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神经?!」手边只差没东西丢过去,这家伙……耍著他好玩啊……!
只见李霖哈哈大笑随性的坐下,是不是要用膳似乎不是这麽重要了,「你还没回答我,你怎麽在这?」
「啊,对了……」
他发现似乎他的小柳飞感受不到他的重点,但是倒不如说他根本没有在听自己说话,无奈的吐著气品著茗,下次定要想个方法主导
他们说话间的高低,不然永远被柳飞压在底下……李霖可受不了……一定找个时间!
「老管家,找到新宅了。」
嗯?
这意味著什麽?
李霖慢慢歛起笑靥,轻靠在唇边的杯缘有些冷,「什麽时候走。」他要离开他了……
「不知道,今天提早回来。然後过一时辰後老管家亲自来告诉这喜讯,他说整顿好随时就请我们回去。」其实说穿了,柳飞是有点
舍不得这,然而这幢房子似乎也不是舍不得的重心…很模糊的点,柳飞找不到该如何解释的说法。
「恭喜。」
那样的祝贺,在李霖的心底绝对不是开心的,两人都有难以言喻的话无法出口,当晚两人就在这无语的情境下默默散场,柳飞悄悄
掩上门後,李霖无力的放下茶杯……仰望著看不著天的空,耳边传来的是滴滴答答的细雨声……
和一点点雨的气味……
之後两人就像平行线般的各自生活,仅仅依赖彼此残存的气息寻找著,只是讽刺的是就在这同一红色屋檐下,而它正无力挽留滴落
的雨泪;这条线,当柳飞想李霖时他在皇城内,当李霖想看柳飞时他早已就寝,依赖著楚每天说著一件关於他的事,然而静静的就
会发现……书房内渐渐有了柳飞的气息,一只忘了带走的茶杯,一本归位的书籍,一点点的乾净……那绝不会是灵彻。
只是有些事该做,就得尽力完成,李霖停下笔凝视著窗外微阴,空气有些冷。
柳飞走在静谧无人的长廊上,是那条小径,池畔映著柳飞白皙的身影却被馀波悄悄地打散了,由於之前还下著雨柳飞有些慵懒的坐
在石椅上,不知所以的趴在冰凉的石桌打发时间。
「思春啊?」
柳飞有些莫名奇妙的抽了下眉,转头看著讲话如此难听的人,只见灵彻笑的可爱的优閒渡步与柳飞齐坐,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男
人总会有那个一两点需要的嘛……我了解……」
「我不了解。」需要归需要,只是柳飞不明白他从哪里看出来他「现在」很需要!
看样子柳飞真是个玩不起的人,无奈的摊手,「好吧!只是你干麻来这?」
「你说话词藻都不修饰的麽?」如果是寻常说话,柳飞实在不会用这麽有些冲的言语,除非被李霖逼到忍无可忍……李霖……
「哎呀,真不好意思!我没读过什麽书,不要太计较。」其实仔细想就能发现灵彻这漏洞百出的谎言。
柳飞只是默默的看著灵彻道,勾起笑靥不著声色的调看著,「喔?医书这麽浅显易懂。」当然灵彻也被识破般俏皮的吐著舌头,不
过仔细一看,会发觉其实上次与这次的见面灵彻似乎习惯的披头散发……
「还有,为何你的发丝不绾好?」这麽漂亮的脸蛋每次都被头发遮住半边脸,著实可惜。
「呵,不了。头发掩著我也比较自在。」摆摆手!
「但是你的脸蛋很漂亮……」
吹弹可破的肌肤,其实柳飞从来没有见过像灵彻如此美丽的男人,只是老是掩著另外半张脸也难免不舒服吧,看著他这附模样,年
纪应当比自己还小……只是为何被李霖深藏於此……又为何是从前老太医的长弟子……柳飞静静观察著眼前的人……
「是吗?」他只是有些无奈的把另半边的发丝抓的更服贴,「其实并不美了……好啦,你的手伤其实也差不多好了!都在掉痂了…
…」顺手抓起柳飞早就不上药的伤口,端详著。
「祝融之灾,是很令人恐惧的……」心有戚戚焉的笑道,声音有些落寞。
「你好像很有感触……」事实上柳飞并不想这样问,可是理智还是被些许的好奇心战胜了,或许对柳飞来说这只是个开端,因为他
实在太多疑问了,甚至,「还没请问姓名……」
彷佛就像忘记般敲了下自个儿的头,「我叫灵彻!」微笑,由於对柳飞已经熟悉到不行……对他也像宛如对待老朋友般,怎麽记性
差的忘记柳飞也仅仅见过自己一次面而已,也难怪了……
「你好,我有个疑问……为何你会住在将军府呢?」在柳飞看来灵彻应该是个不会拘束的人,自然也不避讳的言道。
清澈的双眼流转的望著,悄悄勾起更深的笑靥,亲腻的捧著柳飞的脸庞,「他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喔……你不可以跟我抢霖喔……」
暧昧的娇羞的把视线撇开,「因为他真的很英俊……」
霖?他是在说李霖吗?……看他那样子是喜欢上他了?!不知为何的柳飞心情有些沉重,原来是有龙阳之好阿……不予置评的抿抿
嘴,「救命恩人?怎麽说……」转移。
只见灵彻富饶趣味的看著他,随性的坐在石桌上,「说来话长……当时要不是潦倒在路边被李霖救起,我现在恐怕就因为这个伤口
,死在暗巷内吧……」就像好说个古老的故事,悠长遥远……
柳飞抬头投以疑问的眼神,何来伤口?
「这呢……」灵彻默默地把掩盖的发丝掀起,顿时让柳飞不敢置信的凝视著那伤口,其实他会有这反应灵彻也在意料之中,谁见不
会恐惧呢?
在清秀乾净的脸庞下,在那永远不肯绾发的随性下,这样的故事著实让柳飞震撼著,那条深深打在眼上的鞭痕居然至今清晰存在,
可想当时鞭打的力道定是皮开肉绽,然後从额际延著太阳穴绵延到脸颊,是令人沉重的烧伤,暗红色突起的肉线……满布伤口,而
上头的肌肤也如同层薄膜覆盖,脆弱且不堪一击……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皇宫内几年前後宫的一场大火……就是那时……」看著鱼儿在碧绿的池畔游戏著,灵彻知道只要讲到这件
事,自己恐怕就笑不出来了,不怪柳飞,毕竟他是把他当成犹如李霖这多年好般看待,没什麽不好讲的。
「你果然跟皇城内有关系……」几番思索柳飞对灵彻有些同情,便打算转移话题,「那名被烧死的小宫女你可认识?」
只见灵彻有些严肃的回头凝视,苦笑,「哼……根本没有人伤亡,原来我变成那小宫女啦?也对,一个小宫女有谁会去在乎呢?」
深深地叹息……有几许的往事……
「对不起……」
或许是被灵彻认真的态度感染到,柳飞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好奇,今天也不会牵扯到这令人悲伤的事,纵使还有很多事不明了,但
是柳飞决定还是就此打住吧。
「乖,你没有错。」一只手温柔的点起柳飞的下颚,「还有如果发现自己喜欢上一个人,就不顾一切的告诉他,千万不要有所迟疑
!」语重心长的口气,这孩子……有些事,是谁都不会说的……
「别把我当孩子!」柳飞有些嫌恶的拨掉灵彻的手,「不要用好像比我大的口气说话……」真是的。
只是灵彻就彷佛听见什麽笑话般,「唉哟!你今年不是才刚弱冠?我二十有五勒!宰相大人……我可是比你的李霖少一岁而已喔!
」这张脸好似就永远的停在十六、七岁,以前还有些困扰,现在反正也不太出门……没差别……
「…少胡诌!」这话说的暧昧,什麽……我的……
纵使柳飞面容展现出十分蹙眉的神情,只是语气中那点犹豫灵彻还是听的出来,毕竟在李霖身边也有段时日,学不到真本事总会点
皮毛吧!其实说李霖是他的也不为过,看著每天李霖累的跟条狗似的,有时候就想说乾脆你去他家当奴隶算了!这什麽都不懂的孩
子……累的可是他阿……唉……
説到李霖那家伙,他最近是怎麽了?似乎对柳飞越来越疏远……
希望不要是皇宫还有什麽事,但愿如此……
颭,有摇动之意,本当狂风乱舞的人……
10
隐密的房间里头传出令人费解的声响,就宛如是两人扭打在一起的粗重声,还有些撞击门板的激烈!
「不要让我再警告你第二次!」攥紧身下人的衣襟,恶狠狠的说著。
死盯著眼前的男人,「你凭什麽!?他又不是你的人?」夏子鄂使劲挣脱李霖的束缚,疼痛的揽著自己的腹部,方才那一拳夏子鄂
可是吃的扎实。
「我会让他变成我的人的。」难以忽视的将领气息,让人无法反驳的绝对,从他黑暗的深邃幽瞳中甚至还带点令人不解的笑意,「
嗯?子鄂……」
邪肆的用大手暧昧不明的抚著夏子鄂的肌肤,霎时让他就宛如电击般弹开……有些痛苦的倚在墙角,警戒的瞪著眼前展开邪恶笑靥
的男人,王八蛋……
「我再跟你说一次,离柳飞远点!否则……」李霖面无表情的推开门版,「我会千方百计都让你死的!」勾起愉悦的笑靥,渡步而
出。
其实要让人死的方法有很多种,只是他还想留著夏子鄂多逗他玩玩,反应很有趣不是吗?
嗯?突然间眼角瞟视到一人,李霖不动声色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他回去,要是破功了……绝对会先掐死你,让他已死谢罪,那人只是
无奈的耸耸肩就消失无踪了!有些事情还不能让人知道……时机未到……
李霖有些痛觉的抚著脸旁,手指上竟然沾染著些许的血液,什麽时候?有些赞赏的淡笑,还不错嘛……似乎也伤的习惯,这点红不
急的……现在手头还有许多事等著他处理,夏子鄂实在占用自己太多时间了!
这一个礼拜下来实在消耗掉李霖许多精神力,而两个时辰前李极颭也开口说,这些朕自个儿可以……爱卿先回去些歇著吧……疲惫
的用单手揉著双眼,因为他已经一天没有阖上眼,而且身兼二职……
现在终於在方才那般折腾後得以返家,只是就算现下身无要务,脑子还是为了某些事情不断的流转……很累……只能说在马车上泰
半的时间都在发楞,也觉得比寻常快回到府里……跨过大门的门槛,熟悉的绕过长廊转身走入……
驻足於书房前。
必须成功,如果失败……李霖相信自己定是第一个被除掉的人选!有些淡倦的勾起嘴角,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让他唯一挂心的
恐怕就是…柳飞……
「李霖。」
或许因为心不在焉李霖十分失态的抖了下,让柳飞有些不敢置信的凝望著他,甚至还有些隐隐的笑意……李霖是看出来了,无奈的
瞪著柳飞……
「有何贵干?」疲倦的推开眼前的门,虽说是书房……但是基本上李霖的日常生活都在这作息了,随性脱下华美的外衣,丢在一旁
的椅上,就弯入在角落的屏风内……
柳飞跟在他身後,自顾自的说著,「我有些问题想问……喔!」
「小心!」谁知道柳飞就这样扎实的撞上自己的背,还差点一个不稳往後跌,让李霖急忙转身的搂著柳飞的腰,而那细致的温热双
手就这样紧紧贴在自己胸膛上,突然间李霖有些慌张惶恐,怕柳飞会发现自己徬徨的心跳,还好……
「你怎麽突然脱衣服……」有些不知所措的移开双手,或许从没这麽接近地感受过这充满男人气息的身躯,柳飞不知道怎麽解释自
己的怪异……他应该忌妒、应该赞赏或者应该……做点别的事……怎麽?……
无奈的叹息,这後知後觉的小家伙,「我要洗澡了!你要同我ㄧ块洗麽?」低沉说道,霸气地箝住柳飞的下颚!
「李霖!」怎麽最近无论谁老爱对他做这动作,头一撇的挣脱!却止不住跳跃的心……
李霖,只是默默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麽的转身走去,当然柳飞也只能纷乱的坐在床上等著,脑中挥之不去的竟然是方才李霖精壮的
胸膛,以及一点点那……令人心安的慰抚……
不明所以的心跳,柳飞只能紧紧按压著,有些茫然……却也有些喜悦……
算了!放弃这令人心烦的感觉,看看每日早出晚归的李霖,赫然柳飞有点羡慕,只是今天似乎比寻常早很多回府,就在游荡将军府
的时候……突然睹见李霖的身影,心中有些小小地雀跃。
只是早过了七天的大限……柳飞有些担心……甚至有些念头已经油然而生。应该不会吧!
「什麽事让你心情这麽好?」从旁传来熟悉李霖的声音。
「那个……」原本还兴致勃勃的微笑著,只是就被眼前的风景给硬生生止住,竟然就这样傻愣住,柳飞只是有些无奈默默的移开视
线……
李霖向柳飞投以疑惑的眼神,手依然擦拭著自己精壮的身躯,「嗯?」
虽然他们同都是男人,只是这家伙……好歹也下半身围个布巾之类的嘛……这样害柳飞不知道要看哪里,他有的柳飞当然也有,只
是……视线都会不自觉的……往下移!
「怎麽了?」似乎还未发现柳飞的无奈。
「李将军呐,好歹围个什麽东西吧……」所幸也不想避讳了,拄著颊用手指光明正大地指著。
怪异的眼神笑了出来,「你女人啊?这麽在意做什麽?」此时李霖反而骄傲的抬头挺胸,假装擦拭著湿润的头发,一脸讨打的嘴脸
,性感地擦拭著自己的胸膛,「好湿啊……」
柳飞终於能体会灵彻说的,为什麽有时候实在很想打他……
这家伙好样的……!
「……」凝视了眼,叹气,李霖发现自己实在受不了他漠视的感觉,安份的抽了条布巾围上,只是他真不习惯在洗完後有什麽在身
上,默默的坐到柳飞身旁,「找我干麻?」
似乎有点感受到李霖放软的态度,有些开心的微笑,「没,问点灵彻的事……」
大概能知道在最近灵彻是和柳飞正式见面过了,以至於他们聊了什麽,李霖并没有问楚,看他这样子……灵彻是把那些事都告诉他
了吧……依柳飞的性子看到灵彻沉重的面容定是不舍得问……
「你见过那伤疤了吧,灵彻从前的确在皇宫内生活过,却因为一些事情被人陷害、逼迫、想至他於死地,而後宫当时那把火正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