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子————圆滚滚的狐狸
圆滚滚的狐狸  发于:2010年08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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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麽。」慕清允深呼吸几次,表情已经渐渐冷静,「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第一次在十四岁,对象是一个寡妇,所以…我其实很早就知道男女性事,至於男人的经验,我也有。」

 

 


12

 

 

最後这句话让高桥智也忍不住叫喊,「你说什麽!你…你……」

故意说得暧昧,就是料准他会大吃一惊,慕清允的嘴角浮出一个冷笑,淡淡地说:「意思是说,你不是第一个被我抱的男人,不过,却是感觉最好的。」

「什麽叫做『感觉最好的』!」那种说法根本就不是恭维,高桥智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严重侮辱,「我可不是男娼或奴隶,别用这种品头论足的语气说话!」

挑了挑眉,慕清允的态度越来越张狂,「喔…我还以为这样你会比较高兴呢。」

「我回去了,以後别再见面,当作没有认识过吧。」高桥智也有种被蔑视的感觉,非常不舒服,胃里惊涛骇浪,一阵阵恶心涌上,他只想赶快找寻并穿回自己的衣服,然後离开这里。


「你还不能走。」慕清允缓缓移动到床及房门之间,阻挡的意图非常明显,「几个小时前我就醒了,梳洗过後一直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思考各种情况,还有要如何安置你。」


安置?高桥智也恶狠狠地瞪著他,「我又不是女人,需要的是『遗忘』,不是安置,你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就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了。」

「那怎麽行。」确定自己已经封锁床上的人逃走的唯一路线後,慕清允再度欺上前去,「难得遇到你这麽有趣的人,我本来就挺喜欢的,现在我们有了亲密关系,当然应该用更多时间相处。」


眼看昨夜施暴的凶手又要碰触到自己,高桥智也恐惧地将身体向後移动,但下半身不听使唤,只有重心後移,结果是让慕清允更加顺手地压倒。

熟悉的五官,配上陌生的危险目光,一切都是那麽地不搭调,高桥智也心中再度警铃声大作,「走开!不准再靠近我!」

慕清允没有依言退开,反而低头在他耳边低语,「知道吗…我到日本来是为了避风头的。」

「什麽?」到底做了什麽,让狂澜的少帮主也需要避风头?该不会是弄出人命了吧?他越想越发毛,不禁咽了咽口水。

「年初时认识了一个政府官员的亲戚,那混蛋比你还露骨,一直色眯眯地瞧我,以为我没什麽能耐,别人都是碍著我家老头的面子才怕我,仗势身份及几个不中用的保镖就想侵犯我,当然是没得逞啦,全让我打趴下了。」


高桥智也听到慕清允没有被欺负,竟然松了口气,好像忘记自己才刚被啃得乾乾净净。

「以前就算有人想入非非,倒从来不曾付诸行动,那个该死的猪儸竟然敢这样冒犯我,光揍他一顿根本不够我消气!」

说著说著,慕清允火气又上来了,本来轻轻插在他发间的手倏地握紧,让他吃痛地皱眉。

「难道你…你杀了他?」

「当时的确很想,但没有做。」

高桥智也才放下心中大石,但慕清允用舌尖在他耳廓边一下一下地挑弄,接著说出让他背脊发凉的後续,「我没杀他,但他肯定生不如死,因为……我以牙还牙,上了他。」


这就是……慕清允跟男人做爱的经验的缘由?

「而且还拍了裸照喔,像这样。」慕清允取出口袋里的照相手机,放到他眼前。

男人被侵犯过後的惨状,高桥智也没有兴趣,但仍瞄了一下,不看还好,一旦看清楚,他恨不得一刀砍死慕清允——手机萤幕上那个魅态撩人的男人,赫然就是自己。

 

 

13

 

 

「你…你……拿来!」他的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冷不防地动手抢夺手机,想湮灭那个可恨的纪录。

不知为何,这个举动没有遭受阻拦,慕清允就看著他抢下手机、用颤抖的手解体,然後把机体用力砸向墙壁。

「这样心里会比较舒服吗?」慕清允似笑非笑的神情,看不出究竟是什麽心思,「如果还不够,我可以多拷贝几个备份让你摔。」

原来那不是唯一的档案,难怪这麽容易就到手……恍然大悟的瞬间,高桥智也不由得全身僵硬,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慕清允好像很满意这个反应,低头在他动也不动的脸上舔吻,「虽然你的家人都对你不抱期望,但看到这些性感照片,还是会伤心吧?」

「你不能、不能这麽做!」高桥智也终於找回自己的声音,绝望地狂吼,双手也往慕清允身上疯狂搥打。

「就因为有把柄在我手上,那些猪头根本不敢对付我,不过老头还是要我暂时离开台湾,等事情平静了再回去。」慕清允抓住他乱挥的手压制在头上,继续边说话边亲吻他,「你不一样…一点都不恶心……比起那些猥祟的白痴,你真的算是滋味很好呢。」


柔软湿润的唇舌在脸颊和颈项游走,高桥智也忍住反胃的不适感,语带哽咽地哀求,「放过我…求你……」

话才说完,慕清允又给了他一耳光,「休想!这是你对我有歪念的代价,在我厌倦之前,你都必须好好服侍我。」

「我不要…不要…走开!快放我走!」意识到自己被当成泄欲工具,而且不知道这种事何时才能结束,高桥智也完全崩溃,不要命地哭叫和挣扎,甚至产生「乾脆被慕清允一枪解决」的念头。


「柱子!阿勉!你们进来!」被这种拼命的气势震慑,慕清允楞了两秒,然後怒火更炽,便大声唤了两个手下。

「少帮主,这是……」眼前的暧昧景象让两人的颜面神经有点抽搐。

其实他们早就知道房里有人在喊叫,但因为不是慕清允的声音,听来又不像打斗,所以只在外面待命,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麽刺激的场面,不知该把眼睛往哪儿放。

床上两具男性身躯交叠,被压住的高桥智也还被制住双手,身上本来盖著被子,也因为醒来後一连串的大动作而褪到腰际,露出的胸膛布满青紫色痕迹,加上心灰意冷之下满脸哀戚,竟形成一幅对男性来说相当诱人的画面。


「问那麽多做什麽,给我抓好他!」对他们红著脸的尴尬模样,慕清允相当不满,虽然人是自己叫进来的,但心里仍有种与愤怒不同的悸动。

慕清允平常不苟言笑,都是不冷不热的,极少像现在这样吼叫,两人心知情况不妙,万不敢拿自己的脑袋开玩笑,所以立刻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高桥智也。

「放开!」高桥智也还是一个劲地扭动,没注意到被子已经盖不住自己的胯间,也看不到身旁柱子和阿勉吞口水的样子。

「没想到你这麽热情,倒省了我不少事。」慕清允黑著脸,一把将被子掀开,强行挤入他的双腿之间,「现在有观众,你可要卖力一点。」

春天正午的太阳让室内温度刚好是温暖舒适,但慕清允露骨的动作和言词却让他像身处冰窖般手脚冰冷,「不要这样…清允…不要…求你住手……」

 

 

14

 

 

「不要这样?是哪样?」俊秀稚气的脸上,尽是因莫名烦躁而无意识显露出的阴狠,慕清允将裤子褪到大腿上,一用力,挺进仍遗留滑腻体液的紧窒,「这样吗?」

高桥智也仰颈痛呼,昨夜造成的伤口又流出血丝,他没想到慕清允会真的在手下面前侵犯自己,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掉落,张口除了喘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啊!」下体又被恶意地撞击一下,让他呜咽著叫了一声。

被紧紧吸住的感觉,比跟女人上床还舒服,而且在慕清允眼中,高桥智也就像个大孩子般单纯可爱,征服这样的人,应该高兴才对,可是不知为什麽,明明正享受销魂蚀骨的快感,表情却越来越阴郁。


越是看到高桥智也害怕厌恶的脸,心头的不悦就越严重;而不爽的情绪一旦加深,又想藉狠狠占有来舒缓,这样的恶性循环,让慕清允发了疯似的用尽全力深入火热的甬道。


一开始还会反抗与哭叫的高桥智也,到後来声音哑了,全身气力也被折腾得所剩无几,成了双眼失焦、三魂掉了两魂的样子,即使慕清允喷发在体内,也只是微微抖动一下,没有多於反应。


慕清允做完後仍心烦气躁,又想不出原因,乾脆起身抓了两张面纸胡乱擦掉男性象徵上的黏液,然後吩咐柱子和阿勉,带高桥智也去清洗。

两人刚看完一出活春宫,还觉得血气冲脑,就接到这样的命令,面面相觑了一阵子,才战战兢兢地将高桥智也架到浴室去。

望著窗外,慕清允用手指随便扒了扒有些散乱的头发,思绪像在迷宫里绕不出来的小白鼠,不明白自己到底怎麽了。

他明白自己并没有将高桥智也看做与那些混帐猪头一样,对自己来说,这个男子也应该是个特别的存在,但为什麽已经到手了心情却更糟?

不知道在窗边发呆了多久,他渐渐觉得等不下去,想著或许再多看看高桥智也就能得出答案,便快步往浴室走去。

慕清允在帮中一向是小霸王,说话做事从来不需要顾虑手下人,当然,他也不认为打开自己房间里的浴室前需要先出个声,拜此所赐,他才看到柱子和阿勉趁机在高桥智也身上揩油。


原来两人本来在浴室用莲蓬头为高桥智也冲洗,他接触到温暖的水,因恐惧而紧绷的身体便稍稍放松,然後不自觉地发出嘤咛,当洗到不得不将指头伸进去搅动的部位时,更从微张的口中逸出娇喘,让也正值青壮的他们无法克制地开始上下其手。


「你们两个在做什麽!」

「少…少帮主!」正在舔吮红嫩茱萸的阿勉吓得滚到一旁,脸色比磁砖还要白,「我没有…我什麽都没做、什麽都没做!」

柱子在高桥智也的身後,正试图将自己的雄壮送进窄穴,被这一吼,也顿时面无血色,但又不敢把人推开,只好维持这个暧昧的姿势,心里则不断念著佛号,祈求满天神佛保佑,还能留著小命回基隆的老家。


「太久没教训,你们都忘记我的手段了吗?」慕清允火气上冲,身上彷佛散发出黑色的火焰,「连我要的人也敢动,简直找死!」

听到这几句怒吼,高桥智也勉强回过神,发现慕清允在眼前,但臀部又被硬物顶著,他转头看到柱子的脸,才察觉有别的男人意图侵犯自己。

「我到底做了什麽,要得到这样的待遇?」以为已经流乾的眼泪再度涌出,高桥智也伤心欲绝地望著慕清允,「对,我是对你动了歪念,你要惩罚我,我认了……但不要把我当成男娼,我不是…不是……还是你想这样羞辱我、然後逼死我?」

 

 


15

 

 

「不是……」

昨晚的意外,他醒来後大概猜到了八成,但仔细一想,两人相处时非常轻松,他可以暂时卸下少帮主的架子,这样似乎也不错。

有十几分钟,他只是静静凝视床上半掩半露的高桥智也,觉得这是自己脱离处男身份以来最满足的一次,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那诱人的景象作为纪念,根本没有半点要用来威胁的想法。


不过,从来没有什麽事做不到、没有东西得不到的大少爷,忽略了高桥智也跟帮中手下不一样,世上不是所有事情都会依照自己的想法走。

被充满怨怼的眼神瞪视时,他就已经没了主意,从前不管做什麽都不需要解释或道歉,面对高桥智也的悲愤,他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就连现在也是,明明就希望好好相处,被误解了却不知道怎麽否认。


「不准死。」心里想的应该是「你不能死」才对啊……

高桥智也没心情去思考慕清允的话里是不是有别的含意,但事实就是他把自己交给手下凌辱,之所以不准死,是因为还没玩够吧?

「你们……」慕清允的视线扫向柱子和阿勉,「给我滚…去哪儿都行,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这句话对吓得半死的两人无疑是天籁,立刻拉著衣服往外冲,姑且不论离开狂澜之後该何去何从,至少眼前小命是保住了。

慕清允卷起袖子,继续用莲蓬头帮高桥智也清洗,而高桥智也因为还很害怕,身体完全任他摆弄。

清洗完毕,他找了个身材跟高桥智也相近的手下借衣服,因为昨晚自己下手太重,衣服都成了破布。

「下星期…黄金周就要开始了,我们去花卷度假。」慕清允还是面无表情,用冷硬的语气说话,「那里的天气还有点凉,泡温泉正好。」

如果没发生这种事,高桥智也会很高兴地接受邀约,但现在他只是背对慕清允,浑身散发排拒的气息,「黄金周我已经另外有安排了。」

几乎没有思考,慕清允立刻冒出一句,「你说谎。」

「不,我真的约了别人。」

「不可能,上周见面时才在讨论黄金周要去哪里玩,还没定案呢,我不相信你会约别人。」用力扳过高桥智也的身子,慕清允的脸色黑得可怕,「就算真的有约,也给我取消掉,黄金周那几天,你必须跟我去花卷的别墅。」


「我有我自己的生活,你不能这麽霸道!」高桥智也不只黄金周不想跟慕清允过,甚至希望以後都别见面了。

不到二十四小时就被侵犯两次,那在温泉别墅朝夕相处五六天,还能有什麽好事?

「你忘了我是黑道吗?黑道就是这麽霸道!」不知道什麽是安慰、什麽是「好言相劝」,慕清允仍用他十几年来习惯的方式,「要是下星期五早上我去你家没见到你,那麽刚才的香豔照片,会传到你家每个人的手机和信箱里。」


要传就去传吧…人死了就没什麽好怕的了……

彷佛看透高桥智也的心思,慕清允冷笑一声,「你哥哥跟你长得很像,要是没有你,我找圭一凑数也可以的,啊对,你的姊姊是叫美弥子和…秋子对吧?」

「你——」高桥智也整个人弹了起来,像要吃人似的扑上去,「我去!我去!不准对我的家人出手!」

「早这样不是很好吗…以後可别再惹我生气罗。」

 

 

16

 

 

宁静安详的山路,树叶被刚才一阵蒙蒙细雨洗得如玉般翠绿,习惯了都市色调的人来到这里,毫无例外地会对大自然发出衷心的赞叹,但是,对高桥智也来说,这只是条通往炼狱的道路,可以的话,希望根本不要到这里来。


「终於到了…嗯——空气真好。」

虽然从东京搭乘新干线到花卷只要两小时左右,但从车站到山上的别墅,却还要一个多小时的车程,蜿蜒的山路让慕清允有点晕车,所以一下车就高举双手做了个深呼吸,脑子顿时清醒不少。


眼前的美景并没有吸引高桥智也,他还是在车里动也不动,两眼无神地呆坐著。

「你不下车在做什麽?」看到那张了无生趣的脸,慕清允就莫名地火大,「不要哭丧著脸,我不喜欢。」

「不喜欢就放过我吧。」刚才一路上,都被慕清允紧紧搂著,他不觉得温暖与幸福,只有恐惧。

脸色一沈,慕清允过去将他揪出来,「说什麽鬼话!事到如今,你以为自己还能从我身边逃开吗!」

高桥智也任由慕清允粗鲁地拉扯进屋、扔到卧室的褟褟米上,他闭起眼睛,认命地趴伏著,「对不起…我不会再说那些话了,请你不要生气、不要伤害我的家人。」

「脱衣服。」

「咦?可是…下人已经把午餐准备好了……」

慕清允走到他身边蹲下,不悦地捏著他的下颚,「如果不拿家人来威胁你,你就不会听我的话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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