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还未成型柳飞也觉得十分美丽。
「喔？」没有想到那家伙还会这般体贴……
「呐，你看！就是这样。」雷雨涵展示著手上的针线以及布料和被昏暗的灯光垄罩的琴，「李将军那时候就命旁人把这些拿给妾身
了……著实没想到，将军府居然也有这些玩意……」嘴角淡淡笑著。
「娘子喜欢就好。」说实在的柳飞心底居然泛起点点不愉快，他轻轻搂著雷雨涵，体贴自己的妻子本是天经地义……只是自己竟然
忽略了她？为什麽……娶了她，有种完成某种大事的松懈感……
反到是李霖……
这让柳飞心中有种小小的不安，只希望是自己多心……
嗯？这个……灵敏的听见那越发大声的声响！
「啊……啊……」就这样响进柳飞这对夫妻的耳里！
如果柳飞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或许……有可能是……男欢女爱之间的声音？！而且音量还不小，只见雨涵有些不知所以的看了
眼柳飞，纳纳的问著：
「啊啊……再来……啊啊……」这声响，越发清晰啊。
「夫君……这是……」雷雨涵不太确定，只是听著那气声，著实让人害羞。
柳飞快速起身，实在不知该怎麽混过去，「你先睡觉吧，我想起还有些事要找李将军商谈……睡吧……」吹熄温暖的烛光，没有什
麽用的关起窗户门，等待雷雨涵就寝後就走了出去……
看著月黑风高的夜晚，柳飞真的觉得自己脑袋有问题，如果是真的跟李霖有事情……至少还可以躲在屋内避避风……现在是怎样？
！要去哪里都不知道！
让柳飞真的很想去撞墙……
只是他与雨涵本是夫妻，怕什麽呢？其实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吧……这传出去还得了……说真的，柳飞对於男女之事只有模
糊的大概，或许是因为自个儿对於春宫图的兴趣不大吧，所以一直以来没有正眼去瞧个仔细，好啦！现在问题来了……
『宰相大人不是没能力办事，而是不知道怎麽办事！』
笑死人……
…………
…………………完蛋了！！
该跟去跟李霖借吗？那家伙一定有！不！不可以……不能让他知道……该不会这不堪入耳的声响，就是他身下的女伴吧？……柳飞
一点也不想排除这样的可能性，不然怎麽可能在将军府有人如此大胆？！
柳飞有些烦躁的绕了几条走廊，决定先撇下这个，总要先解决这个问题吧！跟子卾借吗？就一附会皈依佛门的样子！怎麽可能有！
……皇上？这麽多後宫佳丽，肯定有，不对！我……到底在干什麽？……
有气无力的坐在栏杆上，很显然这男女之事让宰相大人昏头脑胀了！
唉……到时候再说吧……
转头却发现身後就是深不见底的池塘，里头依稀可见悠閒摆渡的鱼儿，柳飞用修长手指撩拨著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玩水了……最
後一次好像就是考上的那天吧……已经八年了……
八年前是个影响柳飞很多的分界线，很多的第一次，也有很多的最後一次……可是既然选择走这条路柳飞知道自己很多事情是必须
放弃的，也因为放弃过所以得到更多……不变的定律。在这样的凉风下柳飞觉得手里没有点杯中物，实在有点扫兴……
自己是从什麽时候开始喝酒的？……好像也是八年前的……那场大典上，柳飞依稀记得自己应该是喝的不醒人事……嗯？柳飞稍稍
往身後看去，怎麽有种感觉……没有人啊……
多心了吧……
「唉，应该停了，回去吧。」有些事情该来的还是逃不掉，毕竟还是该传宗接代的……赫然发觉自己头痛的毛病又发作了……该睡
了……嗯？
突然间眼角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今天的夜没有月，风吹的柳飞心底发毛了！不会吧……将军府里面怎麽可能？……不，很难说！
听说这间是当初李霖看上给人买下的老厝在加以翻修的，柳飞专注的凝视著那黑暗的一角，有些烦燥的蹙著眉，怪力乱神！
一定是自己太累了……
※
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李霖凝视著熟睡的柳飞。
略为粗糙的大手，带著少许的颤抖，小心的摸著他精致的五官……
带著宠溺的笑，他知道今天柳飞很晚就寝，也不想过问了。
是知道这麽跑进来不对，只是他就在自己垂手可得的身边，就再也按耐不住想见他的念头……
经过几番思量，最後还是决定如此……从今以後……
※
这几天柳飞越加看不见李霖人了，早朝才刚退，就这样站在自己身边……为什麽不一会儿李霖不是走在最前头，不然就是消失无隐
无踪，要追也追不上！早上见不著，晚上更见不到人了。
要请人去找他，也不是找不到，只是他们就住在同一屋檐下，柳飞更加确信李霖并不想见到自己。
这样的情况或许比之前还要糟糕……不过希望关系变成如此的，不正是自己吗？到底在烦恼什麽，柳飞自己也很难理解，或许以前
李霖三不五时惹自己发飙的日子，是在怀念的。
只是现在，他发现只要看著雨涵熟睡的脸庞，就有种家的感觉……然後陪著她一起入睡……
「大将军，您又不打算上早朝吗！」灵彻凉凉的调侃著，「每次都病假，哪有将军身子这麽差的？」扇著凉扇。
执起黑子，与棋盘敲响出清脆的声音，「先别管我，倒是你都如此晚睡，身子会坏才是真的。」
「我这叫早睡。」摆下白子，纠正著。
「是罗，原来等到太阳出来再就寝，叫做『早睡』啊！」执起最後一个黑子，「赢了！」
灵彻不甘心的踢了棋桌一下，又喝了口水酒，「出去、出去，本大爷要睡觉了！」所幸也不打算收棋盘了，随性的躺在柔软的长椅
上，李霖见状也无所谓的走出门，深深吸口清新的空气那是早晨特有的。
长年的军事生活，李霖身子老早习惯这早睡早起的生活，只是这时间起床的人通常不多。李霖也悠閒的享受这美丽的宁静……只是
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其实秉上呈报的病假，在皇上李极颭看来根本是个笑话，只是也不点破的在李霖上朝时默默撇视著，真不知道该说警告还是什麽，
而且会请假多半是因为……他吧？
李霖手往上一伸，肩头的衣物就顺势两旁掉，展露出线条分明且结实的胸膛以及毫无赘肉的腰部，大手有劲的划出一道气流，站稳
脚步，双手朝著无形的敌人摆出预备攻击的姿态，眼神凛冽瞬间！
出其不意的回旋踢，劲风扫过周围的草叶划出一道道强大的力量，脚步却另人不思议的轻巧落下，迅雷不及掩耳的一个重手刀往敌
人颈子劈下，却发现敌人早已俐落翻身出现在自己身後，李霖快速的转身，给敌人一个足以内脏破裂的肘击，手背往上抬用力往敌
人鼻梁敲击！
大手紧抓住敌人的手臂，技巧性的旋转至身後，当场瞬间扭断敌人的一只手臂。
如果当场有人，肯定会为这俐落却又招招重击的攻击而拍手吧，强大而美丽的招势！
基本上这就是李霖一天的开始……
「嗯……」如同孩子般发出的小小嘤咛，自然的身子翻个身，眼皮也缓缓的睁开了！柳飞睡眼惺忪的揉著眼睛，看著身旁依然熟睡
的雨涵，他脚步下的很轻……都以最小音量完成梳洗……
伸伸懒腰，柳飞打开门，十分满足的呵著气。
该说那另人害羞至极的呻吟晚上出奇的并没有出现，柳飞摸摸那依然未好的包著丝布的伤口，「喔！」没有想到竟然产生如此剧烈
的疼痛，前些日子也好好的啊……只是柳飞似乎并没有把丝布做过更换……
「唉…」因该再过几天就好了吧……
睹著那依然隐隐作痛的手，柳飞不知所以的绕了会儿，今天起的特别早，早饭应该也尚未煮好……才对……
一入眼帘的就是李霖快速且充满劲道的空手搏击，当他打算最後给敌人最後一击时！！
滑掉了，「嗯？」
「你…在干麻？」柳飞不确定的问著，双眼打量著眼前上身赤膊的男性…只是不得不说……李霖真的很……
或许根本没想到柳飞就在此时出现，一时之间居然也有点语塞，「练习。」拿起挂在旁边的布巾擦拭著汗水，一面走到他面前，「
早安。」
但是柳飞并没有马上回应，双眼毫无保留的注视著他的胸膛。
「你的身体，真好看……」不知道是没睡醒还是真的没见过，柳飞毫无意识的赞叹著李霖精壮的身躯！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麽？李霖有股想把柳飞狠狠的拥入怀里的欲望，看著眼前刚睡醒的他，李霖大手忍不住的摸著柳飞的头，带
点宠溺以及爱护，「吃过早饭了麽？」
不对！眼神狐疑的盯著李霖那只手，柳飞突然有种寒冬浇冷水的清醒感，有些蹙眉的打掉，「没有。」
这久违的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才发觉已经很久没与这家伙对视，很久没看见他了……柳飞知道这次又狠不下心来了，罢…说不定
这莫名奇妙的平衡才是自己想要的，有时候当初坚持的事情，回头看看，却发觉自己真像笨蛋……
眼神往下一移哀叹的想著，打架果然赢不了……
只是看这结实的胸膛，柳飞就忍不住用拳头往他的胸膛垂了下，「还有我必须跟你说件事！」抿抿嘴，劈头就抱怨著那极端恼人的
「呻吟声」，看著柳飞忿忿不停的脸李霖瞟视著远方……
我居然忘记了……那个房间出奇的诡异，隔壁房就安稳的很，就唯独那间把隔壁夫妻的情事说的明白阿……只是那夫妻俩每年也只
来住两个月，李霖也就忘记了……
明明是有钱人，但是这点老是不节制，都一把年纪了还这麽多产，不是没有原因的……
唉。李霖也百般无奈。
「你这家伙到底有没有再听我说的？！」柳飞有些火大的李霖那附满不在乎的样子，都已经严重抗议了那家伙还是这个样子！
淡笑著，「对不起，我马上命人换间房。」
「啊？」没有预期的态度，那个眼神跟语气都温柔的过分了，让柳飞霎时之间有些不可思议，李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态度看著自己
……他是病太久脑子烧坏了麽？……不过话说回来……
「你刚刚那些漂亮的招势是什麽？」虽然最後一招有点好笑……
「喔，有兴趣学吗？你的手……」看著柳飞的眼神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在宫中应该鲜少会看到练功的场景，李霖每天的习惯在柳
飞的眼里，却成了稀奇的象徵，还有那明显缠绕在手的白丝！
不知道李霖居然会迸出这句，「当然要！小伤……不碍事！」
大手温柔的抓著自己的手臂，用脚踢开柳飞紧密的双脚，呈现马步的样子，却发现这时的柳飞居然紧紧的盯著自己瞧，让李霖清楚
的感到自己的心头跳动著，「先从马步开始吧……」赶紧放掉抓著他的手……
这时的柳飞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其实他们两个还是可以……好好相处的嘛！只要谁都少了那份尖锐，他们还是可以的……不
是吗？他觉得李霖真的变了……
「这样？」看著身旁李霖做的示范，有样学样的摆著。
只是也只有像……李霖默默凝视到底哪里出问题，「恩……腰打直些！」只是看柳飞打直了半天李霖还是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
劲，说不上来……
「还是……」
所幸柳飞也烦了，「哪里对不著，你自己移好麽？」
李霖双手把柳飞的肩头往後一拉，瞬间整个人挺了许多，果然是因为驼背的问题……或许因为柳飞常年都只待在书房内写阅，久而
久之肩头就往前倾些，当然还不至於驼背如此严重……然後接下来应该是腰……
轻轻碰触到，李霖却赫然发觉自己应该可以盈盈可抱……没有任何肌肉却结实的腰部线条，「收小腹……」就算不收也依然平坦，
李霖大手轻轻压著帮助柳飞，看著他有些难过的样子，李霖居然觉得可爱的勾起浅笑……
放开双手，「好！就这样维持著。」
半个时辰後──
「李霖……」此时的柳飞已经是汗流浃背，「你要赶戏弄本官…绝对参你一本…！」能明显感受到双腿的肌肉不停的颤抖，看别人
做轻松简单，现在才知道实在不容易阿……
「唉呦，下官可没这胆呢。」凉凉的说著。
李霖不费吹灰之力的抓著他的手臂，把柳飞拉了起来，才不得不咽下口中的话……现在也没什麽气力去跟李霖争辩，好累……气喘
吁吁……实在感觉这双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新的！」丢了条新的布巾给柳飞，说真的现在李霖好想问他说：没事吧？……只是他赫然发觉，一时之间要对他温柔居然也有些
不好意思……唉……
李霖穿回衣物，瞧瞧时间也差不多了，厨房那也早已伸起袅袅白烟，「要我扶你回去麽？」一手撑起有些软摊的柳飞……「太虚了
……」
此时已经是在逞强就不好看的局面，柳飞只好装做什麽都不知道的默默被李霖撑著，丢脸……
看他脚步施力的点李霖就清楚，他只要手一放开肯定是整个软摊而下的，「站好。」
推开他搀扶的手，还是可以正常走路的只是有种空虚的感觉，李霖知道这家伙为了面子肯定能走的很好，「楚，看著好他。」对著
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士兵说道，他就是当初领著柳飞他们进门的那名。
今天有事，必须出去一趟。
5
「李将军。」文公公恭敬的给李霖带著路，现在一路上都没有见著人影，皇上喜爱独自的宁静…这是那件事过後才有的特殊习惯…
…
看著文公公的无声脚步，想必也是练习许久，毕竟他不是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