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姜幽梦之爱的轮回————沉香如灰
沉香如灰  发于:2010年07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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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是把这当做电影《刺马》的转世篇来写的。

只是我喜欢偏题,写到后来是什么样子就不敢保证了。

******

他在临死的时候带着无限的爱与恨奔赴来生,

同样的爱情框架,

同样的爱上他,

只是今生,结局不再一样。

梦中的人出现在现实,

让无所不能的老大也乱了方寸。

在这场角逐中,

依然赔上自己的心。

主角:马程致,张啸澜

楔子

豪华的卧室中间一张硕大的床,黑色丝绸的床单上,躺着一个英俊挺拔的男人,原本男人身上盖着的同等质地的薄被已有大半滑落到地上,剩下一小半堪堪缠绕在腰间,露出健美的体魄。男人似乎在做着一场噩梦,脸上有着痛苦的表情和布满的汗珠,终于他大叫一声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眼神中充满着深深的痛楚。

又是这个相同的梦境,梦里的他穿着官服在众兵将中走过,突然一个青年男子从天而将,一刀插入他的腰间,于是他和那人开始相搏,在他抓住那人的一瞬间,那人将刀子在他身体转动,他痛的醒了过来。

已经记不清楚多少次做这个梦了,似乎从他十六岁无意间在父亲的柜子中翻到那个玉佩开始,他就开始做这个梦。梦中的其他人和影象都是模糊的。唯一那个人他看的很清楚,瘦削的身材,倔强的薄唇,还有最后看着他那爱恨交加的眼神。

正想着,门外传来轻轻的扣击声,男人开口:“进来。”声音沉稳而有磁性,很是好听。门把转动,走进来一个恭敬的男子:“致哥,您要的东西送来了。”叫做致哥的男人拉开被子下地,门口的男子走过来递上一个文件袋,致哥接过说:“你出去吧。”男子依旧恭敬的退到门口出去关好门。

致哥走到窗前用力拉开厚重的窗帘,灿烂的阳光倾泻到屋内,他坐在窗台上,抽出文件袋中的资料,上边密密麻麻的字迹让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电话响起,他随手将资料扔到窗台上。拿起电话,老友项凯熟悉的声音:“程致,你上回要我查的事情已经有眉目了,晚上九点在我的酒吧见面,你的时间没有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我会准时去。”

挂了电话,他又拿起那份资料继续看,待到最后一页看完,露出一个轻篾的微笑:“我马程致想要的,谁也挡不住。”

01.相遇

W大的校园大门口,一个清秀的男孩站那里东张西望着,旁边走过几个似乎是同班同学的男孩问他:“张啸澜,你又在等你哥哥啊?”

张啸澜笑笑:“是啊。”正说着一辆电单车急弛而来停在他的身边,车上的人卸下头盔,浓眉大眼,虽说不上英俊,却很有些英气

张啸澜埋怨说:“大哥,你老是来这么晚。”车上的人满不在乎的笑笑:“放心吧,迟不了。”说着递给他一个头盔,张啸澜戴了坐上车,车子又急驰而去了。

旁边几个女生悄悄议论:“那个就是张啸澜的哥哥啊?”“是啊,他叫黄琪,听说是武馆的教练。”先前问的那个一脸的倾慕:“哇,他长的又帅,又有功夫,能做他的女朋友岂不很有安全感。”旁边一个敲敲她的头:“人家有女朋友,还很漂亮呢。”

黄琪的车开的很快,张啸澜坐在车子后边紧紧抱着黄琪的腰,约摸十五分钟的光景,车子驶进一座大厦的停车场,两个人下了车,坐电梯上了十二楼,一开门正对的门头上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京和武馆”。两个人进了武馆换过衣服,旁边已有一帮十二,三岁的少年在等待。

黄琪和张啸澜并不是亲兄弟,他们的父亲本是极好的朋友,后来张啸澜十五岁的时候父母出车祸双亡,家里的亲戚多在外地,黄琪的父亲便把他接过来同住,黄琪大张啸澜三岁,两个人平素关系很好,就如亲兄弟般,张啸澜到黄琪家后便兄弟相称了。

这黄琪不爱读书,却自幼习武,勉强读完高中就在京和武馆找了个教练的工作,张啸澜从小和黄琪一起习武,今年上大三,下课无事便到武馆帮黄琪教课,他性情温和,那些学生倒是喜欢他的多些。

今天晚上只有一场课,下了课还不到九点,两个人洗过澡换了衣服出来,只见门口等着一个漂亮的女孩,黄琪高兴的跑过去叫道:“伊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米伊伊微微一笑,眼波流转:“怎么?不欢迎吗?”

黄琪说:“怎么会呢?我天天盼你来呢?”

张啸澜此时也走了过来打招呼:“嫂子。”

米伊伊脸一红:“你又乱叫。”

张啸澜逗她:“难道你不想嫁我大哥。”

黄琪搂住米伊伊的肩膀笑着说:“反正迟早的事情,这样听的亲切。”

米伊伊倒也不再争辩,转过头对黄琪说:“我有几个同事约我去楼下的酒吧玩,我记得你今天只有一场课,所以来叫你们一起去。”

黄琪回头问张啸澜:“啸澜,你今晚如果没事就一起去玩会,大不了晚了回家住。”

张啸澜笑着答应了。几个人搭电梯下到二楼,一出电梯,嘈杂的音乐声就透过大门传了出来。几个人推开门走了进去,里边闪耀的灯光和嘈杂的人群让张啸澜的眉头皱了皱,这种地方他第一次来。

跟着黄琪和米伊伊在人群中穿梭着,终于走到最里边的一个角落,沙发上坐着几个青年男女,看见米伊伊笑着站起来:“伊伊,这位就是你说的黄琪吧?”

黄琪大方的和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后拉过张啸澜:“我弟弟张啸澜。”

一个女孩子夸张的惊呼:“哇,小帅哥啊。”张啸澜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啸澜喝了一瓶啤酒就觉得有点头晕,和黄琪打了招呼到酒吧外透气。

他刚在酒吧旁的石阶坐下,就看见一辆深兰色的轿车稳稳的停在门口,司机下来恭敬的打开后车门,走出一个一身深色西装的男子,当张啸澜看清这张脸时心里突然抽紧了一下。

这男人长的很是英俊,身上带着一种强大的气势,就算他一个人站在那里也好似百人千人般,让人不敢轻视。但是让张啸澜惊讶的,不是他的英俊,不是他的气势,而是那种熟悉感,似曾相识中还有些须的说不清的情绪。

正想着,却见那男人对司机吩咐了几句什么,自己走进了酒吧。张啸澜呆坐了一会,甩甩头,也走了进去。

张啸澜一走进酒吧,就看见酒吧中间的舞台上,那个男人在和黄琪打斗,旁边围了一群人笑着看。他想也没有多想,冲过去一拳冲那个男人的脸上打去。

那男人侧身躲过,一只手抓住他的拳头,张啸澜另一只拳头随手就递了出去,只听得旁边黄琪急急的喊:“啸澜,住手。”张啸澜的拳头却收不住了。

那男人在看清他的面容后象吃了一惊,竟忘了阻挡,于是这一拳就重重的打在了那男人的下巴上。那男人被打的退后了几步,抓住张啸澜的手自然也松了。

这只是一瞬间的事,张啸澜回过神来,有些发愣的看着自己还举着的手和男人捂着嘴角渗血的脸。

黄琪瞪了他一眼,转身问那个男人:“致哥,这个是我弟弟,可能误会了,你没有事吧?”

那男人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痕,笑了起来,明媚如阳光,过来拉住张啸澜宛自举着的手:“原来你就是黄琪的弟弟,我是马程致,黄琪的老朋友。”

张啸澜有些尴尬的抽出手,低低说了声:“对不起。”

旁边走过来一个很斯文的男人,亲昵的搂住马程致的肩膀:“程致,你每次来都要这么大动静吗?”

音乐重新响起,旁边围着的人四散开继续跳舞喝酒。

马程致帮他们互相引见了,原来那斯文男子是这酒吧的老板项凯,几个人在吧台围坐下,项凯给每人递过一杯啤酒,张啸澜看着酒迟疑了一下,黄琪转过来小声说:“没关系,喝醉了我带你回去。”

项凯对黄琪笑道:“你这个弟弟身手不错,恐怕程致很久没有挨过拳头了。”

马程致摸摸肿胀的嘴角,也笑了:“是啊,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他从刚才就一直悄悄观察着张啸澜,刚才让他吃了一惊的原因是,这个男孩居然长的和他梦中那人一模一样。

黄琪摇摇头:“致哥的身手还是那么好,是他让着啸澜。致哥,你别见怪。”

马程致端起酒:“怎么会呢?所谓不打不相识嘛。来,咱们碰一下。”最后一句却是对张啸澜说的。

张啸澜忙举起酒和他碰过,只是不敢再多喝,抿了一口就放下了。听他们聊些陈年旧事,坐在一边有些瞌睡。

米伊伊刚才和同事在里边聊天,这时走了过来,黄琪拉着她给马程致和项凯介绍,米伊伊大方的打过招呼,回头问黄琪:“要是你还要多待一会,我就和同事先回去了。”

马程致听见对黄琪说:“黄琪,你先送她回家吧,我看你弟弟也有些乏了,咱们改天出来坐坐。”

黄琪和他交换了电话号码,和项凯道了别,领着米伊伊个张啸澜出来。因为喝了不少酒,不能再骑车。拦了的士先把米伊伊送回家,看看时间已晚,便带着张啸澜一起回去家里住。

张啸澜洗过澡躺在床上,睡意却去了大半,脑海里浮现出马程致的面庞来,总觉得这个人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仔细想想又不觉得在哪里见过,可能是和谁长的比较像吧。

02.再遇

那晚之后没过几天,张啸澜就开始为了一年一度的学生文艺汇演开始忙碌了。张啸澜吹了一手好笛子,被系里的文艺部挑上,和另一个跳独舞的女孩子一起表演,因为每天都要排练,别说去武馆,连电话都很少给黄琪打了。

再有两天就要正式演出了,今晚是节目总的最后一次彩排,张啸澜的节目偏后些,他便在后台给前面演出的同学帮忙。正整理道具,一个同学跑过来叫他:“张啸澜,你大哥来看你了。”

张啸澜有些意外的跑出去,刚到门口,就被黄琪一个的拥抱搂住。

黄琪松开他:“好小子,把大哥都忘了吧。”

张啸澜见到大哥也很开心:“怎么会呢?最近准备演出比较忙。”

黄琪搂着他的肩膀转过身,指着前面的两个人说:“你看,谁来看你了。”张啸澜一看,一个是米伊伊,一个却是马程致,今天穿了一身白色休闲装,更显的英俊潇洒。

张啸澜先和米伊伊打过招呼,然后冲马程致淡淡的叫了一声:“致哥。”马程致对他笑着点点头。

黄琪说道:“等会一起去宵夜。”

张啸澜有些迟疑:“我的节目还没有到。”

“我刚才问过你同学了,再有两个就到你了。我们去门口等你,演完了就快出来。”黄琪说完拍拍他的肩膀,几个人转向校门走去了。

张啸澜看着他们走远回到后台,心中想道,怎么那个人会和大哥一起来找他呢?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点心慌意乱起来。

勉强排完了节目,他慢慢走向门口,下意识里,他有点想躲开那个男人。正想的出神,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面前想起:“都在等你呢,你在这慢吞吞的想什么呢?”原来是黄琪等的着急进来接他,却看见他在这里出神。

张啸澜掩饰的笑笑:“在想刚才的节目哪里没有演好。”

黄琪扯着他健步如飞的来到门口,门口停着一辆宝石蓝的高级轿车,马程致斜靠在车门上和米伊伊说笑,俊男美女在灯光下十分的养眼,惹来不少学生在一旁偷看。

黄琪拉着张啸澜走到车前,笑着对那二人说:“若不是我去找他,他还在路上苦想他的节目呢。”

马程致驾车,黄琪和米伊伊自然坐在一起,张啸澜只得坐在了马程致的身边,他总觉的和马程致离的太近会让他的神经莫名的紧张,真是奇怪。

车子一路南行,停到了一家小饭店前。马程致对他们说道:“这里虽然小些,但里边的芙蓉蟹做的很地道,一会你尝过就知道了。”张啸澜心里嘀咕,大哥和嫂子都不是很爱吃蟹,应该是这个人爱吃了,这点倒和自己一样。

进了饭店,客人不少,老板一见马程致边热络的过来招呼:“致哥,有一阵子没有来了,里边请。”

跟着老板往里走,进了间布置的很雅致的小包间,老板给他们倒了茶,问马程致:“致哥,今天想吃点什么?”马程致也不看菜单:“先来两份芙蓉蟹,还有烧鸽脯,焖仔鸡,里脊卷各来一份,再给配些下酒菜就好。”老板笑着答应了出去。

米伊伊笑问:“致哥,你是这里的常客吧。”

马程致点点头:“我有位好朋友爱吃蟹,以前经常来的,但是去年他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说着眼神黯淡下来。

“致哥,不好意思,我不该提起。”

马程致对米伊伊笑笑:“没关系。”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

还好菜很快就上来了,芙蓉蟹不愧是招牌菜,味道非常鲜美。黄琪和米伊伊不是很爱吃蟹,只尝了几口就专心吃其他的菜了。

张啸澜则是吃的不亦乐乎,正专心吃着,一小碟剔好的蟹肉送到他面前,他抬起头,正对上马程致微笑的脸,他忙说:“我自己来就好。”马程致将碟子放下缩回手,象个大哥哥般温和的说:“我也不是很喜欢吃蟹,昨天听黄琪说你喜欢吃蟹,就想起这个地方,你多吃些。”

张啸澜觉得这个人真是奇怪,自己和他只有一面之缘,他却似乎对自己很上心,也许是因为大哥的缘故,想到这倒也觉得释然了,道了谢继续专心吃。只是总会隐约觉得有道目光投注在自己身上。

今晚是正式演出的时间,张啸澜早早给黄琪打过电话,黄琪说他会尽量来,但是演出已经过了大半,依旧没有黄琪和米伊伊的身影。

眼看就要到自己的节目了,张啸澜换好衣服一脸失落的等着上台。和他同演的女同学看见他垂头丧气的样子,便鼓励他说:“也许你哥哥已经来了,就坐在外边等着看你的节目呢。”

张啸澜不抱希望的朝看台望了一眼,这次倒真的看见前排的座位上有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米伊伊,另一个却不是黄琪,而是马程致。张啸澜微觉奇怪,正想再仔细看看黄琪是不是坐在旁边,同演的女生拉拉他的袖子:“该上台了。”张啸澜哦了一声,收回目光,打起精神,专心准备演出。

张啸澜的笛子吹的行云流水,配上舞蹈,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曲声刚落,就想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他冲台下鞠了一躬,刚抬起头,就见一个女孩捧着花走过来,却是米伊伊,米伊伊把花递给他,然后给了他一个拥抱,台下掌声雷动,米伊伊在拥抱他的时候小声的说:“我们在门口等你。”

张啸澜回到后台,同学们纷纷问他给他送花的漂亮女生是谁,他笑着说:“是我未来的嫂子。”一帮男生大呼可惜,还以为是哪个系的学妹呢。米伊伊只比张啸澜大一岁,保养的又好,所以看起来很小。张啸澜听见同学夸赞米伊伊,不禁为黄琪感到得意,开心不已。收拾好东西出了后台,直接走向校门口。

到了门口,仍然只看见米伊伊和马程致,他忍不住问米伊伊:“大哥怎么没有来?”米伊伊还没有答话,旁边的马程致开了口:“黄琪在帮我筹划武馆开张的事情,脱不开身。”米伊伊见张啸澜没有明白,又补充说:“黄琪现在到致哥的公司做事了,致哥准备新开一家武馆,他现在做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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