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断玉京伴无尘————童茵
童茵  发于:2010年09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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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些着慌,他使劲眨眼,复又睁开,只见前头两道人影一高一低,宛如隔了层薄纱,影绰绰地,根本看不清楚。

事态严重,这会儿红蛟真急了,嘴上犹是倔强:“我没事,你别管我。”

“少逞能了。”白玉京齿冷心笑,表情好似在说:“你有几分能耐我还会不明白么?”

他过去拉了拉红蛟的手,使出一贯的:“红蛟,你是知道的,我这是为你好……”

“行了、行了。”都说了两百年,他不嫌烦他听得也烦了。红蛟挥挥手,背过身,放轻声音语气却是极重:“我自己的事我自有办法,你要真为我好,就别老是在我跟前晃呀晃的,我见着讨厌!”

最后一句委实厉害,就是有再好的性子,也不免发火。

白玉京气得白了脸,拿手抚着心窝处,语若寒冰:“你赶我?我件件全依着你,而你是怎么待我的?”他费尽心思,花了无数功夫得来的却是这样的回应?

“好!”只应一字,白玉京掸掸衣袖,当下转身走人。

眼看他逐渐远去,红蛟心里实是有些懊悔。白玉京待他,始终好的没话说,一真以来,他总是与他相伴,两百年前是如此,两百年后亦是如此。

但,他厌了,厌倦身畔只有白玉京的日子和一成不变的山林深壑。

他讨厌镇日埋首修行,更讨厌白玉京老缠着人不放,他甚至不懂是何缘故……算了!人气都气走了,现在还来想这些劳什子的有啥用?红蛟耙耙头,随即把难得的愧疚之意抛开,拍拍扁平的肚子,实在有点饿了。

“无尘,我饿。”

话才刚脱口,他忽地惊觉不对,全身像是被抽去力气,双腿发软,直接瘫倒下来,有气无力地趴在满是石块的地上不住喘息。

“红蛟你是怎么了?哪疼?”无尘一时间方寸大乱,连忙在他身上来回审视,想起他昨夜吃饱倒头就睡,便抬手覆在他的腹上小心揉抚。“是闹肚子么?”

“不……”红蛟气若游丝,痛得一句话也说不完整,把头歪歪地躺在他的手臂上,哼哼唧唧的道:“我、我是……要蜕皮了……”

无尘一愣,“蜕……蜕皮?”

红蛟重重地点头,这回根本说不出话来。

低眼下看,瞧清他眼上似乎覆了一层薄膜,脸面、手臂已慢慢浮现鳞片般的裂痕,无尘这才恍然想到,他的真身是一条红蛇。

蛇蜕皮,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可蛇精蜕皮,倒是闻所末闻。

无尘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有安抚似的拍拍他的后背,嘴里不断鼓励:“不怕,忍一会儿就过去了。”

变化得太快,红蛟措手不及,拼命维系住人身,可惜体内真气乱窜,身子好似要撕裂般,最后竟开始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见他虚汗连连,痛得泪水、鼻水流了一脸,无尘心里着实不忍,却又无计可施,环视四周,查无人迹,而同行的白玉京偏偏选在此刻不见人影,眼下等同孤立无援。

红蛟吃力地抬头,气息微弱地俯在他身上磨蹭,顷尔,却不动了。

转眼间,一个清俊少年立时化为一尾身长二十多尺的巨蛇。

仿佛吃了酒似,硕大蛇头左右摇摆不定,浑身乏力地抽搐扭动,瞪着一双铜铃大的蛇眼,在无尘怀里昂首吐信。

时当亭午,日光烧烫了满地石子,越发增加红蛟的痛楚,它发狂地乱爬乱撞,甚至把半个身子浸入水中,好似是想借由水的清凉减轻烧灼般的疼痛。

过了一会儿,红蛟仿是气力耗尽,歪歪倒倒地瘫在河畔上,向来精亮的绿眸逐渐黯淡下来。

何曾遇过这样的景况?无尘真正是手足无措了,急得有如热锅上的蚂蚁,伸手抚了又抚,不经意触摸到嘴角边上龟裂开的小缺口,他迟疑了下,拿手微扯,便轻易的将脸面蛇皮煺去,红蛟亦稍稍有了生气,身子又缓缓挣扎起来。

“别急别急,慢慢来……”他一面说,一面扯去红蛟身上的蛇蜕,啪地撕开好大的口子,足可让红蛟从容穿游,完完整整褪下蛇皮。

费了一番工夫,总算渡过生死难关。

褪去旧身,硬是长了一节,红蛟乐得沾带膻臭黏液和滑嫩新生的身躯四处游动,模样显得异常兴奋,不仅爬到无尘身上蹭呀蹭的,最后甚至紧紧把人给缠住了。

情形似乎有点不对劲……无尘心头一懔,抬眼上看,却见红蛇俯着头,居高临下,一双冰石绿般晶亮的眸子分外澄澈,冰冷之中掺有浓厚的欲望,看在眼中是格外的清楚且惊心。

一条蛇何以会有这样的神情?他微仰着脸,正巧与之四目交接,尚不及多想,忽觉身下一阵发紧,长尾自两脚缓缓攀绕上来,一圈又一圈,直把他纠缠。

毫无预警地,它扬起蛇头,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长牙,恶狠狠的模样好不骇人。

无尘以为红蛟是要吃了自个儿,也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念了声佛号后,随即闭上双眼,一脸从容。

哪里知道,他大错特错了!

红蛇仗其颀长的身躯如树藤直攀而上,将人抓牢固定,尾端则是慢幽幽地踬入僧袍里头,撩开外衣、深衣,终于触及里面最为温热细致的肌肤。

瞠大眼,无尘不禁浑身一颤,立时明白它的企图,欲作挣扎,无奈四肢全让壮大的蛇身紧缠住,半分动弹不得。

修法成佛,无魔不成。他唯有闭日,口中不断默念般若心经,极力使自己不为邪魔所侵。

岔开的蛇蕊,一吐一伸。揩舐前额、脸上,直至胸膛沁出的汗水,尾处尤是深一步探入胯下,圈起低垂的长物。

“红蛟。”无尘大喝一声,企图阻止接下来许多难以想像的行径。

无奈红蛇兴发如狂,再也听不进任何只字片语,只是一径贴紧这厢温热柔软的身躯。

忽地一缠缩,它感受到他如遭雷击的颤动,尾身更是活络,软塌的玉茎像活了一般,愤起勃发,胀大火热,从未受过如此刺激之处,自是承受不得,不用多时,即刻泄了一地。

陡然睁开眼,无尘且羞且愤,嘴里经咒念得越发急促,被紧箍的身子开始晃动挣扎,却依旧徒劳,身上的大蛇宛如一把千斤顶,更像是菟萝丝,缠得磐石难转移,只有任凭它游移环绕,轻佻慢捻。

不道那蛇尾好似长了眼,一溜烟滑到两股之间,伏贴在深沟中频频磨蹭,自尾端前二、三寸处伸出一仅有身体一半粗壮的玉茎,对准紧闭的穴口撞了进去。

“晤——”一股强烈的痛楚狂袭而来,尽管极力抿紧着嘴,仍不住闷声低呼。

现下的红蛟已是恢复成完完全全的一条蛇,放任本能躯使,冬眠春繁衍,实属自然,不顾身下的人是如何反抗、颤抖,竟学起人的方式使力朝温暖发热的后庭急速顶入。

肉刀在体内冲掠,实在痛得叫人难以忍受,无尘咬紧了唇,几番挣扎俱皆无效,唯有任凭剧痛在体内流窜,但每回一出一进,都像有把刀子在肉壁上挖割,不仅后庭穴口,尤其是顶至深处时,五脏六腑仿是移了位,几要作呕出来。

如此冲冲撞撞来回不知多少次,几要支撑不住的无尘只听得身下传来玉茎反复进出的嗞嗞声,可当剧烈的疼痛到了极致,除了痛,在彼此交合处,似乎逐渐升起一股不曾体会的快感。

入寺修佛,纵使是一向静心持重的和尚,到底还是有着寻常人的七情六欲,且正逢青春年少、血气方刚之时,一个清俊少年郎既非圣贤,更非神仙,又如何把持得住?

但说情欲这玩意儿,一旦挑起,便难以自拔,所以不管无尘如何以理智相挡,终归阻却不了身子引来的阵阵欢愉,尽管心里清楚明白不可再这般荒诞下去,可脑中已然无法思想,什么色戒、淫秽……长年恪守的佛门清规,一概抛往九霄云外去,嘴里念着的“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也不由自主地成了断断续续的呻吟。

“啊……嗯……嗯……”

无尘毕竟初经人事,抵不住突来狂放冲击,难以形容的剧痛持续好一阵,其中掺杂着前所未有的酥麻快感,随着一次又一次猛烈起落,感受愈甚,俨如惊涛骇浪,掀起的情滔欲浪几乎把他给淹没了。

就在此时此刻,红蛟猝不及防地将人卷倒在地,偌大身子牢实地伏贴后背,兴许贪恋着体内的温暖,抽动之际,竟把另外右半侧的玉茎吐露出来,一齐没入开始泛红的花蕾幽径,以蛇在玉茎表层特有的浅沟不停注入的精液充作润滑,狠狠直捣百来下,几乎没个停歇。

“嗯……不……不行了……”强抑住嘴边溢出的呻吟,无尘猛地僵直,像是在隐忍什么。

没多时,在百般捣弄蹂躏之下,他全身一颤,无力地大口喘气,然而身后激烈的举动可不因此停了下来,两半玉茎径自抽插着,浊白的体液洒满了结实浑圆的双臀,更加速了上下律动,紧连的交合之处竟流出一丝丝殷红。

此刻无尘甚至连喘息的气力也没有,脸色越发惨白,已分不清是痛楚还是快感,只觉后庭万分难受,星眸半张,眼前却是一片迷雾,人就这么趴在石头地上,由得那两个玉茎在体内卖力抽送。

不一会儿即又攀上另一高峰,他一个捱不住,便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第六章

“喂、喂……”

纤长的羽睫眨了眨,好半天,双眼微张,总算幽幽转醒了。

一入眼,定睛看清的,却是一张难掩欣喜的俊俏脸蛋。

“呼,你终于醒了。”仿是松了口气,红蛟如释重负地咧开一嘴笑,侧着头,挑挑眉,很是困惑。“无尘你要睡也找个好一点的地方,至少能遮风避雨,在这儿睡觉不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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