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王子(出书版)+番外 BY 朱雀恨
  发于:2010年08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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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深处被搅动,最敏感的地方被无情地戳刺。

云衣仰起脖子,嘴唇张着,像是要叫,却发不出一点儿声音,肩膀不停地哆嗦,双腿也下意识地分开了。维拉知道他已被快感俘获,便贴在他耳边低语,示意他用手抓住自己的腿弯。云衣咬紧了唇,却还是按照维拉的指令,抓着腿弯抬起大腿,摆出了屈辱的姿势,这样一来两瓣战栗着的粉臀,便彻底暴露在维拉眼前。

「看啊。」维拉捏住云衣的下颌,催促他睁开眼睛。

云衣被迫垂下头,触目便是维拉暴涨的性器进出自己密口的淫靡画面,维拉捉着他下颌,逼他的视线继续下移,于是他看到了自己放浪开张的大腿,以及双腿间勃发的性器,随着维拉的律动,他的性器也一阵阵颤抖,前端甚至泌出了透明的粘液。

云衣迅速闭紧了眼睛,他被自己的淫荡吓到了。

维拉笑了,舔着他耳垂说:「怕什么,很舒服吧。」说着故意压低身体,一边更深地抵入他内部,一边用强健的腹肌磨蹭云衣焦渴难耐的性器。云衣又是一阵哆嗦,先是浑身瘫软,接着忽然抬起双臂抱紧维拉,腰肢也挺立起来,在维拉身下扭动承欢。

维拉知道云衣是想尽快达到高潮,好摆脱眼下尴尬屈辱的局面,不过这样的云衣也让他感觉非常舒服。

那么,就这样放过他吗?维拉问自己。他突然抱住云衣,猛地翻了个身,这样一来就变成维拉仰躺在床上,而云衣坐在他胯间的局面。

突如其来的天旋地转让云衣睁大了眼睛,更让他失落的是,维拉扶住了他的腰,虽然性器仍插在云衣体内,两人的腹部却无法紧贴在一起,换句话说,云衣再也无法通过在维拉腹部磨蹭性器,获得快感了。云衣迷惑地望着维拉,试图通过扭动腰肢来获得身体内部的满足,然而维拉连这样的纾解都不肯给予,双手紧紧攥住他的腰,不让他大幅挪动,埋入云衣体内的性器更是残忍地保持着静默。

高烧的欲火煎熬着云衣,他不禁痛苦地喘息着,眼睛里流露出谴责与哀恳。

「把海图拿过来。」维拉却这样说。

云衣惊愕地看着他。维拉微微一笑:「你跟我上床不就是为了能够回去吗?那么,为什么不抓紧一点时间?如果你学得好,我会给你奖励。」说着,他猛地贯穿了云衣。

云衣发出一声尖叫,手指抓紧了维拉的肩膀,然而快感的源泉很快被切断了,云衣深深地看了维拉一眼,伸出因欲望而颤抖着的手指,抓起了床头柜上的海图。在挪动的过程中,因为角度的变化,维拉的性器也在他体内改变了位置,虽然只是轻微的摩擦,云衣还是忍不住呻吟出声。

「你越来越敏感了。」维拉捻弄着云衣挺立的乳首:「来,把海图打开。不用朝着我,我看背面也一样。」

云衣咬着嘴唇,一边忍受着挑逗,一边展开了海图。这幅海图显然用了很久,羊皮纸已被磨薄,墨线绘就的图案虽然历经风雨,却依旧清晰。云衣意识到,在烛光的映照下,即使从背面也可以看到透出的图线。果然,维拉从另一面轻松地指点着图案,向他讲解。

「海上跟陆地不同,很多时候看不到岸,只有一望无际的蓝色,所以要辨别方向必须依靠海图和罗盘。尤其是你,要去东方,那是非常遥远的旅途,没有海图绝对无法成行。你知道罗盘是什么吗?」

「当然,那是我们的发明。」

「哦,你果然是中国人。」维拉笑着眨眨眼:「我一定要谢谢你,你们的罗盘非常好用。」说着他一边用一只手抚摸云衣,一边用另一只手指点着海图,告诉云衣韦尔瓦的位置,航道的标志,哪里有暗礁,哪里是必须绕过的急流。

云衣克制着体内不断窜升的燥热,尽量将注意集中到羊皮纸上,他不知道当他低垂着眼帘时,维拉正以一种热切的眼神凝视着他,尤其当他涨红了脸,浑身哆嗦,却依然准确地覆述出维拉说过的内容时。

「你很聪明,会是个好水手。」维拉这样说着,将他拉低到自己胸前,亲吻他的嘴唇。云衣不安地挣扎着,一边不自觉地回应维拉,一边用手肘支撑着自己,唯恐压坏海图:「别……会弄破……」

这反应逗得维拉哈哈大笑,他抓过阻隔在他们胸前的海图,扔到床下:「别为它担心,」说着,维拉握住云衣的腰,固定住他,同时将自己重重地推进云衣的身体:「你还是担心自己吧。」

接下来的那些夜晚,云衣几乎都是这样度过的。每晚维拉都会为他讲解航海知识。有时维拉将海图铺开在床上,一边从背后激烈地贯穿他,一边在他耳边讲述。更多的时候,维拉先索取云衣的身体,等到激情过后,他会背靠枕头闭上眼睛,仿佛回味着刚才的余韵。等回味够了,他便伸出臂膀,把浑身虚软的云衣抱过来,揽在胸前,边用下巴磨蹭云衣的脸颊,唤起他的注意,边在两人面前摊开一幅海图。

云衣不得不承认,维拉的讲解十分生动。连原本枯燥的礁石分布、洋流特点,都能讲得引人入胜。他常提到自己的航海中的趣事,说到高兴的时候,便扬起臂膀,做出掌舵、拉扯揽绳的模样,嘴里模仿着风和海浪的声音,眼睛里闪烁着孩子气的热情。

云衣注视着维拉,维拉的笑容、洁白的牙齿,夸张的手势都带着海的味道,云衣看得出来,他真的很喜欢海,从某种意义上说,这个男人也是水的孩子。

莫明的亲近感如同一阵暖流涌向心尖,当维拉收紧手臂,把他圈在胸前,云衣默默地闭上了眼睛。

白天的时间,云衣差不多都花在了海上,赛林船坞里的小型船只,无论是舢板、木筏,还是帆船,他几乎都开遍了。几个月来,炽烈的阳光已经将他象牙一般白晰的肌肤渐渐晒成了小麦色,原本纤细的胳膊也在不断的挥桨、升帆中慢慢结实了起来,虽然不像维拉或赛林那样,稍一用力便鼓起虬结的肌肉,却也显现出更加紧凑俐落的线条。

用维拉的话说:更性感了。

想到维拉说过的话,云衣不禁脸颊一热,然而他还是牵动绳索,迅速地将帆调整到最佳位置。船帆吃足了风,鼓涨得如同一只洁白的翅膀,带着小船乘风破浪,向前疾行。

「我说吧,他对风向的判断非常敏锐。」维拉惬意地靠在船舷上,一边注视着驾船的云衣,一边问身旁的赛林:「怎么样?」

赛林闷哼了一声,却还是不怎么情愿地点了点头。

「哇哦。」维拉欣喜地转过头来:「那么说,你同意了?」

「我只是说他的技术合格。不过即使我反对也没有用吧?」

维拉哈哈大笑:「赛林,你总是那么了解我。」他仰起脸来,大声对云衣说:「我的王子,赛林说你的技术很棒,我问你:你愿意入伙吗?」

云衣睫毛都没有眨一下:「不。」

维拉露出一个夸张的失望表情:「你的拒绝让我的心都碎了。不过,你恐怕误会了,我不是要带你去打劫,我们也做正经买卖,明天我的船队要去加的斯送货,你愿意一起去吗?我可以保证这趟买卖不但干净而且合法。你也知道,如果你真想学会远洋,光在近海开一些小船可不行。」

维拉的目光热情而坦荡,云衣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点了点头。维拉立刻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仿佛怕被他的热情烫到,云衣急忙调开了视线,却和赛林的目光碰到了一起。老头交抱着双臂,鹰一般的眼睛紧盯着云衣,表情半是怀疑半是忧虑。

对于明天旅程,云衣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后来的事实证明,云衣的预感并不确切,这趟旅程不是「不太好」,而是「太不好」。

第二天清晨,当云衣跟在维拉身后,登上甲板,船员们纷纷向他投来箭一般的目光,没有一双眼睛是友善的,从那些或者轻慢,或者敌视的眼睛里,云衣读出了同一个词——婊子。

跟这些目光相比,赛林的逼视简直算得上温柔。

云衣不知道,假如不是慑于维拉,这些人会不会立刻把他丢进海里。

这样紧张的气氛,维拉不可能觉察不到,但他故意忽略了了这些,若无其事地把云衣介绍给船员们。不过,云衣注意到维拉没有像平时那样揽住他,或是随手揉乱他的头发,而是跟他保持着一段距离。

「这是斯旺,我们的大副。」维拉将云衣带到一个留着络腮胡的大个子面前:「他会告诉你该做些什么。」说着,维拉最后看了云衣一眼,转身离开了甲板。

「这里暂时不缺人手。」斯旺揪着胡子,一脸为难:「你先休息一下吧。」旁边立刻有人接口:「对啊,回船舱去吧,有人在等你。」接着是一阵哄笑。

云衣猛地转过身,紧盯着说话的人。那是一个膀大腰圆的水手,胳膊比云衣的大腿还要粗壮,他正做着一个淫猥的手势,见云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便刻意加大了动作的幅度,摇晃着朝云衣走来:「怎么,现在就想舒服一下?」

云衣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等他靠得足够近,突然挥出一拳。

猝不及防的攻击让那个家伙趔趄着捂住了下巴,然而他立刻反扑了上来,与此同时,所有的人都后退了一步,旁观着这场实力悬殊的较量。等到斯旺叹着气拉开那个水手时,云衣已经瘫坐在地上。

「你没事吧?其实波狄并没有恶意,水手们就是这样,比较冲动。你不会跟他计较吧?」斯旺边问边朝云衣伸出手来。云衣没有理会那只手,他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

「给我一份工作。」

「什么?」

「我不是来打架,更不是来玩的。」

斯旺看了看云衣,目光中第一次没有尴尬或者回避:「好吧。你会做什么?」

云衣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碧蓝的海面铺开在眼前,耳边只有呼呼的海风,从这个高度望下去,甲板上强壮的水手们都变得渺小,再也无足轻重。同样,站在甲板上的人——比如偶尔上来的维拉——也不会看到云衣脸上的淤青。斯旺安排给云衣的位置,对谁都有好处。云衣想:如果他是维拉,也会选斯旺当大副。

临近午饭的时候,一个小水手爬上桅杆叫云衣吃饭,云衣拒绝了,说自己不饿。小水手耸了耸肩,像只灵活的猴子一样沿着桅杆哧溜了下去。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又回来了,嘴里还叼着一个布包。

云衣意识到那是午饭:「我说过了:我不饿。」

那个孩子委屈地眨了眨眼睛,取下布包,递给云衣:「维拉给你的。我可是偷溜出来的呢。」

云衣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你叫什么名字?」

「吉蒂。」

「谢谢你,吉蒂。」

名叫吉蒂的小水手露出开心的笑容,离开之前,他还朝云衣挥了挥手。望着那沿着桅杆不断缩小的背影,云衣忽然感到了寂寞。

虽然没有一点儿食欲,他还是打开了来自维拉的布包,布包里裹着几块夹有熏肉的黑面包,此外,还有一朵鲜红的玫瑰。云衣将玫瑰举到鼻端,迟疑了很久,又毫无必要地四顾了一番,确定没有人看见,这才深深地嗅了嗅那甜蜜的芬芳。

傍晚时分,有人爬上了桅杆,云衣以为是吉蒂,高兴地探头去看,却发现来人是斯旺。斯旺将晚餐袋递给云衣,又问他累不累,需不需要找人换班。云衣摇头,他便没有再坚持,只告诉云衣,十二点前会有晚班的人来替换他。

斯旺走后,云衣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餐袋,袋子里装的是跟中午一样的面包,此外还有两个苹果,但没有玫瑰。云衣不禁有些失落,他茫然地啃着苹果,看着天边的云霞一点点燃成灰烬,最终与阴沉的海水融为一体。

天黑之后,眼前的景物变得更单调了,海面上还有一些零星的反光,天空则是无尽的苍黑。这是一个宁静的阴天,没有星星,也没有风浪。云衣无聊得几乎要打盹,但是,突然有什么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扶住塔台边缘,睁大了眼睛。

「斯旺!斯旺!」看到朝自己疾奔而来的云衣,斯旺不由皱起了眉头:「你怎么下来了?有人替你吗?」

「我让吉蒂上去了。听我说:前面有风暴,快改变航向!」

斯旺走到船头,仔细地观察着前方,然而无论是天空还是海洋都是那么的平静。「我看不出风暴的迹象。」斯旺说。甲板上的水手们纷纷嗤笑起来。

「等看到就来不及了!」云衣忽然说:「我要见维拉。」

斯旺流露出厌恶的表情,但他很快耸了耸肩,吩咐一个水手去请船长:「如你所愿。」

维拉很快就来了。尽管夜色浓郁,船上的照明也不足以让他看清云衣的模样,但他显然注意到了云衣脸上的淤伤。云衣从他眼中看到了关切和心疼,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甚至没有靠近云衣。他站在水手们中间,以平静的口气问云衣:「怎么了?」

「前面有风暴,假如不改变航道,这艘船会被撕成碎片。」

「我看不出来。」凝视天空后,维拉得出了跟斯旺一样的结论。

「但是我可以。你知道我可以!」

维拉想了一下,对身边的水手们说:「抱歉,兄弟们,我得跟他单独谈谈。」说着,他将云衣带到船舷另一侧,在水手们目光可及,又无法听清他们对话的地方站定下来:「说吧,你要怎么证明你的预言?」

「我无法向你或任何『人』证明。我所看到的,你们看不到,我所感觉到的,你们也无法觉察。你们是『人』,而我是『龙』。」

维拉眯起眼睛:「即使在被封印之后?」

「是的,这是我的本能,正如我能在水中呼吸,这是本能。」

维拉默默地看了他一会儿:「再过多久我们会遇上风暴?」

「以目前的行驶速度,不改变航道的话,半个小时,顶多四十分钟。」

「好的,我明白了。」

维拉带着云衣回到水手们中间,将大副、二副,以及主要的船员都召集到一起。他简短地覆述了云衣的结论,问:「你们怎么看?」

「维拉,也许你相信你的宝贝,但我得说这是放屁!」二副显然不像大副顾虑那么多,他的直言不讳引得众人纷纷附和。连斯旺也说:「抱歉,维拉,我们不该把时间浪费在无谓的担忧上。」现在,所有的人都看着维拉,等待他的决定。

「保持速度,继续前进。」维拉说。

水手们一阵欢呼,云衣震惊于他的愚蠢,直直地看着他。他也望着云衣。

「准备一只木筏。」维拉对斯旺说:「我得去前面看看,如果真有风暴,我会点燃信号弹。你们一见到信号,立刻改航。」

木筏下水前,云衣对维拉说:「我跟你一起去。」

「不。」维拉揉了揉云衣的头发,转过身又对斯旺说:「你会照顾好我的小朋友,对吧?」斯旺的眼中闪过一丝羞愧,他把装有火石和信号弹的袋子交到维拉手中:「小心。」维拉笑了笑,和两个自告奋勇的水手一起登上了木筏。

云衣发现其中一个竟然是跟他打过一架的波狄,斯旺说波狄没有恶意,这一点云衣永远无法相信,但他知道这些水手确实喜欢他们的船长。

夜色吞没了木筏,也吞没了木筏上的人影。云衣却和许多船员一样无法离开船舷,维拉的笑脸似乎还残留在他的视网膜上,挥之不去。云衣死死地盯着前方,生平第一次祈祷自己的预见出了错。他是那么紧张、那么专注,以致觉得时间都停止了,一方面,他不愿见到示警信号;然而另一方面,身处等待的熬煎中,他又期待从黑暗里看到一丝光芒,好让他知道维拉并未从这个世界消失。

「看!」

前方有光芒一闪,橘红的光点升到高处,又如流星般拖着长尾跌入黑暗。

接着,什么都没有了。

黑暗,只有无尽的黑暗。

云衣意识到那就是维拉发出的信号,他们果真遭遇了风暴!他明明看到维拉带了好几颗信号弹,但是为什么只发射了一颗?是情况太过紧急,还是他们已遭遇不测?

「改变航道!左满舵!」斯旺急促地发号施令,甲板上到处是奔跑的足音,每个人都冲向自己的岗位,只有云衣呆立在原地。

第六章

由于及时改变航道,他们的船避开了暴风中心,只与风暴擦身而过,然而仅仅是擦身,咆哮的海浪也将船身推倒了倾覆的边缘,海水泼上甲板,每个人都被淋得浑身湿透。等到他们冲出风暴海域,朝阳也跃出了海面,一夜未眠的船员们东倒西歪地瘫倒在甲板上,云衣却像脚下长了钉子一般,依旧伫立在船舷边,遥望着昨夜升起过信号的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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