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暖暖的。

我疑惑了一会儿，抬起钥匙。

咔嚓。

锁链打开。

“……”他抬起精致的眸子，看了看吊起的手，缓缓地放了下来。

他懒懒地靠到墙上，卸下手上的镣铐，轻轻地扔进水里。

湖水发出咕咚一声，铁链随之沉入湖底。

感觉怪怪的。

刚才攻玉说什么来着？让我快走……？

——现在我还清醒，一会儿本能跑出来，说不准会做什么。

我脑中响起警报，看着他变得陌生的表情，不断退后。

他眸子四处转了转，又慵懒地看向我。“攻玉真是的，每年都设同样的结界。”他隔空摸了摸什么。

一层薄膜似的东西便具现出来，隔空包裹着他全身。

他低头轻笑，“今年的结界好弱啊。攻玉，你听得到吧？看得到吧？你觉得这种东西困得住我么？呵……好天真呐。”

他用指甲一刮，薄膜便出现了一条金红的线，像要燃烧起来似的。

他抬起下巴，邪恶地笑着从那条缝隙着手，拨开了结界。

我心悸，这……这就是攻玉的本能么？

我看了他一眼，转身便逃。

背后传来低沉的笑声。“逃得了么？仓央？”

我脚下不知被什么拉扯了一下，重心不稳地扑倒在水里。

他缓缓地淌水而来，嘴角带着不羁的笑容。

攻玉……不会这么笑！

“他一定说我是他的本能吧？”我的手臂被他抓住，伤口被冰封住。

难道不是？

他捞起我的身子，旋身抵到墙上。“瞧你，都弄湿了。”

我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他双手将我圈在墙边，挑起我的下巴。

“真不乖啊，仓央，难道你就不想我么？我是另一个他啊。”

另一个？难道……这个本能是他压抑的另一个性格？

“他想做却不做、不能做的事情，我来做。——这是我们的默契。他不过是个伪君子而已。”攻玉好笑地看着我。“为什么这么惊讶？你知道么？在博物馆，他见到还是个孩子的你时，就想……”

“别说了！！”我紧紧捂住耳朵。

他勾着完美的嘴角，像在欣赏我的慌乱。

“好表情。”他猛地稳住我的唇，凌虐似的碾转。

“唔……！”我被迫仰起头，试图推他，却被冰链束缚了双手。

他撬开我的唇齿，肆无忌惮地侵入我的领地。

攻玉……攻玉的味道……我脑子懵了。

城门失守，他低沉地笑着，放肆地吸吮我的唇舌。酥麻的感觉在扩大……“唔……”不……这不是攻玉，他的吻不是这样的……

“我……唔……我不是……不是仓央……”

攻玉咬啮着我的唇，笑了，“嘉措也一样。”

“什……什么？”

他优雅地松开我的腰带，腿抵进我的两腿间。“他觉得嘉措也一样，只不过……”他邪恶地一笑，“他不会承认自己对仓央以外的人有感觉。呵，我说了他是个伪君子。”

我脑子一片空白。

……

这么说，攻玉那样鄙夷的眼神、伤人的话语，是只是为了……为了说服他自己……么？

他纤长的手指伸进我松散的衣襟，捏住我胸前的红色。

“啊！……”我一惊。

我挣扎，手却动不了。

他恶意地用腿顶了下我最脆弱的地方。“你反抗什么啊？”

“呃……”我浑身一颤，觉得热量都往那里流去，顿时涨红了脸。

他舔咬我胸前的果实，精致的眸子带着挑逗的笑意，“小心我用强……”

“女干了你。”他看好戏地挑眉。

！！！！！。0 □ 0。！！！！！飙泪！！！攻玉才不会说这种话！！！“我不要！！你放开我！”

“身体明明说要。”他粗鲁地捏住我的下身。

“痛……”

他毫不吝惜地掐了几下，沾了前端的液体放进嘴里。

“呵呵……挺甜的嘛。”

> _ <。呜呜！！！这不是攻玉！不是攻玉！！！不是！

他撩开我的衣袍的下摆，用身子挤开我的双腿。

我脑子咣当一响。

他……他想……想……

我想起刚才见到的幻觉，‘我’曾经那样对过攻玉……

“住……住手……”我害怕得绷紧全身。

虽然我也在无意识的时候对攻玉做过不人道的事……但……但……

他除去我下身累赘的衣物，“怎么，只允许你对攻玉的身体施暴么？”

他手指试探地在我后庭入口打转……

“不……不要！你……你根本不是攻玉！”我挣扎。

“怎么？是他就可以？”

“……”我闭嘴。是攻玉就可以？我……我可没这么说……

他哼了一声，衣服也不脱，抬起我的左腿，就强硬地挺了进来。

“啊！！！……”我弓起身子，痛得哼出声。

他掐住我的腰，拍打我的臀部，盯住我的表情不放，“你还是像几千年前一样啊，放松点。”

我直摇头，“你你……你出去出去！！”

他笑着看了我一眼，不管不顾地律动起来。

“啊！……痛……不要！……放开我，放开我！”

手却被冰链勒得更紧……

“攻玉被你用强的时候可没那么多话。”

我痛得冷汗，却在他这句话里住了口。

“嘉措，你也知道……吧，”他上下摇晃着我，我只觉得后面的血染湿了彼此，水渍声伴着湖水的上下浮动，波光粼粼……连呼吸都嫌痛。

“交合，和饮血一样，……是传递灼华的另一种方式。”他咬着我的下巴，“你不是要还灼华给我么？嗯？”

他下巴一抬，松开了束缚我手的冰链，“知道该怎么做吧？”

身体一时不平衡，我只得皱着眉抓住他的肩。

攻玉的身体……攻玉……在对我做……做这种事……

他舔着我的眼角的水渍，“这么痛么？”

我不住点头。但我心里很乱……

他将我贴近他的胸膛，缓缓地坐到浅水里。

我被拉坐在他的身上，忽然觉得从脊椎尾端传来一阵电流似的快感。“嗯啊……”

“呵……”他的手指沿着我的脊椎往下滑。“是这里么？”他的灼热在我体内缓缓地动。

“啊！”我掐住他的肩膀，浑身颤抖。

好奇怪，虽然疼痛依然，却又觉得很……很舒服。

掌握了些什么，他洁白的睫毛轻闪，“来。”

他再度猛烈摇晃起我来，又痛又酥的感觉搅乱了我的思绪，我压抑着奇怪的声音，被他抛上跌下。

不，我怕，我怕迷失自己。

“不，我不要你……不要你……你别……别那样……啊！”

“哼，这张嘴倒是依旧口是心非嘛，下面那张可就诚实多了，咬得很紧呢，嗯？”他摩挲着我的发。

我摇着头，“不要，我有话问攻玉……你不要这样……”我脑子越来越混乱，好像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到下面去了。

“我就是攻玉，你说的话，你的表情，你的身体，呵呵……我感受到的，他也在品味呢。”

我红着脸，不敢置信地抖着唇看他。

胡说……我本能时做的事是根本什么都不记得的……

“我说了，我就是他。——但他现在却装作不知道。”他低笑着，恶意地掐我的胸口，用力操弄起来。

“不……不，我不要……你住手，不要了……”我语不成句，“攻玉，你出来，你出来……啊！嗯……我……有话问你……”

“攻玉不会出来的，他无法面对自己和十五岁的你这般胡搞。”他胸有成竹地说，“他不敢出来。”

“……唔……啊……啊！”没多久，我就控制不住地将灼热倾泻出来。

“太快了吧。”他不满地咬我的唇。

我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嗯……别……别再，我不行了……”

快感过去，身后的痛觉顿时侵袭而来，湖水也变得寒冷……

他扣着我的腰，不放过我。

水花拍打，溅到我的身上。

我欲哭无泪……好痛……好痛啊。

水里有我的倒影，……额头上的烙印消失了。

果然那个烙印只是幻觉。

微肿的唇、朦胧的眼、无措的眉、熏红的脸、湿润的发、尴尬的吻痕、不自然的喘息、衣冠不整……

这是我？

简直就是求欢的表情。

气氛旖旎……

我咬住下唇。

“攻玉……”

“嗯？”

“你……”我声音放得很轻，“你真的喜欢嘉措么？”

“……”

我没等到答案，就在颠簸中昏了过去。

29  后果自负

再度醒来的时候，觉得有人横抱着我。

我浑身无力，像是生了场大病一样。

灼华……还给他一些了么？

我靠在某人的怀里，倾听着他的心跳，好熟悉……

我脸上搭着些黑发……

是攻玉么？……他恢复黑发了？还是用了变身灼华？

我虚眯着眼，勉强抬起头。

可一用力，身后的暗伤就一阵抽痛。“嗯……”

“醒了？”头顶传来冷冷的声音。

“啊！痛……”我被狠狠地扔到床上，顿时痛得蜷成一团。

攻玉换了干净的白衣，居高临下地看我。“……贱人。”

我浑身一冷。

“我说过不准你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忍着痛沉默了一会儿，暗自苦笑。

瞧，这就是现实。

我在希翼什么啊，之前想问的问题堵在喉咙，默默咽下，什么都问不出了。

刚才的那个人，根本不是他……

“你以为我想来？我只是把灼华还给你，”我慢慢地坐起身，抬头嗤笑，“我不屑保留你的东西，……别自以为是了。”

攻玉精致的眸子缓缓地投在我身上，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我让你用这种卑贱的办法还了么？”

卑贱？

好……

我卑贱……我自己作践！

“那还不是你逼我的？若不是被幻境困着，我一刻也不想呆你身边！”我僵硬地笑。

“我逼你？”攻玉挑眉，侧靠在床柱。“你不是很享受么？是个男人都可以，嗯？”

“你！……”我紧紧抓住床单。

“束了发倒是成全你了，你早就想……”

“你住口！”我心如针扎，身上的痛竟然还没他的话伤人……呵……哈哈哈……

我颤着手按向胸口的日记……

攻玉冷淡地瞥了我一眼，“……连日记都写得那么恶心。”

我愈加酸涩地抱紧日记，“不……不要你管。”

本能时的他说的话，根本不可信……全是……

骗人的……

“你既然看得到自己本能做的事，为什么不阻止？”我咬着唇抬起头。

攻玉眼神有一瞬飘闪，随即移开了视线。“……太脏了，不愿回来。”

太……脏了？

我定定地看着他。

呵……我太脏了？

他默不作声，眉宇间有些许不耐。

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我撑着床，摇晃地爬下来。私处猛地一痛，我不慎摔倒在地。“唔……”

他只是靠在床柱上，看也不看我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勉强支起身，向门外走去。

“去哪。”他淡淡地说。

“见不到你的地方。”我头也不回。

“我说过，你若回来，后果自负。”他的墨发丝绸一般，安静地扎在脑后，似乎波澜不惊。

“我不是……是乐胥把我……”我一愣。

“不准踏出这个房间。”他似乎再不想多说什么，转头踱步而出。

“你凭什么……！”

他修长的手指拉开门，顿了顿，却不发一言地关上了门。

我颤着腿走到门边，才开门便发现门口隔着一层肥皂泡沫似的薄膜。

——无论用什么工具都破坏不了。

***

被关在房内已经一天一夜了，灼华匮乏，制造食物给自己吃都觉得贫血一样地头晕，我只能鬼一样地趴床上恢复体力，动不动就睡着，醒了脑子就一团乱。

不是不想哭，不是没想过办法，但是无济于事。

攻玉，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任我在这里自生自灭？

好累……

我知道我乐观，有了一丁点希望，就往好处想。

讲难听点就是——笨蛋。

你的本能说‘嘉措也一样’的时候，我是当真的。

他说……你对我有感觉 的时候，我是真信的。

可那都是他骗我灼华的手段么？

那你又为什么将撕毁的日记本收藏得那么好，还细心地粘合起来呢？

攻玉，我真的不懂……

可你的话、你的表情，都告诉我，你只把我看做蝼蚁，贱命一条，死活都与你无关。我活着就是你的恶心呵……

我知道你要是真想做一件事，这世上恐怕没什么人能阻止得了……

可你把我关在这里做什么？你又想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