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大的花园(出书版)by李葳
  发于:2010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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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么这样辛苦地否认呢?你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恺实抢先说:「且慢!如果,在你用尽了所有的照片之后,我还是不喜欢你呢?你能接受吗?」
「不可能的。」
「哈!现在是谁在幻想?」
好一头棘手的狮子,想驾驭他没那么容易......吗?
「好。我们就立下规矩,若在照片用完之后,我还是不得你的芳心......我是说,你的嘴巴坚持说出『我不爱你』的话,那么我将永远、永远不再提这件事来烦你。不追你、不骚扰你、不靠近你。但是,在约会期间,我们是一对『准恋人』,我们要做每对恋人都会做的事,我们亲吻、我们爱抚,我们做爱做的事。」
「不能有真正的O交!」恺实也提出条件。
慧东马上皱眉。「嘿,这就像是端出一盘草莓蛋糕,说你可以尽情品尝,但是独独不准吃那颗又圆又硕大的草莓,这很残忍呢!」
恺实也不甘示弱地说:「你不认为从『准恋人』升格到正式的『恋人』的那一天,再将那颗草莓吃掉,会有更大的乐趣吗?」
「这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没人逼你这么做,你不要的话,随时都可以把照片还给我啊!」换成他有心情笑了。
慧东也笑了。如果花恺实以为他做不到,那就大错特错了。一个能够在十五年当中,压抑住自己本性的男人,这小小的忍耐又算得了什么?
「好,我答应你。」
恺实露出喜悦之情。
「我越是耐不住的时候,只要越努力地让你的身体爱上我、求我上了你,这不就得了?所以......小心,不是只有刀子有两面,玩火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呢,恺实先生。你可别烧到了自己才好。」
慧东收拾了一下桌面,将外套挂在手臂上,单手提起自己的公文包。「既然今天的分已经被你领走了,那,我们走吧。」
「『我们』?」
「到我的旅馆去,做点像『情侣』会做的事吧!」轻松地邀约,以彷佛是在约他喝下午茶的口气说:「我一直很期待你能帮我刷刷背、洗洗头,然后我们一块儿在床上打滚个几小时......但是不F**K。呵呵,不晓得我们能不能忍得住?听起来很刺激,不是吗?」
「我今天不方便--」
「胆小鬼。」
「去就去!」一如以往,总是说了又满面通红地后悔了。
慧东发出得意的笑声,五指牢牢地扣住恺实的手,无言地告诉他--想逃,没那么容易!
 
 
四、
 
「咚」!地一声,青年的裸背在碰撞到冰冷的加厚大型玻璃窗时,颤抖了一下,但很快地下半身的热火便驱走了寒意。
纵使是五星级高级旅馆的百万级夜景,在迫切的欲望前,也得黯然失色。
性急地解开他裤扣的恋人,在粗暴地毁掉了一颗金属钮扣后,顺利地把青年的那玩意儿握在掌心,忽然间又变得不急了。
慢条斯理地,宛如在舔着糖果般,又慢又仔细地品尝着它带着沐浴完没多久、清新宜人的天然绿草香气。
青年仰起了下颚,稍微长长了点的狂野短发,在硬质的玻璃表面上磨蹭,像是难耐的发情猫儿般,自喉咙深处发出喑呜的低鸣。
「天杀的,你是在蘑菇什么?想等到它长出霉菌,才要动手吗?!」
受不了欲擒故纵的挑逗,不止耐性没了,连人性都快要消失了。青年发誓如果恋人再不动手,自己会化身为野兽反扑过去了!
低嗄地笑了。「--别急,两个礼拜不见了,我得花点时间和你的『宝贝』打个招呼,提醒他,谁是对他最好的人啊!」
「够了!」
青年再没有耐性,他弯下腰,右手粗暴地揪住恋人的头发,将他从蹲伏的地面拉起来,另一手则捧住了恋人的脸颊,缄吻住恋人性感美丽、时而残酷冷艳的撩人双唇。
历经数个月的调教过后,青年的接吻经验值已有了大幅的成长,原本别说是接吻的技巧,连该怎么「被吻」都不懂的纯情模样,已不复见。
「嗯、嗯嗯......」
频频转换着接吻的角度,冀望能深入再深入、探索再探索,最好永远都不要放开的缠绵深吻着。
但,就在他的舌被恋人攫获到的瞬间,两人间主被动的位置又再次交换了。
恋人深深地一吮,甜腻的快感迅速瘫痪青年的双膝,ι他撑不住地倒在铺满柔软地毯的地面上,而恋人维持着亲吻他的动作,又非常灵巧地跨趴在青年的上方,以双肘撑住自己。
「哈啊、哈啊......」
亲吻的路线开始沿着被剥开的衬衫,一路南下。
到达平坦双峰时,短暂停留在尚未完全成熟的小果旁边,细心地以唇手灌溉了充分的爱意,惊喜地以指心摘撷......
「啊嗯!啊嗯嗯......」
强烈的可耻快感自指心揉搓的硬芯,窜往全身的经脉,膨胀的突起又热又痒,敏感到一点点的抠搔都可以令他发出丢人的喘息。
但最甜美的快感是来自于恋人含住他小果四周的淡色晕圈,又亲又咬地留下朵朵红瘀的瞬间。
樱花色的红瘀再过数日便会转为深紫的标记,再渐渐地淡化消失,到几乎快消灭之前,恋人总不忘再重新为它上色,周而复始地提醒着青年,这段「还不是真正恋爱的恋爱」,还没有到结束的一日。 wrxt7
「呵呵,看样子再不处理一下这边的『小宝贝』,它的泪水就要决堤了呢!」
顽皮的指尖,在即使被冷落一旁,也越来越亢奋的顶端,轻一摩挲,青年立刻受不住挑逗地扭了扭腰,欲拒还迎地闪躲他的碰触。想压抑住却又压抑不住自己敏感的欲望分身,只见那话儿在恋人的手掌心下越来越硬、越来越昂扬。
「嗯,底下的珠袋也不能忘记呢!每次只要抚摸这儿,恺实先生就会非常非常的有感觉,眼角泛着泪光,下唇哆嗦着求饶呢!」
满布皱折的光滑表皮,在几下摸揉后,麻痹的电流就像闪电,一波波地触及到青年的脑门,刺激出欲仙欲死的快感。
「啊啊......谷......慧东......你不要......不行......啊嗯、啊嗯......」
被开拓到无论碰哪里,都会产生反应的性感淫乱身躯,开始发热、发汗,一颗颗得不到满足的汗水,自毛细孔泌出。
这时,他的恋人停下手,瞇起氤氲着热情的黑瞳,以视线代替手,一寸寸地爱着他的胴体。
颗颗剔透汗水,在温暖的黄色灯光下,发出了金色,湿漉漉的光芒。古铜色的裸胸、下腹,及茂黑的神秘地带,辉映着动人可口的光彩,放荡而诱惑的气氛,弥漫在空气之中。
视线最后再回到青年的脸庞,帅气的两道浓眉,沉沦在欲海中互扣的眉心,时而喜悦地高耸,时而苦闷地夹紧,高挺的鼻梁透出的呼吸节奏一波急促过一波,可是他的最爱是青年一双澄澈、率真的黑瞳,那比任何千娇百媚、多彩缤纷的花儿更能掳获住他的心。
「恺实先生,看着我。」发自内心地,他俯瞰着青年渲出虹彩的瞳心,沙哑地说:「告诉我,你真的不爱我吗?你仍旧不愿意接纳我为你的真正恋人吗?你依然觉得......我不讨你喜欢吗?」
瞳心惊愣了放大了一下,又缩小,眼睑缓缓地半掩下。「......喜欢......我想我是喜欢你......」
可是还未及高兴,青年又残酷地补上一句。「......你的『坏心眼』及『野兽级的欲望』以外的地方吧。」
拉回惊喜过头的自己,换上苦笑。「那,也就是说『还不行』?你还是坚称自己无意要做我谷慧东的人?......宝贝,听听你的主人,多么过分。这样利用我,却还是不肯就范,简直比吸人精血的狐狸精还恶劣呢!至少被吸精的人还作过一场美梦,但我却什么都没有。」
他伸出手,握住青年火热的欲望,淫亵地上下抽动着。
「哈啊、哈啊、哈啊......」腰身忽而弓高、忽而坠下,他难耐地在地毯上随着恋人的手,不知羞地摇摆着腰肢。
「--恺实先生,我就这样放着不管,也没关系吗?」
青年怱地停止一切动作,彷徨的黑瞳楚楚可怜地瞅着他,双唇紧衔住自己的指节,目的就是想阻止软弱的自己,轻易地投降。
经过几秒钟的对决,一如往昔的,恋人让步了。「真拿你没办法。」
青年脸上浮现胜利的喜悦。
恋人瞇起邪恶的黑瞳,微笑地说:「不过千万要记住,这些总有一天是要跟你要回来的。如果你能一路拒绝我到底,是无所谓。万一中途你先被我攻破了......我可是会把过去的『分』,加上这些个月的红利,一一向你讨回来。」
暧昧地往青年腰后摸一把说:「到时候,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你可能会有好一阵子,连坐椅子都会痛喔!」
青年颤抖了一下。「我不会输的!」
「真巧,我是不打算输。」恋人亲吻上他的唇畔。「现在,我会好好地收买你这淫荡的身躯和不老实的小嘴巴,等未来我一定能成功地说服他们,倒戈到我的阵营中。」
两具火热的身躯,缓慢地交迭在一块儿。
青年双手环住了恋人的颈项。「等你输到血本无归的那一天,我或许会考虑施舍你一个朋友的地位。因为有只听话的小狼犬也不赖。」
主动抬起大腿,磨蹭着恋人强健的躯干外侧。
「哈哈哈哈......小狼犬是吗?好吧,这只小狼犬现在要舔遍你的全身上下了,要是太舒服到想要求我快点上你,别客气,尽管开口。」
两手捉住紧翘的臀,露骨地一揪,长指卡入了臀沟,轻压细戳。
青年急促地喘息着,纵使有条快速的路就在前方,他也绝不会为了摆脱这种磨煞人的煎熬,就轻易地随着欲望沉沦。
恋人并不知道,其实青年早就已经认输了。在这场赌注当中,重要的并不是能不能留住贞操(男人要贞操何用?),真正的输赢是在「心」,一旦把心输给了这年轻俊美的恶魔,将万劫不复。
青年能轻易地想出一百种为何年轻恶魔的热情,不可能持久的理由。可是,青年想破脑袋,也无法说出一个能说服自己相信,这份爱会持续永远的主因。
爱既然不可能永久,那么尽量延长这游戏到最后一刻,未尝不是能留住俊美恶魔的一个好方式。只要自己一直「不」爱他,这愉快的小小幽会,应该还能持续上好一阵子吧?
不肯告诉俊美恶魔「我爱你」这三个字,其实无关输赢,而是正直纯情好青年的他,一个小小的使坏。
 
 
 
清晨,规律的生理闹钟,按时将谷慧东唤醒。
一张开眼就能看到喜欢的人,原来是一种如此幸福的事!这一点是这半年来慧东最宝贵的发现。
他顽皮地掐掐恺实的脸颊,戳戳他的鼻头,边玩边叫醒他。
同样是每天清晨就得起床,赶赴批发市场批货时间的恺实,却和慧东的自律起床完全不同。没有三个闹钟绝对无法起床的他,此时也是,不管慧东怎么干扰他,他就是闭着眼睛,含糊地抗议着。
「......今天公休......让我睡一下......」
「哈!礼拜天怎么可能公休?快点起来,你这说谎不打草稿的赖床鬼!等会儿我也要准备到机场去了,所以我叫了客房服务,我们一块儿在这里吃完早饭后,我顺道送你过去。你先去洗个澡,清醒一下。」
总而言之,千方百计地,好不容易把懒鬼从床上弄进了浴室后,慧东像个尽职的贤妻,忙东忙西地为他找好昨天丢得七零八落的衣物,打点好。
喜欢上一个人,即使帮他做再微不足道的小事,都能让自己保持喜悦的心情--这是第二点,慧东发现的秘密。
十五分钟后,两人整顿好仪容,心情愉快地坐在由服务生布置好的餐桌前,正要享用丰盛的西式早餐时,门铃响了。
「八成是刚才的服务生,来推走他们忘在房间里的推车了。」慧东扯下餐巾。「我去开门,你吃吧!」
慧东带着微笑拉开门。「哪一位?......母亲......大人您?」
晴天霹雳般地瞪着母亲。
谷真子也面无表情地望着自己的儿子,并以下颚示意两名高薪自欧洲著名的佣兵集团聘请而来的保镖,上前将儿子捉起来。
「什......你们做什么?!放开!」
再怎么勤练武道,业余终究敌不过专业。被两名男保镖一左一右牢牢地挟持住,可说是完全动弹不得的慧东,脸色一片惨绿。
谷真子径自闯入房间内,一路走到了恺实的面前。
似乎已经知道「状况」不对的花恺实,慢慢地从椅子站起来,谨慎地看着身穿和服的、仪容态度有着天生威仪的妇人。
「初次见面,咱家是谷慧东的母亲,谷真子。」她语气谦冲地说:「犬子受您诸多照顾了。」
「不、不客气......伯母的国语也说得很好。」恺实以眼神向慧东求救。
「外子和我是在台湾的语言学校认识的。年少时学的,多年未用或许生疏了,请多包涵。」
谷真子字字句句都字正腔圆,连慧东都很讶异她说得这么好。在家中,母亲大人连一句中文都没说过,到底她都什么时候练习的?
「不,哪里哪里。您的中文一点问题都没有!」绝非客套话地答道。
接下来,谷真子又缄默了下来,静静地端详着恺实。看得他尴尬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母亲大人!」慧东出面救援道:「你没必要骚我的朋友,有问题妳找我就是了,先让人家离开吧!」
「你说『朋友』?」谷真子不疾不徐地说:「根据我的调查,你每回到台北都下榻这间饭店,而且十次里有九次,这位『朋友』似乎都陪你住在这儿。可以请你告诉我,你们之间是怎么样的朋友吗?」
中了母亲的回马枪了!慧东气得额冒青筋。「妳派人跟踪我?」
「嗳。」优雅地一点头。
「可恶的老太婆!妳这么希望大家撕破脸吗?等我回东京,就有好戏唱了!」慧东咬牙切齿地说:「如果妳还懂得记取教训,就立刻放开我,让恺实先生离开!」
「我只是在问,你们是什么样的朋友?我还没听到回答呢。」
「X妈的回答!」
「伯母,我和妳儿子的关系!是最亲密的那种。我......」恺实瞟了下慧东,红了红脸说:「俗机,喜欢他。」
「恺实先生......感动了两秒,接着狂怒。你愿意跟我妈讲,却不跟我讲是什么意思啊?!我问了你半年,你都不肯讲那三个字,为什么我妈一问,就这么干脆地跟我妈说了?你、你真的是喜欢我的吗?」
「我当然得告诉你母亲。长者问话,知无不答,谓之敬。你没学过啊?况且你母亲什么都调查了,还有什么好扭扭捏捏的不说呢?」
慧东还想发作,谷真子却对两名保镖下令说:「接下来的时间,我要与这位花先生独处。麻烦你们先将他关在隔壁,不要让他离开那房间半步。」
「开什么玩笑!妳想对恺实先生做什么?恺实,不要相信那巫婆对你说的任何话!记住,我爱你,不能没有你!」
恺实看着一路被两名保镖拖走的慧东,还不停地嚷着自己多么地爱着他,不禁好笑地摇了摇头。
「花先生。」
「是!」立刻回过神,正襟危坐。
「你是真的爱那孩子的吗?」谷真子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说:「虽然你没有交过女友的记录,但根据我的调查,你也不是那圈子的人。你无须顾忌,替那孩子遮掩什么。那孩子一定是使了什么手段,威胁你就范的吧?那孩子有这样不择手段的一面,我这个做母亲的是最了解的。」
「伯母问这个的理由,是想要帮我脱离慧东吗?」
「为人母者,自己的孩子犯了错,想尽办法替他偿罪是我应负的责任。如果他是对你威胁,你告诉我他威胁了你什么,我会替你想办法解决。如果你只是受到利诱,那也不用浪费时间和慧东交际,我以自己名义下的财产,支付金钱给你,你想带着它远走高飞到哪一国都可以,我会帮你远离被慧东报复的可能。」
谷真子望着他。「慧东不在这儿,请告诉我实话。」
「......实话是,我爱他。」直接说出口,更能感觉到这三个字的分量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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