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er原本被他挑逗得不耐，初尝情欲的身子，又喝了些酒，愈发火热难捱起来。只因为身上的人是穆凯，进退不得，索性羞红了脸、闭了眼任他胡作非为。正在拼命自控之中，突然觉得后面一凉，已是被涂了好些液体上去。

“你干什么？”身子刚要弹跳起来，就被压回原位，Cheer只能睁大眼睛看着上方的穆凯。

“宝贝，这个时候，不要明知故问。”穆凯手下不停，又倒了些液体，却是向里探去。

Cheer这回再也问不出话：他虽然没吃过猪肉，却也见过猪跑。穆凯要做什么，不是明明白白的么？

穆凯见少年紧紧闭了双目，就当是鼓励，索性将手指又用力顶了些进去，那花穴却是半点不开，反而向外挤他。

“宝贝，放松些啊……就算我不给你润滑，看你的经验，也应该没有问题吧？”

敢情他真把自己当了MB，Cheer心中又恨又气，干脆扭过头不去理会。

穆凯这边却是不打算再自压抑，索性将润滑剂的瓶口靠在那花穴之上，一面倾倒一面塞入手指……穆凯专心不二，丝毫没有注意到上面Cheer已是将嘴唇死死咬住，面色也开始发白……好不容易松开些，穆凯再也忍不住，手指退开的瞬间，就将自己推入了那温暖滑润之所。

“啊——！”

Cheer一声惨叫，拳头刚要挥到穆凯脸上，就被他从下面顶得又是一阵剧痛，这下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噢，我的上帝……宝贝，你真是个妖精！”

穆凯得了极乐，更是将Cheer顺势揽在怀里，抱坐着动作起来。

——这种体位，穆凯自然畅意尽兴，可是对于初尝情事的Cheer，却是痛不欲生。

“慢、慢一点……你、慢……”

颤着声音，Cheer趴在穆凯肩头，脸上分不清楚是泪还是汗。

穆凯这时神魂早已飞到九霄云外，Cheer再说什么，他也一律当作了欲迎还拒。偏偏Cheer剧痛之下，声音反而更加酥媚；这样一来，无异于火上浇油，让穆凯欲罢不能：多年以来的禁欲，恨不得今夜连人都化在了Cheer身上。

一番激烈抽插，Cheer哭哭啼啼，却是连叫喊都不能了……穆凯将他放回床面，却将那柔软腰肢折了起来，双腿叠到胸前，愈发是全根没入、齐根拔出的动作了起来，只把Cheer折腾得浑身抽搐……先前火烧火燎的疼痛不减半分，胸口又被自己的膝盖压住，窒息感让哭泣都不能够，哀号到了嘴边也成了幽幽呜咽……

来来回回，换着姿势尽了好几回兴，穆凯只觉得通体舒畅，高潮此起彼伏……可怜Cheer天生就是硬性子，一开始不肯求饶，都了后来，想要求饶也不能够了……等到穆凯将他翻过来，才发现Cheer早已昏了过去，腿间的狼藉污浊，却没有半点是从他自己那处所出……

穆凯觉着奇怪，MB的素养不会如此不过关吧？或者自己真的积了太多？——他此刻就是想破头，也不会知道人家Cheer之前还是处子之身，被他如此折腾，不昏才是奇怪。

好在穆凯还算温柔，花穴只是有些红肿……他又伸手进去摸了一摸，Cheer在梦里微一颤动，他连忙退了出来，指尖的白浊里倒有些血迹，想是里面被擦伤了……穆凯取过纸巾帮他稍事清洁，又抹了清凉镇痛的软膏进去……

折腾了一宿，穆凯刚下飞机又在酒吧坐了一整晚，到底精力不济起来。连佣人都没叫，他草草将床单扯了下来，抱着Cheer就倒头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穆凯被管家敲门叫醒，睁开眼睛，身边居然没有半个人影。

“少爷，那个孩子走得挺早的。”

穆凯挥退管家，拉过地面上的衣服，钱包里分文未少；再一回头，却见床头自己的一张生活照不见了踪影。

“什么时候MB改收照片了？这夜渡资，他不要了么？”穆凯想来想去，实在想不明白。

换好衣服，穆凯看着空空的照片框，突然有种预感——昨晚的事情，决不是这么简单就可以结束的。

第二章

“什么？修尔，你说你们根本不知道那孩子的具体身份？”

穆凯坐在酒吧的椅子上，神情有些沮丧。现在是白天，非营业时间里他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拜访。

“你都把人家‘吃干抹尽’了，倒来问我他的身份？”

修尔用布巾仔细擦拭着手中的杯子，“别的我不知道，反正人家一定不是MB！我的场子里，什么时候出现过不干不净的人？”

放下手中的杯子，修尔横了穆凯一眼，“如果知道你已经变得这么‘坏’，昨天我就不该让你进来……哼，说不定还是那孩子的第一次呢，你就这么欺负人家？”

“修尔，我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一直就很清楚啊，还是怪你自己误交损友比较实在吧……”穆凯叹了一口气，没有了往日和好友斗嘴的兴趣。

“虽然不清楚他的家庭住址什么的，可是这孩子应该是附近大学的学生没错，他去年暑假还在我这里打过工呢。”修尔收拾着店面，还是尽量将自己知道的告诉好友，“你们应该会遇到吧，利物浦这么小啊。”

“修尔，如果再见到他，帮我把这个给他。”

穆凯将写着自己电话的纸片递了过去，不再逗留，转身离开了酒吧。

修尔说得不错，利物浦的确是一个很小的城市，你甚至只需要3小时，就可以开车在城中兜上整整一圈。可是，穆凯并没有打算去找Cheer。

站在‘圣詹姆斯墓园’所在的小山丘上，可以俯瞰整个利物浦市的市容。

穆凯从来相信，这种年头决不会有什么‘神秘人物’出现，发生必是合理的——如果Cheer昨夜是有意接近他，一定会再次出现。他掐灭了手中的香烟，嘴角悬上从容笑意。

让穆凯奇怪的是，直到一月以后，都再也没有那个少年的半点消息。这让穆凯有些不安，不是出于对于少年本身的关心，而是经验告诉他：事情愈是隐而不发，就代表着麻烦将会更大。

穆凯坐在露台上喝茶，欣赏着眼前变化多姿的海景，一面做着思考。客厅里的电话响了，女佣人接起来，立刻走过来。

“少爷，是您老师的电话。”恭恭敬敬说完，女佣垂手退到一边。

穆凯这次回来英国，一方面是要治疗情伤；另一方面，也是想回到母校圣伯伦大学，跟随恩师Dr.Vin继续学习一段时间。

“老师，您好！……嗯，已经联系好了么？……好的，我明天会来您的办公室报到……再见！”穆凯放下电话，侧身吩咐，“露蒂，帮我收拾行李，我今晚出发去圣伯伦！”

——Cheer，耐心的你一定想不到，我这么快就会离开利物浦。不管你有什么打算，计划恐怕都要被推迟了吧。

穆凯出现在校园里，正是下课时间，洒满光斑的林荫道上，来来往往都是学生：他们手里捧着各年级的课本，一路谈笑风生、眉飞色舞。

穆凯眼中，操场、教学楼、图书馆……每一个角落，仿佛都可以看见他和苏轩并肩行走的影子……他不禁分外怀念着当年：那个时候的自己，满怀希望地守护在爱人身边，明明没有告白，却还可以憧憬，两人欢欣喜悦地度过着每一天……如果不是苏轩回国临行的前夜，那一场酒后惊魂，大概直到此时，他还不会知道自己的心思吧？

穆凯无奈地摇摇头，朝中央花园后面的红色楼房走去，那是圣伯伦里最古老的建筑，有着中世纪繁复花纹的大理石立柱和泛着松香的陈年褐色木质走廊，只有享誉世界的学者，才有资格入主的学术楼。推开厚重的檀木门，淡绿色的明亮房间里，靠窗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在给几盆嫩绿的小苗浇水。

“噢！我的孩子，你总算是回来了！”喜笑颜开地抱住穆凯，Dr.Vin在他脸颊上左右各吻了数下。

“您好，老师。”穆凯温顺地弯着腰，回吻了仅到他胸口的Dr.Vin，“我真高兴，您看上去还是跟5年前一样，甚至更加年轻了！”

“呵呵，我不认为这是奉承……” Dr.Vin坐在沙发上，示意穆凯尝尝自己为他煮的咖啡，“孩子，这是爱情的力量，我又恋爱了！”

穆凯笑容满面地听着老师毫不掩饰的宣告，心里却在嘀咕：自己这位年过花甲的恩师，什么时候才能停止从爱情里寻找生活动力的游戏呢？

“孩子，你一定又在抱怨我了！”老人依旧笑得满脸幸福，“你在我面前，还是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呢。”

“是您的洞察力敏锐得可怕啊！”穆凯干脆笑了出来，“这次，又是哪位学术泰斗呢？老师，我都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遗憾，如果您再年轻40岁，我也一定会拜倒在您的石榴裙下！”

Dr.Vin突然脸红起来，绞缠着食指，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16岁少女那般羞涩不安。完全不同于往日在爱徒面前的毫不做作，她扭捏了半天，终于开口，“嗯……杰克是我的花匠，从50年前他还是个少年起，就一直在我父亲家作花匠……”又着急地补充，“我那个时候也还是小女孩，根本不知道他的心思……”

穆凯喝了一口咖啡，全神贯注地倾听着，微微点头的鼓励着她。

“后来我就去了国外读书，再后来跟我的丈夫回来教书……时间过得真快啊，晃眼就是几十年，”Dr.Vin脸上泛出淡淡红晕，“他十年前又出现在了我家的小花园里，直到三年前，他才开口告诉我一切……上帝啊，我们居然错过了这么久！”

“老师，真是太好了，我衷心地祝福你们！”

穆凯放下杯子，走过去紧紧握住了Dr.Vin枯瘦的手：自己的恩师，自从前任丈夫20年前去世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现在终于找到了她的幸福。

“噢，孩子，谢谢你！”

Dr.Vin眼里竟有喜悦的闪光，“我和老杰克已经正式在教堂举行过婚礼。改天有空，我要请你来我家一起吃晚饭，我有很多漂亮的新娘照片要给你看哦~~！”

两人在沙发上喝着咖啡，兴致勃勃的聊着这5年来、彼此的经历和变化，外面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噢，一定是‘谦’，我请他下课以后过来的。”

Dr.Vin眼中一亮，起身去开门。穆凯并不在意，他端着咖啡走到窗前，斜靠在松木窗棂上，欣赏起外面的校园景致。

“老师，您找我来有什么事情？”

背后的声音不徐不急，却听得穆凯手一抖，雪白的衣袖溅了几点褐色；猛地转身过去，站在Dr.Vin身边的少年，倒还没有注意到窗口的穆凯。

穆凯镇定下来，眯着眼睛打量少年——

松松束起的黑亮长发，放下来应该是齐肩的位置；小麦色的健康皮肤，散发出少年人特有的活力和朝气；细腻光洁的额头，纤长的脖颈，明亮的眼睛，羽状的长睫，这些细微的地方，却还半点没变……

面前的少年健康、活泼，一幅乖学生的标准扮相，如果不是穆凯对他的声音还记忆犹新，大概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Dr.Vin交待完其他事情，开始切入正题，“谦，我今天特意请你来，就是想要麻烦你配合‘凯’熟悉一下最近的教学进度，他从下周开始，就是我的助教了。”

“你好，谦！”穆凯走过去，故意在名字上加重了语气，又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补充，“Cheer，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我吧？”

伸出手，穆凯状似亲切地握住了学弟的手，十分满意对方眼中难掩的惊恐神色；他此时也注意到，自那夜后，这双时常在他梦里出现的眸子，有着比先前要美丽百倍的琥珀色。

“凯，谦可是我现在最心爱的学生，你不可以欺负他哦！”Dr.Vin没有注意到两人间的不协调，在一旁整理资料，一面开着玩笑。

“是的，老师。”凯笑得狡猾，表情好像是终于逮到了狐狸的猎人。

Cheer收拾了眼底的慌乱，将手抽了回来，淡淡开口，“老师，我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和凯学长和睦相处的。”

“那样最好，谦，你先跟凯去吃午饭吧！大家多聊聊。”Dr.Vin抬起头来，看着他俩笑道，“今天下午没课，我要回家陪老头子，你们自便哦！”

穆凯轻轻阖上Dr.Vin办公室的门，这才大步去追早已走远的Cheer。

在通往食堂的小路上，穆凯堵住了埋头紧走的Cheer，“你怎么不说话了，我记得你那晚明明很多话啊！”

Cheer将头扭到一边，绕过他，依旧继续向前。穆凯默默跟在后面，路过一片小树林时，却突然将Cheer拽了进去。

“啊！……”

惊呼刚刚出口，Cheer就发现自己已偏离了道路很远，就算此时穆凯要对他做什么，也不会有人发现，除非他不停地大声呼救——可是这种机会，在穆凯面前，出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放……开我！……”被压在树干和身体之间，Cheer努力挣扎着。

穆凯轻松的单手将他的双臂锁在身后，故意在他耳边说话，微热的气息激得Cheer一颤。

“宝贝，原来你叫‘谦’啊，‘Cheer’是假名字吧，谐音‘谦儿’么？”跟暧昧动作完全不搭调的内容，却听得谦的瞳孔猛地一缩。

穆凯说着这话，另一只手撩起谦的上衣摆，慢慢抚上了那细嫩腰际，“头发是染的，眼睛也是彩色眼镜……”他的手下微微用力摩挲起来，谦的腰肢扭动着想要避开，“可是，那么漂亮的肤色，为什么要故意晒黑？好可惜呢……”

“我高兴！你管得着么？”谦红着脸反驳，没有察觉自己已经承认了身份。

穆凯一计得逞，愈发笑得开心，“小宝贝，告诉我，你费尽心机接近我，究竟有什么打算？”

“哼！我就是不告诉你！”谦赌起气来：谁叫你那天晚上，下死命地折腾我来着！？

穆凯眼中一暗，脸上笑容不减，凑在谦耳边的口气却变得冰冷，“我最讨厌被人算计，如果你真是如我所想的那般聪明，最好立刻说实话！否则，我不介意用最卑劣的手法逼供。”他刚说完，仿佛要证实自己的说法：谦的上衣被拉到交叠的臂弯处，下装眼看就要被剥落……

谦先是愣愣地任凭这一切发生，当皮肤大面积接触到冰凉的空气，才反应过来。

“我最讨厌凯了！你这个混蛋……”他的身子不停地哆嗦起来，紧咬着嘴唇，小脸上泫然欲泣的表情，看得穆凯心中一紧。

穆凯忖度起来：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先前以为人家是MB，下手重了一点还说得过去；眼前这个，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学弟，刚才的行为显然已经吓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