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爱风云————佑佑大
佑佑大  发于:2010年07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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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端王府後花园通往东厢的石子路上一个青衫青年正在急急的走著,一席青衫虽是上好的料子,但过於朴素的颜色仍然和王府内的华丽典雅、富丽堂皇有些格格不入。柳忆云加快著步子,心中不禁想“珞风到底去了哪里,明明跟太子约好今天一同去听太傅讲学,可这都过了一个时辰了,他却还没有出现。尽管害他被太子派来寻他这算不了什麽,毕竟他是珞风的哥哥,弟弟无论怎样他都不会抱怨,但让太子等人这怎麽看都不好吧。”心中著急,脚下的步子也跟著加快,转眼间来到沈珞风的门前,刚要推门便听得门内传来一阵似痛苦、压抑又夹杂著欢愉的呻吟。
“恩……啊…………慢点……啊……求您……”
“啊,小王爷……啊,不……恩…不要停……快…………啊……”
“恩,轻……轻点……恩…………啊……”
这是谁,她的声音好奇怪,她在叫弟弟不要停什麽?
“哼,到底是要快还是要慢啊,恩?”男人调笑的声音。
啊,珞风的声音,他在里面,可是他的声音怎麽有些沙哑,难道他病了?!单纯的柳忆云虽然已有19岁,但天生单纯善良的性格、自幼所读的圣贤之书加之平日里对礼教的严格尊崇,让他对男女之事几无所知,因此也根本无法理解屋内此时发生了什麽。
“啊…………啊…”女人的一声满足的尖叫。
“珞风!”柳忆云听见女人的尖叫,以为珞风出了什麽事,想都没想便推门而入,可他马上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珞风书房的桌子上一个女人全身赤裸双腿大张的仰躺著,被同样赤裸的珞风压在身下,珞风硕大的分身不停的在女人双腿间进出著。看到柳忆云的突然闯入,女人下意识的想起身,却被沈珞风重新压在身下,分身同时重重的撞击了一下女人的幽穴。
“啊…………恩……啊……”女人一声惊呼,随即又逸出满足的呻吟,再一次沈浸在欲望之中,完全忘记了呆立在一旁的柳忆云。
反倒是沈珞风虽然仍旧不停进出著女人的下身,但平静的面容和仍如鹰般犀利的双眸显示著他并未被欲望主宰,“你来干什麽,端王府的大少爷不会连进别人房间要敲门都不知道吧?”明显透著厌恶的声音响起,将陷入呆滞状态的柳忆云成功的唤醒。
“啊,恩,是,是太子…恩……”平时见到这个小自己3岁的弟弟都会有些手足无措的柳忆云现在更是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让他等!”沈珞风不耐烦的打断他,“可是,怎,怎麽能…能让太子……”
“出去!”平静低沈,不怒自威的嗓音响起,是沈珞风发怒的前兆,平日里连父王听到都忌惮三分的声音,此刻柳忆云更是吓得浑身颤抖,连忙跑出门,事实上他也无法再站在那里了。
“启禀殿下,珞风他,恩…他身体不适,不能前来,特…恩,特命微臣向殿下,告…告假。”柳忆云跪在烈焰宫的地板上,满头汗水的将他一路上绞尽脑汁才想出的谎话,磕磕绊绊的讲给坐在上座的太子沈彦烈听。呼………太子殿下会相信麽?可自己已经尽力把它说的象真的了,没办法啊,他从来都没说过谎话啊。他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不想让太子看到他心虚的表情,可怎知这样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哦,小风他病了啊,那要不要紧,哎,他身体一向很好,今天怎麽就病到不能来了,那一定挺严重的,正好太傅的讲学也完了,我随你一同去看看他吧,怎麽说他也是我的表弟啊。”明显饱含担心的话语让柳忆云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头垂的更低,但单纯的他没听出话语中透出的戏谑,更没看到太子此时脸上明显的调侃表情,与忍笑的嘴角。可当他听到太子要去看珞风时,他登时吓得脸色苍白,猛抬头忙说:“不,不用,不能去”怎麽能让太子看到……一想到刚刚的一幕柳忆云的脸瞬时又红了起来。
“啊,为什麽?”呼,还好及时换上了担心的表情,虽然柳忆云单纯,不过却不笨,若让他看到自己调笑的表情一定会知道自己在调侃他,虽然他不会跟自己发怒,不过那样就不好玩了。不过看这礼部侍郎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脸色,一定是发生什麽有趣的事了,呵呵,小风啊,谁让你放我鸽子,我实在无聊,只好拿你哥哥解闷喽,不过你应该不会生气吧,反正……唉……一想到沈珞风对待柳忆云的态度,沈彦烈不觉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恩……是……”天哪,让他怎麽回答啊,柳忆云觉得自己此时真的很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难道他的病会传染,没事,我的身体很好的只是去看看他不会被染上的。”不想了,这是自己管不著的,还是继续和这个礼部侍郎玩吧,呵呵,别看这礼部侍郎长著剑眉星目,挺直的鼻子,虽算不上俊美但却充满男子气概的脸,加上欣长匀称结实的身材,可以说是一个标准的英伟男子,可此时跪在那里手足无措的样子,只让沈彦烈感觉他好可爱,好象掉进陷阱的小动物啊。
“不……”
“谁生病了?要生病也是你吧。”少年变声期特有的磁性的嗓音在柳忆云背後响起,沈珞风一派悠闲的径直走向沈彦烈,越过柳忆云时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完全的漠视让柳忆云心头闪过一丝难过。
“啊,你来了啊,看来你没什麽,害我白白为你担心,想必是我们的礼部侍郎大人爱弟心切过於夸张了吧。”看到柳忆云的身体明显的一抖,随後又看向沈珞风,见他也是一脸厌恶的看著柳忆云,啊,不小心说错话了。
“柳侍郎,既然令弟没事了,我还有事和他谈,你先下去吧。”唉,还是不要管人家的事了吧,自己这边还乱七八糟呢。
“臣告退。”柳忆云起身走了出去。
“什麽事?”看到柳忆云略显落寞的背影沈珞风心中没来由的掠过一丝烦闷,快的连他自己都没察觉,随後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冷冷的说。
“小风,不要对我这麽冷淡嘛,还有哦,怎麽说我也是太子啊,你也多少尊重我一下吧,就算不用尊称我殿下,也……”
“看来你是没什麽事,那我先走了……”沈珞风冷漠的打断沈彦烈的自说自话,起身就要往外走,“不不不不…我,呵呵,我当然有事”看到沈珞风斜睨著自己,连忙讨好的说“那个,你先请坐”,见沈珞风又转身做了下来,他长长的在心中嘘了一口气,呜,我是太子!太子哎,这个家夥虽说是自己自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可是他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吧,呜,要不是他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也是合作最好的夥伴,还真的好想揍这小子一顿,虽然自己未必揍得了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见沈彦烈自顾自的陷入沈思,沈珞风不耐烦的开口。
看,又来了“唉,小风……”
“我警告你不要再叫我小风,你也只比我大2个月!”
“那也是大啊,小风你看……啊……”随著一声惊呼,沈彦烈的衣领已经被沈珞风抓在手里,“呵呵,那个,珞风,有话好说,呵呵”这小子武功又进步了,刚才的动作快的让他有点反应不过来,看来他也要努力了,啊,也该进入正题了。
“珞风,他们开始行动了”收起玩笑表情的沈彦烈让沈珞风也不觉跟著严肃了起来。
“这麽快?”
“恩,父皇最近病情突然加重,估计时间不会太长了”眼中闪过一丝担忧,虽然并未给过自己应有的父爱,可毕竟是自己的父亲啊。
“人总有一死的。”简单的话语,但比平时少了几分冷漠的语气让沈彦烈知道这是沈珞风给他的安慰。
“恩,我知道,现在大皇子和仪贵妃正在四处笼络人马,他们找不到诏书在哪里无法篡改遗诏,所以大力集结人马是想趁父皇驾崩时武力避我让位。”
“武力吗?哼!”就凭大皇子那群乌合之众?前一阵子他们找遗诏时吃的憋还没教训麽,看来这次得让他们真的付出点代价了。“他们集结了一些什麽人?”
“目前只有仪贵妃的父亲王丞相和他的一些追随者,人数不算多,但是也有朝廷上将近一半的势力,加上御林军统领是仪贵妃的哥哥,情势上看对我们很不利,如果到时候御林军反叛逼宫,即使立刻有驻扎在京城内的军队解救,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京城内和附近部队……是端王爷统领的……呵呵”沈彦烈嘴角牵出一抹笑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严肃,好象正在谈论的是天气之类无关痛痒的话题一样。
“对啊,我父王统领的啊,”嘴角挂著冷笑,沈珞风懒懒的说,也同样没有一点紧张的感觉。“怎麽办呢?父王目前可是保持中立的啊,要是他不帮你,你就完蛋了”俊美的脸上满是调笑。
“是啊,呜,你要帮我,呜,人家不想死啊”嘴上虽然委屈的象被丈夫抛弃的小媳妇,可脸上的表情却十分悠然。
“我也没办法啊,我才是个16岁的孩子,父王怎麽说也不会听我的吧!”很配合的作出无奈状,眼中却露出精光。

02
走在回家的路上,柳忆云只觉得心中乱的很,今天发生的事一时间让他难以消化,又回想起刚刚太子的那句玩笑“爱弟心切吗?呵呵,连太子都看出来了啊”他只想做一个好哥哥啊,他做的应该不错吧,连不经常见面的太子都看出来了,为什麽珞风却总是视而不见呢?“呵呵”自嘲的笑了笑,如果只是视而不见还好,珞风根本就是十分讨厌他。从珞风懂事开始,他就从没给过自己好脸色,无论自己怎样讨好他,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的冷嘲热讽和怒目相向,甚至拳脚相加,以前以为他年纪小过於顽皮,而随著珞风逐渐长大,他对自己的恶劣态度则有增无减,虽然不会象小时侯一样时不时对他拳脚相向,但每次看到他都好象看到臭虫一样厌恶的表情与冰冷仿佛面对仇人般的语气总会让他在难过伤心之余又倍感无措,自己到底哪里得罪珞风了?
他和珞风不一样,他是父王的私生子,虽然父王把他接回到王府住,虽然父王依然对他很疼爱,虽然他是长子,但他知道他永远也不会继承端王的称号,这从他知道他是跟随母姓开始就明白了的。可他并没有一点怨言,因为他真的觉得珞风才是继承王位的最佳人选,他的俊美无畴,他的才思敏捷,他的文武兼备,他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不怒自威的王者之势,通通这些都比平凡无奇的他要强的多。所以他从没有与珞风挣过什麽,因为他觉得一切就应该是珞风的,他有王位,更有年幼丧母的他所没有尝到过的母爱,他处处都比自己优越,可珞风为什麽还是那样厌恶他呢?他只是想做个好哥哥啊,只想象一般的手足一样,在弟弟背後看著他快乐的成长,在他开心的时候能分享一点他的快乐,在他烦闷的时候能帮他排解忧愁,可为什麽连这样小小的愿望都没办法实现呢?
“柳大人,好久不见,今日怎麽有空进宫来了?”突然从前方传来的招呼打断了柳忆云的沈思,他猛然发现自己几乎要撞上来人时匆忙收住脚步,又因为过於慌乱,没有稳住身子,眼看就要向後仰倒,就在他闭上眼睛等待即将到来的疼痛时,忽然腰部一紧整个人便落入了一个怀抱中。
“啊,大皇子!”柳忆云万万没想到救他的居然是大皇子!
对於这个大皇子,柳忆云只知道他是仪贵妃所生,也是除了太子以外皇上唯一的子嗣,但由於现在的太子沈彦烈乃皇後所生,是嫡子,所以尽管他较太子年长几岁也未获得太子之位,而且好象也没怎麽参与朝政,所以入朝不久的他与大皇子仅有几面之缘,没想到今天竟然……“啊!”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在沈彦辉的怀抱中发呆,柳忆云挣扎著站起,“恩,好疼”柳忆云忽然觉得右脚踝一阵刺痛,想必是刚刚扭到了,今天真是祸不单行啊。
“怎麽了,扭到了麽?让我看看。”沈彦烈边关切的问边蹲下身查看柳忆云的扭伤。
“啊,没什麽,不要紧的!”怎麽可以劳驾大皇子啊。
“谁说不要紧,你看都肿起来了,我看还是让找太医看看吧。”沈彦辉一脸关切的说。
“不,不用劳烦太医,我回家敷点药就好。”扭伤脚这点小事还不至於惊动太医吧,然而沈彦辉却依然要让太医看看,好象柳忆云伤的很严重似的。这样争执了好一阵,最後在柳忆云的坚持下沈彦辉终於答应先送他回府再请王府的大夫看,但沈彦辉坚持一定要亲自送他回府,虽然柳忆云觉得让大皇子护送自己回府有些不妥,但怎奈沈彦辉不肯让步,他也只好答应,“那就麻烦大皇子了!”大皇子真是好人呢!他对沈彦辉报以感激的一笑,并在沈彦辉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完全沈浸在羞愧和感动中的他,没有看到沈彦辉脸上算计的神情,和他们身後不远处一双盈满怒火的眼睛。

沈珞风从烈焰宫出来不久,便见到了边走边发呆的柳忆云,本想不理会他径直走开,没想到见到沈彦辉向柳忆云走过去,他很想知道沈彦烈想要做些什麽,於是便将自己隐身在他们不远处的树後。可当他看到柳忆云倒在沈彦辉怀中时心中顿时升腾起满腔怒火,“该死!他们什麽时候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了?!那个笨蛋难道不知道他是太子最大的敌人麽?他没脑子吗?!”沈珞风不禁在心中怒骂,可隐约又觉得自己的怒火不仅仅因为这些,正想仔细思寻原由,可当沈彦辉撩起柳忆云的裤脚帮他查看伤情时,他觉得自己的思路瞬时被无边升腾的怒气所打断,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警告他此刻现身恐怕会坏了大事,他真想立刻冲出去打掉在柳忆云腿上乱摸的毛毛手!
“该死!”沈珞风觉得自己的胸膛快要被盈满的怒气撑的炸开了,
“他居然对他笑!” 柳忆云的长相完全称不上好看,和自己那常常连亲生爹娘都看的发呆入神的惊天美貌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加上虽未曾练过武功却也不似一般文弱书生的欣长结实的身体,怎麽看都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大男人。可此时挂著温柔笑意的他却奇异的让他觉得很美,不,不仅是美,他甚至有一些沈醉在那好象能包容一切、趋散人一切烦恼的笑容里。平时每天都能轻易看见的笑容,他从来没有注意过,甚至有时觉得很碍眼,怎麽他都未曾注意到他笑起来是如此的好看,现在好想让他永远这样对自己笑,只对自己!似要喷火的眼睛紧盯著两人离去,浑然不觉身旁的树已被他生生捏碎了半边。
“珞风!”刚刚送走大皇子的柳忆云见到沈珞风回府,忙一瘸一拐迎了上去,递上自己亲手做的冰镇红豆汤。他记得珞风最怕热,当他第一次小心翼翼的拿给他时,他只是皱了皱眉头,但还是接过去了。那还是珞风第一次接受他给的东西,当时他觉得开心的不得了,连眼泪都差点流出来,所以之後只要到了夏日,他就会每天在珞风回府时送一碗冰镇红豆汤过去,而珞风也从没拒绝过,而这短短的一递一接也就成了每天他仅有的与珞风接触却没有让他表现出厌恶的时间,也是他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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