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南塘秋&西瓜の种子
南塘秋&西瓜の种子  发于:2010年07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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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宜的地方。
都快成诗人了,我取笑自己。
肥肥的话不停在脑子里回放,其实反驳不了,如果生活的磨练是为了继续痛苦,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梁明,一直存在于我的记忆里,我对他其实不光是恨,还有歉意,爱,后来在英国遇到小齐以后我才明白,那是个不
能轻易说出口的词,异常沉重。
梁明,我害怕告诉你,在我捅你那一刀之后就不再恨你,我只是害怕,害怕失去你就没有什么能在支持我活着,所以
我宁愿欺骗自己。
但现在,八年,我和梁明错过太多,如果我想明白了,我们会过的更好么?
迫不及待拨了梁明手机。
“轴孩子又蹦出什么奇异念头了?”估计他存了我手机,电话通了连是谁都没问。
“操!我他妈也算奔三的人了!”
“奔三的人还能有喜欢玩捉迷藏的?”
“甭废话,跟你说正经的!”
“说。”
“我想明白了。”我把语气放轻,这是冒险,我知道,如果输了,就是再一次万劫不复。
“想明白什么?”顿了顿,梁明试探性的问,言语里透着期待。
我嘴角上扬,梁明,甭管你再怎么精明,我永远能治住你的软肋,那就是,我。
“我回来了。”没给他具体的答案,但聪明如梁明,他能够明白。
“操说话阿!舌头给狗吃了?!”电话那边一片安静,难道是我过于自信了?
“素年,这个世上,包括我在内,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我以为下雨了,可是除了脸上,地面根本没水。
很多年以后,我知道,等进了棺材化成灰,我都不会忘记他的回答。
Chapter25:豆浆
梁明
“我回来了。”素年说。
我抬头看天,这四个字里有太多含义,不用扩展,也不用解释,只有我们两个人能明白,“素年,这个世上,包括我
在内,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他没有回答就挂了电话。想再打过去,却瞬间没了勇气。
他还是在怀疑,在害怕。经过了这么久的时间却没能消除我曾经带给他的伤害。试图揣测他的担心,是怕无法弥补的
离开的八年还是怕我已经成为一个孩子父亲的身份?
“爸,你准备梅开二度啦?”昨天开了门,一口气没喘上来,言思劈头就问,“美女表姐还不错吧?”边说边递了杯
冰水过来。
“……礼物呢?”
“三一班班花香吻一枚。”
“嗯?”
“我啊,班花。”她指指自己。
“咳,咳咳咳……”我被呛着了。
她很有预谋地递过面纸:“承受能力这么差,怎么当我爸啊,啧啧啧。”
那一刻,我真后悔听了陈玉的话给她取名叫言思——根本就是只言不思——还不如干脆真叫什么梁面梁皮的。
“礼物礼物……”她从卧室拿出一个精致的纸盒,小心翼翼打开,里面有一叠信封和信纸,写着我公司的名字,图面
文字设计地简洁大方,“我想呢,其实爸爸你什么也不缺,而且贵的我也送不起。我问了李秘书,他说公司还没有正
式的LOGO,我就自己琢磨着做了一份,以后爸爸和公司的叔叔阿姨每次写信的时候都会想到我。”
原来,我的女儿一直都知道爸爸需要什么。我握着那个纸盒,久久没有开口。
“哦,还有,买信纸没用你给我零花钱,是我自己想办法赚来的。”
“哦?”我来了兴致,抱她坐在沙发上。
“上次不是跟外公外婆吃饭我拿了那个甲鱼的那个……”
“壳子。”
“对对,壳子。然后我把它当恐龙化石二十块钱卖给李颂了。”
“……”我才开心了没用五分钟。
“他捡到宝似的,高兴地不得了呢。”她急急申辩。
是啊,你愿意搭理他,他能不高兴吗?我思忖着怎么开口,言思聪明归聪明,但可能她还并不能分辨的出哪些事可以
做而哪些不能。
“爸……你生气了?”她小心试探。
“唉,言思……”
“爸……我知道这不好。”
“……”一句话,把我堵得没了下文。
“以后不这样了,拉钩。”她天真地笑着,伸出小手指。
我只好伸出小指钩住她的,太聪明的孩子,不知幸也不幸。
“爸,你觉得表姐怎么样?”她继续绕回原话。
“没怎么样。”
“不诚实,你这几天回来那么晚,不是跟她约会啦?”
“没……”
“骗人!”
“她是我学生,爸爸觉得跟自己学生谈恋爱不好。”说这句话的时候我心虚了一下。
“爸……都什么年代了。再说,她现在又不是你学生。”
我沉默。
“你不喜欢她?”
“言思……如果爸爸喜欢的是另一个人,你会不会生气?”我含糊地问。
“另一个人,为什么要生气?”
“对了,洗过澡了?”
“还没。”
“那先去洗,回头再说。”
“哦。”她从我的腿上滑下,犹犹疑疑向浴室走去。
我不知怎么说,可必须要面对。
“爸爸,帮我吹头发。”一会儿,她伸出湿漉漉的小脑袋来蹭我。
“言思,周末叫外公外婆出来吃饭好不好?”
“好啊好啊!”
“还有……”
“啊?”
“哦,没什么。”我转过她的头继续吹。
素年,是不是你八年来要等的只是这句承诺,而一旦亲耳听到反而不确定了?不管怎样,答应你的,我会做到。
素年
国内的生活逐步进入四平八稳的状态,漂了很长时间才觉得只有北京才能让我踏实。
最近本人频繁活动于东四一带。张自忠路附近一带的改变很大,我走的时候一片狼藉,现在一片繁荣景象,北京的变
化很大。尤其是那地铁,IC卡差点没把我魔障死,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这卡是地铁公车通用,还是……
除了肥肥,必然就是梁明的出现率最高,或者,呃……比肥肥还高一些。这混蛋!我觉得他肯定是知道我吃软不吃硬
的弱点,只要我们争论一件事儿,他语气一软我立马妥协,然后我就指着他鼻子骂奸商,这人变油了,现在我就发现
,只要我折腾,梁明一准儿陪着我,然后呢?反正跳不出那圈儿,度他握着,却不让我觉得是他强硬的管着我。
奶奶的,我感觉自己就好像那宠物狗,梁明就是那主人,遛弯儿时间到了我就能撒开了玩,玩的时候想怎么折腾怎么
折腾,时间一结束,狗狗就得回家,不乐意不仅没骨头吃,还得挨罚。
这都什么事儿啊?
可我潜意识好像还挺享受的。
晚上梁明过来我这里吃饭,这次我主动提议下厨,他挑眉,丫这什么表情?懒得理他,我去厨房准备材料,爷好歹也
使自己生活了好几年的主儿,意大利面,游刃有余阿!
热火朝天时,一双手绕上我的腰,然后是梁明的怀里。
“你别跟这儿碍事儿,一会面煮过了。”我挣,他去不为所动。
“素年,我发现你越来越主动并且贤惠了。”梁明下巴地在我头顶上轻轻蹭着,双手也不老实的跟我腰际轻挠,这人
!明显的挑逗!
“梁明,我发现你越来越老奸巨滑了。”我突出了老字的语气。趁他不备我转身用铲子棒敲他脑袋,“大叔,请离开
厨房重地,否则你就吃不上我这位烹饪天才引以为豪的丰盛晚餐!”
要不是梁明识趣,恐怕我们就得跟厨房来一场大战,主要是这面非得扑锅。
四十分钟,我挣腾出意大利面,一个罗马沙拉,用跟超市买的罐头做了个汤。
梁明还是挺惊讶的,毕竟么,我做饭,那是色香味俱全,标准一大厨!
“没怎么看到你拿手术刀,菜刀拿得还挺好。”
“我潜力无限么。”
“味道不错。”梁明不避讳的大口吃着,引得我心里一阵骄傲。
“哎。”
“嗯?”
“你那什么,呃……嗯……”其实梁明刚提起手术刀的时候我就想起那伤口了。
“舌头屡直再说。”
“……你伤口还疼么?”我脸肯定红了,都他妈快三张了还这么不镇定。
梁明停下动作,直愣愣的看着我,见我低头不想他看见我通红的脸,挑眉,乐了。
“心疼了?”
“操,你能直接回答问题么?”发现点二,除了那天晚上他给我的承诺以外,梁明很少正面回答问题。
但我知道,梁明随意的说这个,是不想让我产生负罪感,并且不想让我们之间那么沉重。
“你刷碗!爷我做的饭,生活就是分工合作!”
弄完了,我俩坐沙发上看美剧。我顺便就提了今天下午我那宠物观点。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宠物狗?”
“此想法从何得来?”
此时等我说完想法,却发现我们的位置由并排变为他上我下的姿势。
“你个色老头!”
“喂狗时间到……”他吻住我。
Chapter26:看着办
梁明
素年回来了,我也仿若回去了,在两个人的空间里我们好像能忘掉了全世界。但是“仿若”,即是并不可能真的回去

这八年,我们都住在言思外公外婆那边。常言说女婿是半子,我跟二老的感情却远不止这样,一路也有磕磕绊绊,而
在他们心里我早就比亲生儿子还要亲了。
“想什么?”素年皱着眉头问。
越是棘手我越是只能故作轻松,想必他也看出一些不对劲。
“没什么。”我微笑着摸摸他的头。
“不知道怎么跟家里说吧。”
我没做声,原来他心里明镜似的。
“梁明,别把我看的那么幼稚。面上的事儿我无所谓,你别为难。”
我攥了一下他的手:“别瞎想,周末跟他们一起吃顿饭。”
“我……”他不自然地僵了一下。
确实难,当初他就那么抗拒去陈玉家,时至今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确实很难:“没事儿,我也就是觉得当年你不告
而别,他们一直都惦记着,其实见不见……”
“周六还是周日?”
“素年……”
“嗯?”
“没什么,早点休息。”吻了他的前额,离开。八年了,你还是这么认死理的轴。
果然,二老还是那么热情,一直问他当年怎么不说一声就跑了,又问他这几年在哪个国家,学了什么做了什么;而素
年还是那么拘束。
言思倒是完全不认生地时不时插个一句两句嘴:“素年叔叔,你长这么帅,怎么不去当明星?要不去参加选秀,我给
你投票!”
素年闹了个大红脸,倒转移了话题,我暗暗松了口气。
“素年叔叔你有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素年看看我。
“怎么小小年纪就知道问这种问题啊?”岳父皱眉,“小梁,你把言思宠坏了。”
“外公!”小丫头不满,“我是想说素年叔叔没有女朋友,表姐也没有男朋友,一个帅,一个漂亮……”
“什么表姐?”岳母不解。
二老加素年,六道目光齐齐望着我,我只好强忍着笑:“爸妈没事儿,小孩子的事,我们搞不明白的。”
“爸!你不是不喜欢表姐吗?让她做素年叔叔的女朋友好不好?”
彻底黑线。
饭毕,我留下来跟二老摊牌,送素年先撤,很不想再把他卷进来,再让他受伤。
“我也留下来吧。”他握着我的手心全是汗,而且微微颤抖。
“你这点儿出息,还不如言思。”故意挤兑他。
“操!你是说智商还不如个八岁的孩子吧?”
“不是智商,是情商,不然你不会转了大半个地球还乖乖回来自投罗网。”看着他坏笑。
“梁明,你丫……”
“行了,”拍拍他手背,“安安心心回去等好消息吧。”哄宠物似的把他往车上哄。
“对了,那个表姐是怎么回事?”
不说还好,一说我彻底笑了:“你知道言思想把你介绍给谁?”
“我还认识?”
“嗯,慕遥。”
“噗,你女儿牛。”
“回去慢慢儿跟你说。”
“要说素年这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他现在是一个人在北京?”二老显然还是很关心他。
“嗯,爸妈喝水。”我沏了茶递到他们手上,“有件事儿想跟你们商量……”我犹豫。
“怎么?你可是很少跟我们吞吞吐吐嘛,是感情上的事儿?”
“是……”我低下头。
“没什么难为情的!这么多年了,知道你心里是放不下小玉,我跟他妈也一直操心着你这问题。女孩多大了?在哪里
工作?哪天叫到家里吃顿饭。你看中的,不会错。”
“爸,不是……”
“还有什么困难?对对,我都老糊涂了,赶明儿把东西收拾收拾搬过去,是不能老跟我们老头老太挤着。”
“不是,是素年……”
“素年怎么了?”
“不是女孩,是素年……”
“啪”,茶杯掉到地上碎了。
素年
梁明回来时我跟沙发上睡得正香,被关门的声音吵醒就看见这位一筹莫展的站厅里看着我发愣。
“回来了。”
“嗯,怎么睡沙发上?”
“想等你回来,结果没支住,呵呵。”
“素年。”他轻唤我。
“怎么?”
“……”
“跟你说了别急,毕竟是老人,思想都传统,别跟他们较劲,再说中间还夹着个孩子。”
长时间的相处让我们之间产生默契,即使不用说我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或者说我愿意更多的关注他,梁明亦是。
他叹气并排跟我坐在沙发上,这么聪明一人,在复杂的事故中游刃有余,可遇到我的事儿,就一个字,废。
我拉他躺在我腿上,轻轻的给他按着头部。
“梁明,千万别急,我不在乎,只要现在好就行。”说我自私也行,潜意识的,我不愿意别人为我的事儿操心太多,
那会让我有负担。而且,孩子。因为我小时候跟我妈不融洽的关系导致童年过得并不愉快,所以今天吃饭时看见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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