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最伤人————苍遥
苍遥  发于:2010年08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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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啊~”模糊中,有一个男人拉开了自己训练的结实而修长的腿,环绕在让人感觉温暖的体温,太过炙热的温度让他稍稍回神,下一刻,一股强大的压力在他的股间被硬生生的顶进,疼痛的刺入最深最热的底部,然后抽出、再顶入,他好痛,可以感觉那里有著液体流动的错觉,他已经分不清,那是侵犯著自己的男人的体液,还是自己的血。

“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他混身赤裸,被绑在床头的双手不知何时被放开了,男人们抓著他的手,要他抚慰黑的作恶的下体,嘴里的嘶吼嚎叫不停,因此他们不敢轻易的把自己的任何器官放进去,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很可能咬断任何东西。

“啊啊啊啊~”忘了叫了多久,他只觉得身下的洞口似乎已经没办法再紧缩,但是他没办法多想,因为下一刻空洞的前头又面临下一场厮杀,又会有另一个枪管顶入、抽出、顶入,像是永远不会结束一样。

“呼呼呼呼呼呼~”他趴在床上,小心的感觉身后是否还有人在侵犯,下身的脏污沾染著血液和精液的总和,还有一些、甚至更多的是在体内,他失去知觉的股间一缩一放的抖动著,仍然有一些混著鲜红的精液在持续留泄。

“真是太精彩了,我只能说你的表现真是太棒了……”一道童稚的嗓音又起,但是方琮恩侧著头,他望著那陌生的脸孔,看著他兴奋的涨红了脸,疑惑著。

“你、呼呼呼呼……你是谁?”喘著,他总得那人陌生而可怕。

“哦?吓疯了吗?这下可好玩了。”愣了一下,沉命天又笑了,阴沉的笑脸勾起了方琮恩几丝记忆。

“你忘了我是谁,那你一定也忘了他是谁吧?”推开门,他向旁边移去,不防碍人家师徒两人感人的重逢。

“不要啊啊啊啊啊~”乍见梁师父错愕又惨白的脸,方琮恩的记忆一下子清楚了过来,再一次大吼,他终于如愿缩成一团,努力的遮掩身上的斑斑痕迹,干涸的口水、精液还有遮也遮不完的吻痕、捏痕、瘀伤。

“……阿恩。”倒退一步,梁师父真的被这一幕吓到了,垂著头,他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

“梁师父是吧?我的狗受你教导了好几年,真是辛苦你了。”笑眯眯的推著轮椅到了他的跟前,沉命天看著他痛苦的脸色,心情更是愉快。

“怎么样?看到这条狗这样狼狈,你一定很后悔、很难受对不对,没关系,现在我已经复原了,肯定会找条狗炼栓住,不会再让它去烦你了。”善解人意的点头,他没注意到原本在床上的男孩停止了吼叫,直直盯著他的背影,目光凶狠的彷佛野兽。

“不,我刚刚和老爷谈过了,他同意我把阿恩带走。”他抬起头,目光不若方才的震惊,坚定的望著方琮恩,眼底带了心疼,他现在才知道,为什么阿恩刚进武馆的那段时间,会像是被猎人捉住的小兽一般,完全不信任任何人。

“什么?”不信的瞪大双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做出这种决定。

“是的,抱歉,少爷,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你的宠物,是我的儿子。”梁师父笑了,对著错愕的沉命天和躺在床上目光也是不可置信的方琮恩。

“走吧,我们回家。”梁师父快步走进,站在床前,低头看著他,笑著,脱下外套,他盖在方琮恩的身上,不在意他身上的污迹,抱起那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往外走去。

“等一下。”他在两人的面前,脸色扭曲,他不准方琮恩那么好过。

“少爷还有什么事吗?”冷淡的问候,梁师父已不见初时的尊敬。

“你记住,你是逃不了的。”他恶狠狠的瞪著方琮恩,尔后转过身,唤来漂亮依旧的护理小姐,让她将自己推离开这里。

“阿恩,咱们走吧!”柔声对著方琮恩说道,他知道这个孩子已经不能再受任何刺激了。

第二章

那时候,如果他不出现,就好了,方琮恩真心的想著,如果不遇上那个人,也许自己仍是在香港街头上的一个小混混,虽然生活可能渗澹一些,但是他一定不会后悔,至少,不会让那个人的人生,就这样中断了。

第一次见到他,是几岁呢?记忆中好像还没满十八岁吧!十五、六岁的年纪,总是脾气火爆而难以控制的,他虽然不若同龄的青年那般冲动,冷淡的性情,却总是在别人触碰到自己禁忌时,愤怒的丧失理智,甚至在被人出口调戏时,出拳伤人。

发生那件事情后,梁师父带著自己离开了沈家,也离开了武馆,两个人带著少少的行李,到了另一个城市,靠著梁师父的存款,两个人也还过得去,他问过梁师父,既然要收他当儿子,为什么不带他去改姓名呢?但是梁师父只是笑笑,揉著他的头说:‘傻孩子,要是哪天你妈来找你,还要再改一次,太麻烦了。’

他气著,恼怒的不肯告诉他母亲是绝对不会来找他的,因为她已经抛下丈夫和儿子,只要自己的人生了。

他本来以为,也许他和梁师父可以就这样一起生活,等到他长大,找了工作,就可以赚钱给梁师父,让他安心的养老了,可是,说不定是自己命太硬,几个月后的某一天,他接到一通电话,那还是前几天梁师父跑去办的,他说那样就不怕人家打工的公司找不到自己了;电话里,冷淡的员警告诉他,梁师父为了救在路边玩小狗的小孩,被一台大卡车撞死了,他笑著应答,还以为是玩笑电话,直到那人报了梁师父的身份证号码和住址,他才颤抖著回应,记下殡仪馆的地址,他冲出家中,连门也忘了关上,他只知道,唯一对他好的那个人,也不再了。

小小的灵骨塔前,他瞪著满是笑意的照片看,那是梁师父在世的时候唯一的一张相片,和他一样,梁师父也是孤儿,他将梁师父所剩的存款拿来买了这个塔位,以后,只有他会来看他了。

“你这个笨蛋,不是跟你说过,看到路边不知道看路的小鬼,就别去理他吗?”抹掉眼泪,将近一个月份的量让他怎么抹也抹不干净。

‘没办法嘛!看他就在旁边,不救他我良心不安啊!’好像还能看到他抓著头,一脸不好意思的表情。

“人家又没拜托你,而且,我怎么办,我是你儿子耶!”狠狠的哭著,他要把他这十五年来的份量都哭完,泪淹灵骨塔,让梁师父感到困扰,让他不能安息。

‘哎哟!儿子儿子,别生气了,你长大了会好好照顾自已对不对,乖乖哦!’摸著他的头,梁师父的身影渐渐模糊,含笑的脸上有著安慰。

“不要走,爸爸。”抓不住记忆中的大手,方琮恩睁开眼,泪水又夺眶而出,黑暗的室内,只有他的啜泣、他的哽咽,抓紧被子,他不知道活著有什么意义,但是死了的话,梁师父一定会气的不再理他,不把他当成儿子看待。

那天起,他变成了行尸走肉,也许是遗传关系,和他走近的朋友也都是不良少年,虽然是酒肉朋友,但是总比一个人来的好,他和他们一起鬼混,惹出祸事的时候也常常是被拱出来当替死鬼,他不在意,甚至有些乐在其中,每一次打架他都是尽全力在打,看的周遭的人害怕不已,还有人偷偷的帮他取了一个绰号‘毒蝎’,因为他打架的招式,狠毒的像只蝎子,往往几招,他的对手就像中了蝎毒一般的软倒,得要好几天才下的了床;可是找他挑衅的人还是很多,只因他漂亮的外貌让人垂涎又嫉妒,很难不惹出祸端。

那天,仍旧是相同的原因,只是被揍的男孩不甘心,于是找人回头报复,在无人的巷弄,方琮恩因为不明的理由和朋友走散了,看著眼前这群年轻气盛的少年,围绕在他的四周,面露的邪笑,来意明显,反正不是第一次了,他很习惯。

“你们要干嘛?”拧著柳眉,他自然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

“小美人,我又来了。”一个鼻青脸肿的青年,推开人群,嚣张的模样好似他已经把人踩在脚下。

“哼!是你啊!怎么?被打的不够,想要再来一顿是吗?”不屑的瞄了他一眼,方琮恩环胸,漂亮的脸上笑的优雅,后头随意绑著长发随著转头的动作微微向旁扫了下,又让人看了一阵晕眩。

他的笑容当场让已经很难控制的野兽们蠢蠢欲动,谁都知道只有打架时才能看毒蝎笑的那般妩媚,平时要看到可是不容易的。

“马的,这骚货笑的可真够劲,平仔,等等第一炮我订下了。”另一个高壮的身子也走进圈子,不同于平仔是用挤的,他四周的人是自动退到一边,可想而知是这群混混的头子。

“可、可是……”平仔结结巴巴的说道,明明他去拜托的时候,男人只说要钱就好的,而且还笑自己连男人后面的洞都有兴趣,怎么现在却反悔了。

“你这张嘴可真脏啊!”眯了眯单凤的美眸,方琮恩最恨的,就是别人对自己身体上的冒犯,那会让他想起那个可怕的夜晚,顿时,怒气以百倍滋生。

“哟!好吧!在上一炮之前打个架,有助于身心健康。”男人转转脖子,脱下薄薄的汗衫,浑身饱满的肌肉立刻引来旁人惊讶的低呼,男人暗自得意了一番,这可是他苦练了好久才形成的战绩呢!

“废话少说,大块头。”挥著缠在腰上的鞭子,这是梁师父送给他的第一份生日礼物。

“不亏是个娘娘腔,连武器都那么没力。”对著旁人笑言,男人没看到平仔一脸惊慌的表情。

“咻!”鞭子恶狠狠而精准的抽在男子的嘴上,霎时男人的唇像挂了两条香肠,又红又肿,他双手捂著蹲下身子,咒骂全堵在嘴边,火辣辣的疼。

“这是教训你的脏嘴。”冷冷的抽回长鞭,约十公尺的长度甩在他周围,鞭子彷佛活著一般的灵活。

“泥、泥做过互诈……”(你这个混帐)男人放下手,立刻引来一片低笑,气极的他不顾后果,硬是冲上前要给方琮恩一阵好打。

“咻!”第二下,方琮恩不留情的往男人的下体……也就是命根子抽去,来不及闪躲的男子,这次是捂住下体,倒在地上滚来滚去的模样活像是只癞皮狗。

“这是教训你的下代子孙,请他们不要出来危害后代的人民。”勾起致命的笑,他又抽回长鞭,看著倒退了数步的青年,他又冷笑。

“给、给我上,要是、要是谁能打倒他,我、我重重有赏。”平仔抖著脚,以为方琮恩下一鞭就是要鞭在自己的命根子上,捂住了下体不说,还抖著下了命令。

想起若是打倒那人,就会有大笔的钱入袋,众人不禁咽下恐惧,一步步逼进方琮恩,连踩到老大都不知道。

望著他们又惊惧又贪婪的眼神,方琮恩垂下视线,也许,这次会死也说不定,心中不禁有些期待。

他扬起长鞭,开始时是鞭一圈倒一圈人,而后,还是有人接著递补,涌上的人群越来越多,让方琮恩舍弃长鞭改用俐落的拳脚迎敌,他一拳揍倒前方的男孩,又往旁边那人的鼻梁挥去,但是四周的人数太多,他没法前后兼顾,一条铁棍狠狠的砸在他的后脑,让他吃痛倒下,随即涌上的少年们掩盖了他的身影,一层一层的,画面触目惊心;见状,少年们也不觉得方琮恩可怕了,重重落下的拳头,再缩回时,是血,那气味让众人发狂,大伙杀红了眼,简直把他当成杀父仇人一般,这一场血的飨宴,彷佛是地狱的伴奏曲。

“不知道他会不会死哦?”一个平淡的问句在平仔的身旁落下,男人紧紧皱著眉头,好看的脸上因此严肃了几分。

“会吧!可、可、可是我只是要给他一个教训啊!”为那群失控的野兽感到心惊,他几次上前阻止,却被又打了回来,他们根本已经沉浸在杀戮之中,完全的忘我了。

“嗯,好吧!”男人点头,从胸口的枪袋中拿出警用手枪,朝天开了一发。

“磅!”枪响的回音几乎震聋了在场的人,他们停下动作,充斥红丝的眼里有一丝茫然,尤其是男人身旁的平仔,早就腿软的坐在地上,他看著男人逆光的脸孔,他印象中请来的人里头没这个人存在的说。

“请大家站好不要动,枪子儿不长眼,要是射到哪一个小弟弟身上,那可就不好咧!”男人露齿而笑,爽朗的脸上有著阳光的气息,方琮恩从人墙中的缝细,无声的看了他许久,却不说话,被人打断的死亡之路,应该是走不下去了,垂下眼,浑身的疼痛让他瘫软在地。

“北岛真一,你是白痴吗?枪是这样用的吗?你等等回去又要去写一份报告了知道不知道?你……这~个~白~痴。”另一道刷破死寂的咒骂由远而近,全是问句的话在结尾用著咬牙切齿的方式表达愤怒。

“不是白痴,枪还能怎么用?报告随便写一写就好了,不是白痴。”名唤北岛真一的男子仍是露著他万年不变的笑容,乖巧的一一回答,只是让来人气的更是差点爆血管。

“我管你是不是白痴,请不要让我每次找你都要用听枪响来辨别好吗?你以为你的报告好写吗?上一次警长才要我好好交代你到底把子弹用去哪里,我又不能跟他说你是因为耍帅都朝空鸣枪,他还怀疑你是不是偷藏起来想去黑市拍卖……”骂的正顺的男子,口飞横沫的指著北岛真一的鼻子,像是骂儿子一样的泼妇骂街,完全没注意到身后有一干僵立的小混混,他们一个个脸色僵硬,比恐怖蜡像馆里的人物还逼真。

“疑?他们在干嘛?”突然发现北岛真一脚边有一个抖不停的少年,又看他爬啊爬的往小混混堆爬去,像是不甘心只有自己被注意到一般;下一秒,众人跑的跑,逃的逃,看得男人一阵傻眼。

“这就是你鸣枪的原因?”开始有不好的预感,抖著声,男子拉拉北岛真一的袖子,见他点头,他马上朝逃跑的群众背影大吼站住,不忘冲上前要抓,开啥玩笑,他们可是北岛真一鸣枪的证据,要是没抓一个,他要怎么跟上头交代啊?

看著伙伴和小混混全跑光了,北岛真一摇摇头,那个小个子就是太神经质了,完全没注意到他口中的那个警长只是在耍著他玩而已,反正那个人也知道自己朝空鸣枪完全是习惯使然,不会多说什么,就那个小个子热心,怕自己因此被炒鱿鱼,老是跟东跟西的不说,还让那个人气得要死,想起小个子面对黑脸的警长,他又是一阵开怀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一个虚弱的嗓音在远处传来,北岛真一走近,蹲下身的同时,啧啧打量著。

“真是惨。”检查方琮恩身上的伤口,漂亮的脸上被褐色的污泥沾染,有些混著血流淌至下巴,真不是一句狼狈可以比拟,还不用说他身上其他部位的惨状,要是常人,早昏倒了事的快,哪像他这样还能清醒著谈话的,北岛真一摇摇头,一边说著可惜,一边坐在他身旁,不顾身下是否满是泥沙,他拿出香烟,点上一支。

“需要来一支吗?”发现方琮恩瞪著他的动作,礼貌上问一下。

“如果你方便扶我一把的话。”猜测自己的手腕大概断了,他疼的无力撑起自己,感觉北岛真一避开他伤到的手,将他扶正靠坐在他的身旁,他拿下男人口中的香烟,贪婪的吸了一口,真要算是唯一的遗憾的话,死后的世界,没人会烧香烟给自己。

“要去医院吗?”北岛真一看著他的动作半响,撇撇嘴角,又点了一根抽著。

“也好,不然以后鞭子不好使。”低头看看呈现诡异角度的手腕,死不了又任人宰割的生活,他可不想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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