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子果吗? ————EMA
EMA  发于:2010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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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无能叫他不愿再逗留多一会,他要尽快离开,离开这对恩爱的情侣。
「是吗?…嗯……那不耽误你了,好好加油啊~」子逸露出灿烂一笑,是昱曾说过喜欢的笑容。
「嗯…你们也是吧,要好好相处啊~ 」是笑容比试吗?昱也以一个特大号的笑脸回礼:「不用送啦,就在这里说再见吧。」
「嗯……」子逸走到房门前就被阻止,而他的手仍一直牵著麦迪没放。
「呀~ 那个……」“那个口讯,你不要放在心上…”
离开门口前,昱突然转身说,这时他多么的希望子逸重没收到过那张便条,便条上留下的亲匿情话,种种狂妄的发言,想起都觉得羞人,巴不得把它狠狠的吞掉。
「哪个?」子逸不解地问。
「…嗯…唔~没有…哈哈~ 哈…只是想问你有没有寄圣诞卡给我,你啊,一点维系友谊的事都不懂做…真是的…」 “是丫~ 就当从没收过就好了…”
面部的肌肉被自己硬生生地扯动,露出一抹再难看不过的笑容。
「甚么嘛…突然说这种话……」我有呀,我有打算直接跟你说圣诞快乐啊…我有的……
「丫~ 这个给你做圣诞礼物吧,是航空公司送的记念品。」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银色飞机吊饰。
「好漂亮,谢谢…可是我…没有礼物可给你~」子逸定定看著掌心里的银色小飞机。
「不用啦,因为知道你会喜欢才给你的,又不用钱的,借花敬佛罢了。」
「嗯…」紧紧合上手掌,小小的飞机刺痛了他的掌心,亦再一次拧痛了他的心。
「呀…差点忘了,我还没跟你说过呢…麦迪,圣诞快乐~」昱转眼望著他说。
「你也是……」 麦迪好想回以一笑,但,心头闷得很,他笑不出来。
「…嗯…那,子逸,再见了……」 “你快乐…就好了~”舒缓一下脸部委曲的表情,他要自己尽情裂开真心一笑说道别。
「…嗯,再见…」 “我们终於结束了… ” 子逸稍稍瞥一眼昱的笑脸,马上就转开视线,因为他还是没法若无其事地正视昱,那一双会让他失陷的灵魂之窗。
「麦迪,请你好好爱惜他~ 再见…」我输了,我甘愿送上最真心的祝福给你们,请你不要辜负他对你的爱意。

昱微笑把手伸向麦迪,麦迪也即时伸出手和他交握,只是麦迪没法如昱般展出笑容,就算是一抹做作的客套笑容也挤不出来。

「保重。」 松开手,麦迪半垂著眼眸,长长的眼睫毛把他一双深绿色的眼珠遮了一大半,他看不到男人笑容里的空虚。
「昱…再见了……」身影渐渐远去,门悄悄关上,心事也漫漫流失……

就这样,结束了这场异地邂逅,结束了这场苦痛的重遇。

※ *** ※ *** ※

 

别了令自己依恋难舍的身影,迎著风,他走上冰冷寂寥的街道,漫无目的地一直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直到天色已转昏暗,绵绵白雪又再飘落,他还是没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


或许是因为要藉著不停活动来保持身体的暖和吧,所以他才不能停下,应该是为这个原因吧?为了不让自己冷死,他唯有不停的往前行,这样,风雪就不能封住他双腿,这样,他才不至冻死於这片异国街头………


但随著积雪越来越厚,让跨出的每步也变得愈来愈艰辛,先花力气的把深进积雪里去的脚提起,然後又要把腿往前埋,不断重复著这动作,毫无目的地往前走,以把腿深进涉骨冰冻的雪堆,让心头享尽凉意与刺激……是种能麻痹心痛的美妙感觉。


「回家吧……」 呼出一口暖气,他望著自己已湿透的鞋子和裤管说。
「…哼…」冷得声音都沙哑,头也阵阵赤痛了:「这里不是我该来的,回家吧…」施陶昱摔了摔脑袋,再挺胸,他要找回自己该走的路。

☆ . . … * *…. * …*.. …*.. *..

这边厢,虽换回了一室的平静,却换不掉彼此满心的郁结…

「子逸…你才刚病好……别这样…」麦迪轻推著他,对他异常的主动感到难以理解。
「我没事…」子逸不理会他的劝止,一个劲跨坐上他腰际,并欲掀起他的衣服。
「子逸,不要这样。」 麦迪抓住他双肩,紧锁眉头,表情哀伤,表示对他得失望。
「你干嘛?」自己难得的主动却遭到被拒,令他尴尬非常。
「子逸,告诉我,你想要的……真是我吗?」 墨绿色的眼眸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在说甚么?我不明白!」恼羞成怒下,子逸怪叫起来。
「不要利用我来冲淡你对他的思念,更不要利用我对你的爱来掩饰自己的不快,明白吗?」麦迪轻摇头,幽幽道出这他不想接受却不能不承认的事实。
「谁?…我对谁思念?…我…我没有…我…」闻言,子逸匆匆把视线移开,身子更想尽速撤离,无奈麦迪的话就如咒语般,把他四支锁住,让他无法动弹,只能继续以难堪的姿态跨坐在麦迪身上。

「没有吗?…那你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想要我?…在吃晚饭时你明明就是一副闷闷不乐,连正眼都没对过我,现在却想跟我做爱?…到底为什么?你能够告诉我吗?」看到子逸逃避的眼神,麦迪更感难过。


被麦迪露骨地说出自己的行为,子逸感到好不羞愤,回头狠狠的瞪目,但当四目相投,他却又再度别开脸,选择再一次的逃避。

「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这…这是需要的问题,我……」
「需要…只是需要……不是因为爱?也不是因为我吗?」麦迪抬起自己满布红红抓痕的右手,摆在他面前,告诉他上面每一道痕都是他为了另一个男人而画下的:「子逸,我可以为你承受皮肉的伤痛,也能谅解一时间你未能对往日情谊忘怀,但……请不要用你对他的余情来向我发泄……我受不了,我真的受不了……」

「…不……」子逸愣住了,瞪眉怒目的表情未及换变已顿时僵凝:「不……」胸口犹如被藤鞭狠狠的揪打过,痛得泪水急涌眼眶:「…不……」找不到,他找不到半点为自己辩称的理由:「…嗯…」为阻止因全身肌肉越发绷紧而做成的脸部神经质抽搐,他拼命地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发出牙齿碰撞的羞耻声音,连已满上喉间的悲鸣声也一同挡住,只许自己在腹腔低鸣。

「子逸……」伸出手把他抖得剧烈的身子拉下,把他紧紧陷於怀中,:「回到我身边来好吗?把爱我的心带回来好吗?…如果你对我还有爱……」
「麦迪……」子逸全身的力气彷佛一下子被人偷走,使他再也撑不下去了,只能无力地瘫软在麦迪怀中:「…我…我不想想他的,我不想的……我…觉得好寂寞…」
「就算是我现在紧紧的抱著你,你还是感到寂寞吗?」好难过,唯有把臂湾再收紧,祈求子逸对自己丁点的触觉。
「对不起…对不起……」自己到底在说甚么?子逸感到好惭愧。
「子逸…我以为我们之间…有爱存在…」麦迪张开口,深深吸了口气,看著眼前这让自己痛心也叫自己心疼的人,他不禁问自己是否该放手了?不舍地轻抚上子逸的脸庞,感觉他的细腻,不舍呀,他不想放手,真的不愿放手。

「…有…有的~……」 子逸抖著声说。
「真的吗?…现在还是吗?…子逸,告诉我,你现在爱的人到底是他…还是我?」一道温热黏湿滑过麦迪腮边,是泪,他亦知道那不是自己流下的泪,但这泪水却会比谁都能使自己伤心难过。


子逸并没有回答,只把自己的脸更深地埋入他的颈窝。

「子逸,回答我~」 抬起子逸的脸,麦迪不让他再回避。
「我……我……」透过蒙胧的视线看著麦迪,他说不出话,亦找不出答案。
「如果你根本不爱我,就…就…坦白告诉我,我会…会…」麦迪绝望地垂下眼廉,坚强的口吻只不过是他表面的伪装,心底其实早已裂缝处处。
「…………」子逸呆呆望著这个同样被”爱”困绑著的男人,泪凝更是如珠串串落下。

……如果大家都能薄情一点,恋爱是否就能轻松一点?

* ~ *。* 。**。。 ~ * 。。* *。。

白雪分飞、灯火处处的美丽景色本来是很浪漫的,但对施陶昱来说,现在任凭有再美的景致立於面前,亦只会让他感讨厌!

讨厌的寒冷,讨厌的白雪,讨厌的黑白世界,讨厌的欢乐气氛……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讨厌,他只想尽快离开这块讨厌死的鬼地方。

「该死的,来的时候碰上塞车,现在要离开了,也给我塞车,这鬼地方到底要跟我过不去到甚么程度呀?」坐在开往机场的计程车里,昱冷得不停打罗唆。

经过一论功夫,昱好不容易才找到今晚起飞的直航机票,还只是候补位置,但他已不计较了,他只想尽快离开这地方,离开这场如闹剧般的相遇。

这次他真是後悔极了,一切都怪自己想像力太丰富,自信过高,以为子逸始终只会忠情於他施陶昱一个,以为自己的地位最终无人能代,现在可好了,自己亲眼目睹现实的一切了,想不死心也不行了,想再躲也躲不掉了。


『你真的好笨哦施陶昱,老远的跑来这里,结果只有打扰他们美好假期的份,你睁大眼睛看看自己做的蠢事吧!满意了吧?!看清楚他们是如何的亲匿,又是何等的幸福了吧?!哼~
不但让自己气死现在更让自己冷死,活该!』昱不停在心里自我嘲讽。

「哈啾~ 为什么又停呀?」他一面吸著鼻子,一面不耐烦地问。
「前面好像发生了交通意外。」三条车道上的车子全都停了下来,司机边回他边转开车窗,探头去看。
「该死的!」甚么时候发生意外不好?偏偏要在他赶时间时发生?
「不好了,原来五号公路发生崩雪,现在已全线封路,看来我们要折返市区去了。」司机从对讲机向同业查问过後,得出了这个叫昱不能接受的结果。
「甚么?回头?难道没有别的路吗?我要赶飞机呀~ 」昱快要暴跳起来了,彷佛是被上天故意刁难般,他越是想走就越走不掉。
「这个嘛…这条就是往机场最快捷的路啦,要赶飞机就必……」
「为什么?……离不开? 我不能离开吗?」 昱喃喃自语,双手紧抓著司机的椅背,只怕一松手自己就会跌进无底深潭去。
「唉~ 先生你也真是倒楣呢,这个时候发生雪崩是很少有的,这次真是…….」 司机开始喋喋不休地说出自己二十多年的驾驶经验起来。
「呜……哇 ~…..呜~~
」忽然间,昱狂哭起来,他真是再忍不下去了,他失去了子逸,失去了将来的重心,他已失去了快乐的曙光……心中种种的难过,种种的郁结终使他失控崩溃了。

为什么要萌生起希望?
要不然,就不会再一次承受到失去的苦痛了,
要不然,就不会再一次尝到一无所有的打击了。

「先生,先生~ 你别哭嘛~ 哎…天气的事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你不要这样嘛~ 」 面对一个大男人嚎啕大哭,司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咽…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呜…这个该死的地方…」 不想冷静,也冷静不了,他此刻只想凭著哭泣去发泄心中的伤痛:「子逸……子逸……」
为什么自己总是当上伤心的那个?又为什么自己总是该死的不肯死心?

择 <下>

为什么要萌生起希望?
要不然,就不会再一次承受到失去的苦痛了,
要不然,就不会再一次尝到一无所有的打击了。

「先生,先生~ 你别哭嘛~ 哎…天气的事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你…你不要这样嘛~ 」 面对一个大男人嚎啕大哭,司机也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咽…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离开…呜…这个该死的地方…」 不想冷静,也冷静不了,他此刻只想凭著哭泣去发泄心中的伤痛:「子逸……子逸……」
为什么自己总是当上伤心的那个?又为什么自己总是该死的不肯死心?

☆ .. …. .. ☆ …. .. … ….. ..

「嗯…你冲的咖啡还是那么好~」 坐在小小的圆形茶几前,麦迪把热腾腾的咖啡捧在手里,深深吸著从杯内升起的阵阵芳香。
「…只是即冲咖啡罢了…」子逸垂眼淡淡一笑,望著杯里升起的白烟,犹如一束轻轻柔柔的白纱绢,伸出食指横扫过这柳迷蒙,把原本幽直的轻烟引出一阵扭曲,彷佛是为躲避他指尖的搔扰,更仿似是因他的轻抚而兴奋得扭舞腰肢,只是不一会儿,直挺的轻纱再从杯内幽幽升上,取代了空中一柳婀娜多姿,亦驱散了他心底一抹最美丽的梦幻。

「哼~」他自嘲地冷笑一声:「…因为是你冲的,因为我爱你,用这个理由解释你会接受吧?」
「…嗯……」子逸抬脸复杂地看他一眼,只是千言万语间,他最终却只以一声低应挡话,然後再次垂下脸。
「唉~ 」轻叹一声,麦迪把喝剩一半的咖啡放下,对於子逸似是松容,又或是拖延的态度感到无奈又难安,难道这是暴风雨前夕的平静吗?
「麦迪…刚才我…对不起~」收起玩弄烟雾的手,子逸再抬头,嘴角挂著浅浅笑意,眼底淹上一层薄雾,迷蒙得让人不安,更令人不舍。
「…现在大家都已冷静下来,你就…」话未完,却已说不下去,麦迪低头吸一口气,定一定神,才再悠悠把话接下去,然而声线已变得暗哑不稳:「说吧…你……爱我吗?」
「爱呀,我当然爱你…」子逸掀起一笑说,不真实,却仍叫麦迪心动。
「…多谢你…」麦迪似是松了一口气,却也同时吐出一沫苦笑:「我相信你的确爱过我……但现在已…回去吧子逸,回去你现在所爱的人身边吧…」
「不!不可以…不…」
「子逸,别再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若再让你继续为我们这份已逝的情谊勉强下去,将来,你会比我伤得更深更痛的。
「……………」 紧握著杯耳,子逸低下头,没回话。
「子逸,别同情我,更不要说甚么责任……」麦迪看著自己被子逸抓伤的手背,不禁暗自苦笑。
「我…我爱你…」子逸猛然抬起头,咬牙切齿地说:「…现在是,以後也会…真的!相信我…」目光随著麦迪的视线投向那只伤痕斑斑的手,他知道自己对麦迪做了很残忍的事,只是,那时候的他真的很需要麦迪的支持,亦是因为有麦迪的存在,他才能成功撑过那一关,才能漂亮地把幸福与快乐展示给昱看,对麦迪他感到抱歉,却也感到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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