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走哪条路去那?"伊恩似乎要收紧手指的动作差点让这个男人全身瘫软。
"左边!左边那一条路,一直走!"男人语速急促的说。
"现在能告诉我一个不被打扰的地方吗?"伊恩把枪口稍微移开一点。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指着伊恩身后一处角落说:"那有一间垃圾房。"
伊恩抬高手腕,用枪托重击男人的额角,让他昏了过去,"我讨厌调教师。"
他拎着男人的手提箱把男人拖进那间肮脏的空屋。
再出来时,伊恩已经换上了那套稀奇古怪的衣服,脸上带着从那人脸上摘下来的面具,森然惨白的面具遮住整张脸,吸血鬼似的宽大斗篷。
棒极了,伊恩想,我是和地下王国绝对般配的幽灵。
他手里仍然拎着那个银色的手提箱,只是里面那些恶心的道具被他换成了一些杀伤力强大的武器。
那个引爆器伊恩戴在手腕上,手指紧贴在上面,他可以不拿枪保护自己,但绝不能让暗号响起时电源依然运行正常。
伊恩快步向前走,中途遇到的守卫对他的身份没有提出置疑。
已经可以听到喧闹的声音从前方不远处传来,但这时有人跟了上来。
"White,White!"那个人着急的喊着向伊恩跑过来,"你上哪去?"
白色?伊恩停下脚步,把手提箱放在地上,转身的同时,手扶在腰间的手枪上。
喊住他的那个人穿着和伊恩很类似,只是他带着的面具是黑色的。
"昨天不是告诉过你了吗?先去‘森林',那些调教好的奴隶都在那,我们要先去那每人挑2个。"他看了一眼表,"两个小时以后,才轮到我们表演,现在让那些客人自己在新人里找点乐子。"
他拉一把伊恩,接着把自己的手提箱也交到伊恩手里,"帮我个忙,把这个帮我带到‘森林'去,我去找Purple和Yellow,他们正和那些马上要出场的新人乱搞,这两个色鬼!"
他把伊恩推向一条叉路,伊恩只好往那个方向走。
没有办法立刻转身回去,这里全是守卫,伊恩只能继续往前走,他随时留意着通迅器里的情况,在进来时他关掉了自己这边的传输设置,他和艾理斯解释了原因,当然他撒了个小谎,因为他知道艾理斯肯定会反对他留在‘干河床'内部。
伊 恩在一处无人看守的路口,转了个弯,他打算从这绕回大广场,但似乎他选择了错误的方向,这条路的灯光昏暗,通道四周都镶满黑色的大理石,每一块都刻满浮
雕,无论是墙壁、篷顶还是脚下的地面,都是复杂的图型。在极为昏暗的光线中伊恩看不清上面的图案,但光影随着灯光移动,就好像那些图案是有生命的一样。
前面突然出现亮光,伊恩听到了断断续续的小提琴声。
他放下手里的箱子,向亮光靠近。
隧道的尽头是一截向上的台阶,伊恩慢慢的登上石阶,他躲在入口处向里面张望。
里面是间极尽奢华的会客厅,一个身材清瘦的男人正坐在一张很深的扶手椅上拉小提琴,他有着很英俊的相貌,浅棕色的头发自然卷曲,笔直的鼻梁和弧度完美的嘴唇,他微眯着眼睛似乎正在享受琴声,那投在他眼眶处的阴影使人看不清他眼睛的颜色,但让这种雕塑似的美更添神秘。
细长有力的手指姿态优雅的持着琴弓,入迷似的在演奏。但他拉出的音乐却让人觉得浑身难受,毫无规则和旋律的突然升降,让手里的小提琴发出刺耳凄厉的尖叫。
这个人那只手食指上的巨大指环却让伊恩一下瞪大了眼睛。
那是用翠绿的翡翠雕成一条双头毒蛇,一个蛇头咬着尾吧构成指环主体,另一个蛇头却翘首顾盼,吐着信子。
Viper!
这个标志性的双头蛇是那次任务里的目标常用的标记,他在自己的工厂和货物上都会刻上这个图案,这就是为什么伊恩和他的队友把目标的代号定为‘毒蛇'的原因。
仇恨几乎摧毁伊恩的理智,他差点拔枪射击,但手里的引爆器让他压下了报复的怒火。
我不能开枪,伊恩告诉自己,不能把艾理斯的命也赌上去。
伊恩咬住下唇,他慢慢后退,打算离开。
琴声的哭泣戛然而止,那名年轻的演奏者睁开眼睛,微笑的望着伊恩。他的眼睛的颜色像传说中的暗夜一族,浅到不自然的蓝色,似乎在黑暗的环境里能够发光。
"调教师都被反复告戒过一看到这种特殊通道就表示禁止入内,他们绝不敢走进来,所以......"他站起来,按亮主灯,在刺眼的灯光中望着伊恩。
过了一会,他笑着问:"你是谁?"
"Taipan。"艾理斯用温顺的语气回答,他望着俯视自己的那个男人,更确切的说,是男人胸前的黑玛瑙十字架。
男人笑起来,他用食指抬起艾理斯的脸,那双藏在面具下的灰蓝色眼睛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
他对这个漂亮的小宠物很满意,也许是因为没可经过专业的调教,他浑身有一种强悍的野性。
强悍?萨利对想到自己想到这个词感到不可思议,这个男人不过是个只要花钱就可以干的男妓,虽然他比一般的小奴隶要更俊美一些。
"真别致的名字。"萨利低声说,他品味着这个独特的名字,猛然扯住艾理斯的头发用力后拉,他看着这个年轻人的头被迫突然后仰,那双如同宝石般的蓝眼睛痛苦的眯了一下。
"我喜欢这个小礼物。"萨利转过头对坐在一圈沙发上的另一个男人说。
对方似乎一直无动于衷,他也戴着同样的面具,但那种压迫性的气质更加令人不寒而栗。他以一种君主似的姿势坐在沙发上,身上的长袍的褶皱呈现静止优美的雕塑感。
"太 攀蛇,"那个男人重复了一遍艾理斯说出的名字,他的声音沉稳有力,暗哑的音色让人想到某种质地坚硬的金属,"一种剧毒无比的蛇,它的一次排出的毒液能在
24小时内毒死20吨的猎物,相当于25万只小白鼠,100个成年人或两头非洲大象,15秒之内致命。看来你的朋友送了一只危险动物给你,你要仔细享 受。"
他的语气里有不易觉察的嘲弄,似乎正在笑,尽管艾理斯看不到那张面具下的脸,但从对方的眼神里可以感觉到那种有些暴虐的笑意。
两个人,一个是萨利,另一个是谁?艾理斯考虑着同时解决掉两个和屋子里四个保镖有多少可行性,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最好安静等待。
一切似乎早有预谋,那些人连对他必要的检察都刻意省略,绑在背后的双手只要一用力就可以挣开绳子,艾理斯完全是没有任何曲折的就接近了萨利。
萨利放肆的笑起来,他的手滑进艾理斯的衣领,开始粗暴的用手扶摸他。艾理斯可以感觉到那些兽爪一样有力的手指正在自己的身上留下暴力的痕迹。
"请别......"艾理斯装出害怕的样子,他做出无法忍受这种痛苦的样子--上帝做证,这头畜牲真的弄疼他了。
艾理斯扭动身体后退,但两名保镖上前按住了他的身体,让他无法躲闪。
萨利就像要把艾理斯的乳头揪下来一样用力,他欣赏着那张俊美的脸上痛苦的表情和大幅度起伏的胸口。
"我会听话的......"艾理斯继续用顺从的态度来承受这种虐待,他用啜泣似的声音恳求。
萨利带着满意的表情松开手,"A,你不想试试吗?"
他伸开双臂,做出邀请的姿态,"虽然他是我的小礼物,但是我愿意尽地主之谊,你可以先使用他。"
艾理斯在背后的手一下攥紧,他在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哈里和他这个该死的主意。
你要是敢答应这该死的提议,‘A先生',我保证让你和这只老鼠一样永远埋在这些下水管道里。
"我不喜欢夺人之美,他是属于你的。"那位A先生摆了一下手,他用一种含意复杂的目光直视着艾理斯,好像在享受他狼狈的处境,嘲弄、残酷又有着古怪的阴狠。
那双铅灰色的眼睛望着艾理斯,好像一头猛兽打算攻击猎物,但在那之前要先品尝把猎物逼入绝境的控制感。
艾理斯再次觉得A在微笑,那种该死的无声的微笑让他觉得极不舒服,就好像对方在告诉所有人他是游戏的主宰,掌握一切控制权。
那个低沉的声音用开玩笑般的语气对萨利说:"但如果你愿意,就让他给我们共同表演一场。"
萨利有些诧异的望着他,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命令你的小宠物自慰给我们看,让我也欣赏一下他的淫荡。"A双手交叠在膝上做出等待开始的样子。
萨利笑起来,显然对这个提议非常感兴趣,他对艾理斯低吼道:"听到了吗?小东西,让我们看看你的本事。"
他走向沙发,在距离被叫作A的男人一臂之遥的位置坐下,示意保镖解开艾理斯手上的绳子。
艾理斯看了对面那两个男人一会,然后说:"是的,先生。"
"叫我们主人,不然我就找人狠狠的鞭打你,一直抽到你记住这个错误。"萨利近乎咆哮的说。
"是的,主人。"艾理斯顺从的改口,他眯了一下眼睛,那短暂的一瞬,纯蓝的眼睛里杀机顿现,但萨利没看到,他正专注于即将开始的有趣表演。
希望你能尽情享受,老鼠先生,这是你人生的最后一次享受。
艾理斯站起来,他脱掉上衣,将它们扔在一边,然后解开了腰带,那条紧贴双腿的皮裤将他修长有力下半身完美的展线,早已让萨利心动不已。
当那根装饰性的腰带被抽走,紧实的大腿慢慢暴露在空气里时,萨利发出一声短促的喘息,身体猛然靠在沙发上。
艾理斯将长裤褪下一半,他的手指拉着内裤边缘,似乎有些犹豫的把它从身上慢慢拉下来。
这种轻微的抵抗让萨利更加兴奋,他催促道:"快一点!"
艾理斯俯身把内裤连同长裤一直拉到膝窝处,然后他双腿分开的跪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在对面两个男人的目光里伸手握住了自己柔软的分身。
艾理斯用手指来回套弄自己的分身,他的动作确实很有挑逗性,柔软的阴茎在手指的不断刺激中逐渐胀大,温度升高。
艾理斯挺直身体,有力的腰肢伸展开,胸口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起伏,欲望开始在血管里奔腾。艾理斯深吸了一口气,抬高下颚,头用力后仰。他手指的动作也更加急促。朦胧的水雾在那双迷人的蓝眼睛里升起。
艾理斯在高潮到达的刹那眼前绽放一片烟花......
Father,
这全是我的错......
是我有罪......
是我在自私的欲望指引下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
我没有忏悔的资格......
我知道自己罪无可恕......
但是那些人呢?
那些曾经伤害我的人呢?
他们的罪呢?
仁慈的父啊......
你怎可以因为这些人偶尔一次的忏悔,就宽恕他们?
不!
我的父,
我绝不会原谅!
艾理斯在自己手里全部释放,浊白的液体飞溅,恍乎中他似乎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说:
Blue Orchid
他睁开眼睛,看到了那双铅灰色的眼睛,像要吞噬似的望着他。
这一次,艾理斯清楚的在那张犹如浮刻塑像一样刚毅的嘴唇上看到了侵掠似的笑意。
"很精彩。"那名A先生低声评价说。他站起来,做出起身告辞的样子。
萨利依然望着艾理斯赤裸的身体,恨不得立刻上前把这个年轻人撕碎。A先生的话让他如梦初醒,他有些尴尬的站起身,和对方握手,然后示意屋内的保镖一起离开。
"希望你好好享受这份‘特别'的礼物。"A先生在临走之前说,他在‘特别'这个词上加重了语气,好像别具深意。
他离开时轻轻拍了拍艾理斯的头,用手指挠了一下艾理斯的脖子。他的举动间自然的流露出一种高高在上的神态,好像艾理斯是被他豢养的宠物。
艾理斯想着这个奇特的男人别具深意的话。
他到底是谁?又是否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很可惜艾理斯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那只被鉴定为要立刻清理的老鼠正把他当成香甜可口的奶酪,扑在他身上准备吃掉他。
萨利压在艾理斯身上,一手在那光滑的皮肤上来回移动,一手直接探向艾理斯刚刚得到过解放的分身。
艾理斯并拢双腿,他曲起膝盖挤进这个精力全集中在下半身的混蛋的双腿间,他一手揽着萨利的脖子主动凑上去亲吻,一手轻轻捏住萨利那早就发硬的东西。
这种主动的挑逗让萨利更加性奋,即使他仍然带着面具,那种急待喷发的欲望仍然溢于言表。
萨利任艾理斯跨坐在自己身上,享受那灵活的手指和舌头,一个在下体一个在口腔同时为他制造快感。
他微眯着眼睛,感受那主动热烈的吻移上他的脖子,他的手指迫切的寻找那个销魂的入口。
"我叫做Taipan,主人,是世界上攻击速度最快的蛇,从没有猎物能从我的眼前逃掉。"艾理斯轻声浅唱,他抓着萨利那企图侵犯他的那只手,拉着它在自己胸前用力抚摸,他一手撑在背后,诱惑地扭动身体。然后他笑起来,俯下身,鼻子贴着萨利的鼻子,挑逗的舔了一下嘴唇。
萨利满是原始情欲的目光贪婪的注视着他,突然他的眼睛惊恐的瞪大。
寒光一闪,脱鞘而出的匕首就刺进萨利的耳朵,艾理斯的手腕顺时针转动把刀体全部推进萨利的大脑。
艾理斯看着萨利的身体猛的一阵抽搐,他接着说,"而且......我是有毒的。"
"阿 马鲁-马尤,剧毒无比,沉睡的一头表示放纵一切眼前的罪恶,蓄势待发的一头表示随时准备杀戮。在古印度的传说里,一些人认为是一条七头的巨蟒口喷火焰燃起
世间的光明,双头的蛇被认为是蛇神的圣使,它引渡亡灵前往冥间。无论何时,阿马鲁-马尤都和死亡为伴,这是一种无可必免的命运,不可抗拒的力量。"年轻人
习惯性地左右转动食指上的指环,用一种觉得很有意思的神情打量着伊恩,接着说,"主宰生杀大权。"
伊恩冷静的面对他和周围指向自己要害的十几支突击冲锋手枪,他毫无畏惧的和那双蓝色浅得像人造荧光材料似的眼睛对视,手里的枪稳定的指着这个两年前就应该死的人。
但他有些迷惑,对方的年龄太过年轻,似乎还没有卡尔大。
他真的会是‘毒蛇'?
年轻人露出个好奇的表情,他微笑着说:"可以看看你的相貌吗?我不喜欢观察死人,死亡通常让他们的样子扭曲,所以在你活着时候,摘下面具满足一下我难得一见的好奇心吧。"
伊恩没有动作,对于生死他根本不在乎,但他至少要把时间拖延到按下引爆器以后,他保持静止的姿态,在他们对峙的几分钟里他持枪的手没有一丝颤抖,随时准备勾动扳机。
那个年轻人的目光落在伊恩绷紧的左手上,他露出个‘我明白了'的表情。
"你那只手看起来不能移动是吗?没关系,我乐意代劳,我有预感你会是个美人。"年轻人站起来,他脚步轻松的走近伊恩,对指向自己的枪口毫不在乎。
伊恩的枪随着他靠近的脚步缓缓移动,在对方靠近自己身前半米之遥时,突然抬手将手枪抵在对方额头上,与此同时,那些手下的枪也立刻作出反应。
空气仿佛凝结,上膛的子弹每时每刻都能发射。
那个年轻人在伊恩危胁的动作里笑出声来,他站在距离伊恩一步之遥的地方没有继续靠近。
"你是不会开枪的。"他微笑着下结论。
"他们也不会。"伊恩的声音没有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