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飞又慢慢的说:“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一直做你的秦少爷,可惜,我已经没法回头了。”“那,那少爷,他,他……”看着翠儿绝望又带着期待的眼神,凌云飞平静的说道:“他2个月前就淹死了。”
翠儿脸上一瞬间写满了绝望,她有些痴的呢喃道:“你看见了,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不救他,为什么?”翠儿一边哭一边捶着凌云飞,凌云飞等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深深的看进她的眼里,柔声说道:“翠儿,从今天起,做我一个人的翠儿,好么?我一定好好待你,把秦韦的那份也补上。”凌云飞的声音魅惑之极,翠儿看着那片深情的眼眸写满了自己的身影,缓缓的点了点头。
然而这暧昧的一幕却落入了门外一双诡异的眼中。
当晚,秦国焘做足了声势,直闹到3更天才回来。其间,秦天接到消息也慌里慌张的赶去现场,至于谢莲看了看凌云飞,便说身体不适,早早的去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无涯、陈文秋都赶了过来,听说冷秋禅直接去了西湖。而这两人匆匆忙忙的安慰了一下秦国焘也立刻赶去。看来今天的比武要推迟了。
凌云飞冷眼的看着周围的人忙里忙外,慢慢的品尝翠儿做的三鲜笼,还不时的夸奖翠儿做得好。翠儿经过昨天一晚,今早神情虽有些异样,不过也大抵恢复了。倒是那秦天一夜间仿佛老了几岁,憔悴的不象话。谢莲也不理他,只顾吃早餐。
吃完早餐,朱正又领着一帮人马赶来,各大派也都有些人过来。大家都挤在客厅安慰秦国焘,分析出事的原因。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讨论,居然有人把此事联系到天衣教的阴谋,凌云飞不由乍舌。看朱正的样子,也似乎想把此事搞大点,好趁机推迟比武。既然今天没有比武,凌云飞便端着翠儿刚沏的茶走回里园。
谁知刚走了几步,就远远看见谢莲站在他的房门前。凌云飞慢慢走到她面前,恭敬的打了声招呼。谢莲立即开口道:“表叔,谢莲有些事想请教你。”“请教二字小弟我担不起,不过,表嫂有话敬请说。请.”凌云飞把她让进屋内,关上门,便同谢莲一起坐在桌边。
“表叔,我就开门见山直接说了。想我无极门是江湖一大门派,但是与云薛山庄、碧瑶宫以及剑一门等相比实在是微不足道。我无极门要想鹤立武林,分析当今形势,不知表叔可有何看法?”
“既然表嫂如此坦诚,我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言词若有冒犯,还请表嫂多多谅解。”凌云飞微微一笑接着说:“的确,从当今武林看,无极门是高不成低不就。但是真正挡在无极门前面的,我看在中原武林只有剑一门。
想那赵云薛武功才学都在朱正之上,但这么多年都没有称霸的意思。我不敢说赵云薛是无欲无求之人,暂且说他有所顾虑。而今萧无涯志不在一统武林,既然赵云薛把他视为传人,我看他暂时也不会涉足武林太深。
至于碧瑶宫,我只能这么说,冷秋禅野心恐怕是你我不可想象的。而且,我也奉劝表嫂一句,最好不要和碧瑶宫作对。冷秋禅虽是有仇必报,不过决不是无中生有之人。
至于剑一门,这才是难关。这些年来朱正在江湖上威望甚高,剑一门的名声也高于无极门。这本没有什么特别,但是,朱正此人心胸狭窄,虽无大才,手段却不少。而且闯荡武林这么久,他的触角恐怕是无处不在,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扳倒他,没有万全之策是绝不可能的。
更何况朱正总是草木皆兵,任何想超越剑一门的门派,他都会想尽办法打压。眼下他之所以没有对无极门动手,其中原因,我猜表嫂比我更清楚。”
谢莲听凌云飞讲到这里,眼中满是惊讶、钦佩,还有些淡淡的异样的情愫。凌云飞微微一笑,靠近谢莲,轻唤了一声:“表嫂?”谢莲这才转过神来,微微脸红得说道:“听表叔一言,谢莲受益匪浅。既然表叔这么说,那表叔必有计策了?”
凌云飞神秘一笑:“我是没有什么计策,不过舅舅应该有吧,表嫂不如去请教一下他老人家。”凌云飞不等谢莲回答,又继续说道:“表嫂,小弟有些累了,以后有机会定当与表嫂细细详谈。”谢莲见此只好起身告辞。
本想再次确定凌云飞或者是秦韦的实力,结果又让自己震惊。那个人分析当今局势在行在理,对人心的把握上非常有分寸,既没有夸大,也决不贬低。同样是缺乏根据的说法,别人说自己是绝对不信的,但是看到他自信的眼神、从容不迫的态度,居然就深信不疑。很少有人能让自己这么放心的,况且还是一个认识不到7天的人,一个神秘莫测的人,一个可怕的人。可是到头来,自己真正想知道的却变得更加模糊。
自己当然知道,秦国焘早就想对付朱正了,而且为此准备了3年。但是他呢?真的是那个娈童么?一个娈童能在分别了3年之后,清楚的洞悉他人的想法么?谢莲从不怀疑秦国焘演戏的本事,如果无极门不正好是扳倒朱正的棋子,她到如今也一定不会相信秦国焘打算对朱正下手。
全江湖谁不知道,3年前,秦国焘拼了自己的性命才从西域4魔手中救了朱正,而这3年,秦国焘也是朱正最有力的支持者。对于朱正,秦国焘简直是予取予求。可是谁能想到,这不过是秦国焘为了铲除朱正以及他身后的强大势力,特意做的戏。
可是这扇门后的男人却清晰的暗示了自己——他知道!而且还猜到了无极门的作用,他到底是谁?谢莲心情复杂的向前走着,完全没有注意其前面。
等她发觉前面有人的时候,一把刀早就横在她的脖子上。那人在她背后,低低的说:“秦韦的房间在哪里?”谢莲不愧是身经百战的人,只有开始一瞬间的惊慌,现在立即冷静下来,不慌不忙得说道:“阁下大白天来鹤园不知有何贵干?”
“说!”来人不打算和她废话,刀子已经轻轻的在谢莲的脖子上划下血痕。谢莲微微皱眉,便随手一指凌云飞的住处。那人不等她开口,便点了她周身几个穴道,还一掌将其打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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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飞此刻正在品茶,结果眼前黑影一闪,就被人点了穴道。那人也不理他,径自在房间里找些什么。过了一会,可能是没有找到,那人便走到凌云飞面前,解开他的哑穴,沉声问道:“秦韦的房间在哪里?”
凌云飞没有急着回答,只是仔细打量着眼前的人。此人,一身下人打扮,长相也很普通。不过,那双眼睛却很是熟悉,再加上那种熊腰虎背的身材,凌云飞微微一笑说到:“钱掌门,别来无恙?”眼前的人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涌出一股杀气。
凌云飞嘲讽的笑了笑:“钱掌门,我救了你神拳门总舵20多人,你还没报答我,就想杀了我,这不合江湖道义吧?”钱忠义又是一愣,“你是何人?”
“我说得还不够明显么,钱掌门?”凌云飞换成秦韦的声音缓缓说道。“秦韦?你,你不是……”“怎么,钱掌门不会以为我因为你神拳门就魂归西湖了吧?钱掌门怎么这么不相信自己的眼力呢?”凌云飞边说边摇头,弄得钱忠义有些不知所措。
他死死的盯着凌云飞看了一会,渐渐的送了口气,敛去一身杀气,慢慢的说道:“秦公子为何这幅装扮?”“再问我之前,还请钱掌门解了我的穴道。”钱忠义赶忙解开凌云飞的穴道,凌云飞这才笑着说:“钱掌门应该问我为什么要装扮成秦韦的样子。”“为何?”钱忠义吃惊的问道。
“秘密~~”凌云飞笑嘻嘻的回了一句,钱忠义的脸色一沉,却听他慢条斯理得说道:“比起这件事,那令牌更重要吧。”见钱忠义一幅震惊的表情,凌云飞冷笑道:“钱掌门不会以为我找不到吧?”
他没有继续说却转口问道:“钱掌门那日一别想必发生了不少事吧?不知钱掌门可否再信任我一次,将那晚的情形详细告诉凌某?”
钱忠义微微沉思了片刻便缓缓道来。原来那日他和玄空道长在偏园饮酒,结果玄空道长竟在酒中下毒,逼他交出令牌。他不从,两人就动起手来,最后,他力不从心,又发现神拳门中情况异常,只得逃出嘉兴。
后来被楚郁风所救,其间听闻神拳门总舵被人下了无情天,好在被秦韦所解,此后,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把令牌带在身边,只好辗转把令牌交给秦韦,希望可以在他那暂时保存。
“那么今天钱掌门是来取令牌的了?”凌云飞不太满意他的回答,冷冷的说道。钱忠义不好意思的一笑:“这些天多谢凌公子。”“谢就不必了,反正令牌也不在我这里。”
钱忠义一听眉头一皱,紧张的问:“那现在在哪里?”凌云飞喝了口茶,嘲讽的一笑“那令牌会带来杀身之祸,你说我会把它给谁呢?”
钱忠义脸色变了又变,压低声音说:“凌公子,这令牌关乎天下苍生,可开不得玩笑!如果,如果这令牌出了什么问题的话,修怪钱某无情。”凌云飞挑了挑眉:“钱掌门这是威胁我了?”钱忠义本来一直以为凌云飞是秦韦所装,但是看他现在毫无惧色的样子,心里也不由猜测起他的真实身份。
趁他走神的当儿,凌云飞快步起身,关上窗户,又随手取了个药瓶出来走到钱忠义的跟前。钱忠义不解,正要开口,凌云飞静静地说:“谢莲应该很快过来了,我给你换个样子。”钱忠义一惊“你怎么?”“香味。”凌云飞一边回答,一边揭开钱忠义的面具,拿过药水在他脸上抹了又抹,过了一会,一张刚毅而英俊的年轻面孔出现在眼前。
“把衣服脱了,躺到床上去!”钱忠义完全处于石化状……
凌云飞听到窗外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一把抓过呆立的钱忠义,一手拽住他的腰带,用力一扯,整个人向他身上一扑,钱忠义的就只穿着里衣和凌云飞双双倒在床上。
趁他张口结舌之际,凌云飞顺手塞了粒药丸在他口中,便慢慢的伏在他的身上,把嘴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到:“2天之内,你的武功就会恢复,这段时间只好委屈你了。”
“美人,想死我了!”凌云飞的嗓音突然拔高,撕开钱忠义的衣服,拂上他的胸膛。钱忠义则惊慌的盯着他,拼命挣扎。可惜他发觉自己的武功迅速的消失,而这看似柔弱的人力气居然该死的大。
结果等谢莲带着一班人马冲进来的时候,就看见这样一幕——凌云飞整个人衣冠不整,面带淫笑的骑在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身上。而那人则裸露了整个胸膛,惊恐的抓住凌云飞在他身上乱串的手,拼命抵抗,整张脸也涨得通红。
所有的人顿时都呆在那里。凌云飞微微皱眉,随手抓过被子盖在那人的身上,便转过头去,威严的一扫众人,冷笑着说:“表嫂真是好兴致,带了这么多人来欣赏阿?”谢莲一愣,慌忙回道:“表叔,此人擅闯鹤园,我恐他对表叔不利,所以带人前来。”“不利?哼,表嫂,这想对我不利的恐怕另有其人吧?如果我没猜错,他应该去的是秦韦的房间,怎么就被引到我这里来了?”凌云飞漫不经心的说着,谢莲则脸色微变。
凌云飞不等她开口,对着那人暧昧的一笑,摸着他的脸“不过,我还得多谢那人,要不然美人你怎么会投怀送抱呢?”说完居然俯下身,当众和那人热吻起来。众人看得是面红耳赤,谢莲则咬着牙偏过头去,周身被一团怒气笼罩。
好不容易等凌云飞吻完,那人已经脸色绯红,目光涣散,只能摊在那儿大口喘气。谢莲这才转过头来,狠狠地说道:“表叔,此人来历不明,为以防万一,还请你将此人交出。”“什么来历不明?我们早就认识了,他不过是想夺我手中的一样东西罢了。况且,他刚中了我的化功散,武功全失,难道我连这样一个人也对付不了么?还是说表嫂担心我勾结他,对无极门图谋不轨?”凌云飞说到后面,语气转为严厉。
谢莲略微低头说:“表叔多虑了,我只是担心表叔的安危。不过我觉得此人武功很高,即使吃了化功散,一时半会也未必会武功全失,还请表叔让我探探此人脉象,谢莲也好放心。”“好。不过如果他武功全失的话,还请表嫂带这一班人出去。”谢莲点头答应,便走上前来。
凌云飞小心的从被子中抽出钱忠义的手。谢莲摸了摸他的脉象,的确是武功全失,便带着人下去。走到门口,谢莲不甘愿的回头说道:“表叔,还请您在武林大会期间注意一下言行。”便合上门走了。
凌云飞也不急着从钱忠义身上下来,他放下床帘,带着调笑的声音说道:“美人,让我好好疼疼你。”边说边翻了个身,半躺在钱忠义旁边,用手在他的手臂上写道:“隔窗有耳。”
钱忠义不愧为老江湖,立马会意,也不动声色的在他手上写道:“多谢。”凌云飞看着她略为恼怒的神色,又写道:“事出突然,请见谅。”钱忠义没有答话,凌云飞又写道:“令牌的用处?”钱忠义不答反问:“为什么帮我?”
凌云飞严肃的看着他,那目光有种说不出的威严与气势。这样的目光只属于万人之上的强者,他们对自己的言语如同荣誉一样,有着异于常人的执著,一旦答应了,他就是你最值得信任的伙伴。钱忠义现在就被这样的目光凝视,终于,他带着绝对的信任,在凌云飞的手上写下了意料之中的答案……
半晌过后,凌云飞满意地对钱忠义说:“钱掌门最近几天还是住在我这里吧,不过可能要委屈点。”钱忠义一想到刚才,不经有点脸红,慌忙说到:“我看还是……”
“钱掌门,欧阳凤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人吧?你就不怕连累了楚兄?还有,我打算帮你,你现在跟在我身边正好可以收集消息,顺便也可以保护我。而且,眼下我这里也算是最安全的地方。钱掌门,不,林浩强,你从今天起就做我的随身仆人好了。你可以在我允许的范围内作任何事,如何?”
面对凌云飞的绝对强势,钱忠义低头思索。凌云飞摇摇头,这个人太耿直了,那样怕是吓着他了。“钱掌门,我没有龙阳之好。刚才不过是情势所逼,可以的话,我也不想和你……”钱忠义慌忙打断他“我同意,那最近就麻烦凌公子了。”凌云飞一笑,走下床,翻出一件青色长衫递给钱忠义说道:“我们该去见见我舅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