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子果吗? ————EMA
EMA  发于:2010年09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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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个只用过一次,看来也不会再用的火炉就变成了装饰品,应该也只会用作圣诞老人爬进屋子的通道了。

☆ * ☆ * ☆ * ☆ * ☆ * ☆

不经不觉圣诞节又快到了,家家户户都忙著布置,到处都张灯结彩。

「这里的圣诞气氛果然和家乡的差很多呢。」子逸踏著自行车沿途欣赏著街上的装饰。

子逸虽喜欢圣诞节美丽的装饰,可是却很懒布置,所以他家里没买圣诞树,当然也不会有其他装饰。但麦迪却看不过眼,说圣诞节不可没圣诞树,他索性抬了一棵给子逸,当然也帮他布置好,还拿著红色的大袜跟子逸说圣诞老人会送他礼物,问他想要甚么。


「我又不是小孩子,圣诞老人不会送我的啦。」子逸明知他只是开玩笑。

「会的!会的!告诉我你想要甚么吧~」

「哎~那叫圣诞老人送我一个时光机吧!」子逸悠悠说出,他很想回到过去,回到他和昱最快乐的那段时光里去。

『可是就算可回到过去,也只会是再互相伤害多一次罢?』

看到麦迪露出为难的表情时,子逸再改口说:「不是啦,我想要帽子,天气越来越冷呢~~」子逸当然知道麦迪是想送他圣诞礼物,就给他一个目标好了。

麦迪得到了答案,又露出他那有趣极的笑容。

* ~ # ~ * ~ # ~ *

*充满温馨的平安夜~*

子逸也为舅父一家准备了礼物,但他的心思真的有点那个,他送给舅父的一对子女居然都是玩具车,虽然他还强调说车子是不同款式的,但怎么说,是送给十一岁的小女孩嘛……

他也买了礼物给麦迪,是一本教做蛋糕的书,送蛋糕入门的书给开面包店的老板……相信应该也只有他一个人会这么做了。

子逸在舅父家庆祝完平安夜便回家休息。舅父会带孩子去狄斯尼乐园度假,因此店铺会休息一星期,趁这假期子逸打算去探望快半年没见的父母。

「为什么?我有假期耶~」听都儿子要去探望他们,他们居然叫他不要去。

「喔!姐姐要带你们去旅行啊~ 那只好等下次放假再去探望你们了。」子逸有点失望,因为他的长假期居然要一个人过。

咯咯~~~
「来~ 」子逸匆匆走去开门,假期的事算数不想了。「啊~麦迪圣诞快乐!」子逸请了他进屋。

「刚才回家时,看到你们的店已经关门了,所以未能把礼物给你。」子逸边说边从袋里拿出礼物。

「谢谢…..是书吗?」麦迪拿著包了花只的礼物问。

「嗯~希望你喜欢。」子逸微笑说。

「嗯…我一定会喜欢的,哪~ 这是给你的,圣诞快乐。」他递给子逸一个大盒子。

「哇~那么大盒吗?」子逸奇怪帽子需要用上那么大的盒吗?

「打开看看。」

麦迪今晚的笑容很温柔,子逸点点头,开始打开盒子,看到是全白色的帽子、手套、围巾、羊毛袜还有厚外套。

「麦迪,你送的……太多了~」子逸想到自己才送他一本书感到尴尬。

「还有……」麦迪这时忽然变得有点见腆:「我学了很久的,希望你听得懂。」

「还有?」子逸心想,还是要再加送别的礼物给他好了。

「……唔~」麦迪清清喉咙,然後有点生硬地缓缓说:「我~爱你……子逸……」麦迪战战兢兢的用子逸的母语说出这话。

「你……你怎会……?」子逸错愕的看著他。

「我请朋友寄了录音带给我,不过你国家的语言也很难学呢,这几个字我已练了很久,因为没有人可问,也不知道有没有说错……」麦迪搔著头一直说,像是要掩饰他的害羞。

「我说得对吗?子逸?」子逸一副呆样的看著自己,麦迪既不安又紧张地问。

「……ㄟ……啊~你说得很好……发音很准。」子逸呆呆的答,心里疑惑的想著『他说这……没有别的意思吧?』

「那~子逸,你会……接……接受吗?」麦迪紧张得口吃起来。
「……ㄟ……」子逸还在百里迷雾中。

「子逸~
我爱你…我爱你…」麦迪再受不了子逸那支吾的纳闷回应,索性上前抱住他,在他耳边再说一遍……一遍……一遍……直至感觉到子逸的身体在震抖,麦迪才轻拉开彼此的距离。

然後看到子逸迷茫甚至带点惊怕的眼神时,麦迪失望地说:「对不起,如果你不接受,我会以朋友的身份……」说到这,子逸的眼眶突然转出的泪水把麦迪给吓住,他唯有再次把子逸抱住…这是代表讨厌吗?还是?你这表情……这是东方人的表达方式吗?


麦迪被子逸弄得慌乱起来,只好把他抱得更紧。

…怎么办?我以为自己可以一个人生活的,我以为自己不会感到孤单的,但原来在普天同庆的日子里,我也会感到寂寞,也会希望有人陪伴。
…我也以为自己不会再需要爱,但原来被爱著的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在这漫天风雪的角度里,原来我也需要有人给我温暖。

◇◇◇◆◇◇◆◇◇◇

「你还要跟我躲猫猫吗?你到底要惩罚我到几时?子逸……你在那里?」昱的声音很沙哑,面容也很疲倦,眼里甚至充满血丝。

昱怎也没想到,第二次专程飞到美国来找子逸了,居然结果还是和上次一样,他既等不到子逸的出现,也问不到一点关於他的去向或消息。

「为什么?……」昱双手抱著从便利店买来的热咖啡,坐在租来的车里守候已是第五天了,除了偶尔回酒店洗澡换衣服,他都没离开过子逸家门前,但他却只能见到子逸的父母出入而已。


「难道还不够吗……」渐渐,昱开始相信子逸已离开他,而且很远~很远~~

…你真的把我忘记了吗?你真的不爱我了吗?你一直说著没有我不知怎生存的话是骗人的吧?……既然是你选择要离开的,那就不要怪我了!

这年的圣诞节,昱一个人孤单地在寒冷的异国渡过,手里紧紧握著是要送子逸的圣诞礼物。

「是你选的,那就结束吧!」

冰冷的空气让他清醒,让他下了决心要把子逸忘记。

.........

他们将会再见,可是……是否相见不如不见?

第二章 景物依旧(上)


闹市中一间小小的茶室,微黄的璧灯夹杂著弧形金鱼缸折射出来的幻彩,柔亮适宜地供给照明;轻柔的古典音乐徐徐送出,加上店内处处飘散著淡淡的咖啡香味,在在为繁忙的城市人提供著一个既舒适又优雅的歇息好地方。


她的头发剪短了,以前略圆润的脸颊也消减不少,至於那双一向神气的眼眸现在也多了几分愁伤。

「……後天就要起行了吗?」昱边喝著加了冰的可乐问。
「嗯,那边的公司催健宏早点过去。」 半垂眼,她拨弄著冷饮的吸管说。
「你终於接受了健宏的求婚吗?太好了!」听到她的话昱即时展开笑容,表情显得很著跃。「健宏他的为人的确不错呢!恭喜你~」他衷心地说。
「我结婚…真的值得你那么高兴吗?」她望著冷饮苦笑。
「我替你高兴啊,真的~ 你也该接受让别人好好爱护了。」昱温柔地说。
「那以後我这个包袱你就可以放开了,对吗?!」抬起头,她对上昱的眼睛直问。
「我们还是好朋友。」昱轻轻地点头。
「哼~ 」她低下头,让昱看不到她的表情。
「……」

一时间昱也无言以对,他们之间的纠缠又怎能只以一句『朋友』就可解释得了?

「昱…我…嗯……你可以答应我,无论怎样也不生我的气吗?」她收回玩弄吸管的手,吞吞吐吐地问,头仍是垂著。
「你想说甚么啦,突然间这样子。」感到她今天和平常明显的不同,昱不禁担心起来。
「我……不想把这件事一直留在心里,我真的很难受~」
「你别吓我嘛,到底是甚么事。」昱被她的话吓住。
她缓缓抬起头,说:「……是关於子逸…」
「子逸?你有子逸的消息?」一听到子逸的名字,昱马上紧张起来。
「不! 我只是想告诉你…告诉你……」
「嗯!」昱强忍住不打断她支吾的激动,用力的点了一下头以示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两年前我做错的事……」不敢面对昱一刹间激起的动容神态,她又再抵下头:「当…当你还在外地的时候我曾经跟子逸见过面……」

昱好像连呼吸都快要忘记了,瞪著眼,忍著狂跳的心情,静听著她说下去。

「我……我对他说了慌……我跟他说……我们已准备要结婚……」
「甚么?!」已瞪著的大眼,现在更像是要夺眶而出般。
「我说你因为已不再需要他……因此决定不再和他联络好让他死心,使他早日自动退出…」她的声音震抖著,收在桌下的手亦同样颤抖不断。

这实在太震惊了,昱完全反应不来。

「昱~你原谅我吧!我当时实在太爱你了,所以……」看到昱脸如死灰,她急得快哭起来。

可是昱没回她,亦不说一句话。

她的眼泪滑下:「我当时以为只要他退出,你就会和我一起了~对不起!昱,我不是要你难受的……我不知道子逸对你原来是那么重要~」

她梨花带雨的脸很是可怜,只是昱完全看不到,此刻,昱眼前只看到子逸的影子。

「……子逸……」昱似是在呻吟,更似是在哀嚎。
「昱,我求你原谅我~」她心疼地看著昱,自己曾经心爱过的男人。
「哼~」忽然唤回了神般,昱苦笑一声後说:「你的要求太大了,
大到我无法答应……太大了……」

她把他的子逸骗走了,走得很远……很远……

「昱……我希望你早日找到子逸……」她知道错了,只是她亦知道这个错她无力弥补。

昱没再说话,也没话好说,内心不停回响起子逸离开时留给他的话,他一直以为那只是子逸在耍性子的晦气话,原来……

<<相信你定会找到那个可以带给你幸福和未来的她。>>

『你听见了吗?子逸,是她编的谎言啊……听见吗?』
『……你要惩罚我就出来骂我吧,甚至打我~请不要再躲著我好吗?』

************************

「喂我不是说过一早喝黑咖啡对胃不好吗?」子逸瞪著他说。
撑著一脸笑容,麦迪用手轻打著自己的肚皮说:「我的胃很健康啦,你不用担心……」他还是照把手中的咖啡喝下。
「你的胃现在健康以後也会变得不健康的。」说著他就伸过手,要把麦迪的杯抢走。
「哎~我从小就是这样喝的嘛,现在还不是好好的!」麦迪把杯子移向子逸伸手不到的一边。
「不给~ 这样一直下去准会坏胃的,一你就加点奶再喝。」子逸索性站起来,不管麦迪怎么解释他一心就是要夺去那只盛著黑咖啡的杯子。
麦迪把杯子举得高高的让子逸拿不到:「你啊…比我妈还要罗唆呢~」

听到这话,子逸立即板起脸一声不发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继续吃他的早餐。

「你不是说过喜欢我身上散发著咖啡的香味吗?」看到子逸变脸,麦迪马上柔声撒娇。

可是子逸还是一副黑脸。

「子逸……」麦迪挨近他轻叫。

子逸没去看他,拿起杯,大口大口喝著牛奶。

「子逸……」麦迪摇著他的手臂:「知道啦~我以後加上牛奶喝就是了……喂~~」认了,他就是斗不过子逸嘛。
听到他的话子逸终於肯看向他:「我是为你……」
「哈哈……哈……」麦迪看到他的嘴巴印上了白色的牛奶胡子即时忍不住笑起来。

子逸用手背抹擦著嘴巴,一边用眼神凶麦迪。

「唔……」麦迪强收起笑容:「我刚才喝了咖啡,所以现在应该要加点牛奶……」

一手把子逸卷入怀,麦迪以後再也不抗拒这种有著独特香甜味的牛奶了。

「嗄~~嗄~」子逸推著他,气喘呼呼地说:「我……我感冒……不……不要……」
「那我更加要为你医治。」麦迪再度趋前:「我要把你的感冒全吸走~」
「唔……嗄~~」子逸又再度推开他:「鼻塞……呼吸不了~你明白吗?」

麦迪看著因缺氧而脸颊泛红的子逸,不禁怜爱地轻擦他的头,嘴角挂著满满的幸福微笑。

** * ** **

这两年子逸几乎没离开过小镇,去探望父母也只有一次,因为每当子逸说要去探望他们,他们不是说要去旅行,就是反过来。说要来看他,总之,子逸就很少离开这小镇。

而麦迪,当子逸父母亲眼看过他是如何的照顾著自己的孩子,是如何的爱护著他後,终於也想通了,只要孩子过得快乐,这也算尽了做父母的责任吧,他们终接受了麦迪,子逸的选择。


『或许这就是缘份吧!等到父母愿意接受这种和大众数不同的关系时,在我身边的已不再是你,这是上天的安排吧?……所以,我亦相信她会带给你幸福,她就是上天为你选的吧?』


………★………☆………★………

阳光灿烂的夏天,子逸放了他这两年来存下的十多天假期,和麦迪回了他出生的故乡………德国。

麦迪在故乡的家人都很疼爱子逸,除了因为子逸礼貌乖巧的性格外,还有因为子逸的外表也著实很令他们喜欢。麦迪的三个哥哥更打趣说麦迪喜欢的是个亚洲娃娃,每当说起初见面时他们都以为子逸是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子,怎知道事实子逸比麦迪还要大一岁,看著子逸娇小的体形,少年的脸容,这实在让他们感到讶异。


「哥哥们,你们不要再笑我了好吗?」麦迪给他们笑得红了脸。
「哈哈~~他真是很可爱嘛,要不是你说,我们还会怀疑他是女的呢~哈」

哥哥嫂嫂们加上婆婆都对这个子娇小的亚洲人感到好奇,特别这是他们最小的弟弟麦迪所爱,他们当然更是关心。

面对他们的笑谈,子逸一直只是抱住老夫人的爱猫傻笑,听不懂德语的他无疑是种障碍,但这时或许对他来说是件好事,要不然他知道人家一直在讨论的话题,想必会感到尴尬非常。


「你的家人都很有趣呢,像你一样都很喜欢笑。」回到房内,子逸笑说。
「嗯~我们一家都是乐天派。」麦迪微笑看著不明原因的子逸。
「呀!对了,他们为什么看著我时好像都叫甚么的?那是甚么意思?」子逸记得他们不是叫自己"子逸"。
「喔~他们叫你……叫你德语名啊!」麦迪不敢告诉他,哥哥们帮他改了"娃娃"这个过份可爱的别名。
「是吗?我见他们叫我时都会一直笑,还以为他们帮我改了甚么小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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