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马不吃窝边草,我还是只挑容九州下手最好。”
说话间,苏清芳已上前来,指着账本道:“这个月青楼收入惨淡。”当然,关门歇业长达十天,损失的银子不计其数。
“无妨,二哥说那帮童子军状态良好。”神鸟山已变成他的训练营,白非情派宫内弟子指导那帮孩子武功。“再过阵子我就让他们为我办事。”
苏清芳又道:“最近昭云国有所动作。”
“哦?”
“是,自从五皇子上位后,昭云和风雷的关系就开始恶劣,据说是因为容九州与五皇子不合。”
“那对我们倒是好消息。”
“是,宫主已前往昭云和五皇子密谈。”
“二哥脑子被门夹了?当年风雷敢进攻我们月和,昭云功不可没。”若不是昭云国在背后支撑,风雷国岂敢那么嚣张!
“苏轻狂,你说的什么话?”苏清芳白他一眼,“他是要和五皇子密议,助风雷国的是昭云皇,跟五皇子无关。”
苏轻狂犹不放心:“我不放心二哥,我看我也跟着去好了。”在他看来,白非情世外桃源长大,虽然文韬武略过人,但心机不比俗世之人复杂。
“不必了,宫主都去了三天呢,这会也差不多到达雾城呢,你追也追不上。”
雾城是昭云国的皇城。苏轻狂闻言气得咬牙:“二哥不跟我商量就去找盟友,什么意思?”
“事出有因,而且是五皇子向宫主发出的邀请函。”苏清芳解释道,像为了刺激苏轻狂似的,她娇笑道,“那五皇子跟你同龄,却权势倾朝,掌握昭云国三分之一兵力。轻狂,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输人一筹啊。”
苏轻狂瞪她:“我要是他,早当上皇帝。”
一想起自己倒霉地穿到亡国皇子身上,苏轻狂便一阵气闷:人比人,气死人啊!
“但现在,你只想当皇帝的男人,哈哈。”苏清芳存心气他,后面那苏轻狂式笑声更是学得八九分像。
苏轻狂纵身一跃,离开九江青楼。这么久,他都没钓到容九州早被苏清芳笑掉大牙,他对容九州心有余悸,心中的憎恨也难以克服。今晚被那个五皇子的事刺激一下,就想豁出去一定要把容九州握在掌心里把玩。
借助暗部的情报,他很快找到白天那俊美书生的家,果然容九州正和他翻云覆雨,不亦乐乎。
他在窗外冷笑着让两人滚床单,在容九州掏出家伙进入书生菊花里时,他再嫣然一笑,破窗而入……
“啊啊啊!”书生吓得尖叫,羞得满面通红。
容九州眼角瞥见人影,面不改色继续扶着书生的腰前后耸动,大力抽插。苏轻狂见此情景,笑得花枝乱颤。
“哈哈哈哈,九爷好雅兴。”
他刚才破窗而入早已惊动邻居街坊,此时他们闻讯赶来,他哀叹一声,见容九州没有停止的意思,就扯过床单遮着窗户。
“九爷,你快点,我手举得好酸。”
苏轻狂刚刚娇嗔,就有四枚银针飞来,钉在窗户四周。他悻悻放下手,就睁大眼睛看一出活春宫。
看了会,自己也忍不住了,就上前凑一份热闹:“九爷,不介意我来凑一脚吧。”
他从后揽住容九州,将冰凉的脸颊贴在容九州的背上,闭上眼叹息一声:“九爷,你的心跳好快。”
他的手放在容九州的胸上,张扬着五指,似乎有一爪戳下去的冲动。
十四
容九州气喘吁吁,身下的书生意乱情迷,配合他的动作摇摆着自己的身体,哪有白天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分明是床上最放荡的娼妓。苏轻狂冰凉的身躯附上来时,他突然腻了书生,抽出后庭中的分身将书生推开一边去。
“苏轻狂,换你来。”欲望中的男人没有理智可言,平时他不会打苏轻狂的主意,可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
书生从混乱中惊醒,看清此景,恼羞成怒。但他已被苏轻狂点了哑穴,免得语出惊人惹怒容九州,后者草菅人命惯了,哪怕是前刻在自己身下承欢的相好。
苏轻狂抱着容九州的大腿,眼前就是他狰狞的男性象征,昂扬着一碰即发,他抬眼冲容九州甜甜一笑,露出像孩子一般童真的笑容,这是容九州最喜欢的那杯茶。朱唇微张,将他的欲望一点点含进嘴中,容九州呼吸声加粗,低笑道:“不肯用你下面的小嘴?”
嘴里含着东西说不了话,苏轻狂只是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上面的嘴一样令你销魂蚀骨。
他的技术不用多说,容九州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但在他舌尖的挑拨下很快高潮。嘴巴里是两个男人的精液,这滋味真不好受。苏轻狂厌恶地吐出容九州,后者却邪恶一笑:“把它们全吞下去。”
“咕咚。”苏轻狂没有犹豫,吞了个精光。
容九州定定看他,见他唇边还残留着白色液体,就伸手为他拭干:“真是老手啊你。”
“九爷喜欢处子,轻狂知道。”他羞涩地垂眸。
“在我面前玩什么纯情?”容九州嗤道,“你什么意思?苏轻狂。”
“九爷,让我跟你吧,下辈子衣食无忧,荣华富贵应有尽有。”
苏轻狂跪坐在地上,头靠着他的小腿。容九州懒洋洋的仰躺在床上,欲望还未褪尽,下体处在半抬头的状态中。
“这就是你千方百计接近我的目的?”
“是,我要集三千宠爱于一身。”他悠然笑着,“这些你能带给我吗?九爷?”
容九州闭上眼,烛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的神色也琢磨不清。
“苏轻狂,把你的底细交代上来,我会考虑一下。”
“我说我从异世而来,你会信么?”
“异世?”
“是啊,另一个世界,与这个世界截然不同。九爷,我要这样对别人说他们准得当我是疯子,哈哈。”天下一癫说的话有几个人轻信?他也不指望容九州会相信他所言,可要他交代出朱雀宫,前朝江山也是不可能的。
“我信。”容九州的答案出人意料,“你跟我回宫吧。”
“谢九爷。”他露出胜利的轻笑,跟他回宫就离他想要的情报更近一步。
苏轻狂要跟容九州回宫的事一锤定音,苏清芳道:“我不跟你们了。”
“姐姐,九江青楼就拜托给你了,定时回神鸟山看看我那帮小崽子们。”
“在容九州身边提防点,一有不对劲就马上撤离,不要耽误。”
“姐姐,你忘了我是不死之身?他杀不了我。”
“他能让你生不如死。”
“唉,姐姐,你总是小瞧我,罢了,有药师跟十二,你大可放心。”
二人曾经相看两厌,可经过多年的相处,彼此的感情竟真如姐弟般,当下分别在即皆有不舍,面上的笑容都不那么潇洒风流,千娇百媚。
药师和十二跟在苏轻狂身后到了逍遥王府,马车已准备好,容九州也要回京,叶君竹乘着另一辆马车,药师十二上了他这辆,苏轻狂就要上容九州这辆。
“九爷,他叫小雪,还未开苞。”
苏轻狂事先准备好一美妙少年小雪,给容九州享用。容九州诧异看他:“喂,苏轻狂,你……”
苏轻狂冲他露齿一笑,无耻道:“我要将菊花的第一次给我哥哥,嘴巴又不能满足九爷你,只好用这个办法啦!”
容九州上下打量他,笑了笑:“原来你真是处的。”
“九爷,我用嘴巴就能让人欲仙欲死。”
容九州没再跟他多说,拉过一旁的少年小雪就调起情来。马车行路时,两人已宽了衣裳,容九州天之骄子惯了,床事上都尊贵得不肯给人前戏,扩充下肠道好让自己方便些。因此早在两人调情时,苏轻狂就在帮小雪舒展穴道,处子娇嫩粉红的菊花十分诱人。
“九爷,好了,你尽情享用吧。”
“你真像老鸨。”
“我就是干这行的。”
就算办事时,容九州也能保持着清醒的理智,他是头脑和下半身分开思考的人。他一边玩弄着身下的少年一边跟苏轻狂闲聊。
毕竟是第一次,少年有点吃不消,娇媚的呻吟声几近痛苦的低呼,容九州这才注意到他,不甚满意:“总归比不上我宫里那帮孩子。”
苏轻狂正斜躺着享用绿莹莹的葡萄,闻言媚笑道:“陛下三千后宫可都是万里挑一的美人儿,小雪自然比不上。”
少年屁股翘的极高,身子却几乎贴着地毯,这个姿势久了就十分痛苦,而容九州也没有换姿势的打算,仍旧不急不徐地前后挺动。
“九爷,你就不能换个姿势?”再这样下去,苏轻狂就要嘲笑他的技术了。
容九州正闭目享受,闻言睁开眸子,凤目狭长,深邃如幽谷,“我不想动,让他自己来。”
他抽出性器,坐到苏轻狂旁边,让少年自个坐上来服侍他,对苏轻狂道:“你靠着我。”
苏轻狂乖乖就范,倚在容九州肩上,半个身子贴着他的手臂。这个月来他常以这个姿势黏着容九州,走遍大街小巷,容九州习惯了承受他的重量,一时间手臂轻了,反倒不适应。
江山如画,沿途风景美不胜收,他们轻车简从,行得非常快。一路上,容九州共换了四个人,小雪没三天就腻了,第二个玩了两天也烦了,第三个久点,玩了五天最后还是被抛弃,第四个碰都没碰过就丢了。
“九爷,你眼光真挑剔,不如轻狂给你换个新鲜的。”这次他找来个姿色平平的少年,人淡如菊,属于丢在人海里就找不出的类型,可让人意外的是,这个容九州玩了非常久,久到苏轻狂不得不感叹:“果然山珍海味吃多了,也需要榨菜来调节胃口。”
十二却为主子愤愤不平:“公子,你就没有点危机感?”
“我要什么危机感?”
“公子!你……快失宠了!”
“是哦。”他恍然,之前容九州总需要他在身侧,自从这少年来后他就被踹到叶君竹这辆马车了。
只见叶君竹冲他冷笑:“苏公子节哀顺变。”活像药师附体。
“叶大人,你家陛下没死呢,我节什么哀。”
“你!”这种大不敬的话若是让其他人听见苏轻狂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药师,这是哪里?”
掀开车帘便望到高耸如云的山峰,山壁上有羊肠小道,山腰处便是云雾缭绕,更上面的风景让人见不清。
“祁山。”
祁山奇险,上有乾坤,下达炼狱。乾坤教乃江湖一大魔教,炼狱谷与它是冤家,两家横跨此地,天上地下隔着祁山遥遥相望。
药师下车,到容九州那辆车前,道:“你不是想见鸣王吗?我成全你。”
十五
此时容九州正与新欢浓情蜜意,玩得浑然忘我,衣服都脱了大半。见状,苏轻狂飞身上车,温柔体贴地护住新欢贵人:“平凡,小心点,别着凉。”
面貌平平的新欢就叫平凡,可只一会功夫,他就成旧爱。只听容九州道:“把他处置了,我腻了。”勾住苏轻狂的细腰,邪笑道,“还是轻狂耐看点。”
苏轻狂抬起自己的土匪脸,十道指痕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朝他露齿一笑,一排贝齿晶晶亮。
容九州抬眉:“你在脸上抹了什么?”
“闪光粉,漂亮么?”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脸上有疤么?”原本那十道纵横交错的指痕颜色是挺淡的粉红,只是苏轻狂肌肤胜雪,且面无血色,才让它们显得突兀。
“哎呀呀,陛下,男人有疤才帅吧!”
“男人?”
容九州质疑地捏了一把他的命根子,调笑道:“哟,还不小嘛,要不是它,我都忘了你是男人呢。”
“讨厌~”
苏轻狂娇嗔地捶打了容九州一记。药师叶君竹一人看左,一人看右,就是不看这恶心的两人,十二直接作出干呕状。
乾坤教在祁山山腰之上,由于被云雾所挡,它显得遥远而神秘。教内防守重重,连一只蚂蚁都难闯进去。而容九州与苏轻狂二人是能比蚂蚁还要微小的存在。
叶君竹不会武功,只好就近找了个农家等他们,药师只告知凤一鸣的去处便与叶君竹一起逗留,十二犹犹豫豫,最终决定不打扰他们两口子,含泪挥别苏轻狂。
“九爷,那是乾坤教的黑白无常。”
“你说看门的那两个?”
“是,他们一人穿白衣,一人穿黑衣,无数登门拜访的人命丧在他们手下,故得此名。”
“哦,也就是看门的。”不屑。
“陛下,连看门的都厉害你不会觉得乾坤教内部会更厉害吗?”展颜一笑。
“说的是,我们怎么进去呢?硬闯?还是……”
苏轻狂扯扯他:“跟我来。”
跟着他从乾坤教大门绕道而走,左侧是万丈深渊,右侧是崖壁,两口子手拉手沿着崖壁当游玩,容九州甚至在崖壁上以内力刻下自己的大名,苏轻狂慢条斯理地拿出随身携带的画笔,在“容九州”上面写上“苏轻狂”,前者霸道狷狂,字体深深凹进崖壁里,后者潇洒随意,还在后面画了一串鬼画符。
“你画的什么?”
“ANGEL。我英文名,跟你这土人说了也不懂。”明白得搞歧视。
“走。”
拦过他的腰,又狼狈为奸向前进。
到了苏轻狂说的地方,四周杂草丛生,灌木丛挨得密密实实。苏轻狂拨开一丛灌木,娇笑着看向容九州:“九爷,你敢进去吗?”
灌木丛下是一个小小的洞口,更确切的说是狗洞,乾坤教有圣犬名叫斯巴达,是圣尊的爱犬。
“大丈夫能屈能伸。”
没有犹豫,他屈尊降贵,从狗洞里钻过去。苏轻狂紧随其后,跟在他后面走。
“你怎么会知道这地方?”
“无意中发现的。”
钻出来时,两人头上身上都沾着点杂草,彼此相视一笑。
这里是个荒废的小院落,容九州道:“紫金崖在哪里?”
“那是教主才能去的地方。”
“那我们就去会会她吧。”
“九爷。”扯住容九州的衣角,他笑着道,“据说冷滟滟是天下无双的美人。”
容九州揽过他:“我对女人不感兴趣。”
苏轻狂顺势倚着他:“她跟圣尊是姐弟。”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乾坤教圣尊是个超~级~大~美~人~”
无疑,苏轻狂是世上最胸襟宽广的贤妻,每天不厌倦地为夫君寻找姘头。
“好,会会去。”容九州见兄心切,什么天下无双什么超级大美人都要搁一边去,苏轻狂当真刮目相看。
乾坤教内不如外界传得神秘可怕,也没有处处都是武林高手,扫地的老头倒不少。起先两人还有所忌惮,一见到人烟就飞身上梁。但某次苏轻狂忘了躲,一个洗衣服的大婶从他身边路过,目不斜视。两个巡逻的护卫从他身边走过,看了他一眼就走掉。
容九州飞身下地,从护卫们微笑。他们看他的眼神有同情有疑惑有怜悯有好奇,就是没有人上前拦住他问:“来者何人!”