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日本人也懂，高桥智也挤出笑脸，身体却想往车门移动，「就照你说的，我们去喝酒，不醉不归。」
冷哼一声松开手，慕清允明知他没诚意，不过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已经答应一起喝，这笔帐就算了。
至於高桥智也，心里却是另外一种盘算……
喝就喝，怕你啊！再怎麽说我的酒量也不算差，比起一瓶啤酒都撑不住的小鬼，看看是谁先倒下吧！
实际情况并没有和他预想的相去太远，一小壶烧酎，慕清允两杯下肚就开始摇摇晃晃，本来食量很大的，却也因为神智不清而顾不上吃了，逞强灌下第三杯……倒！
与慕清允身後的两个保镖面面相觑，他们和高桥智也一样，表情有些「果然如此」的无奈。
「高桥先生，您要一起送少帮主回家吗？」
闻言，高桥智也楞了一下，不过看他们一脸为难，大概也想得到，明天慕清允醒来後可能会因为宿醉头痛而发飙，自己则是比较能平抚恶鬼怨气的灵符。
好啦……虽然还没看过那小鬼发酒疯，不过这段日子以来，慕清允的确比对待其他人要温和，至多就是捏捏脸颊或搥搥肚子，早点叫佣人准备浓茶应该不会太难应付吧。
慕清允在东京的住处是与身份相称的代官山高级住宅区，门禁森严的两层楼独栋建筑，高桥智也曾经来过一次，但只坐了一下，喝杯茶就离开，今天则进到让他心存遐想的卧室，还趴上慕清允的床。
喔，别误会，他并不是个急色鬼，第一次是要把慕清允抱上床的时候，重心不稳就趴下了，当然，还压著慕清允。
可是第二次……没人可以帮他辩解，那的确只有「色欲攻心」可以形容，因为慕清允醉倒时少了狂傲的气焰，比清醒时又更娇媚百倍。
他在急忙爬起来之後，看到眼前嫣红的唇瓣和粉嫩的小脸，越来越觉得心跳加速、口乾舌燥，本来还犹豫一下，但想想刚才那一压都没把人弄醒，应该就会…一直睡著吧……所以…只亲一下，只亲一下没关系的。
08
战战兢兢地俯身，将自己的唇贴近，刚触到时，闻到淡淡的日本酒清香，大胆以舌撬开慕清允的贝齿後，竟觉得混著酒香的蜜津有丝丝甘甜，让他更无法自拔地吸吮，舍不得停止品嚐这样的美味。
醉得人事不知的慕清允，在酒精作用下觉得乾渴，下意识回应在自己口中肆虐的舌，除了流入的那一点点水分，还想吸取更多。
对高桥智也而言，这像是一种无声的鼓励，他更加狂乱地啃咬慕清允的粉嫩红唇，还忘情地向丰润耳垂和白晰的颈项进攻。
这时快喘不过气的慕清允发出一声嘤咛，他才如梦初醒，滚下床急急退到墙边，然後不敢置信地看著自己隆起的胯间。
混帐…这小鬼太可爱了，我真的在发情…好想要他…好想要……
如果慕清允明天发现自己莫名其妙被吃了，可能会一枪了结他，这点他也不是没想过，遗憾的是，大部分的男人都是鸵鸟，超过九成的机率，会让下面的小头来做决定，高桥智也即是其中之一。
例如明知偷吃是不对的，但美食当前的时候还是很难把持，心里会很阿Q地想「没那麽倒楣被发现」，或是当下虚荣地将一切可能後果抛诸脑後。
现在就像一道美味大餐被捧到面前，只要一步、伸出手，立即能享用，不吃的人肯定是傻子。
不过这一刻，高桥智也并无法预见，自己的轻率举动将造成什麽灾难。
他将主导权放到腰部以下，开始动手解开慕清允的衬衫钮扣，接著是腰带和灯芯绒质料的休閒长裤拉鍊。
林语堂曾经说过「衣裳半脱比全裸更诱人」，高桥智也不认识这位民国初年的文人很正常，但眼前的美景已足够让他深刻体悟这句话，虽然黑色衬衫下的那件黑色棉质卫生衣有些破坏画面，不过撩起来後也不至於是个阻碍。
拉下长裤拉鍊後露出的是黑色的棉质三角内裤，某些女性认为肌肉发达的男性穿这种内裤很性感，当然，最好身上别穿其他衣物。
慕清允虽是练家子，却没有特别锻鍊肌肉，因为在中国武术的领域里，拥有大块的二头肌和腿肌也不代表比较厉害，不过在练习过程中，还是让他的身材均匀结实，而且有些许腹肌，总之，一切都是刚刚好，既不会像只养殖肉鸡松松垮垮，也维持了纤细优美的体型。
两个多月来一直说服自己不要有非份之想的高桥智也，这时候才认清，如果慕清允用温和的态度对待所有人，那麽想吃他的人恐怕可以把东京巨蛋装满，幸好，那种漂亮的笑容只有自己能看到……
再次覆上可爱人儿的身体，高桥智也重新回味了刚才让他欲罢不能的蜜液，然後从脖子、锁骨开始，越过掀起来的卫生衣，舔到平坦结实的胸膛，在含住一边凸起的同时，一手按捏另外一边，还有一只手则从纤腰摸到他双腿间的敏感，隔著内裤抚弄。
被不断挑弄的慕清允，只觉得体内越来越热，也有某种越来越无法抑止的冲动，在昏沈的情况之下，只能扭动身子，企图摸索一个宣泄的出口。
手里的感觉渐渐扎实，高桥智也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挑起慕清允的情欲，又在胸前和小腹流连一会儿之後，他终於拉下那条包裹可爱先端的内裤，让充血挺立的小东西探出头来。
「对不起，我是个狡猾的家伙……」再怎麽被欲望冲昏头，心里仍有歉疚，他喃喃自语著，「说要像哥哥一样照顾你，结果还是做出这种事……清允，我会很轻，绝不弄痛你……」
他褪下自己的裤子，让两人的男性象徵紧贴，慕清允稍一扭动，些微摩擦造成的快感便如浪般卷来，刺激他的每根神经。
09
他褪下自己的裤子，让两人的男性象徵紧贴，慕清允稍一扭动，些微摩擦造成的快感便如浪般卷来，刺激他的每根神经。
「嗯…热……」慕清允神智不清地呓语。
「再一下下…清允…再一下就舒服了……」高桥智也双手包握住下身接触的地方，缓缓动著腰，想让他一起享受到高潮。
几分钟之後，慕清允的呼吸变得急促，很快地就在轻喘中解放，高桥智也自己加重力道搓动几下，也跟著释出火热的浊液。
这些东西大部分喷到慕清允的小腹，有少量则是沿著接触的地方流下，高桥智也喘息著，眼神还有些许迷蒙，伸手在细嫩的小腹上摩娑，将黏液抹到胃部、胸口，然後又吻上了同样贪婪吸进氧气的小嘴。
接吻时绝大部分的人都是闭著眼，享受那份陶醉，高桥智也也不例外，只是突然觉得慕清允的回应变得异常热烈，直觉地睁眼看看，却没想到才睁开，就对上一双有著长睫毛的圆亮大眼。
「哇啊啊——」吓了一跳的高桥智也，整个人弹起来，狼狈地滚到床下。
他知道慕清允讨厌被人用情欲的眼光看待，现在这个情况，怎麽想都不妙，他彷佛可以看到自己全身缠满绷带，躺在医院动弹不得的惨状。
不过比起挨揍，他更害怕从此被慕清允鄙视，那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显露的纯真，以後再也见不到了。
「真的非常对不起！清允，你可以狠狠打我，但是拜托，不要讨厌我！」因为不敢去看慕清允的反应，高桥智也是低著头哀求的。
等了一阵子，没听到回答，他的心简直凉透了，想是慕清允已经厌恶到完全不愿回应，连打骂都懒。
即使如此，他还是希望能被责罚，不然恐怕罪恶感会缠绕自己一辈子，「你打我吧…什麽都不做，我会永远无法原谅自己，求你……」
高桥智也鼓起勇气抬头，却不见原本以为会接收到鄙夷视线，慕清允仍然维持刚才平躺的姿势，没有整理衣服，眼睛虽然睁开，仔细看才会发现，那一双墨瞳并未聚焦，小嘴像是需索般微张……所有迹象都显示——他根本没清醒。
「清允…清允你…还好吗？」发现到这一点的高桥智也，缓缓上前想确认慕清允的状态，一边靠近一边轻声唤著。
慕清允依然没有反应，看起来是睁著眼睛睡觉的样子，高桥智也总算放下心上的大石头，开始帮他穿好衣服，但才要拉上裤子拉鍊，就体验了一次天旋地转。
「清…允？」莫名其妙地被压在床上，而眼前是慕清允放大的俊美容貌。
虽然看起来还是没清醒，但慕清允的手却牢牢压制著他，腰部以下不但紧密贴合，还不时扭动造成摩擦。
对这种发展，高桥智也完全不知所措，慕清允天生神力，喝醉之後更没节制，把他的肩头抓得生疼却推不开，而且也猜不出接下来会发生什麽，连想事先做好心理准备都有困难。
「你好可爱……」
「咦？」
「身材不错呢……」
「欸欸欸？」高桥智也有点慌了。
虽然慕清允讲的是中文，他根本是鸭子听雷，但动作带著挑逗的手已经摸到自己的腰侧，再笨也该感觉出有什麽不对劲。
10
高桥智也使劲想摆脱箝制，恢复活动的自由，但对慕清允未起丝毫作用，娇小的身躯竟是不动如山，无计可施之下，只能尽尽人事。
「嗳…清允…你醉了，快躺下休息比较好。」嘴里轻声细语，像哄小孩似的，双手倒是跟语气不相称的忙碌，慌乱格开身上的骚扰。
也不晓得慕清允听懂了没，不过真的停下动作……几秒而已，随後便低头强硬地吻住高桥智也。
腿被压住，动不了；胸口被压住，也动不了；头发被抓住，同样躲不掉这个粗鲁的吻，全身上下只剩两只手是自由的，偏偏对改变现状一点用都没有。
打个比方说，他现在就像是被蟑螂屋黏住的小强……
更糟的是，刚才发泄的那一次好像还不够，自己竟然又起了生理反应，但……位置不太对，我不要在下面啊～～～
一阵恐惧涌上，他开始死命挣扎，或许是肾上腺素发挥作用，慕清允终於对这些反抗皱起了眉头，「安分点，不然我会整死你的。」
这有著天使外表的少年真的醉到人事不知了，忘记自己身在日本，也弄不清压在身下的人到底是谁，从刚刚就一直说中文，所以高桥智也只能大概感觉到危机，无法确切理解这些威胁。
他继续尝试推开慕清允，「清允…你冷静、冷静…放开智也哥哥好不好？」
「闭嘴…吵死了！」话才说完，慕清允又吸住他的唇，还惩罚性地用力咬了几下。
除了吻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粗暴，慕清允更动手撕扯高桥智也的衣物，一件T恤三两下就成了烂布一堆，牛仔裤裤头的卯扣和拉鍊也被扯坏。
皮肤在毫无遮蔽的情况下接触到夜里微凉的空气，高桥智也轻轻颤了一下，随即惊觉到自己现在呈现衣不蔽体的状态。
「唔——不——」在霸道的热吻中，高桥智也即使想说什麽也办不到，那个「不」字还说得细微且含糊。
慕清允对床第之事似乎不陌生，熟门熟路地摸到最隐密的地带，毫不怜惜地送进一指。
11
异物入侵的痛感让高桥智也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瞪视近在咫尺的秀美容颜，而施暴者则继续粗鲁地捣弄，完全不顾他的感受。
就在他痛得冷汗质流得时候，慕清允终於放过被啃咬至红肿的唇瓣，以居高临下的态势看著大口喘气的他……说「看」或许不太正确，因为眼神依旧失焦。
「唔…哈…好…痛……」蹂躏的动作没有停止，高桥智也已经快说不出话了。
「你们这些该死的东西…当我跟娘们一样好欺负吗？」慕清允还是神智不清地喃喃自语，但语气中充满愤恨，且每说一句，，表情就多狰狞一分，手指也更用力，「竟敢对我做这种下流的事，混帐…自己嚐嚐被强暴的滋味吧！」
他将高桥智也的双腿抬到肩上，哀求及呻吟全听不进脑子里，一挺腰，就将自己狠狠地埋入。
「呀啊！不要！不要——」前所未有的痛楚袭来，身体彷佛要被撕成两半，高桥智也才嘶吼几句，就因为强力撞击造成的剧痛而失去意识。
好痛！这是高桥智也想移动身体时的第一个感觉。
可能是因为受了太大的刺激，他一直到快中午才醒来，还没完全恢复运作的脑子一下忆不起自己身上发生什麽事，但才想起身看看这个陌生空间，下体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立刻提醒了他。
「你终於醒了。」
他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发现慕清允反坐在椅子上，似乎已经在那里很久了，但以前觉得悦耳的少年嗓音，现在听起来却犹如丧钟。
慕清允站起来走到床边，脸上尽是歉意，「抱歉…我喝醉了……」
「不要过——啊……」这声喝叱牵动了他下体的伤，还没说完就痛得疵牙，气势也没了。
看到慕清允坐在床衍，高桥智也好想打个几拳泄恨，但手脚灵便之时尚且不敌，现在随便动一动都疼，更是办不到。
超过一百八的傲人身高、定期上健身房练出的健康体格，竟然完全不能保护自己，从来没打算要献出贞操的地方，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慕清允侵犯了。
想著想著，他不争气地流下男儿泪，「你太过份了…怎麽能…对我做这种事……」
「你希望我怎麽补偿你？」慕清允从来没有安慰别人的经验，即使没有恶意，但不知所措之下说出那又硬又蠢的话，却教受伤害的人觉得刺耳得不得了。
「你能补偿什麽！」高桥智也强忍不适，倾身揪住慕清允的领口大吼，「钱吗？我不希罕！」
因为心里有愧，慕清允生平第一次没把揪住自己衣领的人摔出去，「我不知道能补偿你什麽，但只要我做得到，就愿意去做。」
高桥智也已经失去理智，听到这句话，便阴恻恻地冷笑起来，「这样啊…那这件事你一定做得到，只要你答应，我可以忘掉昨晚的事。」
「说说看。」
「你也让我上，一人一次就算扯平。」
「啪！」本来想看慕清允困扰挣扎的样子作为报复的他，没有收到预期的效果，颊上反而挨了重重一巴掌。
怎麽也没想到慕清允会在这种情况下动手，高桥智也捂著肿痛的脸颊，震惊得说不出话，嘴里嚐到一点铁锈味，可见这一下的力道有多大。
「我已经表现了最大的诚意，你最好识相一点。」慕清允漂亮的大眼睛已经眯得剩一半，全身散发可怕的怒气，连音调都像冰柱般冷冽，「别以为我醉了就什麽都不知道，昨晚其实是你想抱我对吧？」
好像做错事被人指认出来，高桥智也紧张得颤抖，头也一直低垂著不敢抬起。
「醒来的时候，肚子上觉得很黏很难过，那是你留下的？」
高桥智也没有回答，只是头垂得更低，几乎要贴在床上。
看这个反应，慕清允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他有没有答话已经不重要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的初体验在高二，大约是…三年前，对吧？」
「提这个做什麽？」他不知道慕清允为什麽没有继续追究事件的前因後果，反而提到之前聊天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