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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清欢  发于:2010年08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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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别人。

“命运真爱捉弄人,我一心一意寻找时,得不到,很痛苦;当我真的得到了,更痛苦。不要,不要在这样折磨我了!”仲逍彷徨的

自语,看的人心酸。

“不对!”冷逸清并未表现出惊喜,却是深深的质疑,“我的孩子是个女儿,可仲逍……”
“没错,仲逍就是女儿身”傲天凡揭开了一个隐藏已久的惊人真相。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仲逍的身上,仿佛这个秘密堪比宝藏,牢牢地吸引着大家。

瞬时间,所有初初知情的人,表情丰富的像在演绎各种角色,颇值得玩味。

作为母亲,冷逸清先是极度惊讶,仿佛仲逍的身份是天下最最不可能的事;然后由惊至喜,许久不见开心笑容的脸上,闪动着不可

思议的柔和光辉,深深暖着人的心;不过,喜极终要轻泣,透明如水晶般的眼泪沿着脸颊,无声的滑落,一下子洗去多年的饮恨和

愁苦,拨云见日。

尤其是她一系列表情变化的同时,先前的坚毅似乎更胜了几分,隐隐中如同脱胎换骨,别具不同的味道,让人不禁遐想当年的冷逸

清,会是如何一番光景。就连架在颈间的威胁,也微不足道了起来。

当然,有人欢喜,自然就有人不爽。

可是——
这在场的人中,脸色最难看竟不是沈经天,而是冷潇湘。

她也是面带惊色,不过这样的神情中,更多是含着无法释怀的恼怒。冷潇湘死死的盯着任仲逍看,仿佛目光可以改变她的真实身份

,抑或是可以斩断她与冷逸清、傲天凡二人的关系。

只可惜是她自己,交错于惊怒神情的颓丧,轻易地出卖了她,道出了一切已成既定的事实。

冷潇湘转头向着沈经天嘶喊,“你不是说那个孽种死了吗?为何你不遵守当年的约定?让我功亏一篑!”

这个魔头竟然带着笑,闻听此言也不急恼,“潇湘!我说过当年我是亲手了结了那个孩子,也亲眼看着傲天凡带着孩子跳了崖,不

过人算不如天算,她竟大难不死,我又有什么办法?”

沈经天嘴角噙着笑,眼神却异常凌厉的射向任仲逍,“不过我想,这次她不会有机会了!”
狠绝无比的光刺着仲逍的眼,扎着她的心,如芒在背。

秦四似乎事不关己,专心的制住冷逸清,只是维持着一贯贵公子般的邪佞笑容,冷眼看着好戏。

在大家纷纷以自己的方式,消化着仲逍秘密同时,却只有冷若雪是不为所动的。
她就像一眼无波的古井,深沉的站在那里,漠视周围的一切,也包括仲逍,为这寒极山又平添了了几分孤寂的寒意。

“女人就是女人,怕什么!!你不是也有王牌吗?”沈经天开始循循善诱冷潇湘,仿佛还嫌不够乱。

潇湘好似被猛地点醒,“对,我也有女儿!”她伸手一推若雪,“孩子,快去,上前认下你爹,告诉他,你的存在,争回咱们应有

的权利。”

冷若雪虽漠然,但也纳闷娘亲的举动,斜眼看着沈经天,没有动作。
“别光顾看了,你爹在那边!”冷潇湘抬手指着傲天凡。

这一次,几乎所有人都傻了眼,呆呆的望着白衣贵胄的傲天凡。

任仲逍更是一下子跌坐在了冰冷的地上,久久不能言语。
思绪就像一团乱麻,紧紧地缠绕着她。

若雪竟是傲天凡的女儿吗?
自己也是傲天凡的女儿吧!
那……

任仲逍心中几个翻腾,一下沉到了谷底,身世也好、情爱也罢,为何自己总是多舛,
她不愿多想,也不敢多想,现在惟愿赶紧救出娘和若雪,早日结束着越来越无法控制的纷乱。

仲逍下意识仰头,追寻若雪的目光,果然与之不期而遇,这也是自二人分离以来,第一次如此的交集,哪知却在这样意外前提中。

神情依旧平淡,眼眸中却多了丝迷茫的求证,伴随稍纵即逝的痛苦。
痛苦是吗?
是为扑朔迷离的身世;还是为早已风过无痕的爱情。

仲逍淡笑,仿佛无声的安慰,努力传达着坚定的爱意,心底却苦涩的无法言喻。

若雪低头看着对面人的牵强笑容,再无波的心底也顿起阵阵微澜。
愈加迷乱的身世,先是沈经天,又是傲天凡,何时才是尽头?
那人藉着笑,不仅递过了感同身受的鼓励,似乎还有……

“天凡!你给我个解释!”覃维岳铁青着脸,“你可别对不起清儿!”
冷逸清面对爱人的背叛,却出奇的冷静。
“天凡,既然当年你不为奇珍异宝,不为天下好剑,那对这件事,我只要听句实话,是你说的我都信!”

傲天凡还是那样云淡风轻,他只对着冷逸清,缓缓地讲了一句,“许多烦恼,只为逸清,一晌留情!”
“你没忘!没忘……”冷逸清激动地嘴角轻颤。
“那样的珍宝,只配给唯一爱的人!”傲天凡语带禅机,深邃的注视冷逸清。

“好啦!够啦!谁管你们的情爱乱账,现在我只要藏珍洞的异宝,赶紧给我开机关!”沈经天看着两人的你侬我侬,莫名烦躁了起

来,粗暴的要求。
“你,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总之尽快让我上去!”他点指傲天凡。

傲天凡不再多言,伸手拉起仲逍,走向第三层门口。

傲天凡不再多言,伸手拉起仲逍,走向第三层门口。

虽然这段距离不长,但他们每前进一步,在场每个有瓜葛的人,心都开始跟着上下起伏,或雀跃、或沉重。

两块石头把守的第三层,可以说是最不起眼的,但却不知保守着怎样牵扯天下武林贪心的秘密。

“仲逍,把左手伸过来!”傲天凡吩咐。
仲逍依言而动,左手平伸向前。
此时,傲天凡同时举起右手,向外翻腕。

任仲逍有些恍然的会意,做了同样的动作。

顿时,一左一右手腕上亮出了同样的圆形红色印记,像两轮冉冉的旭日,耀着众人的眼。

仲逍因为若雪突现的身世,明知道眼前的傲天凡与自己的关系,但却无法开口亲密的呼唤,恭敬却又疏离,“前辈,这是什么,胎

记吗?”

傲天凡听到这样的称呼,竟略微怔愣,随即回答,“不是,这是傲家人对天下和武林的承诺,是责任。”
他迈步向前,将手腕贴近右侧岩石,仲逍也照做,贴在了左边石上。

接下来,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第三层入口处两块岩石,闪出一片祥和的红光,就像是初升的日头,照亮了整个石台。

这扑朔迷离的第三层,也逐渐现出了它的真面目。

贪心无餍的沈经天,最为心急,用剑尖拨开傲天凡、仲逍,大步跨上了台阶。
秦四押着冷逸清也不敢怠慢,跟了上来。
然后是冷若雪、冷潇湘、童子三人。

在入口处错身而过时,冷若雪的眼神对上了凝望她的任仲逍,深深地、却又闪烁着无法言明的含义。

“若……”仲逍看着擦过的背影,生生地住了口。

“这是什么,怎么会是这样?”沈经天急怒发问,似乎表达着对所见的不满。

红日之光照过的第三层石台,既没有比金银古玩更珍贵的财宝,也没有比神兵利器更锋锐的刀剑,除了一个半人高的土石墩外,竟

然——空空如也!

沈经天气急败坏地拽过冷逸清,连带着忠心的秦四,因为他并没有放松手中对于冷逸清的威胁钳制。
“傲天凡!我看你是不想要她活命了,竟敢耍我……”

“慢!”冷静自持的傲天凡,唯独面对冷逸清才有波动,仿佛她就是自己的神经。“我没耍你,中间就有你想要的东西!”他尽力

压制住自己焦急的声音,不愿对手窥得弱势。

沈经天将信将疑,翻手背剑走向土石墩。

待他走到近处才发现,空荡的石台上唯一拱起的土石墩,并非如远远所见般空无一物。

桌面大小的土墩上,竟生长着许多高矮不一,外形各异的植物。

“这是什么?”沈经天不耐地追问。

“月阴花!原来月阴花长在这里!”冷逸清突然讶异开口。
傲天凡晶亮的眼眸透出炫然视线,穿过众人,深深地注视着冷逸清,似包含千言万语。
冷逸清同样专注的回视,“我以为在月华宫……”

沈经天看着二人间流动的目光,觉察出了些东西,逼问冷逸清,“快告诉我月阴花是什么?是不是寒极山的秘宝,是不是武林圣品

……,快说!”他剑压冷逸清颈边,咄咄逼人。

冷逸清刚硬的别过头,一言不发。
“不说话!”沈经天冷哼,“会有人开口的!你说!”他指傲天凡。

傲天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下了个重大决定,“没错!它就是月阴花!”
“天凡,不要!”冷逸清阻止,“为了我,破了誓言,不值得!”

“我半生为誓所累,身不由己,今天我将所有都抛诸脑后,只为你活!”傲天凡朗声。
仲逍看着素来处变不惊的人,竟如此至情至性,不禁为双亲的爱情,盈暖于心,几欲哽咽,顿时获得了无上的勇气。

“月阴花是天下至宝,武林神物,上古流传至今,服食之可通天地之脉,贯周身六轮,增长功力,拒外界所有毒侵,起死回生、逆

转阴阳,获得统御天下的异能。”傲天凡娓娓道来。

沈经天边听,眼睛边亮了起来,目不转睛的盯着月阴花,生怕错过。
待傲天凡话音一落,他已伸手至土石墩旁,迫不及待的采撷了就要放入嘴中。

“你不后悔!”傲天凡的声音自他身后响起。
“后悔?后什么悔!只怕要后悔的是你们吧!”沈经天得意。
“做什么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想得到越多,付出的就越大!”傲天凡再次警告。

被贪欲迷眼的沈经天哪还听得进去,不顾一切的将月阴花吞入腹中,并就地打坐调息。

半晌,就见沈经天头顶冒出热气,似是气运头顶贯通周身,可是他的右边面颊也越来越红,发着妖异的光芒。

然后,沈经天收功,站了起来,不可一世的睨着众人,“这一回,看天下谁还能与我为敌,所有的一切的都在我的鼓掌间!”

话语出口,所有的人静了下来,也包括沈经天自己。
整个藏珍洞死寂一样,只有刚刚雌雄不辨的声音还在回荡。

沈经天脸色突如死灰一般,猛然回头,借着光滑如镜的洞壁观瞧。
“不!”恐惧的长啸响起,夹杂着无限的愤怒。

洞壁上映出一张脸,很是俊美,只不过左边是邪佞霸枭的男子,而右边却是妖艳无比的女子。
诡异和谐,如同双生。


两张面具
有能者,深藏不露也!
————题记

藏珍洞里除了傲天凡一脸了然外,每个人神情都透着不可置信的诡异。

目光聚集下的沈经天先是呆愣,随即狂怒。
“你骗我!”他死死的盯着傲天凡,风暴满眼。

假如这世上,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傲天凡早已死了数次了。

看得出,若不是忌惮对方的身手,沈经天早就扑向傲天凡了。
他的脸本就够诡谲,配上怒不可遏的神情,就如同地狱的妖魔苏醒,籍着洞顶圆洞射来的光线,映遍每个角落。

“你竟敢骗我!什么能得神功,不过是把人变作这幅鬼样子。”沈经天就要伸手拉扯冷逸清。

“慢!”傲天凡赶忙喝止,“我没有骗你,你可以运功验证一下!”
沈经天微一运功,顿觉丹田劲如泉涌,源源不断,内力前后相继无穷。

他稍压强怒,“那这又是怎么回事?”指着自己的脸,亦雌亦雄的声音此刻听来,格外的滑稽。

“这就是——代价,是你必须付出的!”傲天凡声震铿锵。

沈经天听罢,表情一时阴晴不定,不知在思虑何事。
“有没有解决的方法?”他忽然放低身段询问,虽然语气缓和,声音却阴沉压抑。

傲天凡略为沉默,瞟了一下被秦四牢牢束缚的冷逸清,终有答复。
“没有!”他眼神决绝的开口。

覃维岳咬牙,“天凡,你疯了!他手里有清儿,就是编,也要先骗骗他,把清儿救过来再说!”
“稍安勿躁!我自有……”
“这时还稍安什么,我真是服了你了。”覃维岳粗暴的打断,严重破坏了邪俊的形象。“真不知道,她当初怎么就选择,嫁了你这

么个脾气的人,要是我……。”
“七杀修罗”自觉有些失言,生生住了话语。

“不是她选了我,也不是我选了她,而是命运,是命运选择了我们,是爱情收服了我们,将我们紧紧地绑缚在一起。”傲天凡眼神

飘远,任谁都能嗅出一抹回忆的味道。

任仲逍听来却也别有感同,自己和若雪何尝不是被命运选择,同时又被炽烈的情感所收服的呢。

“没有!没有!没有……”沈经天忽然独自喃喃,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直至静默。

突然,他猛地抬头,半男半女的脸孔,闪烁妖异,透着嗜血的光芒。
“好,既然你没有解决的方法,我倒是有一个。”说罢,他慢慢举起泽剑,铁色寒光的剑花,划过面前,“那就把见过我这副样子

的人都除去,不就得了!”

“小心,沈经天已入魔道,功夫又精进了一层,不可小觑。”傲天凡提醒大家。

覃维岳,方伯远,任仲逍闻言,均十二万分注意,随时迎战。

沈经天左手翻掌,右手持剑一下扑了过来。
傲天凡、仲逍等四人,将他团团围在当中。

“月阴花”不愧上古神物,虽然将沈经天变得不男不女,却真赋予了他极大的力量。
饶是武功如此之高的四人,合力也不能奈何于他。

这个魔头的身影快如闪电,周旋于四人中间,鏖战多时,丝毫不见疲态。
他掌剑交错,咄咄逼人,一时间竟死死的压制住了仲逍他们的攻势。
傲天凡等人,轮番进招,竟也得不到便宜。

傲天凡、覃维岳当世两大高手,有深厚的武功加持,与发狂的沈经天打个平手,钳制住了他左边似黏身游龙般,不断逼近的肉掌。

而右边,仲逍仗着日剑在手,尚能抵挡一阵。不过她毕竟年轻,纵使武艺极佳,可是火候却不老到,所以略处下风,好在有师兄方

伯远鼎立相护。

然而,兵贵速,不贵久。
五人相持半晌,终于现了破绽。

说来也奇,沈经天借“月阴花”左右幻化不同性别之身,修成的武功竟也泾渭分明。
左边仍为男子身的拳掌,刚猛无比,像是蓄积已久,近乎爆发的火山,掌掌罡风,招招致命。
而那化为女子的半边,将本就薄利轻灵的泽剑,发挥到了极致,若同乱窜水泽的银蛇,带着寒气逼得仲逍、伯远直退。

这样阴柔的剑路,竟然如克星似,把仲逍的“火舞艳阳”吃得死死的,丝毫不得优势。

战至难解难分时,沈经天突然变招,让出左侧空门,毫不顾忌被傲天凡、覃维岳致伤致死的危险,不要命的摆剑,专注向任仲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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