋掉的耳朵:“吼什么?为什么你还跟着我?”

“饭被打烂了,从饭馆出来不是正常?”

“等等,你说什么?刚刚你说你看到谁了?”

这边云纾被放在地上:“你就是采花贼?警告你,最好不要碰我,不然会很惨!”

“怎么个惨法?”

“会让你体无完肤!”

“今天这朵小菊花可真辛辣啊,不过大哥我就喜欢辣手催辣花~”

看着不断靠近的采花贼,云纾想:少爷你害死我了,我一定会报仇的!!

“不要过来,不要……”

“啊!!!!”

与这声惨叫同时降临的则是一早就想当英雄的尹寒衣是也,“云纾,你没事吧?担心死了!”熊抱,此刻的采花贼——“臭小子,你嘴里是什么东西?”在地上翻滚挣扎的采花贼不住的呻吟,“疼死我啦!”

“嘿嘿,是不是又痒又痛啊?告诉你,这是本少爷的独门秘药——初吻不让人。专门对付那种突然袭击想吻别人的混蛋,也就是你这样的人了,只要一碰触嘴唇,只要被吻的人不愿意就可以吐出毒药让人中招。”

“王八蛋,怎么有这么下三滥的药?这什么臭名字?什么臭毒药?毒是用来药人的!”

“你懂不懂什么是创新?难道毒药就该是毒人的吗?”

“放屁!这种毒药是毒药界的耻辱!”采花贼疼得满地打滚,却还挣扎着站起来,“老子要你好看!”一个飞袖,寒光崩现。尹寒衣正在得意怎会注意暗器?不想竟一个人飞扑到他的身上,“少,少侠,可追上了……”晕倒了。

“你该知道干采花的除了会采花就是解毒和用暗器了。”采花贼一脸淫兮兮地盯着尹寒衣:“你也是一个美人呐,要不一起玩玩?”尹寒衣被采花贼用剑所指,身上又压着个无故冲进来的叶梓炀,心想:羊啊羊,你要救人,也不该砸我身上啊!

不过今天的采花贼真的是很背,正当他预备通吃时,又有神兵天降——电光火石间,到底是一个还是几个人呢?反正都不重要,等一切安静下来时,采花贼已经被数条链条捆成粽子,口眼歪斜倒地不起,而这间藏身的破庙也顷刻坏了好几个大洞,夕阳的光芒泄进来,让一个高大俊立的身影熠熠发光。身影转过头,

“莫欢歌!你这个混蛋,谁让你来的?”竟抢我风头!

“你哥哥让我来的怎么样?真没想到你竟然都和采花贼混到一起了!”

“你,你,你,血口喷人!”

“不是混在一起?”莫欢歌微笑着蹲下来对着尹寒衣的耳边:“那么是被采了?”

尹寒衣的脸色竟然红了,“混蛋!胡扯!”

“真是不文雅!你哥哥听到又得哭了。唉。”莫欢歌不以为然地摆摆手:“是云纾沿途留下讯息,我才找来的。”

哼,尹寒衣费力地把叶梓炀扶起来。却被莫欢歌接了去,“几岁了?力气还这么小?这位小兄弟只是受了迷药的毒,回去歇个片刻就好。”

“不用你管!”

“好好,我不管便是。云纾,回去告诉大当家说,说此人舍命搭救寒衣。”

“行了!我不会把他丢路边的!”

尹寒衣上了莫欢歌早备在外面的马车:“喂!你不去我家吗?”

莫欢歌微笑道:“军中还有事。”

“哼,谁稀罕你来?”

莫欢歌看着远去的马车敛住笑:“回将军府。”

美人多迟钝

003

楚门——曾经是武林人人敬仰的门派,这不仅是因为其自家剑法超群,更因为楚门维系着王朝与武林的微妙平衡,或说是江山与江湖的平衡。

江湖并非一个独立存在的空间,立足与世,必然是要与王权相容。王权不容许有凌驾其上的组织存在,但是很多时候却需要强大的力量,相容或相克。

江湖亦不容忍在独立的秩序体系中还有其他力量的颐指气使,但是离开另一种力量,江湖似乎就成为空壳。就像水与火,寒冷与热烈,光明和黑暗。于是就有楚门这样的特殊的存在。

至于楚门用什么方法维系这样的平衡呢?已经没人知道。因为现在的楚门早已失去昨日的光辉,剩下的只是远去的背影了。

楚门的庭院虽不及皇庭却也是壮大的庭园,刚刚还是中矩的古板院落,弯过一个小道竟来到种满青竹的院落。竹园的亭阁中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吹奏竹笛,蜿蜒的乐曲却流露出淡淡的悲伤,笛声扬连碟与蛾都在听。

“寒衣哥哥回来了?”少年放下竹笛。

“恩,”尹寒衣欢快地应道,“凝儿的笛声越来越动人了,都听得人想落泪呢。”

“寒衣哥哥过奖了,凝儿在家无事可做只有吹吹笛子打法时间。今天哥哥去了市集,可有什么好玩的事?”

“有,哥哥我今天还抓了个采花贼呢。”尹寒衣坐到楚凝的身边,“想不想听?”

“哥哥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有没有受伤?”

“没事儿,你看。”尹寒衣把楚凝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楚凝仔细的摸摸尹寒衣的手,忽又叹气道:“就算哥哥受伤也未必会告诉我,以后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让凝儿担心。”

楚凝仰头望向夜空,“哥哥,今夜的月亮是什么样的?”

“就像凝儿一样美。”

“哥哥骗人,不要以为我看不见就糊弄,今夜的风带着水汽,此刻必然是阴天,怎会有月亮?”

尹寒衣轻挂楚凝的鼻子,“月亮时时刻刻在天上啊,就算看不见也在啊。”

尹寒衣又陪着楚凝聊了一会儿,直到楚凝不知不觉中睡去。尹寒衣心想啊,智勇抓采花贼也让人昏昏欲睡吗?看来讲故事的本领还是有待提高。把楚凝抱回房间,安放在床榻上。

这个孩子目盲已经三年了吧。这些年遍访名医,也不见好转。自己虽然一直在研究,也没有帮助。原以为懂晓毒物的采花贼会提供点帮助,没想到竟是蹩脚虾。倒是凝儿自己,却似乎已适应了目不能视的生活,他的感觉很敏锐,听力也异于常人。只是每次看到凝儿摸索着走路,看着原本如凝玉般的眼睛空洞无物。尹寒衣的心底就很难受,深深的悔恨和自责。

“凝儿,对不起。”

004

事后尹寒衣才知道那天是他有史以来最郁闷的一天。

昨天出现的奇怪家伙,竟成功取得哥哥的信任。楚门当家怎么会那么没警觉性?竟能相信这是位四处游历的旅人!看他锦衣华服,对吃的东西挑三拣四,肯定是个只会游山玩水的公子哥。大哥还让自己陪着这个公子哥逛逛阳城?

“阳城果然处处美景,只是无论哪处的美都不及眼前之人。”

呵呵。

“哎呀,你答应过楚大哥不再动手的!”

“对!所以我动的是脚。”

“强词夺……”话未完,叶梓炀就被某人撞到,理应地又扑倒在尹寒衣身上。撞人的人完全没有道歉的意思,一骨碌滚起来扭头便跑。

“抓贼啊!!!”周围响声起来。

“你起来!”

“别踹,疼,疼。”

哪里理会他,一个翻身,尹寒衣从地上跃起,向小贼的方向飞奔。

小贼被人包抄,不知从何处拿出一个刀子,朝自己光头一划,顿时血流如注。“谁敢过来?过来试试!”他手持利刀颤颤巍巍,眼神却异常凶狠。“别过来,过来给我试试!啊!啊?”张牙舞爪地咆哮,刀片朝人们划过,人们赶紧避让,却不离去,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小。小贼慌忙中扯过一人,“别过来,过来,我捅死她。”

被挟持的女子,吓傻一般,不敢发一言。

尹寒衣刚欲出手。只听谁大喊一声:“老婆!”身体就被人拥住,紧接着就被人强吻了!这一幕不仅让尹寒衣惊得一动不动,连在场的围观者也目瞪口呆——两个美男子当街拥吻未免也太火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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