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男人 ————文宇天书
文宇天书  发于:2010年0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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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刚刚制作出来的两集动画在网上发表,没想到好评如潮,《公车之恋》在我们的圈子里还引起一股不小的风波。大家好一段时间都不开车,改乘公交车。希望自己也能碰到属于自己的纯纯之恋。

一项刻薄的主管大人,发挥了一次他的善心。我可以有一短暂的假期,为期七天。我打电话把这一好消息告诉了周周,周周约我去青草,周周是我在青草遇到的,当时他正被前男友纠缠。当时我以看好戏的心态站在旁边,没想到被拽过去当了一把挡箭牌。他男朋友嘴很损,说了一句话没把我气死,他说,“少开玩笑了,就他那样怎么看怎么是零。”当时看他那不懈的态度,我就知道不是好话。

现在想来,有那么明显么?我以为我挺阳刚的啊!我把我的想法和周周一说,周周也很支持我,还让我找一人试试。其实当时我想的第一人选就是周周,不过很快就被自己否决,周周刚刚十七,虽然长得很不错,可我不能和一未成年人上床啊,这是原则。

周周上我家找我时,我正在给林楚风那个混蛋做晚餐。周周一看到林楚风就找不到北了,身体都快挂在人家身上了,弄得我好丢脸。

林楚风倒是享受其中,多日的相处让我对他也有了一定的了解,这家伙其实就是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我曾建议他去当一个演员,他不置可否。

第4章

我准备了很多东西,因为不可能把外人带回家,所以已经准备好了外宿的准备。嘻嘻!你们当然知道原因啦。被单啊,内衣,内裤啊,洗面奶啊,夜间护肤品啊,好多东西,装满了我红色的旅行袋。还记得有一会和烈去旅游,不过两天的行程,我带了比这多很多的东西,老妈说我比女孩子还麻烦。

其实我认为这跟男孩子,女孩子没什么关系,人的一生能活多久,当然每个人都想尽可能的留住美丽,况且我认为我的美丽还值得留住。想当年即便是烈也盖不住我的风采的。送我情书的女孩子也数不胜数。不过可气的是,当时就有几个女孩子管我叫正太。

当时当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进圈里了才知道是弱受的一型。那些女人啊,真是~~后来楚风还笑话我说,果然还是那些女人都了解你。我当然不服气,我觉得要做我也要做腹黑的那一种,永远不让想染指我的人好过。事实上我也是那么做的,小烈啊,楚风啊对此还是深有体会的。

对了,书接上文。我不是说我要去青草么?楚风看我大包小包的奇怪,随口问我干吗去?周周那个笨蛋为了讨好帅哥,就把我的计划说了出来。当然他只是说了去青草,临进门时,我告诉他楚风是公司同事,还是个直的。所以他没有说出我其实是去钓男人。我发誓那是第一次,当时我还是蛮紧张的。以前去青草只有喝喝酒,没干什么坏事。

楚风是个玩心挺重的家伙,一听说有节目,当然也坐不住了。我怎么能带他去,最后只能老实的呆在家中,陪这个祸害打了半宿的扑克。

因为还有七天的假期,我又不喜欢长途旅行,还有因为没有去成青草实现我的小攻梦想,心里憋屈,我决定把楚风那家伙扔家里,自己去乡下姥姥家。我父母现在也在那,现在正是水果蔬菜下来的季节,可以吃到新鲜的西红柿

临走之前我才说出我的目的地,就怕楚风说他也要去。当时我还劝他回家看看,没想到他当时那么伤心,他说他父母都过世了,没有家可回。我这个人就心软,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就多嘴问他去不去,这家伙也不知道,那是客套,欣然应约。就这样我们一同踏上了通向乡间的公交车。

我有晕车的毛病,所以这一路很辛苦,楚风是个非常体贴的人,看到我难过,收起了一贯的恶略,一直把我护在怀里,因为没有座,又难受,我都是昏昏沉沉靠在他肩膀是度过的。真不敢回想以前是怎么去姥姥家的,那时我晕车的时候,老妈都会为我预备上辣的小吃,可能一直都是妈妈很好的照顾,所以出门的时候我曾来就不会想到去买。

楚风不知道我晕车,当然也不会为我准备我的晕车“良药”--辣食品了。不过,这一路上,还是的多谢他的温柔的。让我忍不住去想,如果他是我的爱人该多好。

就在我要忍无可忍的时候,我们终于到了目的地。老舅和母亲早已等候在那里。从小老舅很疼我,那时的老舅很帅,我还曾经发誓要找个像老舅那么帅的男人。如今的老舅还是那么的帅,只是更加成熟内敛,脸上有遮掩不住的岁月痕迹。原来时间才是最冷酷的杀手,舅舅老了,我大了,有一天我也会老去,不复往日的容颜。

“小淘气,怎么才来看老舅啊,忘了小时候老舅领你去摸鱼啦,也不说来看看老舅。”老舅上前,像小时候一样揉我的头,由于我长高了不少,他需要掂起脚尖,样子很滑稽。

老妈瞪了我一眼算是打过招呼,绕过我直接把林楚风领进屋,还问人家一大堆问题,就差问人家生辰八字了。

林楚风趁老妈没注意,趴在我耳朵边上说,“像不像老丈母娘相女婿?”回答他的是一记爆栗。要相也是相儿媳啊,就他这样的,我妈不把他打出来才怪。

老妈对林楚风格外热情,相对老爸就有些拘谨,从小到大老爸最疼我,对我领回家的朋友非常热情,这次对林楚风的态度,让我很惊讶。目光中有太多的审视和戒备,令我哭笑不得。

我们北方,尤其在农村,睡的是炕,一铺大炕可以睡五六个人,吃完晚饭我就早早躺下,因为晕车,我一直都像踩着棉花。林楚风这次倒是表现良好,听我妈说我吃辣的就能好一些,特地给我买了一大堆。

没想到还外带我最爱吃的雪糕,高中时,我一直很喜欢这种叫大脚板的雪糕,才五角,又有奶油又有巧克力,上面还洒了一层芝麻,瓜子仁。后来就吃不到了,这个只有我们这有,听说是仿别人的牌子,等我吃了那个正宗的大脚板,到没有我们这的那么好吃了。当然也可能是因为以前吃它的时候,会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分享的缘故吧。

味道依旧不错,林楚风看着我吃了两根,明明是他非要我吃他那根,结果最后他还说我无情,把它那份也吃掉了。我知道他是故意气我,直接用被捂上头,无视他的存在。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老妈拽起来了,用最古老的方式,掀被子,幸亏我有先见之明,没有裸睡。洗漱完毕,我就领着小跟班去了我小时候和舅舅摸鱼的那个池塘。谁没有以前清澈了,上面飘着塑料袋,弄得没有心情下水,倒是有几只鸭子很悠闲自在的来回游。我让林楚风靠在大树上,我靠在他身上,享受着和旬的阳光。

林楚风很乖,就让我那么靠着,迷迷糊糊,他好像在想我絮叨着什么,最后还是没听清,我实在是太困了。等我醒来,已经正午,爸爸来叫我们吃饭,看到我们俩的时候,楞了一小会。我推醒林楚风,与爸爸一起回了家。

下午我们又来到那片水塘,这次我们带了林楚风做的简易的钓具,我提溜着一瓶水,带着舅舅的大遮阳帽,大裤头,上身穿着汗流,就像是泼皮,这是林楚风对我的评价。林楚风其实也好不到哪去,他身上的行头只是体恤比我好一点。

“为什么你老舅总叫你小淘气,我还以为只是随口叫叫,不过好像是小名的样子。”

“啊,是小名。”

“你小时候很淘气么?”

“也不是,是因为我小时候爱吃一种叫小淘气的糖,如果我老舅想要带我出去玩,就说,小淘气,小淘气,买小淘气了。后来大家就叫我小淘气了。”提起这个,其实我一点都不感激老舅,要知道,小时候我们家很穷,若能吃上糖,是一件很美的事,可是偏偏老舅带我出去是另有目的,老舅当时喜欢小食杂店家的女孩,而那女孩喜欢我。

“张烈也和你来过这里吧!”

林楚风的话让我非常震惊,震惊到我很长时间都没有缓过神来,“你怎么知道?你到底是谁?”

林楚风没有看我,眼睛仍盯着水面,后来就笑了,样子有说不出的落寞,“原来你对我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和你上同所高中,只是那时候,你在三年级,我在一年级。那是你和张烈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我这么不起眼,不知道也是很正常,不是么?”他的问题好像是在问自己,不过我还是很好心的回答他,“不错。”

其实我并不愿想起高中的事情,虽然大部分时光是美好的。可是总有些人看不得你好,就像尚文超,他当着全校师生的面骂我是死同性恋,幸亏当时大家都当他是气话,否则我也不会像现在一样过得这么消停。

“当时你喜欢张烈,对吧?”

“什么,喜欢,那个也算喜欢吧,要不然怎么会成为好朋友。”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爱他不是么?你看他的眼神,太深情。”

林楚风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们的关系好像没有好到这个地步吧!他凭什么管我的事情。

“我们还没有到说这个的程度吧!我们很熟么?你不觉得和一个男人谈这个很奇怪么?”

林楚风低下了头,然后回过头给我一个灿烂的微笑。

“难道你没有发觉,我也喜欢你么?”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想要从他的表情中看到玩笑的意思。

可他没有,他依然看着我,眼中多了份深情,“我喜欢你,喜欢你六年。我想我应该告诉你,我不想再等下一个六年。为了你留在了这个国家,这个城市,就那样远远地看着,深怕轻轻的一个动作,把你吓走,有时候你走在大街上,我会碰到你,因为我知道你喜欢周末逛街,想要看到你,所以我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有一次,你回头看到了我,我以为你会认出我,心里激动的手都不知道放那好,结果你的真正目标是一家冰淇淋店,我当时就有想砸了那家店的冲动。……”

第5章

我们就那样一个说一个听的,坐了一个下午,鱼咬钩了也浑然不觉。夕阳西下,他的侧影被染上了一层金灿灿的桔黄,我看得几乎着迷,我听着他对我的爱,头一回感觉那么幸福,有一个人在背后默默的爱你,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么?以前看电视剧,那些女主角总是因为男配角的爱,而深深的痛苦。当时我就在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如果换作是我,配角怎么样,丑又怎么了,没钱也没关系,是坏人也可以接受,只要他爱我,那样疯狂的爱我,让我为他死了都值。

如今知道有一个人这么的爱我,我几乎不敢相信,我想从他眼中找到恶作剧的痕迹,可是他的眼神除了真诚,只有浓得散不开的爱意。他讲的故事也很动听,我就像变成他一样,随着他的讲述回到我那些并没有留意过的时光,那些漫不经心的日子。想记起当时我在干嘛,在想些什么?可是因为太遥远,根本没有印象。

却因为他的讲述,而重温了那些岁月,它可以从我的一个表情中,猜到我喜不喜欢某样事物,可以通过我的眼神,判断我是否厌倦某人,可以通过我的一个小动作,猜测出我下一步想干什么?甚至我在那里发呆他也能把他赋予一层更深的含义。

我很感动,也很心疼,我体会过他的那种感觉,当我在小烈身边的时候,我也像他一样对一个人的所有事情都着迷,我喜欢猜测今天小烈的心情,我喜欢他不经意的碰触,我喜欢他看我时候,眼中只有我,我喜欢他亲切的叫我小淘气。他的一切我都喜欢,甚至当那个早上醒来,他眼中的厌恶我也可以找出一千个可爱的理由,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它叫做痴迷。

“你有没有恨过我”我不得不打断他的回忆,虽然听他讲述是一件快乐的事情。可我要知道他的答案。

林楚风温柔地看着我说,“没有,至少此时此刻我还爱着你。”他的手抚上我的脸,停在了我的嘴角。

我轻吻他的手指,与他四目相对,我想让他看到我的真诚,“那我们在一起吧。”

再说出这句话之前,其实我也考虑了很多,我们真正认识彼此才不久,尤其是我,对于这六年,完全在不知情的状态下。还有就是络雪,看得出络雪很喜欢风,我如果介入似乎有点不妥。再有我根本不爱他,如果贸然在一起,对风是不是不公平?况且风有很多缺点,我是不是可以完全接受。

不过想到客车上的温柔,心里的贪恋就越来越强烈,情不自禁的想起了林楚风种种的好。我打字到深夜时,他送上安神的牛奶,有一次我不小心在洗手间滑到,他比我还紧张……

我总说我有多讨厌他,甚至是当面跟他说,他都不会生我的气。我说我不喜欢闻他身上香水的味道,他就再也没有喷。跟他同住的这段期间,我总是说他欺负我,其实更多时候是他在包容我的任性,他也就是不做家务,不做饭。但是像换煤气罐啊,修水龙头这些事情,他都是抢着做的。

说到底我就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要自己一个人在孤单下去,我需要一个人陪伴我度过每一个漆黑的夜晚。风没来的时候,我睡觉的时候,灯总要亮着,我才不至于害怕的睡不着。而风来了之后,我又可以像爸爸妈妈在家时那样,安然入睡。或许我也是抱着一种心态,我也许把它当成了自己,我得不到的回答,我想要让他得到;又或许,我只是想要他比我幸福。但更多的是我希望我们可以在一起,我希望我生命中有一个真心爱我的人,陪在我的身边。在这个冷漠的人世,我需要有个人陪我走下去。

林楚风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他应该无法一下子接受这个事实吧,暗恋了六年的人,第一次告白,对方居然先提出交往的要求。

我看到他的眼中有质疑,我只好向他解释,“我喜欢你的爱,虽然我还没有爱上你,可没有回应的爱,实在太可怜。让我们尝试的彼此相爱,好么?”这是我的真心话,虽然无论谁问起我,我都说我不相信爱情,也不渴望爱情,其实那些都是骗人的,我比谁都要渴望爱情,渴望被爱的感觉。

我不喜欢回到家了只有我自己,我不喜欢逛街的时候,我总是一个人,我不喜欢当我发烧的时候,总是要靠回忆来调剂失落的心,是的,我害怕孤独,我渴望呵护,我期待有人爱我。“你愿意给我一个爱上你的机会么?”此时此刻我忘了他的恶作剧,我忘了他的颐指气使,我忘了他的坏习惯,我忘了他所有的不好,只记得,这个男人爱我,而他也值得我爱。

“当然。”

他把我搂在怀里,我能感觉到他温热的身体,他的心跳得好快,我真的怕,那个小家伙会忍不住跳出来。他的吻落在我的脸上,温润,亲切。他的胸膛宽阔,温暖,他的双臂,充满力量。我知道,我再一次沉沦,因为爱。

第6章

醉月,听风,倚小楼。

我曾认为这是人生最美的时刻,我坐在楚风的身边,看着他酣然入睡,发觉这样的时刻也是一种享受。试想当我们垂垂老矣,我们俩依靠在沙发上,一起看电视剧,他因为劳累了一天,而呼呼大睡,我则在一边抱怨他不能多陪陪我,我会不会像一个小老太太一样喋喋不休?也许两个老头,会寂寞的互相对视,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彼此厌恶,也可能后悔,为什么当初不找个女人,生个一男半女,总好过对着这个老家伙强。

又或许我们会回忆那些美好时光,然后后悔,为什么没在最开始相爱,浪费了那么多年,又或许,我们忙着害怕,怕一世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而我们还没有爱够。

一切都是未知,唯一可以把握的就是此时此刻我们还在一起。爸爸妈妈在旁边看电视。我把我们牵着的手藏在被子中。大家一边聊天,一边询问我的近况。我当然不会和他们说,我现在忙的主题,我只是告诉他们,我和我旁边的这个家伙一起忙一个动漫,现在刚完成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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